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答應我,你永遠是我的!
因為他有條不紊的話,我覺得我似乎淡定下來一些,我更想幫他減輕疼痛,所以想也沒想的傾身趴到他的傷口上去舔了舔……然後抬頭看他。
看他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我覺得他不會騙我,於是好好的把流血的部分都舔了一遍,對我來說,就彷彿舔到了蜂蜜一樣的感受,甜甜的,入口即化。
若不是我之前生命里嘗過豬血和羊血做熟了是什麼味道的,我可能真的會誤會血液是一道美味佳肴。
不知道為什麼,阿爾哈圖從我夫君,成了我迷戀的人……而這迷戀的理由,卻是因為他的身體。他的血液。
他身上的血肉都是我的美食……說起來,是不是有些殘忍?
可我就是個殘忍的東西,是魔界的囚花,專門是魔物的肉,生來註定,改也改不了……
如此舔了許久,當我舌尖經過刀鋒割開的肉的時候,我心都會止不住的顫抖……
但沒多久我就發現,貌似我的唾液真的能夠起到封層的作用……割開的肉兩邊竟然出現了一層連晶瑩的膜,把他這道大刀傷給合上了!
「阿爾哈圖!傷口是合上了還是……?」我一驚,再次抬起頭來看阿爾哈圖,確認他是不是這樣……別到時候再有腐蝕性可壞了。
畢竟囚花是殺人的,他口中說什麼慈悲之花,我是一點都不信的。
阿爾哈圖也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才回答。
「囚花的涎液也能封閉傷口,或許是……想留著下頓再吃的吧?」
他側頭微笑,說的好像也挺好笑,可是我看著那齊刷刷的劍傷,心裡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很明顯,他之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是只聽了些傳說,便信了我讓我舔他的傷口而已。
幸得老天保佑,我真的有這個功能。
我願意一輩子做這慈悲之花,為他治傷。
「你別動哦……」我略微傾身,掀開他的衣裳,見到裡面那一層被劍刺傷的部分。
這劍傷因為是刺的,所以尤其深,或許還捅傷了內臟……所以這次我沒去舔舐,而是抹了一些口水上去。
雖然感覺有些噁心,但是,我覺得這比舔能不痛一些。
奇迹的是,那些口水還真的變成植物粘液的模樣,堵住了刀口,很迅速的液化凝固,變成了保護膜,不再流血。
「你沒騙我,真的好了!」
我為我自己終於能幫到他一點而有些舒心,不像之前那般,真的好像要瘋了似得自責。
阿爾哈圖略微活動了一下身子,手指直接伸進我嘴裡:「別小氣,再給點。」
「啊……呃?」
因為阿爾哈圖撥弄我的舌,我自然是有些止不住的流口水,他用指尖沾了一些之後,蹭到之前自己把自己砍傷的那個小刀口上,略略一笑,彷彿很滿意。
「你笑什麼?」
很難想象一個滿身是血而且還帶著很深的幾個刀口傷痕的人竟然還能露出笑臉……我不解了。
「笑我以後帶著你,便是隨身的一個小葯匣子。」他突然用手摟住我的後腦,直接按在面前,唇不由分說的壓上來喃喃低語:「我撿到寶了。」
撿到寶了?
我有點懵懵的,不知他為何會在這種情況下親吻我……但他身上的傷太多,我也不捨得推開他,怕碰到他身上的傷。
就這樣,他纏著我吞咽戲弄,口中的津液被吞的幾乎所剩無幾,我第一次發現這傢伙竟然這麼會索取……二人唇舌分開的時候,他還在我舌頭上咬了一下,又吮吻了幾口涎液去。
我仍然很茫然的看著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你在幹嘛?」
「沒幹嘛。」精神恢復了不少的阿爾哈圖從地上站起身,看了看楚子鈺之後,又回身來抱我:「走。帶你去雪山裡。」
「去雪山裡幹什麼??」我更是茫然,發現自己突然被他橫抱起來,立刻急了:「你胳膊和腰上還有傷呢!抱著我會抻開!」
「不打緊。先管你。」
我不解他說的管我是什麼意思,直到我發現,他把我帶到了距離將軍府最近的一處雪山的最高峰,我們向下望去,所站之處,便是最最巔峰之處。
「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微笑著看向我,最後彎起眉眼,只答了一個字:「玩。」
我當時便愣住,心想不通,竟然會有人帶著滿身的血,還來暢遊雪山?
