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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人心向背豈因善(5)

  周卿苒被囚禁,原本就感到報仇無望,爺爺多半也凶多吉少,感到絕望,這五十年來,雖與幻真起了許多隔閡,反而不知不覺中,對幻真真的起了愛慕之心,見幻真如此責問她,心中既痛苦又委屈,一怒之下,竟然滿口承認是她的陰謀。


  幻真大怒,動了真火,爭執演化為爭鬥,周卿苒原本就身中曼陀羅心魔之毒,實力也較幻真弱,又存有死志,被幻真一招擊碎了心脈元神,頓時氣息全無。


  見到周卿苒被他所殺,幻真也傻了,他並無殺周卿苒之意,只是想出出心中那口氣,他沒想到周卿苒竟然根本不擋那一招。


  這番打鬥自然驚動了很多人,玄感趕來,發現周卿苒已死,兇手又偏偏是他最為看中的大弟子幻真,悲憤交加,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讓幻真繼續面壁。


  此事被李問心得知,心中最愛的人兒已經是人鬼殊途,李問心悲痛欲絕,又聽聞玄感並沒有責罰幻真,更是感到玄感處事不公,也衝下了悔過崖,找玄感質問此事。


  玄感本在火頭上,他的兩位得意弟子先後犯下大錯,如今第三位得意弟子竟然來質問他,心中大怒,非但沒有做任何解釋,反而將李問心狠狠地斥責了一頓。


  李問心想到以後遲早這玄武宗要由幻真掌管,而師父又如此偏心,頓覺著玄武宗呆不下去了,叛下了玄武宗。


  叛下玄武宗后,李問心接連被神秘人追殺,李問心懷疑是幻真所為,怒火攻心之下,棄道成魔。


  李問心不知道的是,周卿苒並沒有真正的死,周卿苒挨了幻真那一掌,被幻真擊碎了心脈元神,若是常人,元神已經碎,心脈已斷,斷沒有活著的理由,但是,周卿苒卻沒有真正的死去。


  這隻因曼陀羅心魔之毒,這毒能激發心魔,但也有個好處,便是它能護住元神,當時,周卿苒的元神確實碎了,但正因為這曼陀羅心魔之毒的緣故,各個元神碎片間還有許多細微的聯繫,周卿苒的元神處在一種奇異的假死狀態。


  當周卿苒再次醒來時,她發現她身處在一個幽暗的山洞之內,已經沒有肉身了,元神被從石壁中伸出的元神鎖鏈牢牢地鎖住。又過了幾日,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這山洞中,黑衣人告訴她,是他救了她的性命,不過,想要出這個山洞,只有一個辦法,便是接受他的奴役,成為他的奴僕。


  周卿苒是什麼人,怎肯被人奴役,那黑衣人冷笑了一聲,說每隔三百年,他會來問她一次,讓她好好想想,說罷便走了。


  這個山洞不是普通的山洞,三災九劫,逢三為災,逢九為劫,教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三年的小災還好,三十年的中災簡直無法忍受,三百年的大災更是苦不堪言;劫也分九年的小劫,九十年的中劫,何九百年的大劫,其中的艱辛更不堪與人說,更不消說周卿苒如今只是元神之身。


  在這山洞中苦苦熬過了九百餘年,周卿苒的元神被這三災九劫祭煉得無比強大,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度過了天劫,天劫之後,利用天地靈氣,勉強凝聚了一具肉身,只是苦於元神被鎖,逃不出洞去。


  那黑衣人果真是每三百年來問她一次,問完便走,從不錯漏,周卿苒始終不願答應。


  突然有一天,周卿苒發現身上的元神鎖鏈突然消失掉了,趁著這個機會,周卿苒逃出了山洞,看看周圍的環境,周卿苒認出了她竟然就是被困在玄武宗的墜星崖下。


  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祭煉,那墜星崖上的大陣自然是難不倒她,她很快便逃上墜星崖,玄武宗就在眼前,周卿苒卻不敢回去,她幾乎可以斷定,玄武宗中必然有人與那黑衣人有勾連,而最有可能的人,周卿苒細數了下,只怕就是玄感。


