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蟲關
車開動起來後有點顛簸,劉三根呲牙咧嘴的忍著疼道:「你們有把握幹掉我師弟嗎?」
「那得看他實力如何了。」甄帥陪著病人和醫生坐在後座後邊的行李箱上道:「你全盛時期和他單挑能贏嗎?」
「當然能贏,我可是全縣第一!他要不下毒,我讓他一隻手!」
「那基本可以說我們毫無壓力了!」甄帥呵呵一笑道。
「不過,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現在那混蛋的實力如何還真不好說。」劉三根腰上被座位頂了一下,呲牙咧嘴的呻吟一聲才道。
北軼極為不屑的說道:「三十年前?那對人類來說確實比較漫長了,實力大增應該是正常的,不過我們還是毫無壓力。」
對於一個以億年為單位活著的怪物,三十年的時間就跟人類早晨上廁所時把煙點上差不多長,確實不算個事。
「你們仨最強也不過結丹後期而已,三十年前我和那混蛋已經是結丹後期了,這麼多年過去,清玄觀聲勢日盛,傳說韓四寶已然進階元嬰期,怕不怕?」劉三根極為不服的爭辯道。
「我從鍊氣期到結丹期也不過1、2年,說不定哥一個不小心就元嬰了。」甄帥欠抽的笑著,劉三根不樂意搭理他。
「人類雖然修為精進極慢,但爭鬥經驗卻堪稱豐富……雖然丫不可能贏得了我們,但在戰術上還是要重視他,就當做一場那什麼熱身賽吧。」蕭漣前半句讓劉三根眼前一亮,後邊那句他又不愛聽了。
甄帥咳嗽一聲道:「咱也不用老擠兌劉三爺了,韓四寶厲害不厲害見了面就知道了。」
劉三根的腰傷很快便被陳玄裳的治療術搞定了,連帶著體內的不要臉的病毒什麼的一起清了個乾淨,劉三根此刻頓感精神矍鑠,輕盈靈活,山羊鬍翹的老高,跟年輕了好幾歲一樣。
「妹子,手藝不錯啊!」劉三根由衷的讚歎道。
「你當人爺爺都顯輩分低,別占人小姑娘便宜。」甄帥不滿的叫道。
「我才40而已!」劉三根氣的吹鬍子瞪眼,甄帥三人默契的投來鄙視的目光,陳玄裳輕嘆一口氣沒有說話。
「為了彌補我心靈和肉體的創傷,你們得給我找點吃的!三爺我餓了!」
「靠,我們還沒跟你談幫忙的條件呢,你先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了!」甄帥見不得人得瑟,沒好氣的道。
「你們是為了拯救天下蒼生,為民除害,光耀門楣的事!百姓會感謝你們的!」
甄帥抬手要撓頭,劉三根以為甄帥要打他,連忙捂著臉蜷縮在一邊靠著陳玄裳的胸口,北軼從前座伸出一條腿,一腳把劉三根踢的坐直了身子。
「你們就不懂得尊老愛幼嗎?」劉三根哭喪著臉委屈到了極點。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老流氓!」甄帥鄙夷道。
在甄帥等人見識到劉三根潑皮無賴、為老不尊、臉皮比十八個城牆一拐彎還厚的性格之後,劉三根也見識到甄帥三人雖然不是什麼壞人,但也絕對不是有涵養、有道德、有節操、有愛心的四有青年,而陳玄裳則冷冰冰的一路,劉三根也覺得這樣的陳玄裳沒什麼意思,所以話題在怪異五人組剛看到一座人類巨型城市後轉到了如何解決陳玄裳走火入魔的問題上了。
「這小丫頭老這麼冰棍似的杵著也著實不是辦法,這樣吧,如果你們真的幫我搞定韓四寶那混蛋,妹子的事我保證搞定。」
「關鍵是我們搞定韓四寶簡單,你救陳玄裳可就難了!」蕭漣自然最清楚走火入魔的問題其實挺嚴重的,特別是陳玄裳這種有堅定信仰的修仙者原本就有極為強大的精神力量,走火入魔不易,但走火入魔之後想恢復正常更難。
「走火入魔無非是心有結症,也許是無法承受的悲傷,或是難以忍受的孤獨,亦或沒有得到的情感,當然還有一種最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堅定的信仰因某種原因動搖了。」劉三根第一次說了句正兒八經的話,這話要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多少有點法相莊嚴的模樣,劉三根的模樣只讓人覺得這貨是在裝逼而已。
饒是如此,甄帥三人還是陷入了沉思,一時間沒有人再說什麼。
吉普車寥落的停在人類巨城之下吐出的大路之外,蟲關兩個龍飛大字首先映入眼帘,除此之外蟲關除了名字古怪、城牆巨大之外就與人類普通城市沒有過多的區別,特別是面對甄帥等人的一面城牆上連個人影都沒有,金邊鐵門豁然大開,偶爾露出幾個人影或車馬的蹤跡又很快的消失不見了。
「劉三爺,前邊是什麼地方?」甄帥口風一改和善的說道。
「蟲關!」劉三根氣定神閑的攆著鬍子道。
「這還用你說!我的意思是為什麼叫蟲關這麼個詭異的名字?」
「因為此關是人類最西邊的邊界城市,而過了此城城牆,是惡蟲的領地,這裡是人類抵禦惡蟲的第一壁壘,也是最終防線,一旦惡蟲破了此關,人類可能輕易就會被滅族。」
聽完劉三根的話,甄帥等人均都覺得心中有什麼蕩漾了一下,甄帥等人此刻才高高飛起認真打量起蟲關的模樣來。
所謂蟲關是建在一條巨型山脈之中最狹窄地方的城關,蟲關兩側的山脈極為陡峭,山體兩面都成90度角垂直地面,彷彿是一座天然的壁障般橫亘在人類與蟲海之中,又連綿不絕的向兩側延展到視線盡頭,就和《進擊的巨人》里最外側的瑪利亞之牆一般存在。只是這種天然山體最低處也有千米之高,最高的幾處高高聳起彷彿一把擎天利劍,少說也有3,4千米之巨,煞是壯觀異常。
山體之上還駐紮著數不清的人類,螞蟻一般不住涌動著,不斷的有顆粒般的滾石、圓木從山體上被推下,然後被峭壁下方的蟲海淹沒,偶爾還有一些人類射出一些彷彿細針或光球的東西居高臨下又看起來毫無意義的攻擊著下方的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