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祖龍的八卦
「老祖,什麼叫作亘古不滅?道祖鴻鈞的水準嗎?」龍雲風問道。
「鴻鈞,如果把你口中的幾個『聖人』算上的話,那麼鴻鈞只不過是第二重境界。不過倒也是亘古不滅。」祖龍很是不屑的說著。
龍雲風怪異的看著祖龍,剛才祖龍那話說的是不屑,但是卻是用吃味的語氣說出來的,眼裡滿是嫉妒,這讓龍雲風很是懷疑,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
「小子看什麼?」祖龍威嚴地瞪了龍雲風一眼。
龍雲風心中一震,但是此刻心中卻沒有什麼懼怕,因為現在的祖龍怎麼看都是惱羞成怒,底氣不足的樣子。
「老祖你是不是沒有達到過亘古不滅的那一個境界?」龍雲風大著膽子說道。
祖龍面色一僵,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路是由自己走出來的,你有亘古不滅的師尊,你就能走上亘古不滅的道路嗎?所有的師尊都只能帶你走上一條路,能走多遠,靠的是你自己。就算是女媧是你師父也不能達到達到亘古不滅的境界。所有的師父都只是讓你知道一個方向,推開那道通往大道的門。」
龍雲風訕訕的摸了摸頭,祖龍的說的換成現代的話就是「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也的確是這樣,好的師父不代表就能教出一個好的徒弟,像是游泳冠軍的教練不一定會游泳,籃球教練不一定會打籃球。
修仙一途,每一個宗師大能的道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模範的只是大師只是一時的天驕偶爾的傳奇,但是卻永遠不會是永恆的神話。
三界修士億億萬,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但是能推開通往大道的那道門的人當真不多,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個。
「老祖,女媧大神是亘古不滅的境界嗎?為什麼現在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族聖母?她到底到哪裡去了?」龍雲風注意到祖龍話語之中透露出的一個消息,女媧很強,甚至有可能超過鴻鈞。
能超過道祖鴻鈞的人到底有多強?龍雲風無法想象,道祖鴻鈞,道祖的道不是道門的道,道門之祖道祖是老子太上老君,鴻鈞的道祖是萬道之祖。不愧是咱人族的創始人,說出去驕傲啊!
只不過女媧到底是哪裡去了,傳說他的兄長伏羲倒是居住在火雲洞裡面,但是女媧的傳說就很少了,只有一個不確切的說法,據說是在三十三重天之外的媧皇宮,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現身過了,在人間唯一的痕迹應該就是哪吒這個貼身童子靈珠子轉世了。
「女媧。」祖龍渾身一震,面色複雜,眼中閃過緬懷的神色,眼裡的滄桑蘊含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古老秘辛。
有故事。龍雲風看著祖龍這樣子,心中立刻就湧現了這個念頭,狐疑地掃視著祖龍全身,這裡肯定是有八卦,女媧和祖龍?炎黃子孫,龍的傳人!
「好了,別這麼看了,既然你想知道,我索性就跟你說個清楚吧,你日後成為龍族之皇,三界之事,尤其是這些遠古秘辛,你必須要知道。」祖龍嘆了口氣道,作為一個大型勢力的掌權者,所知道的事必須要多,否則難免被人算計。
龍雲風眼皮都不眨地看著祖龍,有八卦聽了,人王伏羲造八卦,作為後人的龍雲風,學不全八卦的奧秘,只好學一學這種不入流的八卦,八卦隱私,男人女人都愛聽。
「女媧,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人,有著絕世的容貌,蓋世的神通和一顆永遠會包容充滿愛的心,哪怕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動物受傷,她也會為了它停下來,為它療傷。沒有高傲的貴氣,盛氣凌人的囂張,甚至也沒有嫦娥的冰冷,而是溫柔的對待每一個人,彷彿永遠都不會生氣一般,在她的面前,一切的齷齪的想法在她面前,都顯得醜惡,不管是誰遇見她都會有一種很舒適很開心的滿足……」祖龍緩緩的說道。
龍雲風看著祖龍的樣子,心想這哪是一個威風凜凜的一方霸主,霸道無情的龍族之皇,就像是一個回憶初戀的小男生。女媧和祖龍?鮮花插牛糞?