  玄武宗不能再回去了,回去無異於自投羅網,這九百年下來,周卿苒對玄感的恨意更濃,不過,以玄感在玄武宗的影響,她是奈何不了他的,於是她離開了天嶺。


  再說李問心,李問心叛出玄武宗,棄道成魔后,可謂是心灰意冷,萬念俱空,要他對付玄武宗,他一時還做不出來,但是另外一個人,他是萬萬不肯放過的,那便是那上官雲遁。


  於是,他改名易姓,投入到魔教,兩百年後,渡劫成功,乘著西漠魔教與青教大戰之機,李問心與蕭景逸暗中聯手,斬殺了魔教教主上官雲遁,震懾了群雄。


  在蕭景逸的支持下,李問心成為了魔教教主,李問心明為魔教教主,但實際上,他並不太管魔教的事,魔教的事務多是由蕭景逸把持。


  可是,有一件事,李問心一直不明白,臨死之前,上官雲遁承認了呼延爍的家人是被他所殺,卻不肯承認呼延爍是為他所害,更不肯說為何呼延爍才剛剛消失,他立刻就得到消息,秘密派人下手絞殺呼延爍的家人。


  「這個故事如何?」講完這個故事,石中軒問道。


  「你如何知道這麼多細節?」長生毫無表情地問道,「我記得一千多年前,你應該還在鎮魔塔中。」


  石中軒哈哈地笑道:「為了探查清這個故事,我可下了不少的功夫,其中,自然有些情節只是推測,但是,你放心,那些推測,十有八九,事實便是這般。」


  「你究竟想說什麼?」長生問道。


  石中軒詫異地問道:「以你的聰明,不應該聽不出這當中有一個人頗為可疑吧!」


  「你說玄感道人?」長生冷冷地道。


  石中軒點了點頭,道:「英雄所見略同!」


  長生笑道:「你我都算不得英雄,更何況,我倒覺著你頗為可疑!」


  石中軒奇道:「我又如何可疑?」


  長生答道:「前輩請細細地數數,自從前輩從鎮魔塔中出來,發生了多少事,而這些事中,總能看到前輩的身影,你說,可疑不可疑?」


  石中軒哈哈笑道:「說得倒是,如此說來,的確蠻可疑的,說不好,這南海若出了什麼事,也少不了我一份。長生,敬你是位聰明人,能想到這一點,當浮一大白!」說著,舉起手中的酒杯,朝長生略一示意,一口而盡。


  長生也將桌上的酒一口乾凈,問道:「前輩好像對我的看法毫不在意?」


  石中軒笑道:「有什麼好在意的?你知道聰明人除了多疑之外,還有一個特點是什麼嗎?」


  長生搖搖頭,石中軒道:「那便是總能找到正確的選擇,否則,他最多是一個多疑的糊塗蛋,談不上聰明人。既然如此,我又何須在意?」


  「前輩這是在為你自己辯解嗎?」長生皺眉道。


  「算是,也算不是。」石中軒答道,「我說,這南海會發生一些事情,你信也不信?」


  長生搖頭道:「前輩要這南海發生事情,只怕這南海想平靜也難!」


  石中軒呵呵一笑,道:「還是不信,走著瞧吧!」又伸出右手,仔細地端詳了一番,道:「好一隻大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翻雲覆雨只在一念之間,難道還稱不上英雄兩字?」


  長生哈哈笑道:「算不上,幻真、呼延爍、司徒無咎或可稱得上是英雄,九陰教主也勉強應該能擔得上,可是你我,最多不過是兩隻偷油的老鼠罷了!」


  石中軒並不生氣,也哈哈笑道:「為兩隻老鼠乾杯,也為無名鼠輩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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