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宗主魏文天
「我們方家之前也算望族,我自小和左家的一位小姐訂下婚約,也就是左輕隆的妹妹。
如今我們方家沒落,左家覺得我配不上他們家的小姐,便想退婚。」
方浪說道,神情黯然。
這種事情發生在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他倒不是捨不得左家小姐,實在是不想讓家族蒙羞受辱。
如今方家只剩他和年邁的母親,母親將家族榮譽看得極重。若真的被迫退婚,母親受不了這個打擊和羞辱,難說會做出什麼傻事。
「哼,想不到左家也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魏晴雪聽得心中有氣,不禁罵道。
她最看不起的,便是左家這種狗眼看人低的行徑!她有心幫方浪,但這種事情,她實在插不上手。
別說沒落的方家,就算靈虛宗,在左家眼中都算不得什麼。
林星卻覺得這橋段有些熟悉,不由想起穿越前看過的某本小說。
或者說某些小說。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他不覺朗誦出聲。
「你說啥?」
魏晴雪歪著頭看著他,問道。
「哦,沒什麼。」
他急忙說道。
「左家若再逼你退婚,你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紙休書,休了左家小姐!」
他根據小說中的劇情提議。
「休書?」
魏晴雪和方浪都驚訝看著他。
「沒錯,如此一來,丟人的就不是方家,而是左家了。」
林星說道。
「你這是什麼餿主意!他們都沒成親,哪來的休書。」
魏晴雪翻了個白眼。
你到底懂不懂?
「要成親才能寫休書么?」
林星問道,他還真不太懂漢王朝在這方面的風俗。
「當然!」
魏晴雪說道,這不是常識么?
「婚約只是一個約定,任意一方都可以退婚,哪用得著什麼休書。」
她為林星普及常識。
「那左家為何不直接退婚,還非要方師弟同意?」
林星有些不解。
「左家在靈禪郡是名門望族,退婚這種有損名聲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想主動去做。」
方浪苦笑說道。
退換和被退婚,對左家而言,可大不相同。
若左家主動退婚,難免會被人詬病,說左家嫌貧愛富,失信於人。
對左家名聲不利。
若方家自知配不上左家小姐,主動退婚,那便怪不得左家了。
他們甚至可以假惺惺的表示一下遺憾。
看,是方家主動要退婚,可不是我們左家見方家沒落,嫌貧愛富,出爾反爾。
左家這種名門望族,對於名聲,可是看得極重。
「這就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林星終於明白,總結道。
隨後,眾人上山,進入宗門。
方浪走在最後面,看著前面並肩而行的林星和魏晴雪,目光有些複雜。
回到宗門,林星第一件事便是前往豬欄,看看自己那群豬長勢如何。
順便將九頭鐵甲豬關進去。
「林大哥,你在宗門,是餵豬的?」
一路走來,夏岩和林星也熟了,對他的稱呼也從林公子改成了林大哥。
他見林星輕車熟路來到豬欄,將隨行的九頭豬關進去,竟抬起泔水桶開始餵豬,驚訝問道。
「餵豬只是我的副業,我真正的身份,是宗門首席弟子。」
林星說道。
魏晴雪站在一旁,撇了撇嘴。
若不是本姑娘不在宗內,首席弟子輪得到你?
林星這些天不在山上,宗門又派了另一名弟子前來餵豬。他在屋內聽到林星他們的聲音,急忙出來。
「林師兄,魏師姐,你們可算回來了!宗主說了,讓你們回來后,立刻去宗門大殿見他。」
代替林星餵豬的弟子急切說道。
「什麼事,這麼著急?」
魏晴雪問道。
「不知道,不過宗主都快急瘋了,你們快去吧!」
餵豬的弟子催促道。
「好,我們現在就去。」
林星應道。
「那我呢?」
夏岩問道。
「你隨我們一起去吧,順便和我爹說一下你加入宗門的事情。」
魏晴雪說道。
「好!」
夏岩聞言大喜,激動的都要跳起來。
……
三人結伴來到宗門殿外。
靈虛宗雖然只是五品宗門,但宗門大殿卻是雕梁畫柱,氣勢非凡。
「好雄偉的大殿!」
夏岩抬頭望著靈虛宗宗門大殿,一臉震撼。
他去過許多宗門面試,也見過一些宗門的宗門大殿。但這些宗門的宗門大殿,沒有提個能比得上靈虛宗!
簡直就是豪宅和茅廁之間的區別!
靈虛宗,真的只是五品宗門?
「自然雄偉,咱們靈虛宗如今雖然只是五品宗門,但數百年前可是二品宗門,是有深厚歷史底蘊的。」
林星笑道。
「尋常宗門,可沒法和我們靈虛宗比。」
他言語間充滿自豪。
數百年前,靈虛宗是一座二品宗門!
當時,在整個漢王朝,靈虛宗都是赫赫有名。
只是數百年來,靈虛宗一代不如一代,漸漸沒落。到如今,已經淪落成五品宗門。
這些年,不知有多少宗門覬覦著靈虛山以及靈虛山上的建築,想將靈虛宗趕出去,將靈虛山據為己有。
好在有朝廷法令保護,靈虛宗才沒有失去靈虛山這塊祖地。
「好厲害!」
夏岩聽聞靈虛宗以前是二品宗門,不由感嘆。
隨後,林星讓夏岩在殿外稍後,他和魏晴雪一同進入宗門大殿。
剛進入大殿,看到坐在殿內的宗主魏文天,兩人卻是臉色大變!
「爹,您這是怎麼了?」
「師父,您沒事吧?」
兩人急忙上前,滿懷驚詫,關切問道。
只見魏文天坐在椅子上,脖子上打著石膏,手臂上纏著繃帶。
跟一個木乃伊似的!
「爹,是誰把您傷成這樣?」
魏晴雪問道,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林星也眼含怒火。
魏文天對他雖然不咋地,但畢竟是他師父,撫養他長大。
師父被人傷成這樣,他這個做弟子的,自是悲怒交加。
「笑話,我可是淬體巔峰強者,誰能傷我?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成這般而已。」
魏文天說著,轉頭看向二人。
他的頭不能轉動,只能頭和身子一起轉,像個僵硬的機器人。
「你們兩個去哪了,這麼久才回來?」
看著魏晴雪和林星,他怒聲問道。
「我們去找玄晶草了。」
林星如實回答。
「找到了?」
魏文天斜著眼問。
「沒有。」
林星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你們找不到。玄晶草何等珍貴,豈是你們兩個小屁孩能夠找到的?」
魏文天一臉鄙夷。
他這副表情,深深刺激到了好勝的魏晴雪。
「誰說我們找不到?我們本來已經找到,只不過……」
魏晴雪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找到了又被人騙走,這話說出來更丟人。
「只不過什麼?沒找到就是沒找到,哪來這麼多借口。」
魏文天嗤笑。
「我們總歸是去找了,哪像你?林星可是你的弟子,他丹田受損,你卻不聞不問!」
魏晴雪怒道。
林星丹田受損后,父親的反應,一直令她心存芥蒂。
她埋怨父親在林星受傷之後,不僅不幫林星,還讓他去豬欄餵豬。
哪有這樣做師父的?
「誰說我不聞不問?他雖然不成器,卻是我教了十多年的徒弟。就是一條狗,養十幾年也是有感情的。他是我十多年的徒弟,我怎麼會不聞不問?」
魏文天說道。
這個比喻,讓林星有種弒師的衝動。
「你們打開那個盒子,看看。」
魏文天抬起纏著繃帶的胳膊,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木盒,說道。
魏晴雪賭氣上前,打開木盒。
她倒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