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衛驍心情很複雜,他替湯神委屈，更替Close委屈。
堂堂世界第一，憑什麼被個新人拿捏！
Close這麼好說話的嗎？說好的冷麵無情大魔王呢！
接著衛驍又想起兩年前……
那時候的Close已經是無數職業選手的高山仰止。
衛驍會進青訓營,就是因為看了他單人賽全球總決賽的直播。
盜賊那絕地翻盤的一刀，破開了冠軍之夜，也讓衛驍熱血沸騰！
其實他玩榮光很久了，只是周圍同學水準都一般,只會抱著他喊爸爸，求帶飛。
贏得太簡單,衛驍很快就沒興趣了。
還沒奧數題難，有什麼好玩的。
直到他看到了Close。
飛賊的上天入地,暗賊的弧光漫天，神賊的十六連……
無數極限操作讓衛驍看得頭皮發麻。
他在訓練營通宵一晚，發現自己很難做到Close的操作。
做不到才讓人興奮！
當時剛好有探子在國際服拉新人,衛驍一拍腦門就去訓練了。
青訓營結束他如願見到Close,如願和他Solo。
輸了四十八小時,只讓衛驍更加興奮。
可……
衛驍收住回憶,發現Close的確有點好說話。
就他那傻逼要求,Close答應了不說,還陪他瘋了四十八小時。
後來他夢遊症犯了，Close不僅沒把他踹下床，還任他枕著胳膊睡了一宿……
衛驍越品心裡越不是滋味。
冷麵冷心的大魔王,其實是個切開軟,還被其他人發現了。
操！
這該死的新人到底是誰！
這邊衛驍專心釀醋,他的狗兒子卻開始「選美」了。
二哈嗷嗚一聲撲向辰風。
辰教練見它撲過來,一愣。
衛驍被它一拉,回過神：「毛豆你老實點！」
身為一隻資深「顏狗」,毛豆看上辰風了，嗷嗚嗷嗚地要去「親」他。
辰風乾巴巴道：「哈、哈士奇？」
衛驍努力穩住毛豆的情緒，道：「辰哥別怕，它不咬人，就是有點……過於親人。」
辰風能被粉絲稱為「女王陛下」，不僅是他犀利毒舌，更是因為他這張臉。
為什麼雙風（封、風）CP這麼火，顏即正義。
看二哈這花痴樣就知道辰風教練的臉有多正了！
白才下樓，看到毛豆愣了下：「老衛你來就來了，怎麼還拖家帶口的？」
衛驍沒好氣道：「你還不知道它嗎！」
白才樂了，給大家科普：「教練別慌，這是條貨真價實的顏狗，看到好看的人就拔不動腿了，當年老衛去寵物店，本想買只貓，結果這二哈撲上來，巴著他不走了，人家店主沒招，只能半價賣狗，老衛撿了大便宜呢！」
撿便宜？
衛驍時常懷疑自己是被店主坑了！
「毛豆你控制下你自己！」
衛驍快拉不住這傢伙了。
白才和毛豆熟，過去撓它腦門：「毛豆，你這是被大魔王給拐來了？」
毛豆：「嗷？」
他已經看膩了菜哥，友好性拱一拱，轉頭又要去撲辰風。
白才笑罵道：「你這見色忘義的小混蛋。」
說完瞥了眼衛驍。
衛驍沒接收到他的不明信號，正在和毛豆拉扯。
這時寧哲涵和越文樂也出來了。
毛豆看看奶奶灰，再看看小白臉，一時間竟難以抉擇。
白才樂了：「豆哥您真行，後宮選秀呢！」
衛驍瘋了：「你他媽來幫幫我，老子要拖不住它了！」
白才不管，嘻嘻哈哈看熱鬧。
毛豆忽地停下掙扎，反方向撲過來。
衛驍因為慣性被它弄得身體前傾……
「小心。」衛驍被人攔腰扶住，沒摔下去。
毛豆絲毫不管主人如何，嗷地一聲就撲過來。
衛驍就這樣被狗兒子撞到了身後人的懷裡。
陸封輕哼一聲，撐住了這一人一狗。
衛驍氣急敗壞：「毛豆！我今天不燉了你，我……」
「乖。」
低低的嗓音清清淡淡地響在衛驍耳畔。
