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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0章 桅杆上的偷梁換柱

  「喂喂喂!怎麼回事啊!」伊馮不滿的喊道,「我們就上前打招呼就是了,我看這艘船都在這兒停了半天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海里的人露出個腦袋來,「你先拉我上去行不行?你就讓我漂在海里跟你說話啊?」


  伊馮趕忙上前拉徐芩上船。


  「怎麼樣?是觀光客還是什麼考察隊啊?」伊馮的印象里,這種油輪一般都是這兩種人使用頻率比較多。


  「都不是,」徐芩抹了一把臉上鹹鹹的海水,「我不能在正面過去,只能在邊緣處看了看,穿上有站崗的人,但是不像是部隊的人,也不像是平民……」


  徐芩雖然在基地待過一段日子,可那是在瓷瓶中度過的一段日子,別說基地裡面的人穿的衣服了,就連大門朝哪他都不得而知。


  「這,是好人還是壞人啊……」伊馮有些不敢確定。


  徐芩擰著褲腿的水,「好人和壞人看衣服能看出來嗎?但是我總覺得這個船上的人都很緊張,但是又很懶散,說不清。」


  伊馮聳了聳肩,「那我就更加鬧不明白了……」


  但是兩個人都到了這裡,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方向,若是能得到一些幫助自然是好的,眼下就只能就地觀察。「首領,屬下查探過了,起初是蔣山河、徐川、牛雀以及庄馳和嚴盡,五個人,從東南方向開船而來,到了基地與尤遠船隻的交叉口,應該是中了埋伏,庄馳帶著嚴盡回了尤遠那裡,蔣山河與徐川逃了,至

  於牛雀……」


  「牛雀怎麼了?」吳方雄皺著眉問道。


  小潘低頭拱手道,「牛雀葬身大海,一屍兩命。」


  「一屍兩命……」吳方雄跌坐在座位上,一旁的小潘趕忙說道,「還請首領保重,節哀啊!」


  牛雀是南宮留下來的唯一的孩子,原本在基地的時候,吳方雄就比牛雀的父親還要寵愛她,帶她打靶、賽馬,每每出去執行任務,一定給她帶禮物回來。


  小時候的牛雀不懂大人們的世界,又一次笑稱自己有兩個爸爸,被母親南宮好一頓責罵。


  如今,又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找到,我不能讓南宮的孩子在海里餵魚!」吳方雄難掩悲痛,一時之間彷彿又蒼老了很多。


  小潘默默的退下了。


  「你們聽說了沒有?好像牛雀在大海里淹死了,是那個武裝一隊的庄馳,帶著嚴盡那小子去了對面的賊船。」


  「那老吳頭不得氣死啊?」


  「可不是!這不,讓小潘帶人去打撈屍體了,咱們放著基地內頤養天年的事兒不幹,跑出來做什麼?」


  「哎,可不是!」比起岑山與尤遠,吳方雄顯然更有謀略和計劃,基地內留守的一部分是還未出師的毛娃娃,另一部分就是自己的親信部隊,來到這裡與尤遠對峙,吳方雄自信用不到什麼親兵力量,尤氏自己就會慢慢的潰

  不成軍。


  船艙內,自廢一條胳膊的庄馳終於得到了徐川暫時的信任,將方才那個被徐川擰斷脖子的人的衣服換到了庄馳身上。


  「這一層不比上一層,有尤遠的親信在此巡邏,你還是快點上去吧。」庄馳提醒道。


  徐川看了看船艙內部的構造,似乎鎖門的房間居多,走廊就是直直一條通道盡頭,所以巡邏起來很是方便。


  「你在這裡怎麼藏身?」徐川轉身問庄馳。


  「這個人身上有門禁卡,」庄馳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來,「我去那間房間里躲著,1132號,如果有需要過來這樣扣門。」庄馳示範了一下節奏,徐川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


  沒想到上面的人全部和得東倒西歪,徐川在一眾人里沒有找到蔣山河。


  「我在這兒……」身後的箱子里傳來微弱的聲音。


  「你怎麼到這裡面來了?」徐川趕忙拉蔣山河出來。


  蔣山河拍了拍身上,「我是裝醉自己跌進去的,不然不喝不行啊,這些人太腐敗了……」


  此刻還不是感嘆腐敗的時候,「我在船艙下面遇到庄馳了。」


  「啊?他有沒有發現你?」蔣山河沒想到真的是冤家路窄。


  「長話短說,他被尤遠騙了,所以選擇幫我們,自己廢了一條胳膊算是給我的保證書,現在在1132房間。」徐川一邊觀察著樓梯出口,一邊快速說道。


  「他還告訴我,尤遠在這艘船上有個自毀系統,如果談判的結果不滿意,他就會啟動自毀系統,到時候,你我嚴盡包括你們基地來談判的人都會死得乾乾淨淨。」


  蔣山河瞪大了眼睛聽著徐川信息量巨大的話語,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自毀系統?我怎麼不知道基地內還有這種東西……」老實說,庄馳的話他也有些不敢信了。


  「尤遠他們家族主要負責基地的什麼方面?」徐川問道。


  「海上作業和……」蔣山河恍然大悟,「船隻建造!」


  「那就對了,」徐川看了看桅杆上的嚴盡,「你去給嚴盡弄點吃的,再找一件救生衣給他穿在裡面,確保一會兒還有體力,我去找自毀系統。」


  「好,」蔣山河立刻就要下甲板。


  「等等,」徐川琢磨著,「尤遠這個人,有什麼人性上的弱點嗎?或者說,他在意什麼人的生死嗎?」


  蔣山河想了想,搖了搖頭。


  並不是他對於尤遠這個人不了解,而是太了解了。


  老奸巨猾,唯利是圖,說的就是這種人,然而這種人的命脈除了權力和金錢,什麼都影響不了他。


  「哦對了,」蔣山河突然想到一點,「他那個妹妹……」


  「妹妹怎麼了?」徐川想到剛才庄馳提到的自毀系統,好像就是在他妹妹房間內設置的。


  「早些年基地內都在傳,說尤遠對她那個妹妹有不倫之情,但是後來他妹妹也嫁人了,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蔣山河一向不是愛傳播八卦的人。


