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見靈陽!
我心裡有點納悶兒,才一大清早的,他是有什麼急事找我?
拉開窗子和巧兒說了一聲之後,我便快步回房。誰知才剛推開門,就被人一把抓住!
我嚇得叫了一聲,片刻后才覺得觸感硬邦邦的挺熟悉,便是惱火的訓斥了他一聲。
「阿爾哈圖你也不怕嚇著我!躲在門后幹什麼呢!」
他哈哈笑笑,一大早起來還帶著點濃濃的被窩氣息,在我頸肩蹭著,便是酥酥麻麻的,連我都沉醉了。
沉醉歸沉醉,只能沉不能醉,省得巧兒又笑話我說我是個要沒夠的女人。
我連忙推開他。上下審視一番,覺得的確是比昨天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你找我是什麼事兒?我聽燕兒說,你是急事找我?你夢見了什麼急事?」
「急需妻子撫慰,難道不是急事?」
「這也算急事!」我撇了撇嘴:「好吧就當你是急事,你餓了嗎?想吃點什麼嗎?」
「想吃你。」
「說正經的。」我撩了撩劉海,心裡有心春氣泛濫出來,連忙收住。
阿爾哈圖略微搖搖頭:「夫妻兩個要什麼正經的?」
我看著他,噗嗤一笑:「行吧,既然你沒有正經的,那我可是有正經的。現在有三件事等著你處理。」
他瞧著我說的真是挺正經的,於是就拉著我坐在桌前,給我倒了杯熱水。
「慢慢說,不著急。」
「好。」我接了茶杯,一樣一樣的說給他聽:「第一件事,我家的兩個姐姐來了,我聽侍女說是雨天無事來串個門兒,但實際上為誰而來你也知道。」
「唐野?」
「算你聰明。」我笑了:「不過我也沒藏著掖著,畢竟好東西若是見不了人,那也不叫好東西了。」
「是,那第二件事呢?」
我深沉的看了他一眼,從懷裡掏出那封靈陽弄來的信件:「你自己看。」
他看我這幅模樣,也是跟著嚴肅起來,接過信件仔細看了看,然後眉頭略微皺起了一瞬,隨後又回復常態。
「這是你今早收到的?」
「嗯,打算你醒了給你看的。」
阿爾哈圖略微點頭,隨後沒說這個事兒,卻說了別的:「第三件事呢?」
說起第三件事,他還緊張了一下,可能是見我把重要的往前說,所以說第三件事的時候就稍微有些緊張。
我又是噗嗤一笑:「第三件事,就是巧兒替我做了好些吃的犒勞你昨日英勇的救了我。」
「哦。」阿爾哈圖明顯鬆了口氣,然後又看了看那封信:「上面也沒說讓你去哪見她,你怎麼見?」
「我也不知道,我想……可能她忘了寫了?」
「忘了寫了?」
我倆滿臉的無話可說,阿爾哈圖搖搖頭,將那張紙給燒了,之後說了一句:「估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管他,先吃飯,都做了什麼?」
「你去看看就知道。」
我拉著阿爾哈圖去看,巧兒這時候已經把飯菜都擺進飯廳去了,將軍大人一看,全都是肉,立刻高興了,胃口大開的坐下拉著我一起吃。
不愧是大獅子,他對肉食的喜歡比我想象中要多很多,正吃著,唐野從側面回來,然後對巧兒悄聲的說了幾句。
我聽不清,大概意思是自己要被煩死了,讓她趕緊去替替自己。
巧兒挺詫異的:「怎麼了?為什麼煩?」
上次去酒樓那次,巧兒正好趕上拉肚子,所以沒跟著一起,自然也就不知道我的兩個姐姐耍了什麼小心思,但巧兒不知道,唐野似乎也知道了些,滿臉的抽搐,反正是煩的不行。
我笑著,心道,還行哈?沒被美人所迷惑。
正想著,我的兩個姐姐從廳堂進來,一看我們在吃飯呢,立刻挑理了:「怎麼妹妹和妹婿吃飯都不喊姐姐?」
我啞口無言了一陣兒,巧兒突然開口回答:「是我們格格親手給將軍做的犒賞宴哦,所以沒邀請兩位格格。」
「犒賞?他有什麼功勞?」
「我們格格想犒勞,還偏要什麼功勞?」
五姐六姐沒說的了,丟下一句「格格說話,哪來的你丫頭插嘴的份兒。」
唏噓了幾句之後,她倆大概覺得沒什麼趣兒,便回去了。
我和阿爾哈圖沒再想關於那封信的事兒,卻沒想到,當天晚上,傳來消息說,我剛剛給他立的那倆側室白天出去閑逛,就在小茶樓被人殺了!