隨後阿爾哈圖在地上撿了些雪,然後捏了個大雪球放在我手裡,交代:「丟下去。」
「丟下去?」
我傻呵呵的就把那雪球順手丟了出去。
心想:丟出去幹嘛?砸兔子??
可是這雪山裡也沒有兔子嘛……連只鳥都沒有呀?
我傻乎乎的看著阿爾哈圖,直到他拎起我的兩個咯吱窩,好像只巨大的老鷹般摟著我一躍而起,向著雪山下方衝去!
「啊啊啊——!」情不自禁的叫喚讓我嗆了一肚子風,頭髮亂甩著提醒他:「你還有傷呢!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需要你來治。」他拎著我,便是一路向雪山下面跳躍滑翔……很快的,我發現,有個什麼東西在追我們!
然而我一回頭,卻是被嚇了個半死!
一隻巨大的雪球,帶著呼嘯的大雪,不停的在我們身後滾……它越滾越大,越滾越大!當真是壯觀的奇景!!
這……這……這是我剛才丟的那個小雪球!慣性讓它長大了!現在儼然是雪崩的模樣!!
「……!!」我已經嚇得張著嘴不會說話了,涼颼颼的冷風灌了一肚子。
這一會兒一會兒的,太考驗我的小心臟了啊……啊啊……
阿爾哈圖一路拎著我,在這驚險萬分的情況下一邊逃亡,一邊呵呵的笑……而我,則是整個臉都僵硬了,但最後卻也突然覺得有些好玩,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直到最後,阿爾哈圖領先了那雪球很遠,在一個山坳之中停下。
阿爾哈圖上了雪山,雪球在滾下來的瞬間被撞碎,我們倆都被埋在大雪之中,灌了滿脖子的雪。
我咯咯的笑了幾聲,又打了個冷顫,真是被折騰的不知該哭還是笑。
阿爾哈圖伸出手來,在我額頭上揉弄了幾下:「怎麼樣?心情好了嗎?」
原來,他是怕我會一直想,一直想,鑽了死胡同,所以立刻帶我玩,用這種方法緩解我的心事……
我一愣,眼淚瞬間又要淌出來,稍微回了頭,才用略有些嘶啞的嗓音回復:「好多了啊……你竟然……你是怕我會因為不能控制心智而想不好的事才來陪我玩?」
「嗯哼。」被雪埋了脖子的阿爾哈圖不以為意的回答,順便在雪地里動了動,雪坑一片又一片的動,他玩的高興,似乎沒打算停。
「喂……」我氣的想打他幾下:「你就不知道你身上有傷?」
「我在你身上索取了足夠的止痛藥,反正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撥開雪靠近我:「怎麼?不捨得給?」
「自然捨得……」
我酸著鼻子低頭,卻意外被他攬住,用手指提起了下巴。
我驚訝的看著他的眼:「你不會是……」
「我就是。」阿爾哈圖笑著用唇覆蓋住了我的唇:「名正言順的索取傷葯,不給嗎?」
「……」我沒了話回復,想罵他兩句吧,說也不知怎麼說,於是便任由他放肆了。
茫茫大雪之中的山坳里,阿爾哈圖摟著我,在半身都埋著大雪的情況下,吻得難捨難分。
他低喘著摸著我的臉頰,蹭了許久:「玉兒……答應我,你永遠是我的!」
聽著他話中不容反駁的語氣,我略有些臉紅,卻還是低低的應了一聲。
「嗯,是你的,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