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悠長而遠、7

  她不只是千次萬次地想過放棄。


  想過放下。


  最後卻發現，


  還是如此這般得離不開，


  不能輕易地離開，

  也無法輕易地離開。


  ——捨不得。


  揪心傷口，


  就像那裡的傷口是無法癒合的一般，

  是永遠的永遠都不能癒合，

  也無法癒合傷的。


  鬆手放下吧。


  放下，


  似乎如此簡單，


  似乎好簡單簡單。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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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時，


  疲憊的她，


  感到很沉重。


  在那沉甸甸之中，

  她望入那一雙眼眸，

  他也望著她。


  眼眸之外又彷彿別有洞天，

  就彷彿有著另一片的天空，


  那是遙不可及的天空，

  彷彿是如此遙不可及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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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西下。


  是如此得遙遠，


  仿若好遠，


  好遠。


  好遠得錯落，

  好遠的過失，

  又是如此這般得好遠的遺忘與忘卻。


  輕輕地凝望著，


  長久地凝望著，


  那雲飄散而去。


  在雲飄散的那一片陰霾之後，

  依然是一片天空，

  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天空與天際。


  落單與孤寂依舊。


  白雲隨風飄而無聲無息。


  她只是如此悄悄地等候與尋覓著，

  長久地尋覓著。


  如此這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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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籠中的一隻鳥。


  牢籠中的一隻飛不去，


  也飛不遠的小鳥。


  他曾輕聲地詢問過她：「你……


  你真的想放了它嗎？」


  她輕輕地而又堅決地點著頭：「嗯。


  自由，


  期待著自由，

  並且嚮往著。」


  ——無論是鳥，

  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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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碎著，

  如同水晶球如夢般得破碎著。


  有著什麼得揪心著，

  深深得揪心得抽痛。


  腦海里瞬間閃過了吟靈的面容，

  已是曾經。


  白狐卻是昏厥了一般得……


  倒在了河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