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1章 白鳳鳴崩潰
買房子的時候沒有跟工會的夥計確認位置,兩人拿著號碼牌找了好久,最後問了幾次人才找到房子的位置。
從工會出來那些人住的地方相對好一些,對外圍的房屋號碼不太了解也正常。
要是陳陽一開始詢問的就是穿獸皮的低收入人群,說不定都不用那麼折騰。
令兩人意外意外的是,房子的位置居然里胡二妹家不遠,就在她們家那排房子的外面一排。
只是現在兩人都沒有去認門的心思,連牆上透風的地方都顧不上修補,進屋看到兩張木床,隨意鋪上換回來的床單被套,倒頭就睡。
老吳雙手揣在懷裡,剛好把雨花石抱在懷裡,雨詩姑娘幸福的羞紅了臉。老吳睡了多久,她就在裡面臉紅了多久。
胡家小婦人因為生病,家中已經沒有一點積蓄和存量。不但吃的沒有了,連買編織捕幽網材料的那一點點積蓄都拿不出。
今天一大早起來感覺好了很多,就去幫別家的婦人編織捕幽網賺點手工錢。
她的手藝在這一帶還是有些名頭的,因為不管誰家婦人的手再巧,編織出來的捕幽網都沒有她編出來的密實,也沒有她編織出來的能裝。
她如今大病初癒身子弱,沒辦法去外面尋找編織捕夢網的材料,也沒有能力改善這樣的生活。
除非能存下一點餘糧去換取材料,自己編了捕夢網拿出去賣,這樣才能一點點的存下一點結餘,不然只有一直靠做幫工生活。
幫人家做工,每天只能賺取點粗糧勉強糊口,但是如今這已經成了她唯一能換來糧食的手段了。
至於借「錢」這種事情,小婦人病成那樣都沒向人開口,想來也是不願意輕易做的事情。
小婦人在心裡暗自嘲笑了一句,「真是悲哀!」便開始幫人干起了活。
白鳳鳴記得自己明明使勁的拽著陳陽的胳膊,為什麼最後只有自己從高空跌落,摔得暈死了過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有個女人的聲音不停的在哭著什麼,還時不時的輕撫著他的臉。
白鳳鳴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意他的容顏,他萬分反感那個女人的行為,想反抗,卻怎麼也清醒不過來。
等那女人的哭聲停下來之後,有人抬著他轉了很久,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白鳳鳴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掛著深紫色帳幔的大床上。
帳幔不太透光,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他試著動了動身體,「嘖……」全身各處都傳來一陣撕扯的痛感。
想運轉功力調息一下,才發現空氣中連仙力元素都沒有。而且體內的仙力跟消失了似的,根本調用不起來。
「我++,這什麼情況!」白鳳鳴不喜歡這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
以前只要一個意念就能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如今全身上下除了撕裂的痛感,其它什麼也感覺不到。
他試著起床,但是意志力沒能戰勝疼痛感,最終也只是在原來的位置上稍微的扭動了一下肩膀以上的位置,和左邊手臂。
床太大,帳幔離手太遠。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才勉強用中指和食指將帳幔撩開一點點縫隙。
守在門口的人感覺到動靜,走過來看到白鳳鳴自己撩開了帳幔,「公子,醒了?」
在他剛看清楚來人的樣子,開始慶幸還好是個小廝的時候,小廝已經興奮的大叫著跑了出去。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根據聲音來判斷,白鳳鳴覺得那廝一定是一路高喊著跑去了其它院子。
他躺在床上都能聽見,院子里其他人隨著小廝的喊叫聲一起高興,甚至還在議論著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醒了那些人又是在跟著高興個什麼勁兒?」
心裡想逃,奈何身體動彈不了,只得認命的等著人來。
沒多一會兒,就有一個一身白衣的老婦走到了床前。
她輕輕的挑開帳幔,手有些顫抖,眼裡還蘊含著淚水。就那樣看著白鳳鳴,也不說話,眼裡全是留戀。
白鳳鳴看到她這樣都快躺不住了!有沒有誰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啊?這老婦人是誰啊?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白鳳鳴全身上下說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他甚至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天吶!我怎麼連這個歲數的老婦都能無故招惹上!她眼裡為什麼會對我有留戀?
天吶!在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啊!
白鳳鳴感覺自己都要奔潰了,這一刻他要是能動的話,一定是馬上當著老婦人的面毀了自己的容顏。
被人覬覦美色,特別是眼前還是一個老婦人,他真的接受不了。
她已經把這個老婦人歸類為,跟那個肖想自己的男人一樣噁心的存在。
白鳳鳴倔強的把頭扭到一邊,他的內心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羞辱。
「小白白,我的小白白……」老婦人輕聲低喃。
白鳳鳴把頭扭到不能再扭動絲毫的位置,全身因為「小白白」這個稱呼冒出了雞皮疙瘩。
「小白白,你不認得我了嗎?」老婦人低聲哽咽起來。
白鳳鳴的內心崩潰了,在腦子裡努力的想找出來一點相關的信息,奈何一點都會想不起來。
「我不會真做了什麼……吧?不然她連我的姓氏都知道。」白鳳鳴恨不得把自己了結了。
「小白白,你是不是一直在恨我?」老婦人抽泣著說道。
「我……」白鳳鳴這次徹底崩潰了,他一直在意的東西,如今,如今……
「啊!啊!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啊!」白鳳鳴崩潰得嘶吼,隨著哭了起來,撕心裂肺!
他接受不了那樣的事實,也接受不了那樣的自己。
「小白白,你別激動,小心著身上的傷!你不想看到祖母,祖母這就走,祖母這就走。」
老婦人說完用衣袖擦了一下眼淚,不舍的看了白鳳鳴一眼,放下帳幔就要離去。「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他停下了嘶吼,剛才聽到了什麼?祖……祖母?她是說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