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旗鼓相當
半晌,斑齊才道:「切磋結束之後,我們坐下詳談。」
葉書瑤同意,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友的火對我沒用,省省吧。」
斑齊不吭聲,但顯然是認同葉書瑤的說法。就如葉書瑤無法控制他的識海一樣,他的火也無法對葉書瑤造成傷害。
雖然渡業火是難得的奇火,但這並不代表它很強。就如葉書瑤這種明顯強於尋常冥火的鬼火,渡業火也是會被壓制的。
如此,斑齊也終於拿出了對戰用的法寶,竟是一根通體銀光的長棍。不過讓人更加震驚的是,棍的兩頭刻著的竟然是佛家經文!
這法寶一出,葉書瑤就感覺到了其上的佛家凈化之力對於鬼氣的影響,讓她瞬間不適。
賈庭的神情都僵了僵,喃喃道:「竟然是一件佛寶,鬼修用佛寶,有意思……」
如今千鶴大比中,沒幾個佛修,其實所謂的佛寶就跟法寶一樣,只是叫法略有不同。而佛修鮮少有散修的,所以這千鶴大比也沒有什麼佛修在場。不過今日一亮,定然會有許多佛修「慕名」找到斑齊,畢竟這種事對於佛修而言簡直是大大的打臉。
佛修一向自視甚高,他們的佛寶被一個鬼修當做兵器,著實是會讓大部分佛修感到不快的。
台下眾人無一不在驚呼,這簡直是太詭異了,一個鬼修,堂而皇之的拿著一個帶有佛氣的法寶!
台上,葉書瑤才不管佛寶不佛寶,一條細細的鎖鏈突然從葉書瑤手中飛出,正是當年司玦送她用來臨時隱藏氣息的法器。
雖說不是法寶,在功效上也並不如何強,但束縛力還可以,而且化作手鏈也比較好看,所以葉書瑤才一直帶著。手上長鏈的在周身飛舞,同時明心刃劈向斑齊。
葉書瑤所修的雖說是刀,但動作十分優美,而且靈活度極高。刀這種東西,不論誰用,都難免大開大合一些,但葉書瑤的動作卻完全沒有那種失去美感的東西。
安林城的人除了水霖,都是第一次見到葉書瑤全力出手,方景煥連連讚歎,傳音給賈庭,「這丫頭不錯啊,刀決可算得上是精品中的精品了,功法又極其獨特,當真是散修?就算有什麼背景,也不至於這麼大手筆吧。」
也難怪方景煥懷疑了,畢竟葉書瑤全身上下,光是能看到的法寶就好幾件了,再加上她手裡的雙刀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法寶,這樣的人還真是難以讓人相信是個有些背景的散修了。
賈庭也是如此,不過葉書瑤畢竟是城主親自點的,到底是什麼情況,恐怕只有城主知道。城主不說,他們這些做小輩的也不好去問。
台上,斑齊依舊面色不改,手中的佛寶似乎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不過跟葉書瑤一樣,身上的鬼氣無意間的散出來的會瞬間被這件佛寶凈化掉。
好在葉書瑤本身功法特殊,讓她身上的鬼氣與尋常的鬼修很不一樣,倒是影響不是很大。可是斑齊這樣的鬼修,卻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這就讓她驚奇了。
兩人你來我往,葉書瑤的刀法和斑齊的棍法都是上佳,一時間竟然沒分出勝負。
不過兩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葉書瑤周身飄著的長鏈在她強大的神識下,時不時就會去騷擾一番斑齊,給他弄點麻煩。而斑齊的渡業火雖說對於葉書瑤來說並不造成還說什麼危害,但也是需要抵擋一二的,也是需要分心的。
於是,台上佛寶的金光,刀決的銀光,長鏈時不時的殘影,以及鮮紅的和蒼白的火光,顏色著實是不少。可讓觀眾們無語的是,明明是兩個鬼修的對決,卻沒有鬼氣……
這樣詭異的對戰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葉書瑤是個直性子,知道這樣下去雖說不能輸但也贏不了,於是乾脆甩出一具骷髏骨骸。
這骷髏骨骸正是當年從海底洞府帶上來的,雖說是骷髏,但其實在葉書瑤的再三確認下,可以肯定並不是人骨,而是通過特殊手法煉製的類似傀儡一樣的東西,只是煉製成了骷髏的模樣而已。
葉書瑤這一骷髏甩出,骷髏的雙眼頓時從空洞的黑色變成了詭異的銀白色,在葉書瑤神識的操控下,拿起兵器戰斧對著斑齊就砍了過去。
這邊對付葉書瑤雙刀和長鏈的斑齊沒想到她還能繼續分神控制傀儡,心中驚駭,手上動作卻也沒慢,竟然也丟出一個小狗一樣的東西。
仔細一看,這哪裡是小狗,這明明是渡業火所化,只是變成了狗的形態活動而已。
季樂展看的咋舌,說:「葉道友的神識,真強啊……」
旁邊的人紛紛點頭,覺得放自己,絕對是做不到這般一心多用的。
葉書瑤也沒指望骷髏傀儡能有多大作用,只是希望這東西能分散一些斑齊的注意力,免得什麼時候斑齊來一手讓她防不勝防。
台上,兩人打的難捨難分之際,斑齊突然長棍一揮,打了個圈,猛的頓到地上,一聲嗡鳴頓時響了起來。
這種聲音並不是普通的聲音,而是帶著一絲佛音,有著強烈的凈化力量,讓在場除了道修等等一些比較正派的流派以外,都隱隱的感覺到一些不適。
而直接面對的葉書瑤自然是不適到了極點,雖說她的功法特殊讓她與普通的鬼修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她到底還是個鬼的,這一點是不可能改變的。
此時,葉書瑤的心神頓時略有不穩,可這還沒完,斑齊下一刻,竟一腳踢在長棍上,嗡鳴再起。
葉書瑤身形晃了晃,那邊骷髏傀儡身體頓時遲鈍,被火焰化作的狗一口吞噬。
「糟了,這佛音對鬼修影響甚大,葉道友恐怕要輸了。」阮星桐眉頭緊蹙。
水霖卻面色沒怎麼變,說:「未必,她功法特殊,這佛音對她的影響恐怕沒有看起來那麼重。」
知道水霖和葉書瑤是早就認識的,阮星桐也沒有覺得水霖說的有多不可信,只是一臉若有所思,顯然在思考怎麼還能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