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會讓人搶走他的!
吃過飯之後,他就一直纏著我要要要,我基本上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就任由的給給給。
反正又不光是他一個人舒服高興,我也很開懷……那種,能在男人懷裡肆意撒嬌磨蹭,彷彿能把所有不高興的事情都忘掉的感覺,真的很棒!
阿爾哈圖告訴我,那個公主應該是新月國的掌上明珠,她的名字『塔娜』就是珍貴的珠寶的意思。
他這麼和我說,我其實是懂的,阿爾哈圖覺得我愛較真,碰見雪竹還總瞪她,更別提是可能比我還任性的公主。
他怕我上來那個脾氣和公主較勁。
我當然不會……除非她搶我男人!
距離塔娜來這還有幾天,阿爾哈圖的工作交給了其它人,他突然不用再練兵,就變成了遊手好閒的人,每天除了陪我玩,就是陪我玩。
時間充裕了,玩兒的地方也就變多了,也是這幾天里,我發現阿爾哈圖對我是越發的好。
以前總是忙著軍務,回來除了行周公之禮也沒別的事可做,但現在不同了,我都好幾天沒看見我的貼身侍女了,從早起穿戴,到梳頭打扮,全都是他一手包辦。
我看著他平時用來舞刀弄劍的大爪子拿著小梳子給我梳頭,就忍不住嘲笑:「你一個大男人,給女兒家梳頭,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有嗎?」
阿爾哈圖明顯技術不純熟,梳頭很慢,卻也勉強可以梳起簡單的那種。
梳好了之後還得誇一句:「玉兒,你真美。」誇完了還得忍不住再狠狠的親上一口!
這種『忍不住』的喜歡,讓我心裡美滋滋的,卻故作生氣的拍下他的手:「誰知道你是從哪一任小妾手裡學會的這門手藝?一個糙漢子竟然會梳頭。」
「前幾日找燕兒學的。」梳好了頭,他便去拿外套,認真回答:「古人說畫眉梳妝之樂,侍女服侍是一回事,我為你做又是另一回事。人生苦短,我能給你梳幾次頭呢?」
起初我聽這話還挺感動,後續就突然有點活不起的意味,連忙呸呸呸。
「我才十五你就說人生苦短,豈不是咒我死呢?」
「哈哈,是我口不擇言,來穿衣吧。」
我蹦躂過去,看他把衣裳給我套上,然後一個個的扣子扣上,忽然明白……有些事,愛人來做是不一樣。
從來沒有穿衣還會臉紅心跳的時候。
這幾天,阿爾哈圖總是變著花樣的討我開心,還帶我出門,逛雪域的集市。
邊關集市雖不及帝都千萬之一,唯有一點是帝都不及的,那就是集市上雪域之外各國各族的新奇之物。這讓從小喜歡新奇之物的我喜歡得不得了!恨不得住在那不回來了!
集市上路過了某個小攤位說看到個冰做的小房子好看想買,阿爾哈圖說不用買,買來的沒什麼趣兒,便買了把鏟子拉著我回家。
回程路過一個湖,他幾鏟子就從湖裡砸出一大塊晶瑩剔透的冰,一個下午的功夫,就鑿出一個比那還漂亮的小房子!
我摸著那個做工繁雜的冰晶小屋子,心裡歡喜的不得了,卻是感嘆:「就是有點小,不然我一定進去住住。」
「呵呵。你會有機會住大的。」
「算啦,哪裡找那麼大的冰呢?」
「嗯。」他不再說這個,拉著我因為在旁邊忙活著玩雪而凍紅了的手,搓了搓:「冷么?回屋吧。」
「再玩會兒。」我捨不得離開那房子,便一直蹲著瞧。
心裡想著,以前和方清遠在一起的時候,他會和我說那些古人的詩詞,還會說自己看書又看到了什麼,府中有什麼新鮮事兒。
雖然都是分享,但我和阿爾哈圖在一起,明顯更快樂。
區別是,他會讓我和他一起經歷這些快樂,並且在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內努力創造快樂,而不是告訴我他怎樣快樂。
這些日子,我越發的開始感謝之前被我罵了千百遍的皇帝爺爺……他真是太英明了!
這樣一個好男兒就這麼被我啃了,是該說是我的幸運,還是阿爾哈圖的不幸?
