第三十五章 那段血淚史
「爺爺,你趕緊派人去救孫奇呀,您這時還悠閑地在澆花?」
話說在孫得勝眼中,孫奇持才傲物,看不起自己這做族長的,現在四處無人,孫奇被埋葬洞窟的事情,天知地知,除了自己這群孫家子弟,誰也不會說出去。
「孫奇英勇就義,這條生命付出的可貴,還拯救了我孫家一位有為青年,紫燕,你要好好為孫公子寫悼詞哦!」
孫得勝面無表情,好似死了一隻貓一般在,在他心中盪不起半絲漣漪。
當孫奇被掩埋后,他還試圖救援,大喊幾聲以示在意,誰能想到孫奇在裡面竟然不求救,所以他象徵性喊了幾下就偃旗息鼓,也沒有命令子弟去拯救孫奇。
孫紫燕早已哭的梨花帶雨,眼睛紅腫,一邊哭泣還一邊大罵孫得勝不知感恩。
「孩子這也是為你好,咱們孫家要是有這樣的天才,你爺爺我的族長位置可就坐不穩了,孫奇啊孫奇,怪只能怪你太出色,老朽留你不得。」
孫得勝心中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年紀大了,這個族長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窺覷,自己膝下只有一孫女,要是沒了族長的位置,那孫女怎麼辦。
一時間,家中瀰漫起一股悲涼。孫得勝成功得到了孫女的厭惡。
「孫公子,紫燕錯不該把你帶回來,之前不但險些殺害你,現在又讓你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沒想到爺爺竟是那般不近人情之人,姑娘該怎麼與你家人交代。」
孫紫燕被幾名女僕勸回房間,但還是止不住啼哭,對著銅鏡,她看到了自己哭的紅腫的雙眼,妝花,她後悔把孫奇帶回來,本以為帶回了希望,結果這希望就這麼葬送在地下。
……
此時,那深深的石門之中孫奇也在流淚,他在感嘆悲哀祖父身亡前的那段被折磨的往事。
「願打開此盒的,是位孫家子弟。」
「能到此地者,莫不是大無畏者,過死湖,開石門,破石人陣,若是我孫家子弟,定是為聰穎天才,也是我孫家所幸。」
死湖,是指石門前那片油田。石人陣,自然不必多說,差點要了孫奇的小命。
信紙正面沒寫多少,字跡潦草,孫奇大概弄清楚了意思,就是這血書,是祖父親手所寫,但是被人帶回,封存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
本來依照那孫得勝族長的性格,這封血書,怕是永遠不能重見天日,但是正巧被誤打誤撞迂迴進來的孫奇打開了。使之能再次暴露於世人面前。
世上難事,苦事,莫不是給有大機緣,大幸運者準備的。
自己得了機緣,才得以讓祖父的心事訴說他人。
「愚雖老矣,可飛鳥一事,實屬冤枉,皇上當日近前觀看飛鳥,是忽然口爆鮮血而亡,實在非激動所致,後來經老夫在獄中反覆琢磨,發覺事出有因,皇上當日,身前只隨行幾位侍女,心情看起來大好,並無心臟之虞,只是後來之小人……」
孫奇翻過封信封,前面的血字,已讓孫奇大感意外,如此看來,祖父竟然是被陷害入獄的,但是時日已久,許多事情已經不能靠著一封血書去探尋,需要自己一步步去挖掘真相。
「時日無多,時日無多,孫家子弟,若要為家族報仇雪恨,定然要隱忍,老夫已能感覺到一股對於家族的殺戮正在襲來,好在三位弟弟,已經分別帶領族子族孫遠避他鄉……。」
那這三個弟弟,應該就建立了後來的西北、蜀中、浙東三大孫家的族長。
孫得勝,應該就是祖父的一個弟弟。
信封的後面,寫了一大堆牢騷話,字跡越到後面越潦草,能大概猜想出當時的情景,外面執行死刑的衛兵在天牢外一步步逼近,而祖父將這封滿含心血的血書與這個白玉匣子倉促間給了託付者。
那位託付者,到底是誰呢?那,他現在又在哪裡?
是不是孫家人?或者是其他人?
孫奇一時間腦子裡成了漿糊,不過現在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查明真相,那位陷害祖父的小人到底是誰,並且將兇手繩之以法,最後再完成振興孫家的偉業。
孫奇又在那封血書的下面發現了一句話:「孫家的領袖,永遠只能有一個人,領袖的秘密……」
完了?這句話沒寫完,孫奇大驚,孫家領袖,到底有什麼秘密?
但現在與自己沒什麼關係,祖父信中絲毫沒有提及魯班會的半個字,但是在祖父樹倒彌孫散后,魯班會卻忽然間強勢崛起,這之間,是否有什麼聯繫..
不過任孫奇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當時的情景。
「我還是趕緊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萬一到時候再來個塌陷,我可就把這秘密再次葬送於此了。」
當下孫奇將那白玉匣子收進衣袖內,將血書捲成筒子放入衣袖,手拿金剛石之利刃,準備快步撤出這古屋。
誰知,就在孫奇拿起那個白玉匣子的一剎那,眼前的牆壁,忽然裂開了一道口子,留出了一人寬的通道。
從外面有亮光照射進來。
「真特么處處是機關。」
孫奇心情大好,快步走進那條縫隙,出去后,如魚入大海,聞到的空氣,是清新的,似乎還有陽光照在臉上.……
眼前是一處地窖,身後的那道裂縫,在孫奇出去后就自動閉合了,完全看不出有人曾經來過,幾乎是天衣無縫。
地窖的出口,有光照射進來,從那出口望向頭頂,竟然能看見湛藍的天空。
自己這是出了地下城了?
孫奇暗道,但是腳步卻不停,一步步從那台階上走上去,既然出來了,就不要再回去了,孫奇又想起了孫紫燕,她有沒有為我而傷懷,她是不是以為我死了,孫奇搖頭驅散這胡思亂想。
「我這要趕緊回去準備一下,還得準備半個月後的鄉試呢,在江寧郡舉行,路途遙遠,回溝底準備一下,就出發吧!」
陽光越來越燦爛,孫奇信步出了地窖,剛深深地深呼吸了一下,感受地上的美好,忽然覺得不對勁,這周圍的裝飾,這四周的氣味,咦?這裡怎麼蹲著個人?
那人聽有人在吸氣,身形一抖,也回頭看了過來。
這人看見孫奇后,呆了良久,忽然大叫起來,顯然在上廁所時被人偷看不是一件好事。
「娘呀,有流氓色狼,這流氓還忽然從地下冒出來,手上還拿著刀,欲行刺哀家,啊啊啊啊!」
孫奇無語,娘的,心中暗罵自己,怎麼從人家廁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