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王府宴客
后一天，卓慕雪還是忍不住去找小黑，她也沒將事情說得很明白，只說：「我與陸巧甜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們在項家時感情很好。我們先後來了京城，然後有些誤會，可是，我在西冉山的時候答應了瑞陽二哥，要與她相互照應的。所以，我想知道她站在過得怎麼樣。」
卓慕雪與卓楓皓沒有血緣關係，這事他們沒有刻意瞞著他。
陸家的陸巧甜原是項家養女，後來入宮為婢的時，在皇寺時，不打聽也能知道。
在回京的路上，九皇子不止一次叫這丫頭「瑞雪」，卓楓皓一開始喊她「如意」。
小黑覺得自己猜到了個大概，不過還是問了一句：「項家有幾個養女？」
「就我一個。」卓慕雪想都沒想，接得十分順溜。
小黑好笑地看著她：「那就是說，陸家的那個，其實不是真正的陸巧甜，你才是。」
啊！卓慕雪目瞪口呆，她覺得自己什麼都沒說，結果小黑什麼都知道了。
小黑搖搖頭：「不怪晟王和卓楓皓都攔著不讓你和那個陸巧甜聯繫，就你，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住！」
卓慕雪耷拉著腦袋，還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哪裡說漏了。好在，小黑知道她的腦子轉不過那麼多彎來，幫她細細分析了自己的推測。她這才知道自己的錯處，好在，她沒跟別人提起過。
此時，小黑心裡卻想著別的事，臉色有些差。
卓慕雪以為小黑生氣了，不願意再去陸家看陸巧甜，就沒敢再說。
小黑思慮一番，說：「我可以替你去一趟陸家，但是，你必須答應，日後不再與陸巧甜私下聯繫，更不能隨意提起往事。另外，我還要你做一件事，不過這個不急，日後再說。」
有了今天的教訓，卓慕雪自然不敢再隨意，略想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卓慕雪歡歡喜喜地出了門，屋內，小黑的臉色確實越來越沉重。
這丫頭是陸慶生與小陸夫人所生的女兒，那小陸夫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與巫族有什麼關係？
回想在珍寶閣遇到的那個濃妝艷抹的白胖女人，他實在難以將她與族裡仙女般的姑姑們聯繫在一起。
這次，與其說是卓慕雪請他幫忙，不如說是他借著這個機會去探尋一個真相。
太陽落山後不久，小黑換了一身深色衣服，故意沒有避開晟王府的守衛出府，直奔陸家。
凌晨，小黑剛剛回府，晟王那邊就有人稟報他這一整夜的行蹤。
晟王並不意外小黑去陸府，自己拒絕了雪丫頭去陸府的要求，卓楓皓不在，她能找的也就是小黑了。卻沒想到小黑這麼爽快答應了。
這段時間一來，他始終覺得歐陽晉對雪丫頭太好了些，原以為是他有自知之明，真心想安穩度日。可昨晚這一出，他若真想安穩，就應該拒絕。
好在，小黑在陸府也沒什麼可疑的舉動，就是看到小陸夫人責打陸巧甜，他跑去嚇一嚇那婦人罷了。暗衛看到小陸夫人嚇得瑟瑟發抖還覺得挺解氣。
不過，不知為何，小黑獨自在陸家房頂上吹了一個多時辰冷風才回的晟王府。
天一亮，卓慕雪就跑去找小黑，問他陸巧甜的情況。
小黑只說：虎毒不食子，她的身份不揭穿，她在陸家就不會有大事。這次，她只是被罰抄經書而已。
卓慕雪不疑有假，放下心來。
見卓慕雪鬆了口氣，小黑不客氣地說：「心事了了，正經事是不是該上上心，讓大家過個好年？！」
嗯？啊！這麼一說，卓慕雪才想起來，今天已經臘月二十六了，沒幾天就過年了！還沒問過殿下年夜飯怎麼辦呢，她想回侯府過年。
對了，小黑第一年在皇郁國過年，對這裡的習俗還不了解吧。想到這，卓慕雪又不急著走了。
她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個多時辰才把這裡過年的習俗講完。
小黑自然學過皇郁國的習俗，並非不懂，而且，他們過他們的年，與他也沒多大關係。不過，看卓慕雪講得興緻勃勃，他也就饒有興緻地聽了。
從小黑那兒出去，卓慕雪就興緻勃勃地跑去找晟王討論過年的準備。
晟王看到卓慕雪這張開心的笑臉，有些後悔沒有早點幫她去打聽一下陸巧甜的事。他也沒想到雪丫頭會那麼在乎陸巧甜。
呵呵，沒想到小黑居然騙雪丫頭！晟王知道，卓慕雪若聽說了實情，定不會有這般好心情。
不得不承認，小黑做得對。
這晟王府只有晟王，卓慕雪兩個正經主子，小妾書彤算半個。晟王過年基本在宮裡過，府里的事，卓慕雪可以按自己的喜好來。
這下，卓慕雪傻眼了！以前過年都是聽二嫂的，去年是聽蘭妃娘娘的安排，現在讓她自己做主，她一下子沒了主意。
晟王當然不會都由著她亂來。過年應該準備的東西，管家已經張羅地差不多了，就算卓慕雪亂來，也亂不到哪裡去。
晟王看著卓慕雪呆萌萌的樣子挺逗，接著說：「今天晚上老六過來蹭飯，你回頭吩咐廚房多燒兩個菜。」
老六？六皇子殿下！在農莊見過之後就沒出現過，聽說又去外地辦差了。他沒去皇寺，應當是這兩天才回來吧。
雖然八皇子與晟王的聯繫更多一些，可慕雪覺得晟王與六皇子的關係更加親厚些，不然怎麼老「蹭飯」呢。
卓慕雪跑去問了管家，管家說，王府已經兩年沒有正經宴客了，這一次必須好好對待。以往宴客的舊例還是王妃在時定下的規矩，怕是跟不上當下時興的法子。
管家並不是真的不懂，否則也擔不起這王府的大管家。可王爺剛才傳話了，要讓卓三小姐練練手。好在，六殿下不是外人，有什麼不妥當也無妨。
卓慕雪飯都沒吃好，乘著中午趕緊會了一趟侯府，虛心請教二嫂，才把宴客的流程和注意事項弄明白。
回到王府，她像模像樣地安排各項事宜。管家在一旁看著，時不時補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