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求尋覓空
ps:在這裡感謝糖卷卷,若蘭靈空,暗夜天楓君和諾兒,感謝大家的支持
,感謝新朋友諾兒的長評,也感謝各位老朋友,感謝各位作者朋友的支持
,非常感謝!除了感謝,還是感謝,大家辛苦了啊!
只要是來訪的作者,一定會回訪的,如果沒有回訪,要麼是疏忽了,
或者是被禁言了,不然的話,一般情況下,一定是會回訪的,有哪裡做得
好不夠周全的,還請多多包含啊!
感謝系統的審核。
安安在這裡謝謝大家了啊。
總之,再次感謝各位老朋友,新的朋友的幫助和支持,要回點的,呀
回訪的,要回收的,安安會努力做好的,感謝啊,在此感激不盡啊!
至於鏈接點擊不進去,真抱歉,安安再次無能為力啊……
26求尋覓空
跨越高山險阻,一路尋覓,一路尋惘,是一個失意之人,是一個落難與
孤寂之中,惟有彷徨而又無所依,無所尋。
葉落空手執長虹劍,眼望青山一脈脈,路途遙遠而又彷彿好惡盡頭,而
他的生命的旅途,那殺戮的旅程,也彷彿是沒有盡頭的一般。
生活的挑戰****的本身就是一種抗爭,即使,在沒有對手的時候
,也要和自己作鬥爭,和自己的劣根與劣行努力地作著鬥爭與抗爭。
而當對手出現,而當他的目標與獵物出現了,手軟的就不是可以手
那長虹劍的人了,手軟的只將會成為寶劍的犧牲品與食物了,這把千年留
存的,不知吞噬與吞滅了多少生靈,多少曾使用過它的主人的性命。
劍是一個殺傷之物,是寒冷無情,是用來毀滅的事物,而不是像動物
一樣,像狗一樣的會忠誠,會踏實,會聽話。
也不像人一樣的會有心,會依賴感情。而他葉落空的伴侶,長途與長
行的伴侶,卻又只是這一把冰冷的劍,可想而知,他的目光會有多冷,感
情對他來說是否存在,他的生命之中也如此這般得毫無溫情了一般,毫無
感情了,毫無任何的寄託與溫懷。
留給他的,留給他最後的最真實與最紮實的,是痛苦,是生命的痛苦
,與那前世不滅,今生依舊存在的仇恨。
他跪拜在那道院中求師,尋求新的武功,尋求新的劍法。他一路想和
高手切磋,他想變強,變得更強,然後將一切的一切攔阻他道路的人所鏟
除。
他不想去想那些繁瑣,不是為了任何人,有時候,他彷彿也不是為了
自己。他似乎會忘了他活著的價值與意義,但是,當那一片青山倒映在眼
簾之中,生的意義……如同春風吹過這個千山萬里的山川河流,那是復甦
的氣息,生的復活的氣息。
「啊!蛇!」是她,是吟靈,是她,是兒時的她,是兒時恐懼的她的
尖叫。
那是兩人一道背著籮筐上山采野菜的時光,他很小,小得都記不清自
己多大了,而她就更小了。
在上山的半道中途,在那山腰處,行走在濕露的草叢之中,她忽然間
感到草叢見有著什麼的一條「嗖」得滑行了過去,她頓時尖叫了起來:「
啊,蛇!」
他冷靜著,拿起劍一劍剁碎了那蛇的腦袋,一條小蛇頓時腦袋開花爛
掉得當場死亡,只是尾部微弱得顫抖了幾下,就再也動彈不得了。
他不以為意地想繼續走路,他覺得這並沒有多少的大不了,小女孩太
膽小了,經常一驚一乍的。
他速度加快了,吟靈一路小跑地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跟在後面,還不
斷地扯著嗓子喊:「喂……喂,你……你怎麼能把那一條蛇……給……給
殺了呢?」
「不然呢?」他頭也不回地冷漠地回答著,「看著她大叫,傻乎乎得
嚇到了它,等它受驚咬你一口嗎?」
「啊呀,我不是這個……這個意思啦!」她努力地追著跑,追著地叫
道,「我是說……你……你就不該殺它啊,一條蛇……也是……也是生命
啊。」
「要你命的生命,你也同情的話,你就是不要自己的生命了,對嗎?
」他有些不耐煩地停下了腳步道,「你是不是有點分不清是非,對錯,黑
白啊,丫頭。」
「可……可是……啊呀!」吟靈一個沒及時停下,就撞上了他的後背
,在她還有些重心不穩得搖搖晃晃得時候,他有些皺眉地伸手握住了她的
一直手臂讓她站穩了,他略有些不耐煩地望著那個還有些暈頭暈腦的女孩
,忍不住地說道:「你還是省省心吧,去采野菜才是我們的目的不是嗎?
