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出聲我就捅死你!
「嗯,她叫靈陽,是只三足金烏,之前在仙界認識的,很熟。」
聽他這麼說,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並且心頭依然有種被堵住了似得感覺。
想了許久,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他。
「你不是說,在仙界的時候,你一直都是被關著的嗎?你……騙我?」
阿爾哈圖低頭看我,表情有些怪:「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覺得我騙你。」
我開始意識到可能是我自己覺得人家小姑娘好看,再加上他們過去又認識,狀若親昵的說話,所以就連詢問也變成了質問的口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著……這和你之前告訴我的有些衝突……」我弱弱的解釋看著他的眼睛,希望他能給我一個答案。
阿爾哈圖或許有那麼一點不高興,但是到底沒和我計較之前的問題,安靜的解釋。
「三足金烏是烈火鳥,她曾經負責過一段燒制丹爐的活,就是往丹爐裡面加火。那時候我在丹爐裡面,她在丹爐外面,就那麼認識了。」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心裡嚇得要命……她負責加火,他在丹爐裡面,他倆還能成為『故人』?
這得多好的脾氣?
可我想著,卻又覺得怪,又扯著他問:「那……她說的,什麼你吐火給她吃……?」
阿爾哈圖拉著我,想也沒想的回憶從前:「後來我被關在寒天宮裡培育血脈的時候,遇到她犯了錯也被關在那,瞧見她身子虛弱,就把自身的魔火吐給了她一些。那陣子她靠著我身上的魔火才勉強活下來。一直到出去,出去之後也見過幾次。」
「哦……原來是這樣。」
我低著頭,感覺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問清楚了人家兩個都根本沒什麼,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一路拉著阿爾哈圖的手,再也沒敢說什麼。
進了屋之後,我悄悄的坐在茶桌旁邊,和楚子鈺犯錯的時候差不多,就差耷拉耳朵了。
阿爾哈圖瞧見我嚇得這副模樣,倒是笑了:「你怎麼了,縮手縮腳的?」
「也許是犯錯了吧。」我自己也不太確定我是怎麼了,只知道我是理虧。
又或許是瞧見人家長得太過好看,心裡稍微有些自卑……所以就導致了現在這種情況的出現。
阿爾哈圖脫了衣裳,默默的叫我:「玉兒,來給我抹點葯。」
「抹葯?」我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的從自卑里走出來,瞧見他已經脫了衣服,並且拿來一瓶藍色的小藥膏。
那曾經一絲疤痕都沒有的健碩身子,除了腰間被捅了一個猙獰刀傷,和手臂上深紅色的一條大刀口之外,還不知何時被燙了一些小傷口。有的微紅,有的是水泡,有的已經成了大塊的燙傷,瞧著便是可憐。
「嘶——」我立刻倒抽一口涼氣:「怎麼弄的……?」
「你說呢?」他沒回頭,就這麼一個反問,就說明了我其實應該猜到。
這燙傷,自然是剛才那三足金烏的『流星火雨』這種大範圍的火焰落下來的時候,也沒有倖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弄出了一堆的大水泡。
「我的天吶,這可怎麼辦……」
我拿著那個藥瓶,無處下手,因為只瞧見便止不住的心疼,別說上藥,我碰也不捨得碰一下。
阿爾哈圖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該下手就下手。」然後回過頭來,使勁兒的按住我的後腦勺,嘴唇堵上來,便又是一陣深吻。
自從阿爾哈圖發現了我涎液的作用之後,他這樣親吻我的次數多了,以前只覺得熱情的很,後來便會覺得這樣的親吻過於暴力,有時候還會耽誤我的呼吸,弄得我每次結束之後都得拍著胸口使勁兒的喘上一會兒。
「阿……阿……阿爾哈圖……」我喘了幾口氣,卻仍舊覺得缺氧得很,頂著個迷迷糊糊的腦袋,很想伸手揍他。
他卻故意笑著掐我的臉:「先不急著叫,等上了床再叫。」
「我……」本身只是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卻被他弄得面紅耳赤的:「既然要上藥,就別說那種話惹人……誰……誰讓你的名字是阿阿阿了……」
「所以……這倒是我的錯了?」
「當然是你的錯!」拌著嘴,知道他吞了涎液應該不太痛了,於是不客氣的按住他:「你想上藥,就別在嘴上佔便宜,不然小心我一會兒報復你!」
「上藥不耽擱佔便宜,你捨得報復我也沒意見。」他呵呵的笑了兩聲,順從的在桌子上趴好,等我來給他上藥。
可是即便如此,我趴在他肩頭給他抹葯的時候,他也是閑不住的亂摸,和之前一樣,不佔便宜就彷彿缺了二兩肉似得難受。
真的很想報復他一下,但是到底沒捨得真的報復,只是拿著藥膏輕輕擦過去,我都會覺得彷彿是我自己在痛……這猙獰的傷口要是在我身上,我估計早就哭成個淚人,哪還能這麼淡定的坐在這兒等著上藥?