人族聖母,龍雲風還真不想女媧和祖龍產生什麼關係,雖然是龍身,但是龍雲風是人心,女媧和伏羲,那當然沒問題,從小就在聽了,可是你祖龍跑出來幹嘛?第三者?
「然後呢?」龍雲風小心翼翼的說道。
「然後,女媧是本尊此生唯一深愛過但是卻得不到的。」祖龍嘆了一口氣道。
「結果和伏羲在一起了。」龍雲風道。
「沒錯。」說到這裡,祖龍就臭著一張臉,臉色陰沉的都能擠出水來了,失敗,沒想到竟然會敗在自己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對手上。
「當年伏羲就在不斷的阻撓本尊,原本還以為伏羲是為了什麼,看在他是女媧兄長的份上,本尊只好認了。誰叫伏羲那混蛋,竟然領悟的是命運法則,只需要心中默算,就能算準本尊的一舉一動。本尊在他面前幾乎是無所遁形,直到女媧補天之後,伏羲和女媧兩個人在人族留下的神念分身結合了,本尊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祖龍咬牙道。
「其實不是很正常嗎?伏羲大神的本命神器好像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伏羲琴,風度翩翩,長相優雅的……」
「那是他小白臉。長得軟綿綿的,沒一點能力。」祖龍一臉的不屑,只是眼裡多多少少有著一些羨慕嫉妒。
龍雲風默默地低著頭,這時候插嘴話多說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要發泄就發泄去吧,感情的失敗者不解釋。不過,祖龍至於裝得這麼傷心嗎?你祖龍大神,龍族之皇,妃子上萬,號稱一個人創造整個鱗甲一族的繁榮,祖龍九子,每一個都奇葩長相,說白了就是因為母親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也許是發泄夠了,祖龍才繼續說道:「女媧最讓人懾服的是她那一顆包容萬物慈愛的心,但是她的實力強大得令人恐懼,當年盤古開天身隕,將一身的感悟傳給鴻鈞、伏羲、女媧三個人,他們三個人也是我們這一批人裡面對天道感悟最深的。女媧擁有的那一顆包容的心,讓她領悟了本尊所領悟的毀滅法則完全相反的創造法則,以心造化蒼穹,以愛包容天地,這是她最常說的兩句話,她的造化法則之強,連我都不敢輕視小覷。尤其是將人族創造出來之後。」
「創造人族?」龍雲風好奇道。
「沒錯,造化,真正的造化。那時天地已完整,帝俊太一定天庭秩序,三界的秩序已經井然有序,天道自由運轉。而女媧的創造法則卻用一顆愛的心創造出了人族這種新的種族,一個充滿了創造力和無限潛力的種族,潛力之大竟然不在我們龍族之下,要知道我們龍族是天生地養,天地造化,天道運行而誕生的生靈,而女媧竟然憑空創造了一個可以和我們龍族媲美的種族,甚至可以說是和天道的能力相提並論了。」祖龍感嘆道,創造、毀滅本是同根同源,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代表攻擊強大的毀滅竟然被困在這裡,而代表生命甚至是軟弱的創造竟然已經破天而去。
龍雲風也不由得肅穆了起來,不說自己前世的人,就算是如今也不得不敬佩女媧的神通,和天道媲美的能力,到底是有多強?
「那造了人族之後,女媧大神就實力大進了嗎?」龍雲風追問道。
「沒有,不僅沒有實力大進,反而是實力大損,甚至都要跌出大羅金仙之境。」祖龍道。
「怎麼回事?」龍雲風驚訝不解道。
「你知道人族是怎麼創造出來的嗎?伏羲以伏羲琴通曉命運,本尊將三滴龍血相贈,而女媧則是用神魂去創造賦予人族靈性,締造人族的無限可能。」說起舊事,祖龍也有些感嘆。
龍雲風大驚,心中更是敬佩,那是神魂,修士最重要的東西,而女媧竟然用神魂來創造人族。難怪會實力大損,神魂受損,而且是女媧這種站在巔峰的大神神魂受損,可不像是龍雲風的神魂受損,隨便就能弄好。道基受損,一生都有可能不得窺探大道,這對一個修士來說才是最大的懲罰。
只是後來又發生了什麼,竟然會女媧變得那般強大?