」
「那麼,除了目的呢?」小丫頭稀里糊塗地也沒搞清自己在問著什麼地
稀里糊塗地就問了出來。
「什麼?」他愣了一下,當時還年幼的他只是不解著。但是在多年以
后,在一場冷雨季節,獨自面窗望著那低落的雨珠的時候,腦海中莫名地
回放著這個問題,卻成了兩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除了目的呢?」人的生命的一場總會有很多目的總會有很多
**,或理想,或願景,所想要的,所想得到的,所想成就的,所想實現
的,以及……復仇.
但是,人生除了這些目的之外呢,如果這些目的實現了,或者……
這些目的永遠也無法實現,那麼……人生還剩下什麼,而他還能夠再去做
什麼。
當人生的最初的目的或目標突然與忽然間消失了,那麼人生這樣的人
生還剩下了什麼值得去活下去的,值得去努力的,值得去用心與儘力的呢
?
「如果,一個人只是將實現自私的**作為自己的理想和目標的話,
那麼他的人生就將永遠是無目的,無目標的。」
這是誰的話語,這是曾經的那以為他的生命過客中的以為長者留給他
的一句,他還未能深刻理解的話語。
他只是聽下了,只是記下了,卻依舊是在那裡迷茫著,在那裡困惑著
,而那問題當時只在腦海中過眼雲霄,只是在多年後的回憶中突然間得跳
躍如腦海中,牽動著思緒的神經,與各種的情緒與挂念與遙思與困惑。
「落空啊,能出生在這世上本就是一件幸運事,作為一個生命得活著
並不容易,既然如此,我們是否也要珍惜別的生命呢?哪怕是一個小蛇呢
?」小小的吟靈的童音依舊在耳邊響起。
他有些不耐煩地轉身又繼續地往山上爬去了,口中道:「如果,你不
怕它咬你一口的話,你可以選擇去救那條蛇啊。」
「可……可是……」小女孩還有些惶惑地想說著什麼的時候。
他厭煩地回說道:「別再可是了,快點跟上,爭取天黑回家。」
「啊……哦,好的,就來了。」小女孩也就不再多想地乖乖地跟了上
來。
人總有彷徨,總有未知的時候,不知為了什麼而存活的時候,但是當
眼前有一個目標的時候,就會有動力,生活是需要目標與動力,就算沒有
的話,也要給自己設立一個的。
當忘卻的一些,生命之途中,總會有些丟失與遺失的記憶,或情感,
或曾經屬於過的,而往後的日子就不再屬於的人與物,情與感,一些可以
看見聽見觸覺的,或一些無法直接感覺的什麼,卻還是會失去……就像…
…失去了自己。
他不知道在長大后的某一天,在某一天他要與她告別,要與她分別,
他想給她一些承諾,想給她一些好話,可是,他沒有說出來,她只是搖著
頭,她不需要承諾,不需要任何的實現。
因為時間是無形的,又是可怕的,會有一些是無法想象的,甚至是如
此這般得不敢想象。她只是不敢想象他離開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她也不
敢相信他走了以後,他會回來……
她沒有說出來,他也不知道,她對他的回歸不帶多少期望,不帶多少
期許。
當時的他只覺得吟靈有些安靜,有些異常的安靜,安靜得過頭了,過
分了,空氣之中都有死寂一般的氣息了。
他想過要去打破這樣的死寂的太過安靜的氛圍,可是,他又幾次想要
開口,卻還是片言半語地說不出來,無法說出口。
當多年以後的他又重新地回到村子,當他在那些震驚的老人中,那些
年老力衰的人們幾乎辨認不出地叫著:「原來,你是落空啊,你還活著啊
……」
然後,在與老人們的交流之中,他得知了她不見了,不知是被什麼人
騙走了,還是賣走了,總之是在突然間的某一天消失了,消失不見了。
而最後的結論是,那個從小與他相伴的女孩長大后不是嫁人了,就是
……很有可能早就已經是死人了。
會後悔嗎?會懊悔嗎?會難過嗎?會憤怒嗎?會不滿嗎?會仇恨嗎?
多年以後的他,他再也什麼都毫無感覺了,所有的感覺都已麻木之時
,所有的熱情都已消失殆盡的時候,他卻不知道為什麼除了仇恨,彷彿又
只剩下的怨恨。
他曾有過懷疑,自己的心冷卻了,死亡了,不在乎了,什麼的什麼的
都不在乎了,就像生命的意義與價值都消失了的時候。
生命的目的,又究竟是什麼呢?他詢問著,他望天尋大地一片地問著
,卻沒有答案,是一片空曠與寂靜空氣的回復,那是沒有答覆的答覆。若
真應要說有什麼回答的話,回答他的唯有那手中寒劍的冰寒。
當老人將熾熱如火的長虹劍遞給他的時候說:「此是火熱之間,用仇
恨所火制出的一把劍。」
可是,為何那一刻這一把本該屬於火的劍卻變得冰寒呢?他握的彷彿
並不是一般長虹劍,而是……冰寒劍……錯覺嗎?