陸封左手扶著他的腰，右手從后伸過來，從衛驍手中拿過了牽引繩。
衛驍身體綳成鋼筋了！
陸封按住了躁動的狗子：「聽話。」
毛豆這顏狗還真他娘的就老實乖巧地蹲下來，哈拉著舌頭，溫順得像個鵪鶉。
白才下巴都快落地了：這他媽比他的小段子還猛啊！還沒入基地呢，就開始一家三口甜甜蜜蜜了嗎！
佛了！菜哥這一雙眼睛，看透太多！
衛驍轉頭，看到了陸封。
陸封剛去停車了：「別總凶它，你脾氣爆，它也鬧。」
衛驍：「…………」
陸封鬆開了衛驍，逗二哈：「要不要去花園玩？」
二哈：「嗷！」
陸封：「我帶你過去。」
二哈：「嗷嗷！」
衛驍挪了幾步，挪到白才身邊，低聲道：「你們隊長如此全能，還懂狗語。」
白才瞥他一眼：「那是因為它是毛豆！」
這要不是你的狗，哪能踏進基地大門半步！
衛驍搖頭：「我真沒想到Close和毛豆如此投緣，不都說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嗎？」
白才：「…………」
衛驍點評：「毛豆可真是狗生贏家。」
白才有任務在身：「訓練賽在下午，我帶你到處逛逛。」
衛驍後背快被某人盯出洞了，也很想走：「行。」
白才跟大家打了聲招呼，領著衛驍離開。
衛驍一走，寧哲涵就忍不住說道：「大師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好年輕好帥氣！
越文樂牙痒痒：「我記住這張臉了。」
湯臣打哈哈：「樂樂你收著點，回頭人給你嚇跑了，隊長要搞你。」
越文樂盯著衛驍，幽幽道：「湯哥你不懂，禽獸不會被嚇跑，只會迎難而上。」
某種意義上，老越很懂衛驍。
衛驍湊近白才，壓低聲音道：「你們樂神，愛好為男？」
白才聽他說話就腦子痛：「你他媽醒醒！」
衛驍清清嗓子道：「你瞧他看我那視線，多熱烈，宛若一見鍾情。」
白才：「他在二隊時，次次被你錘哭，生生從小寧子哭成了老油條，你他媽心裡沒點AC數？！」
那時候衛驍就有陪練后復盤的習慣，當時的白才太天真，沒有「審核」視頻的習慣，直接轉發給「老闆們」。
越文樂最初就是現在的寧哲涵，單純天真充滿好奇心。
雖然被錘自閉，但心裡是仰慕大師的，覺得技不如人，還需努力。
大師又給他發來售後視頻，乍看第一個，單純的越文樂感動得不行，一顆仰慕之心砰砰直跳，覺得自己雖然花了一萬塊，但卻遇上了良師益友，很值。
懷揣著這樣的心情他點開了第二個視頻。
迎面而來的是大師騷包的花式個人秀，以及自己丟盡老臉的花式躺地板。
重點是復盤視頻只有三十分鐘，花式秀卻有整整一個半小時！
什麼叫由愛生恨？
什麼叫由粉轉黑？
轉變就只在這一個半小時。
良個屁的師，益個屁的友，這就是個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又摩擦的老禽獸！
經歷過社會毒打的樂樂成長為老越，日後在賽場上的心黑手辣，衛驍功不可沒。
時至今日，越文樂親眼見到了大師，這心情……
怕不就是那事業有成的男人，回到母校見到了當年追著自己抽的教導主任。
這份愛，夠深沉，夠久遠，難以忘懷！
衛驍嘆口氣：「你們樂神這心理素質不行啊，人得往前看，總盯著過去幹嘛。」
白才呵呵噠：心理素質不行的多了去了，等您回來了慢慢品，細細品，好好品。
「這裡是訓練室，」白才推開門給衛驍看，「有三種規格，單人特訓、雙人集訓、五人沒日沒夜訓。」
衛驍：「不愧是冠軍隊，財大氣粗。」