「阿爾哈圖……」
「嗯?」
「痛嗎?」
「還好。」他悶悶的聲音,好像也有隱忍,但回答我:「我的小葯匣盡職盡責,我就算受傷也沒大礙。」
我傾身上前,在他肩頭上輕輕的趴了一下,然後摸了摸那些傷口周圍的皮膚,心中感嘆了幾句……隨後又聽見他一聲悶哼。
「我弄疼你了?」本來是個挺溫柔的動作,結果好像,適得其反了?
「小混蛋。摸什麼呢?」
他一把拽住我,卻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是把我拉向了床上。
大概不是我弄疼了他的傷口,而是我趴在他肩上,撩的他心痒痒,所以……笑了笑。
「阿爾哈圖。」
「嗯。」他已經開始為大行其道做準備。
而我則是咧嘴一笑:「我愛你哦。」
「我知道。」他覆在我身上,有些不耐煩的回答,卻是焦躁的把整個身子都快鑲進我懷裡。
「你輕點好不好!太重了,壓死人。」
「樂意壓你。」
他笑著,整個身子都特意覆蓋過來,在我呼吸困難的情況下,連連討饒,反轉向上,又一次開始了騎獅子活動。
過了幾天之後,戰場上出現了個特別的情況,那就是楚子鈺帶著我坐在城牆上觀戰,而阿爾哈圖則是只帶著一個女子,兩個人,兩匹馬,對戰對面的千軍萬馬。
「阿爾哈圖。」我輕輕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心裡為他祈禱:一定要贏啊。
而靈陽則是在阿爾哈圖動起來之後,迅速側馬跟上,阿爾哈圖伸手豎起手中的血刃,後面便有一隊之前安排過的人,拿著投石車,向對面丟燃燒起來的火石。
只有我知道,那根本不是用來裡面暫時的,而是阿爾哈圖用來迷惑,對面和本城居民的。
畢竟靈陽伸手就是火焰,若沒有這些帶著火的東西做遮掩,憑空出現火焰的話,一定會惹人懷疑。
在火石投放出來的瞬間,靈陽手腕一轉,便是一片流星火雨呼的帶著風向的對面吹去!
「哇塞好棒!」身邊是楚子鈺的笑聲,感覺這場仗雖然才剛開始打,卻已經奠定了勝利。
上次的行屍走肉的血魔又再次出現,只不過似乎因為上次靈陽燒掉了他大部分的血肉凝結成的士兵,這次那些行屍走肉的東西少了很多,只是被靈陽手中的火一燙,就全都死了。
但,眾人似乎都有些過於關注戰場上的局勢,卻沒發現此時有人默默的爬上了我們的城牆。
阿爾哈圖和靈陽忙面對敵方的千軍萬馬,也沒有發現這事兒,當所有人都發現了的時候,已經晚了。
因為,有人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擱在我的脖子上,小聲的對我說:「別出聲,出聲我就捅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