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春天花開情竇萌發(2)
姜月絨詫異發現自己泡在溫泉池子里,水汽充斥著整個浴間,杏花如雨落,仙氣裊裊,好似人間仙境。
識海飄飄然,想起話本里描寫男女浴池嬉戲的情景。她雙臂展開,下巴微抬,道:「來人,服侍本座沐浴。」
「來了。」
真有人回應。
有個人影從霧氣中走來。
這個場景好生眼熟。
怎麼也想不起來。
是不是在做夢,姜月絨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人緩緩走來,露出全貌。
沃日。
是沈落衡。
準確來說,是luo體的沈落衡,上身光潔如玉,肌肉勻稱。下身重點部位只遮了塊薄紗,下腹人魚線若隱若現。
光看著就讓人血脈噴張,腦袋轟隆隆炮仗,姜月絨呼吸不由得急促。
黑髮隨意散開,垂至腰間,他的神情與平日不太一樣,多了些幾分魅惑,挑眉看著她。
姜月絨用難以想象的定力別開頭,餘光還偷瞟了兩下,「師尊,咱有話好說,你你你把衣裳穿上。」
沈落衡勾了勾唇,聲調磁性:「叫我衡哥哥。」
姜月絨眼珠子都要掉地,「衡……咳咳咳……」
這個稱呼,太太太羞恥了。
她再厚的臉皮,也不敢對著沈落衡叫這個稱呼。
默念三遍師尊神聖不可侵犯。
沈落衡邊說邊跨進池子里:「絨絨,你不喚,為師可就下來了。」
姜月絨被絨絨兩個字雷得外焦里嫩,他下來幹啥?鴛鴦戲水?
沈落衡長腿一邁,沉入池中,像只海里蠱惑人心的美人魚,從水中冒出,摟過她的腰,深情款款問道:「絨絨,你可喜歡為師?」
美男當前,潑墨的濃眉結著小水滴,胸肌上的水珠沿著肌肉的紋路一路往下淌,有的幾滴匯聚成流,一直淌到下腹。
姜月絨的目光不由自主掃在他的小腹上,沈落衡輕笑,在她耳垂咬了一下:「原來你喜歡看這兒啊。一會給你看。」
姜月絨全身酥麻,這他媽的太刺激了。
沈落衡攬著她,雙臂撐在池邊,目光如炬盯著她,唇就壓了下來。
我操我操我操我操。
這個肉凍般的觸感,軟軟呼呼,在她的唇上輾轉,姜月絨被吻得意亂情迷。
沈落衡一把扣住她的手,往他的下腹帶去。
「!」姜月絨瞪大了眼,這可是她從沒探索過的新領域,毫無準備又羞澀滿懷地期待著。
向下。
再向下。
然後摸了許多都沒摸到意料之中的物事,正奇怪之際,沈落衡離開了她的唇,神色悲戚道:「別摸了,其實我沒有小鳥鳥。」
沒有……
沒有……
怎麼能沒有呢。
「你不是男人嗎?!」姜月絨拚命張嘴要吼出來,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周圍一切開始扭曲,姜月絨屁股一陣鈍痛,場景消失。
「嘶!」
姜月絨鬱悶地從地上爬起來,床這麼大還能摔到地上去。
清醒了一會。
做了個春夢,她到底對沈落衡沒穿衣裳的執念有多深,見倒是見到了。
就是沒有小鳥鳥。
沈落衡不會真的沒有小鳥鳥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她師尊的身材真美好啊。之前有幸見過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
姜月絨鼻子一癢,抬起手背擦了下。
我操。
鼻血啊。
心裡的姜月絨又出來甩了她一巴掌,不要臉,沈落衡是師尊!師尊!你還有臉見他么。
本座控制不住自己啊。
罪過罪過。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沈落衡。
