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母女
第一百五十二章 母女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東西?啊,呸呸呸真是噁心死我了!」圍觀的眾人,聞聽此言,簡直想當場作嘔。
那黑衣女子,亦是一把捂上了自己的嘴巴,雖然戴著面具,卻也依舊能感受得到,她濃重的噁心意味。
那黑衣老者,聽了葉豐這一番話,到也完全沒有否認,反倒是嘿嘿一陣冷笑:「沒想到啊,在這小地方,竟然還遇到了同道中人。」
「哼!我可不是你的同道中人,我只是在書上,看到過你這龍虎金丹的記載而已。只不過,這龍虎金丹,吹噓地厲害,殊不知,乃是以訛傳訛,謬誤至極。愚人信之,以為秘方,實則,根本就是吞污咽穢,服用之後,根本不會有任何療效,反倒是往往發出丹疹,要人性命!」葉豐冷聲說道。
那黑衣女子,聞聽此言,下意識地連連後退,顯然,是被葉豐所說的這些,震懾地后怕不已。
若剛剛真的換了那龍虎金丹,價值連城的山參王沒了不說,還要令母親吃那噁心殘忍的東西,真是想想都覺得后怕。
那老者眼見著黑衣女子的舉動,再度嘿嘿一陣冷笑,那笑聲中,滿是寒意,在這鬼影幢幢的夜裡聽來,就如同夜梟叫一般。
再也沒有廢一句話,那黑衣老者便冷冷地看了葉豐一眼,而後,轉身就走,片刻之間,便走的無影無蹤。
直到老者走了,眾人中,才有人後知后覺般驚聲叫道:「我去,那麼多童男童女,他是從哪兒弄來的?之後又是咋處理了?」
「這肯定是個邪道中人啊,早知道該報警抓他。」
「報個屁警,這鬼市都是非法的,你丫還報警?腦子進水了?」
眾人議論紛紛,卻也就此把眼光轉向了場中剩下的葉豐、沈南星和那個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把那山參王的盒子,緊緊抱在了懷裡,過了好久,才穩住了心神,沉吟了片刻之後,對葉豐二人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請先生,為我媽媽醫治吧,您放心,只要救得了我媽媽的病,這株山參王,我一定雙手奉上!」
「你只管放心,我大哥可是當世的神醫!」沈南星語氣篤定地說道。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葉豐,跟著那黑衣女子一道,徑直向外走去。
而圍觀的人群中,即刻便又有新人,開始展示自己的奇珍異物,這裡每次都有奇人異事出現,故而,對於葉豐和這黑衣女子的離去,並沒有人有太多的關注。
而那黑衣女子,卻是一邊走著,一邊不由得偏轉了皓首,偷偷打量著葉豐。
葉豐戴著面具,看不出年齡大小,但是從他所知淵博,女子猜測,或許,他應該是醫術頗為精深的。
如此想著,她心頭便再度燃起了無盡的希望。
而葉豐此刻,也何嘗不在打量著她呢?
從她的身形和聲音來看,此女一定年紀不大,而從其敢於獨身抱著價值三百多萬的山參王從容進出鬼市,便可以推斷,此女一定也並非普通人,再看其行走之間,體態輕盈利落,多半是有武技在身。
那女子在前,引著葉豐和沈南星,一路向這鬼市不遠處的一棟老樓中行去。
這附近,都是待拆遷的老房子,筒子樓。
真正的房主,多半早就搬走了,簡陋待拆的房屋,就廉價租了出去。
這女子,便是這樣的一位租客。
引著葉豐二人,東拐西拐,終是拐上了一棟筒子樓的二樓。
女子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間破敗的房門。
門開處,一股陰暗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房間,一共也就有二十幾個平方大小。
進門處,便是簡陋的廚房,往裡走,就是卧室,小小的卧室之內,到處是發霉的跡象,黑洞洞的屋子裡,擺放了兩張簡陋破敗的木床。
一張床上,空空如也,雖然簡陋,卻也把被子疊鋪得整整齊齊,顯然就是這個女子的床了。
而另一張床上,此刻卻是躺著一個人。
那人仰面躺在那裡,如水的月光,從窗口瀉入,正照在那人臉上,可以看清,這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動不動,雙眸緊閉,臉色有些慘白,沒有一絲氣息。
但是,卻也能明顯看出,這女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絕色佳人。即便是此刻看來,亦是有一種傾國傾城的風韻猶存。
「這就是家母!」黑衣女子一邊把葉豐和沈南星讓進了屋中,一邊簡單地介紹道。
葉豐點了點頭,一抬手,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卡通面具,邁步向床邊走去。
沈南星也摘了下來,亦步亦趨,跟在葉豐身後。
這黑衣女子,直到此刻,才終於見識到了葉豐的真容,沒想到,葉豐和沈南星,竟是這麼年輕。女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愣在了當處,一股濃烈的失望之情,掠上了心頭。
「令堂是何時發病?發病的原因,你知道嗎?」葉豐一邊走到了病婦身側,一邊轉頭問道。
黑衣女子,終是深吸了一口氣,勉力壓下了心頭的失望,抱緊了胸口的山參王,走了過來,不過,卻也始終沒有摘下那可怖的山魈面具。
「一年前發病。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一年來,我帶著她,變賣家當,走南闖北,到處找人治療,可是,治來治去,卻也一無進展。有人懷疑她是中蠱了,我就來到了這處鬼市,聽說這鬼市裡,總有些奇人異事。」黑衣女子,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
只是,語焉不詳,基本等於沒說什麼。
葉豐也就沒再問什麼,只是探出了三指,搭到了病婦的手腕之上。
那手腕觸手冰涼,驚得葉豐手指不由得微微一顫。
入手處,幾乎就沒有脈搏,閉目沉心,方能感覺到極為微弱的脈動。
葉豐緊緊皺起了眉頭,此等奇怪的脈象,當真是前所未見啊。
皺著眉頭,診過了左手脈,又診右手,依舊如此。
葉豐便知道,這病人,絕非是普通的「植物人」之類的病例,而是一種奇怪的類似於假死的狀態,生命機能降到了最低點,幾近於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