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的嫁妝
從從此伊摯成了公主的奴隸。每天除了負責給公主做可口的飯菜,就是陪公主讀書、下棋。
伊摯下棋的時候,總是暗中控制公主勝負的次數,在每一局中都讓公主險象環生,卻又在特別驚險的時候,不著邊際的留個活口。所以每次公主下棋都是心情百轉千回,贏的時候笑的花枝亂顫,輸的時候也是信心滿滿,毫不氣餒的開始下一局。雖然每次都是贏的很艱險,但是最終卻還是贏多輸少。最後還不忘得意的刮一下伊摯的鼻子,「你又輸給我了啊。」
青春之所以美好,只是因為青春很短暫。轉眼幾年過去了,摯已經是一個成熟博學的伊摯先生,而公主也已經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公主。
公主和伊摯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開心。伊摯看到公主開心,心中也是十分愉悅。每一天公主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會把伊摯叫過來陪著自己。這一天,丫鬟說伊摯被主公叫去一起騎馬了,不能過來陪公主了。這讓公主突然有種失落的感覺,做什麼也都沒了心思,甚至還無緣由的對身邊的僕人發了幾次脾氣。
林邊草地上,莘國君在縱馬狂奔,伊摯驅馬在國君的後面緊緊跟隨。突然,國君狠狠的抽打著坐騎,大黑馬嘶鳴起來,跑得更快了,遠遠的吧伊摯甩在了身後。伊摯良策馬許久方才追上。
國君見伊摯趕上,哈哈一笑「伊摯,你菜做的好,這騎馬可比朕差的遠了。」
「國君神勇,下人自是不及。」伊摯回答。
「那你覺得朕御駕親征可會所向披靡?」
「國君出征自然會馬到功成,無往而不利。」
「豎子也會拍馬屁了。我軍雖勇,但是敵軍勢眾,昆吾屢犯我邊境,我軍雖然每次都將其擊潰,但是昆吾強大,我國卻無力舉兵討伐。」
「國君,我知道您憂慮的事情。昆吾屢犯我邊境,搶奪財物,百姓難以安居樂業。以我國自己力量對抗昆吾自然是力不從心的,昆吾也知道這一點。而且如果我們發兵攻打昆吾,也許正中了昆吾的計謀,昆吾就有了借口會大舉進攻我們,恐怕到時候我們就有亡國的危險了。」伊摯說。
「這一點我何嘗不知道,所以朕率兵出征也只能是造一下聲勢。」國君似乎在自言自語。
「國君,我有一些話就怕國君聽了會怪罪下人。」伊摯說。
「公主說你很有治理天下的才能,我倒要聽聽你有何高見,還是只會哄公主開心罷了。你但說無妨,我不會怪罪你的。」國君說。
「現在夏王朝控制諸侯的能力越來越弱了,諸侯間的征伐吞併早已經開始。我國疆土和軍事實力均不及昆吾等大的諸侯國,昆吾吞併我們的野心恐怕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今之計,只有聯合北面的商。下人聽聞商的現今君主天乙是一位賢明的君主。商雖然不算最強大,但從上甲微君主開始便無人敢真正的和商去對抗。而且我們和商一直交好,這麼多年昆吾也正是一直在忌憚商才不敢貿然發兵。」
「但是我們和商只是睦鄰友好,如果我們請商出兵幫我門抵禦昆吾,那時候如果商要吞併我們又如何?」國君道。
伊摯沉默了良久,國君說「我看你也是沒有良策,你不過是個廚師而已。」
「國君,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和商聯姻,這樣商就不會吞併我們了。」伊摯說。只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似乎痛了一下。不過他知道,這個痛是早晚要來的。
「聯姻?朕也想過,不過商也不一定同意吧。商的新君主天乙,朕也還沒有見過,不如派你去恭賀天乙君主即位,也去商談一下此事。」
「下人一定不辱使命。」伊摯說道。
華燈初上的時候,公主終於等到伊摯回來。伊摯和公主下棋,伊摯頻頻出錯。公主說「伊摯,我知道你下棋總讓著我,但是你這次也不能這麼明顯吧。」公主沒有聽到伊摯回答,抬頭去看伊摯,只見伊摯神色黯然,臉上似乎還有淚痕。
「伊摯,今天父上訓斥你了嗎?你哭了嗎?」
「沒有。是燈油煙熏得。」伊摯注意到自己的失態,趕緊緩過神來。
「你不要騙我,你在我身邊一年了。你平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沒有什麼,我只是怕以後不能一直服侍在公主身邊了」伊摯說。
「伊摯,沒關係,無論我去哪,我都會一直帶著你在身邊的,再說我哪也不去,就這裡陪著父上和你。」公主說。
「是,是我失禮了。」伊摯說。
那一夜,伊摯和公主都沒有睡好,多希望永遠這麼快樂的陪著心愛的人,可人總是要長大的。
第二天,伊摯拜見國君「國君邊關緊急,下人準備翌日就啟程去商國。」
「禮物都準備好了嗎?如何商談切忌不可惹惱了商君。」國君問。
「禮物已經備好,就是下人放養的五十隻山羊。,商談之事下人自有分寸,定不辜負國君期望。」
「幾十隻山羊,是否還需要金銀珠寶以示我方誠意。」
「金銀珠寶不一定代表誠意,這幾十隻下人親自放養的山羊才是真正的誠意。」伊摯別了國君,帶上國書啟程了。
商的位於夏王朝的東面,在有莘國和昆吾的北面,東面便是茫茫大海。大海除了可以提供吃食海鮮,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能夠從中得到珍貴的貝殼。專用的貝殼還要用來作為貨幣,貴族們也喜歡用貝殼做裝飾品。
商都離莘國都並不遠。第三日伊摯就到達了商都,住進了驛館,並遞交了國書,等候商國君的召見。
伊摯走在商都的街上,但見民風淳樸,街道整潔乾淨,人們生活的積極而從容。心說:看來商君果然是位明君。
朝見商君的日子到來了。伊摯命人抬著準備好的禮物,直奔商王宮殿而去。。路上,遠遠的就望見了那高高的玄鳥旗在迎風招展,白色並不張揚,但卻透露出一種肅殺與威嚴。
朝臣們在殿堂廟宇之中遠遠的望見一個少年走了進來,身後好幾個僕人抬著一個大鼎,再往後還有人抱著柴火。大家面面相覷,「這個使臣年怎麼如此年輕,身後還抬有大鼎。今天應該不是祭祀的日子吧?!」
伊摯遠遠的就看到殿堂正中端坐著一位高大的男人。腮下有長髯垂下,頗具國君的風範。威儀中又流露出那麼平易近人。白色的朝服下面的肌肉襯托出這個人還是一名孔武有力,身手矯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