這訓練室看得衛驍眼熱，設備都是頂級的，那鍵盤滑鼠，隨便一個都是兩三萬，牛逼！
白才故意吊他胃口，不肯給他多看：「這邊是會議室、圖書室、健身房、娛樂室……」
一層一層走下來，衛驍咋舌：「老白你住在這樣的豪宅里，還那麼貪錢是為什麼。」
白才懟他：「還有人會閑錢多？」
衛驍：「有啊。」
白才正想說哪個傻逼，衛驍便道：「你看我，存款三百萬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花。」
白才忍不住了：「傻逼！」
這傢伙活著的使命就是拉仇恨吧！
衛驍糾正他：「是有三百萬存款卻沒興趣花的傻逼。」
白才：「………………」
他這輩子做錯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了這畜生。
兩人貧著貧著，衛驍就惦記上了心坎的事：「你們這新上單怎麼回事，這麼牛逼的嗎，訓練賽都求不來？」
白才可算找到了扳回一城的機會：「是挺牛逼的。」
衛驍抓心撓肝的：「Close就這麼喜歡他？」
白才嘴角抽了抽：「隊長的事，我不予評價。」
衛驍話里這酸氣都壓不住了：「我翻遍了這兩年的新人名單，也沒看出有誰夠得上Close這樣青睞。」
白才心想：不如您翻翻兩年前？
當然他不會說，沒到時候。
「你收著點，」白才嫌棄他，「這醋味都要熏天了！」
衛驍被噎了一下。
白才：「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活生生一怨婦。」
衛驍驍輸人不輸陣：「老子怎麼會是怨婦！」
白才：「瞧瞧你這樣，典型的深閨……」
話沒說完，衛驍立馬給自己找回場子：「老子是怨夫！」
白才：「？？？」
衛驍腔調：「怨夫懂嗎，不是四聲，是一聲。」
操，你的重點是這個嗎！
菜哥服了！
更讓白才差點摔在電梯里的是，衛驍坦誠實在地嘆了口氣：「老白，那該死的新人怎麼運氣這麼好，我好酸啊。」
真的，衛驍說的這些話，白才的段子里都不敢寫！
寫了怕粉絲們罵他扯淡、不現實、脫離現實、弄虛作假！
可這都是真的，千真萬確得他想把耳朵弄瞎！
訓練賽在下午，快到約定時間后，大家先排了一局熱手。
衛驍躍躍欲試，然而他只是來觀戰的，只能眼巴巴看著。
湯臣盡職盡責地發揮著自己的蹩腳演技：「唉喲……」瞥衛驍一眼。
衛驍接收到了，幫他在心裡罵一句：「辣雞新人！」
湯臣繼續看他：「哎喲哎喲……」
衛驍繼續幫他罵：「訓練賽都不來的懶鬼！」
湯臣快演不下去了：「唉喲喲喲喲……」
衛驍可真是太心疼湯神了：「操，大傻逼！」
值得慶幸的是，衛驍只在心裡罵罵。
辰風看不下去了，這叫演技？
這叫摳腳！
他瞥了湯臣一眼：「便秘？」
湯臣：「？？？」
辰風：「脖子沒斷的話，就給我撐著。」
湯臣再看看衛驍，都快哭了。
衛驍忍不住開口了：「要不……」
大家唰地看向他，視線整齊劃一。
除了陸封——他在調試鍵盤，修長的手指落在鍵帽上時極輕地頓了下。
衛驍：「我去給湯神找個靠背？」
訓練室眾人：「………………」
湯臣：「操！」
衛驍：「啊？」
湯臣趕忙道：「我是說謝謝！不過不用了，我可以的，我能行，我真的沒問題。」
看看這強顏歡笑的模樣，聽聽這委屈巴巴的模樣……
心疼！
知道真相和不知道真相的都在心疼！
湯神認清了一個事實，他這輩子只配打遊戲，演員什麼的，留給專業人士吧！
時間一到，L&P已經建好了自定義房間，邀請了FTW。
