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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又被血虐了

  我煞有介事地喝了幾杯,稱讚了幾句,就又把話題引了回去。


  楊風笑道:「事情其實是這樣的,那日我給你的煉妖壺裡,我正好裝了一鬼分量的鬼煉煞氣,可是你還回來的時候我發現煞氣只用了一小半,我就知道你沒有把女鬼煉化成小鬼。」


  我呵呵了,你要不要如此精準地確保我已經幫你殺了滅口了啊喂……

  楊風看出了我的想法,苦笑道:「小川.……為兄真的不是成心要算計你,只是事關重大,知道我們父子三人隱居在這裡的人並不多,若是被我們的仇家找到,我和乾爹倒不一定會有事,小雲就危險了,我們好不容地在這裡找了一個安身立命的處所,你也不想小雲從此以後沒書讀到處顛沛流離吧?」


  我沉吟了半晌,點了點頭:「這倒也是,畢竟人家是斷離國女王,是挺棘手的。」


  楊風無奈地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一些事了.……不過若只是陰癸,那我們也倒不必如此緊張,那陰癸百多年前受了重傷,至今未愈,打起來未必是乾爹的對手。只是還有些另外的仇家.……我們不能不顧及……」


  我嚇了一跳,還有別的仇家?


  「那這邢九爺怎麼會知道你們的行蹤?萬一他泄露了呢?」我疑惑地問道。


  楊風說道:「絕對不會,我和大哥是過命的交情,當年我們聯手誅滅岐山九鬼的時候都不知道互相救了對方多少次,而且當年我們出事的時候也只有他肯相信我們,就算全世界都出賣我,他也不會。」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那你還是沒說你是怎麼知道端木鳳的事的。」


  楊風繼續說道:「自從那日我發現你並沒有煉化端木鳳以後,我就知道事有蹊蹺,就暗中去你學校附近調查,正好在七天前的一個晚上被我抓到了端木鳳,然後我才知道了實情,於是我就決定放過她,而且既然你能降服得了她,那煉不煉小鬼也沒太大關係,我只是跟她約法三章,讓她不要把這裡的事說出去,如果有人問起攝魄珠,就讓她另找借口。」


  原來還是為了攝魄珠?這顆珠子看起來對楊老闆很重要,真是一時半會兒猜不透這些人。不過我總覺得楊風光靠約法三章就能讓端木鳳屈服也是厲害得很.……

  我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問了,畢竟事關你們的隱私,我今天來主要是……」


  然後我就把最近端木鳳老賴在寢室里戲弄我的事說了。


  楊風哈哈大笑說道:「用不著什麼法寶,你就說是我讓她不要這麼干就行了,包她聽話!」


  哦?看來端木鳳確實挺怕楊風,這就好辦的,然後我就去樓上找雲胖子玩,在他家吃飯聊天留到很晚。楊風是一個非常大方的人,不僅好吃好喝地招待,也不吝惜自己的武學心得,從他那裡我了解到了之前從未想過的一些運氣的方式,獲益很大。我感覺楊風的門派雖然也是道門,但是武功心法和天師洞完全是另外一套體系,我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晚上回到宿舍,果斷把事情跟端木鳳一說,端木鳳臉黑黑的就不敢廢話了。她很快發現黑角項圈上的鈴鐺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於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她要麼在外面遊盪,要麼就回陽台鑽進鈴鐺里,楊大哥真是有一套啊!