恍惚間,感到耳鳴,耳鳴一片之中有著一個女子的哭泣聲:「落空,
如果,我活著只是為了你呢?我輪迴,與轉身轉世,只是為了你呢?」
「那隻能說你賤。」那是他冰冷而又無情決絕地回答。
「那麼……你又是為了什麼而活著的嗎?難道不是為了誰嗎?」是誰
的詢問呢?是誰的憂愁的詢問呢?
「我活著,只是還不能死,我還沒有死的理由,所以……活著,人活
著是可以尋找活著的理由,而不是尋找著逃避的理由。」他冷然地回答著
,只是遠走,而不再停留下自己的步伐。
女子握不住他的衣袖,女子挽留不住他,只得悵惘地望著他的離開。
當生命中走進了誰,心緊緊地用心地將他包在自己的心裡,可是當他
還是想要走,還是想要離開的時候,又是怎麼都挽留不住的,心不在了,
怎麼留都是留不下的。
可是,她不知,為何當她真的放他走了,而多年後,他還會仇恨,還
會怨恨,她放他的離開。
他還會怨恨她的不在意。她曾想問過,放他自由,難道不對嗎?她
卻一直都沒有得到他的答案與回復的時候,兩個人彼此之間的生母就完全
地交錯而過了,兩個人的生命就這樣的毫無交點了。
風吹草苗一片青青淡黃。「替我好好愛惜它們吧。」這是女子愛憐與
疼惜的聲音。
「為什麼?」他依然冷漠地皺著眉頭,「這些畜生就放它們自生自滅
吧。」
「可是,落空,你就沒想過珍惜過什麼嗎?」女子有些失望地啞然詢
問道。
「珍惜不是這種懦弱的珍惜。」他只是皺眉想要離開了,「而這跟我
毫無關係。」
「葉落空,你……好冷漠!」這是女子有些憂愁和惋惜的聲音,「你
不知道你這樣的拒絕是怎樣的殘忍,你拒絕的不只是這一件小事,你拒絕
的更是一種將心靈的放開,你的心裡……能存放的東西,是不是太少了呢
?」
「是那些東西毫無用處,毫無意義,根本就不知道放在心上。」他不
再看著她地就邁步走開了。
他會經常走開,他會經常離開她。他和她也都多次以為他會離開了就
不再回來了,但是……誰都無法解釋得,他還是某一個她沒有料到的日子
突然間地回來了,突然地又重新地回來了,又重新地回到了她的身邊。
驚喜嗎?當離開多日的人又重新地回來,這一切帶給她的是否是驚喜
與歡喜呢?可是,她卻為什麼還是笑不起來呢?
他只是在心裡問著,不斷重複地問著,帶著怨恨地問著:為什麼還
要回來,不是說要走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呢?為什麼呢?他以為她是誰
?他以為這是哪,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他只是那麼得無聲地專心地盯著她,盯著她的容貌,盯著她的眼睛,
作好了如果她問起來,他可以立刻走人。他真的會立刻走人。他也不知道
自己為什麼會重新地回來。
人可以走的地方很多,可以住宿的地方也很多,但是不是每一個地方
都是港灣,不是每一個地方與住宿可以存放一個心。他一直都沒有找到一
個可以存放自己不穩與不安的心靈的地方。
他的心,流浪著,漂泊著。當,心累了。在冷酷的殺戮與殘忍的爭鬥
之中,在那憤怒與仇恨之火被燃燒了,燃燒殆盡的疲憊與疲乏的心,忽然
間想要休息的時候,心早已精疲力竭得想要尋一個寄居之所的時候,卻發
現,漂泊的心如同漂泊的浮萍一般的無根,他尋不到自己的根,尋不到自
己一般地想來這裡,想看看她,想重新回來看看她可好,想看看她的改變
,甚至……想看看她還在嗎?
她在,很多次重新回來的時候,她都在,她不是歡迎他的樣子,卻
也並不是拒絕他的樣子。
他以為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的時候,卻沒有預料道,有那麼的一天
找不到她了,她不見了,從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再也找尋不
到她了。
他不知道她是嫁了還是死了,只是,厭了,那是一種心的厭了,倦了
,乏了,累了,無望了,那是對生命的無望了,彷彿是如此這般得看不到
了任何的希望與寄託了。
「就算是會傷害人的蛇,就算是一個會咬人的蛇,就算是會咬我的蛇
,但它……也是生命,它也有它要活下去的原因啊。
而且……而且……」女子緊張而又猶豫地顫抖著,那麼哽咽了許久
,忽然間猛然地下定了決心一般地回答道,「葉落空……你知道嗎?
你也是一條蛇,會咬人的蛇,會咬我的,會反要一口救你的農夫那一
條蛇……可是……」
女子傷心地落淚道,「這世上就有那麼笨的農夫,就算知道那是會
咬人的蛇,還是看著那凍僵的蛇……覺得它可憐,還是救了它……最後…
…農夫還是……死在了蛇的手裡。」
而那一刻,在他還沒有反應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只閃過了這麼的一
個遊離不定的思緒——她……她將會,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地……會死在
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