衛驍坐在辰風旁邊，看向正中央的投影。
雙方隊伍進入房間，衛驍看到了L&P的名單。
作為去年的全球總決賽亞軍隊，L&P是當之無愧的豪強戰隊。
戰隊五個人，全是世界個人排名榜上的名人。
Gary是L&P個人實力最強的選手，但卻不是L&P的隊長。
說來好笑，作為一個北美戰隊，L&P的隊長卻是一個中國人——
元澤。
曾經FTW，戰無不勝的最強上單，以雙手長刀鎮守峽谷，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Marshal！
也曾是最照顧Close的前輩，將他帶進榮光，帶他奪下世冠杯，又在最巔峰榮耀時抽身離去。
次年，元澤作為L&P首發，將自己的老僱主FTW干翻在入圍賽。
也是那一年，得知陸封參加了單人賽，他放棄了名額，從此再沒報名過單人賽。
Gary作為L&P的單人賽選手，次次倒在陸封的刀下。
但是FTW贏不了L&P。
陸封也沒有機會贏了元澤。
這些恩恩怨怨，榮冠全無人不知，衛驍更是滾瓜爛熟。
他一看ID就擰眉：「元澤沒上場？」
辰風譏笑：「沒把二隊派上來，已經是給我們面子了。」
衛驍：「……」
生氣歸生氣，但FTW和L&P的差距的確不小，哪怕他們真的安排了二隊，FTW能不能贏也難說。
L&P這邊除了上單，全是首發陣容，尤其是Gary，一見陸封就上頭，蹩腳中文瘋狂彈跳：「Close，等莪咑嚗沵！」
陸封沒理他。
老G自娛自樂：「Ten，莪婹摋沵10次！」
辰風嫌棄死了：「Gary這是換中文老師了，從東北話轉非主流了？」
衛驍：「不是非主流。」
辰風：「嗯？」
衛驍：「您品，您細品，這分明是殺馬特。」
「………………」
看著這麼懂殺文化的衛驍驍，辰風很憂心！
因為是自定義對戰，很快就進入BP界面。
所謂BP，也是MOBA遊戲的重要一環。
榮光有十一個職業，一百多個天賦，玩家的可選擇性多了，戰略也就有無數可能。
BP是Ban和Pick的縮寫，前者是禁用的意思，後者是選擇的意思，顧名思義，BP階段就是一個禁用英雄和選擇英雄的階段。
雖說這裡還沒正式進入峽谷，但戰火卻已經燃起。
禁用是門學問，選擇更是門大學問。
利用好這些，可以在陣容搭配上克制對方，一旦成功，對局已經贏了一半。
MOBA遊戲不玩戰術，哪有資格打比賽。
衛驍盯著投影，心裡涼颼颼的。
L&P太髒了，六個禁用位，全部給了Close，幾乎把陸封所有強勢的英雄全禁了。
陸封英雄池很深，身為單人賽冠軍，他沒什麼不能用的。
但能用不代表就可以用。
5V5看陣容搭配，看英雄克制，看版本強勢……
總之這其中的可變因素太多，導致能用的打野英雄就那麼多。
被禁了，哪怕陸封能用別的，可FTW的陣容卻被無限壓縮。
L&P這套BP，死克FTW。
壓制住陸封，FTW廢了一半。這句話在國際賽場上流傳已久。
衛驍看得憋氣，卻也沒招。
FTW以陸封為絕對核心，核心被壓，只能被虐。
國內賽也有戰隊這樣搞FTW，但選手能力不同，一個沒有超一流選手的國內隊，想盯住陸封是不可能的。
只要盯不死陸封，FTW就有機會拿下比賽。
辰風作為主教練，在BP環節上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他不會強制選手拿哪個英雄，但作為統觀者，他要有站在對局之上的視野。
這很重要，他能提醒身在局中的選手，做出更正確的選擇。