「人族造出之後,女媧就從一個至尊巔峰的位子掉到了普通高手的地步,但是女媧竟然絲毫沒有失落或是悲哀失去了一身通天的實力,和實力低微的人族一起生活,和伏羲一起教導人族。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沒有人注意了,畢竟這個世界上有誰會去注意一個失敗者?」祖龍嘆了口氣道,「只是當再一次見到的時候,就是本尊這一生之中最落魄的時候。」
「當年本尊、天鳳、天麟三個利用刑天幾個人推翻了天庭帝俊的統治,我們三個就開始長達數萬年的戰鬥,而躲在烈山養傷的炎帝卻趁著我們三敗俱傷實力大損的時候,出來撿便宜,神族大軍在炎帝的帶領下勢如破竹,我們三個為了種族延續自願以身造化天地。本尊因為當年得到過女媧的一絲造化本源,僥倖未死,卻無法控制,最後飄啊飄的被困在了弱水之中,本尊便在這弱水之中看著三界。」
「在我們三族混戰之後,炎帝登上了帝俊的位置成了天地主宰,只是可惜他這主宰的位置還沒有坐熱,就因為火神祝融和水神共工兩個蠢貨而失去了。那時候炎帝在天庭養傷,將事情都交給了水火二神,結果共工和祝融兩個傢伙生性不和,最終在不周之山展開大戰,最終共工怒觸不周之山,天柱崩塌,銀河倒漏,天地之間,靈氣亂流奔涌狂暴,天地即將重歸混沌,而所有的生靈除了大羅後期之外都將歸於混沌,湮滅消失。」
「然後女媧補天?」龍雲風問道。
「沒錯,女媧補天。天地之極,法則威壓,空間破碎,亂流不息,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大羅九層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存活下來,而大羅九層的就算重歸混沌也不會消亡,所以自是不肯去補那蒼穹。只有她,那個心裡只有蒼生和愛的人。竟然和伏羲兩個人一起去補蒼穹。」說到這裡,祖龍面色也多了份沉重,似乎是重新回到了那個時候,天地黑暗,世間將毀於一旦,「也是在那個時候,沉寂了萬年的女媧重新出現在了洪荒的舞台之上,那一刻她的實力震驚了所有人,尊。萬年的沉寂,爆發出來之後的威力竟然是尊,不下於鴻鈞的修為。」
「為眾生請命,為蒼生而搏。那一刻,女媧的傻感動了很多人,西王母天瑤竟然然動用了崑崙鏡來幫助他們兩個,嫦娥也用著自身的實力護佑二人,當然還有鴻鈞,以平衡法則定亂流,分秩序。最後蒼穹補齊,但是女媧隕落,伏羲轉世。」祖龍道,口中不屑,但是這件事情,他做不到。
聽到此處,龍雲風心中的敬佩更增了三分,人王聖母,當之無愧。
「在冥冥天意的牽引之下,無論是無惡不作的深淵眾魔,還是神通廣大的先天大神,上到修為第一的鴻鈞,下到靈智未開的牲畜都向著女媧隕落的方向遙遙一拜,那也可能是許多修士,這一生之中唯一一次的彎下了自己的身軀。而在這眾生髮自內心的願力之下,女媧竟奇異復活,領悟造化真諦,破天而去,脫離了天道輪迴。成了盤古開天之後,第一個突破了天道,領悟了本源的人。」祖龍有些悲涼的說道。
創造毀滅,同根同源,並無優劣之分,可如今兩神卻是天差地別。她與人溫和,從不爭強好勝,寬容包含,甚至軟弱,甘願沉寂,他處處強勢,霸道絕倫,天生地下唯我獨尊,誓要站立在那天下之巔,俯視蒼生。
她從不爭,總是在後退,他處處在爭,永遠前進,可是諷刺的是,現在後退的已經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甚至連仰望都不行的高度,而前進的卻是落魄到了極點,如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