  又是幾日無事,突然有一天周末的早上,大概也就四點出頭,天都沒亮,端木鳳突然大喊大叫地飄進來搖醒我。因為室友是感知不到端木鳳的存在的,所以被吵醒的就我一個人。


  「張致川!你說過會幫我的!現在我的仇家找上門來了,怎麼辦!」端木鳳驚慌失措地喊道。


  我睡眼朦朧,輕聲說道:「神經病,什麼仇家,哪有人周末早上四點尋仇的啊,簡直制仗啊!別打擾我睡覺!我困!」


  端木鳳急了。狠狠扇了我兩巴掌,把我扇得一下子醒了過來。


  我惱怒地壓低聲音罵道:「你幹嘛!」


  「我仇家真的來了!就在樓下!你不信自己去看看!」端木鳳帶著哭腔說道。


  「什麼仇家啊……」我起床慢慢走到陽台上一看,靠!我的睡意跟在中間放了個炸彈一樣全被炸沒了!只見邢九爺笑眯眯地插著手站在宿舍樓下看著我。


  我嚇得一下子縮回了腦袋,在走廊上來回踱步:「媽的!老薑就是老薑!煉藥壺的事果然騙不過他!想不到他能跟到這裡來!夠厲害的也是!」


  「你……你們認識?」端木鳳蒙了,顫抖地說道:「你……不會不管我的對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定,提氣凝神,瞬間進入了真言境界。我從容地轉過身抓住端木鳳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張致川決不讓任何人傷我朋友一根頭髮!」


  端木鳳的眼睛里閃著感激和感動的淚水,居然第一次乖巧地對我點了點頭,這是把自己交給我了,我必然不能讓她失望!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直接從陽台順著水管就跳到了樓下。端木鳳也跟在我身邊一起飄了下來。


  那邢九看見我微微一笑,露出了欣賞的眼神,拱了拱手道;「張小兄,我們又見面了。」


  我也打招呼:「想不到九爺這麼早就親自過來登門拜訪,小弟受寵若驚。」


  「張小兄不必這麼客氣,在下看小兄弟的心法像天師洞又不像天師洞,恕我眼拙,竟看不出小兄弟用的是什麼路數的上乘心法,實在是佩服得很!」邢九氣定神閑地說道。


  我也從容答道:「在下學藝不精,這點雕蟲小技,在茅山派大弟子面前原本不敢賣弄,只是不知九爺為何如此鍥而不捨,非要致我朋友於死地不可呢?」


  邢九哈哈大笑說道:「朋友?想不到堂堂天師洞掌劍真人二弟子居然跟一個傷天害理的厲鬼互稱朋友?這要是傳到了令師門那裡,不知天師洞上下作何感想?」


  我也笑道:「九爺不必威脅我,家師最是通情達理不過,凡事對事不對人,端木鳳生前雖慘遭不幸化為厲鬼,但作惡不深,而且已經答應在下改邪歸正,不再為了報仇濫殺無辜,邢九爺堂堂茅山派高徒,何不高抬貴手,放她一條生路?」


  「作惡不深?張小兄你勿要被她迷惑,光是為了那位被她驚嚇冤死的袁夫人,我也是要捉她回去交代的!」邢九固執地說道。


  「袁老太婆死有餘辜!要不是她當年教唆他的兒子過來強暴我,說什麼先得到人,人家自然就順從了這樣的話,我全家也不會慘死!她是罪魁禍首之一!」端木鳳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也幫腔道:「哇!這老太婆也太無恥了吧?小白臉隨便騙個幾句就什麼都答應了,簡直烏龜王八蛋!九爺,你也看到了,那老太婆也算死有餘辜,你又何必這麼執著呢?」


  邢九爺有些失去耐性了:「哼!她一個鬼害人我茅山派就決不允許!捉鬼是我茅山派的職責!」


  「職責?」我反唇相譏道:「恐怕不只是職責這麼簡單吧?」


  邢九爺臉色微變:「小兄弟什麼意思?」


  我微笑著繼續說道:「邢九爺生為道門中人,居然會跟朝中權貴扯上關係,還做了他們的鷹犬,莫非這筆買賣有莫大的好處?其次,端木鳳的鬼根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陰陽根,連斷離國的陰癸都覬覦,邢九爺堂堂茅山派出身,豈會有不想得之而後快的念頭呢?」