長達十分鐘的你拉我扯后，陣容確定了。
雖說陸封被壓制了，但老G也絕不好受。
既然都在針對打野，那就針對到底，剩下些「老弱病殘」，全看個人實力了！
開局後衛驍連眼睛都忘記眨動了。
職業選手對陣，絕不會有路人局那種無腦沖，他們每一步每一個行動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輔助白才負責開視野和探查對方行蹤。
中路寧哲涵在謹慎對線，發育的同時也緊盯著對方雙方動態。
下路越文樂看起來輕鬆些，其實風險最大，因為打野前期都愛抓這位身單力薄後期卻瘋狂發力的ADC。
打野位是陸封，他刷野速度極快，不浪費一分一秒的搶佔峽谷資源。
上單……
衛驍有些擔心湯臣，脖子那麼嚴重，還要集中注意力和上單磨血，壓力極大。
雖然L&P的上單不是元澤，但這人的操作也堪稱頂尖，和經驗豐富的湯臣對線，略佔上風。
衛驍隱約覺得不妙，這上路可能是突破口，果不其然……
前十五分鐘雙方有來有往，誰都沒有佔到大優勢，在十分鐘四十五秒時，湯臣被L&P上路單殺，FTW一下子有了缺口，L&P猶如嗅到鮮血的狼，飛撲而上，一波五打四，團滅FTW！
衛驍攥緊拳頭，恨不得自己上場！
操，太欺負人了！
湯神都退役了，還被人這樣虐，太他娘的委屈了！
L&P是一支極擅運營的隊伍，給他們機會滾起雪球，那就等著雪崩吧！
四十分鐘后，FTW無力回天，輸掉了比賽。
訓練室陷入了沉默，寧哲涵到底是經驗少，他緊握著滑鼠，臉白得沒了血色。
越文樂也死盯著屏幕。
辰風看過來：「可以的，拖到了四十分鐘后。」
寧哲涵慚愧：「是我失誤太多，被Gary切死。」
最後一波團戰，寧哲涵死得太早，沒有打出該有的輸出。
但陸封也切死了L&P的法師，對方也缺少了一個大輸出。
湯臣這次不是演戲，由衷說道：「老了，跟不上了。」
FTW這次的陣容偏後期，如果再堅持至少五分鐘，誰輸誰贏真不好說。
可惜…
辰風看他：「還行嗎？」
湯臣頸椎真有些痛了，他揉了揉太陽穴：「不行能怎樣？」
一旁的衛驍聽得心直抽抽，手攥得更緊了，可是他能做什麼？他什麼也做不了！
辰風看向陸封。
陸封摘下耳機：「換人吧。」
衛驍猛地轉頭看他。
那該死的新人終於肯出來了？
誰知陸封的視線竟移到他這裡，兩人四目相對，衛驍心怦了一下。
陸封：「來嗎？」
衛驍睜大眼：「我？」
他指著自己。
屋裡更靜了，比之前輸了比賽還要靜！
諾大個訓練室，好像只剩下衛驍一個人的呼吸聲了。
陸封看著他道：「L&P很強，想不想來試試？」
這話一出，衛驍怦然心動！
L&P真的很強。
五個人都很強，尤其是壓著湯神打得這個替補上單……
衛驍拿不準：「我可以嗎？」
湯臣忍不住了：「操，你不行誰行！趕緊過來，老子脖子都快斷了！」
演個屁的戲，趕鴨子上架們才是硬道理！
被「重傷」的湯臣按在電競椅上的衛驍還有些懵。
湯臣：「趕緊的，登陸賬號。」
衛驍：「哦……」
他都沒反應過來，為什麼要換賬號，用湯臣的不就行了嗎？
L&P那邊，殺馬特老G又開始嗶嗶了：「怎庅換人孒，Professor④誰？」
這火星文看得衛驍眼睛痛，他碰了下鍵盤，打倆字平復下心情。
然後……
FTW訓練室更他媽的靜了！
對戰房間的聊天框里——
Gary：「怎庅換人孒，Professor④誰？」
Professor：「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