「你起了嗎?」
姜月絨正在洗臉盆前擦鼻血,嚇了一跳,鈍鈍道:「起了。」
「嚴望辰一會要過來,有個委託要辦,你收拾好了過來聽。」
「知道了。」
折騰了一會,姜月絨看著鏡子,沒有奇怪的地方吧。
美麗可愛小妖怪。
這才出殿。
見到沈落衡的時候,心虛地不敢跟他對視,直盯著書桌的一個角。
沈落衡也有些尷尬,忙翻出一本書假裝在看。
行為怪異的師徒倆。
一根筋的大公雞嚴望辰是不會留意到這些細枝末節的。
他坐在一旁,將這次委託的內容告知沈落衡。
廣陵郡有戶林家,林夫人孕有一子,蹊蹺得很,有傳言說懷了妖胎,是不祥之兆,全府上下人心惶惶。但林夫人死活不信,於是寫信委託了凌雲門。
沈落衡看了一委託書,蹙額道:「從書信中無法判定是否是妖胎,需親自前去。門主是怎麼安排的?」
嚴望辰道:「希望尊上出面,隨行的人嘛,有我和指派的另外一個弟子。」他看了看姜月絨,「其他的,尊上定就好。」
沈落衡點點頭,「月絨不去了。」
姜月絨被點到名,抗議道:「為何我不用去?」
沈落衡合上書信,道:「你去能做什麼?捉妖么?」
被師尊嫌棄時怎麼辦。
姜月絨不服氣,據理力爭道:「師尊可別小看我,我雖入門不久,但還是有點本領傍身的,之前的金陵城凶屍事件,我是不是表現得可圈可點?」
「你真想去?」沈落衡側目問道。
姜月絨乖巧點頭。
「那去吧。」
就這樣,定了明日出發。嚴望辰起身告辭,姜月絨送他至紅木橋前,問道:「為何仙葉不去?」
嚴望辰道:「跟她師傅閉關修鍊,沒空。」
「她不去,你很失望喔?」
大公雞垂頭喪氣,道:「那當然了,仙葉多好啊,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見不到她了。」
姜月絨喔喲喔喲打岔,想不到大公雞還挺痴情的。
回到攬月水榭,姜月絨迎面與沈落衡對上,往左走,他也往左走,往右走,他也往右走。
姜月絨撓撓頭,讓道一邊。
沈落衡垂睫擦身而過時,姜月絨特意瞟了瞟他那個重點部位。
額……
看不出來。
姜月絨出聲叫住他:「師尊。」
「嗯?」沈落衡回頭。
姜月絨一慌,她要說什麼來著,腦子劈叉了,舌頭打結:「我昨晚是想師尊來著。」
操!本座在他娘的在說什麼屁話。
她是想說昨晚是想找師尊來著。
少了個找字。
「什麼?」沈落衡沒聽清。
「就是……昨晚我是想看看師尊在哪,攬月水榭太安靜了,我有點害怕。有師尊在,我就不怕了。」姜月絨給自己找了個聽上去毫無破綻的借口。
這張笨嘴,本來不提這事,沈落衡都不會想起來。這麼特地一提,沈落衡心裡會更加彆扭吧。
唉,笨嘴拙舌。
姜月絨發覺自己在沈落衡面前開始變成一隻笨豬。
話都不會順溜說了。
沈落衡淡淡喔了一聲,「不用怕,為師出去會提前告知你。」頓了頓,有又問:「你是不是擔心跟上次一樣崑崙那邊有人闖進來?」
「嗯。」
其實不是。
我就是想見見你。
沈落衡挑眉笑道:「不用擔心,為師的結界,來幾個神官都闖不進。」
這種囂張,這種得意,這種目中無人,也只有沈落衡有資本這麼說。
姜月絨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靈息術掌握得如何了?」
提起這個,那天沈落衡教到一半就走了,沒什麼進展。他是不是忘了。
姜月絨小聲道:「還沒掌握,主要吧,這個結印還沒弄懂。」
沈落衡想了想,耳根就紅了,輕咳道:「下午我再教你一會,飯後去後山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