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給太子三分薄面!
兩姐妹哈哈一笑:「自然是比端王府大,我們的主子,還輪不到你來聽!」
哎呦……都輪不到我來聽了?
我內心無奈的搖搖頭,但隱隱約約的聽見了有熟悉的腳步聲往這邊來,所以知道可能是安寧叫了阿爾哈圖,之後阿爾哈圖急忙的過來瞧是怎麼回事。
唉,他明明說了不想摻和這種女人之間是事兒,這會兒還是叫他過來了……真歉意。
可歉意歸歉意,心機歸心機,我心裡想的是,她倆既然放了狠話說自己就是將軍府的主子,那我也沒必要再忍,就直接看看誰更不要臉一點比較好了。
我見慣了女人的各式爭寵,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方法。
於是我弱弱的警告她們:「我告訴你們,這將軍府到底還是有我一半的,可不要不將我放在眼裡。」
按照阿爾哈圖的耳力來說,他絕對能夠聽得見我們此時說的話。
錦桐不耐煩的嘖嘖兩聲:「都告訴你讓你趕緊滾了,別再在這煩人了好不好?將軍府上下都煩死你了不知道?」
我聽了一愣……將軍府上下都煩死我了?
這話說的有點太傷人,我也就是成魔了之後,思維方式改變了那麼一點兒,這要是之前的韓玉綉,說不定還真就傷心的回家去抱膝痛哭了。
不過,我前陣子練習了很久的『模仿韓玉綉』這會兒就派上用場了,略退後幾步,眼珠微微顫抖,眼淚蜂擁而聚,立刻落下眼淚。
「什麼?你說……將軍府上下都煩死我?」
「可不是?你以為你很有權利嗎?還夫人呢!我看連一半都沒有!」
「哈哈哈哈,妹妹你可真會罵人呀!」
這倆自個兒笑得開心,我理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夫人』的一半就是『人』,那她的意思是說我不如人咯?
氣炸了氣炸了……可是為了大業,我還是得忍。
我低著頭,忍氣吞聲的不說話,聽著她倆笑,眼淚噼里啪啦的掉,直到整個兒都鴉雀無聲,我覺得應該是阿爾哈圖來了。
他其實也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少本事,所以應該是看不出我這會兒是裝的。
重要的是,不管是不是裝的,反正我是真哭了,他一定會心疼的……嘿嘿。
果然,大家都安靜下來之後,突然出現的男聲讓所有人如遭雷擊:「你們在幹什麼?」
「將軍!」侍女們相繼跪下,剩下雪竹哼了一聲,低聲嘟噥了點什麼。
阿爾哈圖瞧著我低著頭,倒是納悶了一下,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本身我看著他還沒怎麼惱怒的臉,在見到我哭的『梨花帶雨』之後,眼神都變了。
「怎麼回事?」
我抽搭了幾下,彷彿受了委屈還不想給別人告狀似得。
錦櫻和錦桐高傲的看了看天,小聲嘀咕:「哼,就知道她不敢告狀。」
但我心裡笑笑……是啊,我不需要告狀,因為我算計的清楚,憑阿爾哈圖的性格,他會問別人的,我只需要裝成被欺負了就可以了。
果然,他抬眼看了旁邊正扶著我,和我一起委屈的哭的安寧,開口詢問:「你說。」
安寧立刻做了個揖:「將軍,是這樣的,雪竹主子抱著兔子在這邊一動不動的看景兒,兩位主子來了,便說她礙事讓她滾開,雪竹主子不肯讓,於是就吵嚷起來了。之後雪竹主子想息事寧人,但兩位主子不樂意,意思是把她懷裡那隻好漂亮的兔子給她們兩個她們才同意息事寧人。」
說到一半,那錦櫻和錦桐兩個突然站起身:「才不是這樣的!就是她擋了我們看景兒!」
阿爾哈圖沒搭理她們,指著安寧:「你繼續說。」
