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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治不好你跟她一起死!

  我在原地想了許久,阿爾哈圖一直看著那邊的御醫一個個的抓著嚎叫著的文妃把脈,弄得滿臉的汗也答不出話來,我覺得可以先試探著問問這位大夫,於是默默靠近他。


  「請問怎麼稱呼?」


  「姓秋,單名一個黎。」


  「鴨梨的梨?」


  「黎明的黎。」


  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對我的玩笑報以微笑,可見是個有城府的男人。


  我心中讚歎,然後提出自己的問題:「請問,您師父有幾個徒弟?」


  「我師父么?」他掰著手指頭數了數:「不少,可能幾十個。」


  「那麼多啊!」我吃了一驚,心道:那些什麼醫仙醫聖的,不是都不收那麼多徒弟嗎?這位是怎麼回事兒?

  他呲牙一笑:「我師父愛喝酒,哪個徒弟能賺銀子,他便是收下教導。」


  「哦哦。」那還是個挺寬懷的人,我又接著提問:「那不知道秋先生您有沒有什麼師姐師妹什麼的?」


  「你問這做什麼?」


  他倒是有些警惕,好像不太想告訴我這事兒,但我有備而來,抿抿唇,盡量擺出一副無害的姿態。


  「我聽說,我十三叔的妻子也是千門針的徒弟,所以便來問問。」


  「你十三叔?」他疑惑了一下:「你十三叔是誰?」


  「就是當朝十三王爺,我出嫁之前也是王爺的女兒,我爹是端王爺,我十三叔是寧碩王爺,你應該知道呀?」


  「哈哈,寧碩王爺啊。」說到這,秋黎立刻就樂了:「我還當你說的是誰呢,那是我師妹。」


  「你師妹?」


  「嗯,我師妹,因為她嫁進帝都來,我才在這帝都開的醫館,我們師父在焉城,你也知道那裡戰亂師兄弟死的死傷的傷,也就我和她還活著,所以你若說是,那就一定是她。」


  「哦哦……那她叫什麼名字啊?」


  「七酒。沈七酒。」


  「沈七酒。」我問來了她的名,點點頭:「我知道了,嗯……改日有空去看看她。」


  「她不在帝都,跟著王爺出去遊玩,已經走了許久了。」


  「啊……我知道了。」我本意只是問她的名字,倒是沒管她在不在帝都,略點了點頭,就回身問阿爾哈圖:「你可認識一個叫沈七酒的女子?」


  阿爾哈圖回憶了一下,答:「認識。」


  「怎麼認識的?」我心中一個納悶兒,我十三叔的妻子,他認識?算哪門子的事兒?


  這女子之前在帝都都挺有名的,說是唯一一個沒什麼身份就嫁進了皇族,做了王爺正妻的難民,曾經府中我愛八卦的五姐六姐還拿這事兒奚落說: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嫁進皇族啦,我們皇族的女子,就該著下嫁,真是悲催。


  阿爾哈圖沉思了許久:「故事有點長,回家再說。」


  我聽了這話癟了一下嘴,心情有些不好。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們之間有點什麼貓膩,可能是女人的錯覺,總是不管碰見什麼都覺得有人會搶走他。


  可若說搶,也有些過,畢竟上次她好像在提點我,也就是說,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她知道阿爾哈圖是大獅子。


  細想想,這該多可怕?阿爾哈圖讓另一個女子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她呢?她是什麼身份??


  整個兒那些大夫們看病的時間我都在想這件事,以至於我都差點忽略了塔娜聲嘶力竭的叫喚聲,直到她最後叫都叫不出來了,秋黎才開口。


  「若是御醫們治得了,草民就先走了。」


  「放肆!」皇帝一出聲,又是全殿抖三抖:「讓你走了嗎!」


  秋黎不卑不亢:「您想救命,又把人命置於何地?既然聖上您想讓御醫來看,草民自然沒有在這裡再磨蹭下去的理由。」


  皇帝爺爺當真是氣的要命,但我心裡清楚,我皇帝爺爺雖然有些真龍脾氣,但不是昏君,為了這秋黎還能安穩離開,我上前勸了一句。


  「皇帝爺爺,你瞧,文妃已經這種樣子了,耽誤不得了,你還是趕緊讓他治吧。」


  我知道,皇帝此時就缺這麼一個台階,所以我寧願做這麼個台階,讓大家都安穩下來,先治病,看下去才要緊。


  果然,他哼了一聲:「這次就放過你,趕緊把病看好,其餘再說。」


  秋黎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對著塔娜上下研究了一下,直接起身:「耽誤的時間太長,若要診治,恐怕難如登天。」