我的缺點毛病數不勝數,首當其衝就是嬌生慣養任性妄為,這些阿爾哈圖都不介意,他甚至還覺得我挺乖的,總是表揚我。
我很虧心,後來發現,潛移默化之中,我一開始是故意裝乖博他開心,後來被誇著誇著,就變了。
他說不行,我會撒嬌懇求一下。他嚴肅的說不準,我就立刻噤聲不再說話,然後阿爾哈圖會吻我兩下,或者拍拍我的腦袋,告訴我為什麼不行,用另外的方式來彌補我。
這讓我突然發現自己真的被他養乖了!
我有點惶恐,於是和巧兒聊天的時候,說了這事兒。
她回答說:「怕什麼,這就是女人啊。要麼人家都說,生得好不如嫁的好呢?」
我不解:「嫁得好怎麼了?」
她一邊鋪床一邊唏噓:「女人越不滿足才越潑婦的。好多男人都覺得自己的妻子不好,其實沒想想自己做的是否正確。」
「是這樣么?」我歪了下頭,沒嫁過別人,也不太知道別人家是怎樣的。
「當然。將軍是個聰明男人,他什麼都給你,不給的也會好好講明原由,你又哪有生氣撒潑的理由呢?生氣撒潑的理由都沒了,又哪會不乖巧?唉……總而言之就三個字,羨慕啊……」
「沒有吧……」說著,我竟然開始臉紅,心裡又感謝一遍聖上給我挑了門好親事。
巧兒卻仍舊關不上嘴:「怎麼沒有?就看這床鋪,我是日日都得鋪一遍,從四層底開始發皺,想也知道你們滾了多久,這還不滿足?像我家那個,還沒等我爬上他的床,就被徵兵走人了,我現在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改嫁都下不了決心,再過幾年就算我想嫁都沒人要了,註定一輩子當老姑娘……」
說著說著,巧兒變成了嘟囔自己肚子里那點苦水。
但關於我的那部分,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又覺得阿爾哈圖除了偶爾手重一些,好像根本沒有武人的爆脾氣,而且還什麼都能辦到也什麼都能擺平!
例如某日我對他說,我想吃只有帝都才有的飛花糕,還想吃醉凰樓的醉蟹,結果只隔了一夜,他就都給我弄來了!
我死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哪兒弄來的這些個東西?這都是本地才有,根本沒辦法長途跋涉銷往外地的東西啊?
但……東西擺在眼前,我不得不信。
我一頭霧水,他卻告訴我:「只吃了便是,不用管那麼多。」
然而我,卻只能在那種事上面多多辛勞,努力討好……就像巧兒說的,沒什麼是在床上解決不了的!包括感謝!
這樣的日子過了六七天,新月國的塔娜公主才姍姍來遲,當她踏進門的那一天,方清遠也跟著一起來了。
「公主,這位將軍就是送親的人,您一路上的安全,都由他來保護。」
阿爾哈圖仍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臉,我發現,他除了對我,餘下對人基本都不怎麼笑,甚至見了公主也不跪,微微頷首就算禮節。
塔娜公主也沒挑他,寬大的袖口擺了擺,俯首道了聲:「辛苦將軍了。」
剛好塔娜公主來的這天,雪域下了一場暴雪,大雪淹沒了路面沒辦法走,所以為了公主的安全,就只能把她暫時安頓在將軍府住下。
我看著這新月國來的公主的確是長得如同明珠般燦耀好看,一身火紅的棉衫,輕薄有度,胸前還是開口的,低頭向阿爾哈圖問好的時候,都能直觀的看到那兩團絨白跳躍不休,十分對的起她掌上明珠的名頭。
可是,這胸口就這麼……新月國都是這麼不要臉還不怕冷的女人嗎?!
而我沒有那麼大的物件兒,更不敢公然袒露,這就導致我決定把阿爾哈圖看的更緊!
之前我還覺得無所謂,但經過這幾日,我承認我被他粗中有細的溫柔收的服帖,認定了他是我夫!且只能有我一人!
我一定不會讓別人搶走他的!
胸大也不行!
而不幸的是,方清遠好像開始了他的計劃,沒事就去看看塔娜公主,之後對她說些什麼,引起興緻之後,一聊便是一上午。
某日軍中有個急事,阿爾哈圖因為是老將軍而被緊急叫走支援,我吃過午飯在庭院中散步的時候,偶然遇到了方清遠。
誰知他卻一把將我拽進花園,就推倒在假山上強行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