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花魁大比

  鳳棲樓在這片地方很出名，非常出名，不容置疑的出名。在偌大的涼州之中，也能爭得一片美譽。


  就連足不出戶的張楚，也在客人的閑聊中了解了不少。


  這座金碧輝煌的四層綉樓，乃是名副其實的銷金窟，區區一碗普通清茶，也要足足兩錢銀子。


  若是一般家庭，怕是在裡面快活兩天就要傾家蕩產.……

  躊躇了片刻，張楚便跟著林楓走了進去。


  說實話，他也很好奇，古代的青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掀開擋門的珠簾，張楚林楓二人邁步走了進去。


  鳳棲樓的韓姨當年也是名滿涼州的花魁，現如今徐娘半老，便順流而下，做了老鴰。


  眼看二人進了門，老鴰臉上堆起熱情洋溢的笑容，快步迎了上來。


  伸手挽住林楓的手臂，故意蹭了兩下，嬌笑道：「這不是林公子嗎，你都好久沒來了，也不知道來看看人家~這位公子是？」


  「這是張公子，你只管給我倆找一個雅間，我還等著一會看芷寒姑娘的表演呢。」


  林楓輕笑了兩聲，輕車熟路的抽出五十兩銀票，塞入徐娘半老猶盛憐人清倌的領口道。


  老鴰伸出一根手指柔柔的戳了一下一臉壞笑的林楓，嬌媚笑道：

  「呦，林公子好狠的心吶，只想著芷寒姑娘，看來我真是人老珠黃嘍。」


  林楓摟著韓姨依舊纖細彈性的柳腰，和張楚一起走上了二樓，輕聲壞笑道：


  「韓姨，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誰不知道韓姨你徐娘半老，韻味更濃啊，只不過我今日要陪陪張公子，改日再和你好好說道說道。」


  韓姨嬌笑著推開了雅間的門，將張楚林楓引了進去。


  「那林公子和張公子玩好，有事可以叫我，我就不打擾了。」


  媚笑著和張楚林楓道了別，順手帶上房門，便下樓去了。


  張楚從桌子上捏了個腰果扔進嘴裡，扭頭壞笑著對林楓道：

  「林兄看來你對這裡很熟啊，老鴰對你都這麼客氣，回去問問你姐知道不知道。」


  林楓端起杯子來剛喝完一口茶，聽言差點沒一口噴出來，猛地放下杯子，慌忙對張楚說道：

  「張兄你可不要亂說啊！我來這向來只是聽聽曲，看看舞，可沒有做些其他的事情，老鴰對我客氣只是看在我爹是縣令的份上，你可別告訴我姐，不然她得弄死我！」


  張楚哈哈大笑，抬首拍了拍林楓的肩膀，樂不可支。


  「你看嚇得你，我哪能跟你姐說，放心吧。」


  林楓長舒了一口氣，白了張楚一眼，拿起杯子來又喝了一口茶，神秘的對張楚說：


  「張兄，今天我帶你來這可是有理由的。」


  「哦？說說看。」張楚也被勾起了興趣，示意林楓說下去。


  「今日這裡可是熱鬧的緊，方圓幾百里的青樓頭牌都來到了這裡，在這裡立台表演，爭那花魁之位，每人表演完，便可讓台下觀眾獻花投票，最後獻花最多者，就是這方圓百里的花魁。」


  林楓又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興緻勃勃的繼續說了下去。


  「不過依我看，這花魁早已成為定數，定是這鳳棲樓的芷寒姑娘，怎麼說呢，芷寒姑娘宛如那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不染一點風塵，而且詩詞歌畫、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其他人怎麼和芷寒姑娘相比呢？」


  張楚笑著點了點頭，芷寒姑娘他在酒樓也聽客人談起過，林楓如此推崇，張楚也暗暗期待了起來，想看一看這名動一州的姑娘到底是怎樣的人。
——

  不出片刻，底下就變得喧鬧了起來，許許多多的人踴躍而入，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人一多，事就多了起來。


  一個面色兇悍的壯漢站起身來，不耐煩的大聲嚷嚷道：


  「老鴰！你們這什麼花魁大賽什麼時候開始啊！老子和兄弟們都等的煩了，趕緊讓她們出來吧！」


  韓姨一看事態不好，顧不得招待新來的客人，交代給其他小廝，快步走到了台上。清了清嗓子，媚笑著說道：


  「各位客官，姑娘們正在梳妝打扮呢，請你們再耐心的等一會，先吃一些瓜果，一會姑娘們定會帶來一場別開生面的表演！」


  那壯漢聽言，雖面有不甘，但在這麼多人面前也不好發作，嘟囔了一句，還是緩緩坐下了。


  韓姨輕舒一口氣，邁著小碎步走到了後台。


  看著正在梳妝打扮的憐人，她正了正神色，環視了一圈，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都是各大青樓的頭牌，但是我告訴你們，今天這次花魁大賽，誰要是敢在我鳳棲樓故意搗亂，不管你背後是誰，我都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各位花枝招展憐人都輕輕地應了一聲，表示明白。


  韓姨很滿意自己的威懾，掃視了一圈，便扭著柳腰邁步出去了。
——

  「咚！」


  隨著一聲響亮的鑼鼓聲，讓人期待已久的花魁大賽就在這金碧輝煌的鳳棲樓拉開了帷幕。


  韓姨扭著柳腰，緩緩踱上舞台，媚笑著說道：

  「各位客官姥爺，讓你們久等了，接下來，讓人期待已久的花魁大賽就要開始了，不要憐惜你們腰間的荷包，為了你們支持的姑娘們，盡情的揮灑鮮花吧！」


  挑起了客官激動地情緒，韓姨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朗聲說道：

  「現在，讓我們來欣賞天香樓的青兒姑娘帶來的霸王別姬！」


  隨著聲音落下，身穿綾羅綠衣百褶裙的青兒姑娘緩緩走到了舞台上，施了一禮


  「好！青兒姑娘看來是使出壓箱底的本領了，連霸王別姬這種舞蹈都拿出來了！」


  一個清瘦書生臉色通紅，一臉激動。


  青兒姑娘柔柔的笑著環視了一下，輕轉了一圈，眼中波光流轉。


  台下的每個人都激動不已，都感覺青兒姑娘在跟自己對視。


  掩嘴嬌笑一聲，琵琶聲驟然而起，青兒姑娘就隨著音樂翩然起舞，一顰一笑，盡顯風流之情。


  在眾人的眼中，彷彿虞姬就在自己的面前翩然起舞，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而在包廂中的林楓，趴在欄杆上，獃獃的看著青兒姑娘的表演，喃喃道：

  「沒想到天香樓的青兒姑娘舞跳得那麼好，今天看來定是一場龍爭虎鬥了！」


  張楚輕笑了一下，好奇的問道：

  「你覺得著青兒姑娘和你說的芷寒姑娘誰更好一些？」


  林楓回過神來，臉色一正，說道：


  「雖然青兒姑娘的舞跳得確實十分的好，但是芷寒姑娘和她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芷寒姑娘就像那畫中的仙子，不沾一點煙火氣，這是其他人怎麼也不能比的。」


  看了青兒姑娘的表演，聽到林楓對芷寒姑娘的評價還是那麼的高，他的心裡對芷寒姑娘不禁越發好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