  「什麼?」皇帝立刻又瞪起眼:「你剛才還說要治很簡單,只要一套針下去就好了嗎?現在怎麼又治不了了??!」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剛才病人還可以底氣十足的大喊大叫,而現在卻是命懸一線,只靠一口氣吊著,聖上也能一眼看出不同。」


  「那……要怎麼治?」


  「要用很多名貴的好葯。」


  「名貴好葯?」皇帝聽了頓時長出一口氣:「這自然是應有盡有,宮內的好葯,任由你開口要。」


  「哈哈。」秋黎笑了笑:「這可不止名貴好葯,還需一味藥引。」


  「藥引?」皇帝聽了很是納悶兒:「你到底是賣什麼關子,你想用什麼葯便開口就是,還有什麼藥引是我皇宮大內找不到的?」


  「您還真就找不到。」秋黎默默的勾了下唇角,隨後悠悠開口:「需要常年飲用寒山酒的人的血,方能逼出這腹中毒蟲。」


  皇帝被他說的暈暈的:「什麼毒蟲,哪來的毒蟲。」


  秋黎伸手按壓了一下塔娜的肚子:「之前草民便說過,文妃娘娘腹中根本不是什麼胎兒,而是一包毒蟲,此時在肚子裡面繁殖成了一窩,因為遭到劇烈震蕩而炸了窩,現在正在急切的尋找出來的口,我用銀針封住了她的氣血,讓毒蟲迷失方向,此時是毒蟲休息之時,若是再晚一點兒,人怕是就不行了。」


  旁邊的御醫聽了便是一陣騷動,全都反口指責:「怎可能不是胎兒?前幾日老臣還感受到胎像!聖上可莫要信他!」


  這些大臣每個判斷可都是要命的,之前說懷孕,如今說沒有胎兒那便是誤診,太醫誤診,不光自個兒要承擔斬首之罪,就連後代和學徒也終生不可入皇宮侍奉,他們自然緊張。


  「哦。」秋黎幽幽一笑:「那便是毒蟲在胎兒身上築了窩,總之如今是沒有胎像,我說沒有,便是一萬分的沒有。」


  「大膽!」那御醫快跳高起來:「哪裡來的野遊醫!你說沒有就沒有?誰給你的膽子?!」


  秋黎退後一步:「那您來治。」


  文妃早就有進氣沒出氣兒了,這種情況下,聖上都因為她而震怒,誰又敢動手?

  他沒聲了,許久的尷尬沉默之後,皇帝開口了:「你說那寒山酒,是什麼東西?」


  「是我師父自己釀的酒。」


  「……」皇帝咬咬牙:「所以,你是想叫朕現在去哪兒找你師父?!」


  「草民也可放血給娘娘。」


  「你是說,你也喝了酒?」


  「自然。」秋黎又是幽幽一笑:「不過,草民有個不情之請。」


  「還有什麼話,趕緊說。」


  皇帝急得不行,秋黎還在賣關子,我這看著也是跟著著急,想知道文妃肚子里到底是不是有孩子。


  「此事先不提,等草民先救了您的愛妃再說。」


  皇帝十分不耐的繼續咬牙:「還不趕緊治!治不好你跟她一起死!」


  秋黎呵呵一笑,從腰間的腰帶中取出了一把帶勾的小刀,腰間掛著個巴掌大的小葫蘆裡面的白色液體往刀上掛了掛,隨後搭在塔娜肚子上,慢慢的破開了個一寸長的小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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