  邢九爺哈哈大笑說道:「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乃是我茅山派立派的宗旨,若是只知修道,不知經營,那門中弟子將何以為繼?你們天師洞向來高潔,不屑以捉鬼算卦為生,可你青城山原本就是旅遊勝地,年年收入又何止千萬,對你們宗派的供奉更是絡繹不絕,張小兄你這麼說,豈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而且沒有朝廷的支持,你以為貴派一個道教聖地能如此興旺而且順風順水地嗎?」


  額.……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不過不能因為他說的有道理,就這麼把端木鳳交給他。


  我露出一個無奈的臉色,苦笑道:「九爺字字珠璣,小弟辯無可辨,只是我朋友,真的不能讓你帶走,你就算賣我天師洞一個面子,日後有什麼差遣,小弟一定赴湯蹈火!」


  邢九也苦笑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錢我已經收了,所以這鬼,我是捉定了!」


  我心中一凜,這傢伙軟硬不吃,真不是個易於的主。


  「那九爺我就只有得罪了!」我也不再浪費口舌,直接撮指成劍,以閃電般的速度向邢九攻去,要是能先發制人是最好了,至不濟也能把他迫在下風吧?所以一出手我就用了十成功力。


  邢九哈哈一笑:「來得好!」


  說完突然暴起,使出了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剛猛凌厲的指法,這種指法表面上看大開大合,其實是拙中藏巧,精妙無比,竟能后發先至直取我手腕的脈門,出乎意料地還隱含著截脈的手法。


  我萬萬沒想到自己雷霆萬鈞的一招居然被他就這麼輕鬆化解了。我趕緊變招,化指為掌,改前沖為橫掃,自從我學到真言境界后,我開始試著不再拘泥於招式,一切符合天道就是好招,什麼劍法刀法,在我眼裡全是一樣的。


  邢九大喊一聲好,向後一個鐵板橋就避過了我鋒利無比的手刀,同時向後翻騰,雙腳直取我面門,這是要跟我以攻對攻。我頭向後仰,右腳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取他空翻向下的後腦。這下你一定想不到吧!我沾沾自喜道。


  誰知邢九居然像能在空中控制身體一般,一個急停,我那致命的一腳居然就這麼踢空了。他單手撐地,一個倒轉迴旋踢,這一招我是怎麼都沒想的。只能縮回來防守,砰!我被他踢得向橫跌開去,在空中連翻了好幾個跟頭才化解這剛猛無比的勁氣,落地后竟然半身酸麻,手臂隱隱作痛。


  邢九整套招式一氣呵成,雙手一撐順勢站了起來,從容地笑道:「痛快!痛快!張小弟招式行雲流水,想法天馬行空,雖然只是區區數招,可邢某人卻有種酣暢淋漓的痛快!」


  我苦笑道:「看來九爺已經看出小弟是強弩之末,你剛才若是直接進擊,小弟一定是落敗受傷之局,九爺沒有乘勢追擊,足以說明九爺是一個君子,小弟佩服得很!」


  邢九哈哈大笑:「君子也是要吃飯的!不過今天就算了,我對張小兄越來越有興趣了,甚至超過了這次來的目的!」


  這人也是出人意表,我好奇地問道:「九爺似乎話裡有話?」


  「不錯,以張小兄目前的功力,要打贏我邢某人可以說是天方夜譚,不過我邢某人也不想以武力強壓張小兄,免得日後讓同道笑我以大欺小,這樣吧,邢某人給你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五天,五天後的午夜時分,你我在東面的那個廢棄的工地再來一場決鬥,到時只要張小兄在一百招內能有一招能把邢某人的單手迫在守勢,這場決鬥就算你贏,邢某人以後再也不會追捕端木鳳,你看如何?」


  我此刻心裡對這個茅山派門人的敬仰真是滔滔不絕,拱了拱手說道:「九爺高義,如此便宜的條件,小弟怎麼可以不接受?就五天!到時定然不會叫九爺失望!」


  邢九哈哈大笑,嘴裡不停地說著有意思,就這麼瀟洒地走了。


  我目送著他離去,雙腿間一股酸軟襲來,噗通一聲坐倒在地,狠命揉著自己紅腫的手臂:「靠!丫下手也忒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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