安寧又做了個揖,繼續:「雪竹主子不同意把兔子給她們,她們就動起手了,奴婢就在旁邊當差,奴婢全都看見了。」
阿爾哈圖沉默了一會兒,又問:「夫人又在哭什麼呢。」
「回將軍,是夫人在主持公道,錦桐主子推了她,還在她手腕上撓了痕迹,奴婢都看見了,血紅血紅的道子。」
我抿唇,手腕向後藏了藏,阿爾哈圖看見我把一隻手藏起來,自然是知道就是那隻手受傷了,伸出手來,捏住我的手臂。
「我看看。」
我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之後,還是為他抓到了手腕,隨後看到了手腕上面撓的那幾道痕迹。
阿爾哈圖疑惑了一下,我撅噘嘴,老實的承認:「是我自己抓的。」
這在阿爾哈圖眼裡看來,是個可信的話,但在別人眼裡看來,卻是為了將軍府不吵起來,也可以做出了犧牲,說是自己弄得。
原因很簡單,我現在有魔氣罩著,她們兩個人類小丫頭,除非拿了刀子,否則就憑指甲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傷到我一點點。
「夫人,都淤血了。」安寧小聲的噘了噘嘴,然後繼續給阿爾哈圖彙報:「她們還說這將軍府都是她們說了算,都是她是主子,夫人根本就什麼都不是!還說夫人多管閑事就把她關進牢房!」
姐妹兩個聽見這話便不幹了:「喂!你可不要信口雌黃,我們哪裡說把他關進牢房了!」
「你們是沒說,但你們那要挾的話就是這個意思,所有人都這麼覺得,將軍不信你問!」
阿爾哈圖抬眼冷冷的掃了一遍周圍的侍女,那些侍女們,可能是平時也煩透了這兩個姐妹主子,所以都連連點頭作偽證。
我差點兒沒忍住就笑出聲,只能使勁兒的抽了抽鼻子,像是在哭似的。
阿爾哈圖納悶兒了:「這將軍府哪來的大牢?」
安寧把之前和我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阿爾哈圖:「就是我們平時閑置不用的一間柴房,被兩位主子改成了大牢,有不聽話的侍女,就關進裡面。」
「柴房?」阿爾哈圖看了看錦桐錦櫻兩姐妹,呵呵一笑:「你們倒是挺有興緻。」
「將軍……」
這話擺明了不是誇獎,兩姐妹也不傻,緊張的向前走了幾步想和阿爾哈圖解釋一下,卻沒想到,阿爾哈圖伸手攬過我,沒搭理她們。
他研究了一下我哭的好像腫起來一樣的粉眼睛,小聲詢問:「就因為這種小事哭?」
「哼……」我把頭埋進他胸前,什麼都沒說。
但我知道此處無聲勝有聲,我根本就什麼都不用說,只需要抱抱他就夠了。
果然,阿爾哈圖擁住我,抱著我,可能是在想究竟該怎麼處理這兩姐妹,沒多會兒,便低聲開口。
「既然她們兩個那麼喜歡大牢,就把她們關進牢房裡去吧。」
錦櫻錦桐一聽,嚇得要命:「不!將軍!你不能關我們!」
「哦?」阿爾哈圖略轉身,虎著臉:「我聽是你說你們認定將軍府里你們是主子,那又將我和夫人置於何地?」
「這……您自然是主子。」
「所以,我不能關你們?」
阿爾哈圖這幾句話問的,倒是有些給我解恨,我偷偷的在阿爾哈圖胸前微笑著看著兩姐妹,還對她們做鬼臉。
「賤人……」錦桐悄悄的罵了我一句。
阿爾哈圖耳朵何其賊?怎麼可能聽不懂她在罵人?眼珠子一瞪,便是一聲訓斥!
「你在說誰呢?」
「我……我……我沒說誰!」錦桐也是瞪圓了眼睛回答:「既然我們被抬進了將軍府!那自然就是將軍說了算的!將軍想把我們關起來自然就可以關起來,但是,我們也想警告您一句!」
「哦?」阿爾哈圖略歪了歪頭,等著她們說話。
「我們怎麼說也是太子送來的,這當今除了聖上就是太子,您對我們是一回事,對太子又是另一回事。怎麼也得給太子幾分薄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