殺人的就是之前的那倆櫻桐姐妹,安寧被我安排過去伺候那倆側室而因此受了重傷,好不容易才跑了回來。
我和阿爾哈圖趕到的時候,安寧已經奄奄一息,府里的大夫說,沒什麼救治的可能性,按她的心思解決後事已經可以了。
我們聽了安寧說完,她就死了,當時阿爾哈圖就派人去詢問關於那倆姐妹的消息,結果坐實了這件事,不過遺憾的是,她們已經上吊了。
按照阿爾哈圖說的意思是,這倆姐妹智商不高,求而不得,我又被保護的很縝密,無奈之下只能對這兩個女子下手解恨。
但以她們的情況來說,心高氣傲又沒什麼腦,有膽量殺人,就不會自殺。
想來是太子也明白了自己用錯了人,解決了她們。
這件事就只能啞巴吃黃連,有多少苦水都咽下,我也自責了一陣子……若不是我閑著沒事兒給她倆弄了個側室的名分,也不至於這樣。
這事兒也算間接的和太子結了梁子,太子之後還恬不知恥的送女人過來,顯然,這是眼線第二。
我氣勢沖沖的想要把她趕出去,但……阿爾哈圖收了。
他配合著孟宇婷直接順著這女人的來路,查到了太子的脈絡,之後的日子,阿爾哈圖開始瓦解太子的勢力。
當然,這只是默默的。
我不知道他怎麼瓦解的,他也不告訴我,總之很忙。
我沒空搭理他,他愛怎樣就怎樣去了,顯然孟宇婷也查出當初那件事是和太子有關係的,所以阿爾哈圖忍不住開始計劃和他較個勁兒。
事情大概過去了一周,我聽朝中許多人說,太子最近辦事出了許多錯,皇帝也不是很信任他,不把重要的事交給他了。
這件事結束在,靈陽的第二封信來的那天。
我想,靈陽好像忘記了給我們地址,她等了多少天也沒瞧見人,如今想起來了,又來一封信,說是帝都城外的小樹林,還附帶了一縷藍白色的狐狸毛,意思是人質真在手裡,別讓我們掉以輕心。
歷來約在小樹林都是要打架的節奏,所以我和阿爾哈圖也挺警惕的,先派了個小兵在那試探一圈。
小兵回來彙報說是什麼都沒看見,但為了那狐崽子,什麼狂風巨浪咱倆也得去……無奈之下,就只能前去。
阿爾哈圖單獨去還不行,那信上不是說讓我一個人去么?所以,我也非去不可。
鑒於現在我懷著孕的這種情況,阿爾哈圖說了,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他讓我跑,我就必須乖乖跑。
我也知道,靈陽走之前明明放話說會告訴仙界阿爾哈圖在哪,現在又抓了楚子鈺,顯然有備而來。
那樹林是一片竹林,雪竹是竹子的妖怪,所以她也主動說要跟去,遠遠地瞧著,萬一能幫上忙,也是可以的。
如此,等到約好的那天,我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后,就跟著阿爾哈圖到了指定的約會地點。
果然,靈陽是在的,她站在竹林之中,腰上還綁著一隻昏迷著的藍白狐狸。瞧著是軟的,應該還活著,就是綁的有些結實,嘴角還有點血。
靈陽看到阿爾哈圖之後,呵呵一笑:「不是說讓你一個人來?怎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