  徐川點了點頭,兩個人開始分頭行動。吳方雄這邊的有基地每天送過來的新鮮給養,雞鴨魚肉,不僅是色香味俱全,甚至還有早上母雞新下的雞蛋和奶牛棚里現擠的牛奶,雖然待在這個地方耗著有些無趣,到底都是好吃好喝伺候著,而且還沒

  了基地內的規章束縛,大家過的還挺開心。


  尤遠這邊就不同了,龐大的家族勢力,也就意味著人員眾多,當中單單是準備這一大家子的生活用品和食物,尤遠就花了好大一筆錢,都比上這半艘油輪了。


  但是船上最主要的遠遠不是人和食物,而是武器,這是尤遠海上作戰最為重要的一點。


  武器所佔用的空間,就只能縮小堆放給養的空間。


  才不過是半個月過去,船上幾乎已經沒有熟肉可以吃了。


  「又他媽是罐頭!老子要吃帶血的牛排!」


  「噓……小點聲,讓尤隊聽見了又要……」


  「聽見怎麼了?老子好歹也是一隊的二把手,什麼時候不是好吃的好喝的緊供著?到他這兒了給老子吃罐頭?」


  「給你吃罐頭怎麼了?」


  「尤,尤隊……」「嘿!我還就不怕你知道,大家意見早就大了去了,一開始說讓等著你的探子來報,說是有法子能讓那老吳頭就範,我們等了吧?現在呢,說是送來了一個身上有首領印記的男孩,原來是機械二隊的嚴盡,


  你說逗樂不逗樂,要真是他,老吳頭能不知道?機械二隊誰當家,你不會忘了吧?」


  尤遠掏出手槍抵在說話的人腦袋邊上,低聲警告著,「你現在在跟誰說話,也不會忘了吧?」


  「尤遠!你他媽敢拿槍指著老子!」說話間就要拔腰間的傢伙。


  「指著你怎麼了?我還敢開槍呢。」話音剛落,登時牆面上鮮血飛濺。尤遠背著手走過,「我知道你們有些沉不住氣,但是我想提醒你們的是,基地的規則還記得嗎?背叛者,助紂為虐者,殺無赦。不管你們當初抱著什麼樣的心態跟我上了這條船,這輩子就是這樣了,要麼成


  ,共享榮華富貴,要麼死,一起陰間排隊。看你們的選擇。」


  對付尤遠一類的人,他很清楚,將什麼仁義道德都是放狗屁,必須要刀駕到脖子上,這些人才知道進退。


  「首領,牛雀的屍身已經找到了。」小潘前來稟報。


  「好,你辛苦了,接下來就可以開戰了,再等下去,恐怕對面的人要餓死了。」吳方雄冷笑。


  幾個人剛經歷完眼前鮮血飛濺的場面,正是心有餘悸,又突然感覺到船艙里劇烈的抖動了一下,耳朵登時都有些耳鳴。


  「怎麼回事?又是哪個王八羔子在汽油桶里點炸藥呢?」第一個推開門的人,瞬間眉心多了一點紅。


  「不好了!他們登船了!」大家有房間的人紛紛進門反鎖,沒有房間原本就睡大通鋪的人更是躲在一起瑟瑟發抖,一個敢拿槍的人都沒有。


  尤遠此刻卻通過密道,爬到了甲板上面。


  「沒想到你的吳叔叔這麼狠,一點也不顧你的死活。」尤遠伸手掐在嚴盡的喉嚨上。


  嚴盡不屑的笑了笑,「你不也是嗎?只不過別人的狠辣或許還有些意義,你的狠辣只能讓人覺得愚蠢。」


  尤遠眯了眯眼睛,「你嘲諷人的方式確實很像老首領那家的人,讓人聽著想捏斷你的骨頭。」


  嚴盡感覺到脖子上的手被收緊,臉上卻毫無懼色。


  「還有點膽子,希望接下來你不會嚇到尿褲子。」尤遠拿起手裡的喇叭沖著對面和船上喊道,「吳方雄,你確定不管這個孩子的死活嗎?」


  即是看不到對方的具體方位,但是尤遠確信他能看到這裡。


  「我當然不負責令妹的死活了,尤兄說笑了。」遠處傳來的聲音有些不真切,以至於讓尤遠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老吳頭,你別跟我提別的,我說的是嚴盡,首領的私生子!我看你是想坐這個位置,不想退位了吧?」不可否認尤遠的心底有一絲慌亂。


  對於君子和小人採取的方式截然不同,尤遠以為自己是小人,吳方雄是君子,才會拿嚴盡來威脅他,如果吳方雄是跟自己一樣的人,那麼尤遠只會帶著這一船人葬身海上。


  「說什麼呢尤叔叔,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嗎?」陰影里一艘小船上,有幾個人和一個孩子,尤遠定睛一看是嚴盡、蔣山河、庄馳還有那個叫徐川的男人!怎麼還有一個外國女郎?

  那,那自己身邊的這個人是?

  尤遠回過頭,看到綁在桅杆上的「嚴盡」已經淚流滿面。


  不要,不要,不要是她。


  抱著這個想法尤遠在這個人的耳根處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絲縫隙。


  是自己的妹妹,尤溫漣。「漣兒!你怎麼在這裡!」尤遠已經來不及表示震驚,因為對面的炮火正在更加兇狠的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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