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頭緒
第五百九十四章 頭緒
「這是我們準備開挖擴建的人工湖,以後會是小區里最主要的水系景觀。原本這裡,就是個水坑,我們的設計師,也就想因勢利導,擴建一下這裡,設計引入海水,讓這個水系循環起來。哪知道,剛動工沒幾天,就出了這種事兒!」房建瓴一邊把葉豐和沈南星,引向了出事地點,一邊詳細地介紹道。
但見,那輛昨天落水的挖掘機,尚還在水坑邊上歪著,裡面全是淤泥。依稀可見昨天現場的慘狀!
「出事之後,你們有沒有找人探一下這水坑裡頭,到底有什麼?」葉豐這一次,倒是問向了兩個警察。
「探了!找了專業的潛水員,下去看了,裡面啥也沒有,就是一坑的污水淤泥。」老警察急忙回答道。
「那就奇怪了!」葉豐模稜著下巴說道。
沈南星亦是滿臉的一籌莫展!
那個叫小李的警察,一見倆人這副神情,不由得再度一聲嗤笑,無限腹誹地嘟囔了一句:「國安的人,就是這個水平?切……」
眼見著二人這樣,房建瓴的臉上,也不由得現出了濃重的失望之色。原本,對於國安的人,寄託了無限的希望的,哪知道,葉豐和沈南星,竟然也什麼都沒看出來。
房建瓴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道:「唉,老一輩海城人都說,青龍山是福地,是傳說中的海城龍脈所在地。我這才不顧一切,拿下了這塊地!唉,哪知道,這福地,卻成了我房建瓴的落難地!」
「青龍山?龍脈?」葉豐一聽房建瓴這話,倒是眉頭突地一動。
「是啊,後面那片大山,就是青龍山嘛!」房建瓴一指遠處連綿的青山,開口說道。
葉豐,卻是眉頭緊皺,沉吟了片刻之後,突然開口說道:「房總,你有沒有高新區的地形圖,拿給我看一下?」
「地形圖?有!」房建瓴眼見著葉豐的神情,很是疑惑,卻也即刻應道。
「這怎麼又看上地圖了?莫非黔驢技窮了?」小警察滿眼的不以為然,湊近了老警察,再度搖頭小聲笑道。
「小李啊,你少說兩句吧!且看著!」老警察卻是擺了擺手,制止了小警察的話。
沒多久,一張最新的海城高新區的地形圖,就到了葉豐的手中。
葉豐攤開了地圖,仔細地查看,而後,又點指著地圖上的幾個位置,問了房建瓴幾個問題,之後,葉豐終是眼睛一亮,合上了地圖!
「葉醫生,在地圖上,看出來什麼來了?」小警察臉上帶著譏笑的神色,問向了葉豐。
葉豐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反倒是即刻對房建瓴說道:「房總,把這個水坑裡的水和淤泥,全部抽干!」
「啥?抽水和淤泥?」房建瓴很是不解。
「這水坑裡,我們早就請蛙人下去看過了,什麼都沒有!做這種無用功,有意義嗎?」小警察,忍不住開口冷嗤道。
沈南星一聽這話,立時就不幹了,一挺身,就站到了小警察之前,皺著眉毛,大聲說道:「你說誰做無用功?你想質疑國安?」
「不敢!只是,他又不是國安的領導……」小警察被沈南星吼得縮了縮脖子,小聲說道。
「可他是我大哥!抽!馬上就抽水、抽泥!」沈南星一聲大喝,不由分說!
房建瓴沒辦法,也就只得依言行動。很快,就調來了工人和抽泥設備,開始抽水坑裡的水和淤泥。抽了整整一天,眼見著天快要黑了,水坑裡的水和淤泥,所剩無多了,卻沒見任何異常。
房建瓴臉上失望的神色,便越來越重,不由得試探著,問向了沈南星:「沈領導,您看還要繼續抽下去嗎?」
「是啊,領導!這個水坑,邪得很!天黑了,大傢伙兒心裡都害怕啊。還要繼續抽嗎?這壓根就什麼也沒有啊!」負責抽水的幾個工人,亦是一片膽顫的模樣,小聲抱怨道。
「我就說吧,這根本就是無用功!一個外行的中醫,楞充內行辦案,能辦明白就怪了!」小警察更是冷笑著小聲說道。
只是,他的話,剛一出口,老警察就扯了他一把,小聲訓斥道:「小李,你這個小同志,什麼都好,就是這張嘴啊,太碎了點。防口甚於防川,快少說兩句吧!」
葉豐耳聽得眾人的話,卻是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房總,你把工人都帶回去吧!」
「啊?大哥,不抽了?」沈南星不明白葉豐的意思,即刻問道,只是卻眼見著葉豐使了個眼色。
沈南星不由得一怔,卻也知道了,葉豐一定是有所安排。
沈南星對葉豐,那是言聽計從,也就即刻說道:「啊,那個,你們就都先回去吧。手機電話,保持暢通啊,有事兒,我叫你們!走走吧,走吧!」
抽水的工人們,一聽這話,立時就如蒙大赦,撒丫子跑了,誰也不願意在這水坑邊兒,多待一分鐘!
房建瓴見葉豐要在這裡連夜蹲守,心裡還是有幾分過意不去,吩咐手下人,給葉豐拿來了一些熱水和晚上禦寒、照明的設備,之後,他也回去了!
那個姓李的小警察,亦是轉身就要走,只是,不及邁步,葉豐卻是一抬手,說道:「你,留下!」
「啊?憑什麼?」小警察臉色都變了。
葉豐沒理他,卻是沖著沈南星一招手,附耳在其耳邊,悄然吩咐了幾句。
「好,我明白!」沈南星即刻應道,而後,沖那小警察說道,「你,留在這裡,聽我大哥指揮,記住,這是命令!」
而後,不及那小警察說什麼,沈南星就帶著那個老警察走了!
偌大的工地上,就只剩下了葉豐和那個小警察兩個人,還有那抽泥設備,一直在轟隆隆地抽著水坑裡剩下的最後一點污水和淤泥!
小警察氣得臉都白了,卻也不敢不聽沈南星的。眼見著天色漸晚,看著那吞噬了好幾條人命的水坑,小警察心頭的桀驁不馴,漸漸地便被恐懼給替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