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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謀合

  酒樓里有些不平靜。【零↑九△小↓說△網】


  「你覺得你有那個能力讓我低頭認錯嗎?」那白衣男子道。


  神情淡漠如寒日的冷風,使人覺得一陣恐懼。


  那栁家公子雖然畏懼,但礙於臉面,故作鎮定說:「我可是栁家三公子,你現在最好敬酒不吃吃罰灑,免得我……」


  這位栁家三公子,叫「柳逵」,乃是柳家家主的幼子。平常喜歡欺男霸女,而且欺弱怕硬,是一個有心思,沒膽量的人。雖然如此,但平常人還是十分畏懼他,害怕會倒霉。


  掌柜的走過來調解道:「這位客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常年混跡於王城,形形色色的人都不知道見過凡幾,到也有幾分人精,懂得察言觀色。此刻,他知道那柳逵已經打退堂鼓,所以只要勸服一下白衣男子便可。


  突然,一名大漢拍岸大叫道:「你這鳥人,現在到會多管閑事,小心我連你一起教訓!」大漢便是那老四,滿臉厲色看著掌柜。


  他們的老大並未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說了也不管用,所以只好讓老四隨性。


  掌柜一臉干色,顫顫道:「你……你……」接著又說:「這裡可是王城!」


  老四笑道:「洒家管他什麼王城,還是什麼鳥城。」他總是喜歡說我帶個「鳥」字,這或許是他的性格吧!

  掌柜一驚,道:「你居然不把「北離王朝」放在眼裡!」他抓住了把柄,給漢子扣上一個得罪王朝的罪名。


  漢子見大哥未曾阻止自己,雙眼盯著掌柜說:「那又怎樣?」


  情況有些莫名其妙,掌柜很驚惑,一是感到驚訝,二是覺得他們有持無恐,或許說有那個實力。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當實力大過許可權時,規矩就不能方圓約制別人。顯然,掌柜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


  「你們既然蔑視王朝,恐怕難以走出「寶來酒樓」?」柳逵問道,似乎已經知道結果。


  「是嗎?」那白衣男子暖了暖雙手,只見雙眼很鎮定看著潔白的雙手,這讓人猜測出他此刻的想法。


  那白衣男子在桌面上平躺起雙手,看著周圍道:「難道你們「北離王朝」就這待客之道?」


  話顯然是在諷刺他們。柳逵難以容忍,道:「你真的不把「北離王朝」放在眼裡?」


  那白衣男子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楊逵則笑道:「你不但得罪了我,還得罪了整個王朝,似乎你有那能力出的這裡嗎?」他雖然很膽小怕事,但如今會有人出手,當然不會覺得很害怕。


  「你覺得呢?」那白衣男子道:「你既然違背諾言,讓我們苦待那麼久,應該……」白衣男子顯然不是對楊逵說,更不是對掌柜說,也不是對在場的人所說。


  「萍蹤四俠果真厲害!」這時一名男子朗聲的說了一句,慢悠悠的跨過「寶來酒樓」的門檻。


  「情兄你也很厲害,居然遲到,」那白衣男子平靜的說,眼神里未曾浮現出一絲漣漪。


  「不愧是岳兄!」那名男子稱讚道。


  當楊逵看清此人時道:「居然是北離情。」


  而那掌柜立馬相迎道:「大人裡面請!」


  北離情坐在了那「岳兄」的對頭,道:「剛才在下讓岳兄久等,實在有些罪過,在此我賠罪!」他端起酒盞一口灌入嘴裡,然後把酒盞一揚,以示賠罪。


  那白衣男子也是相同動作,嘴角只是微微一動,「嗯!」


  北離情聽得懂他的意思,對楊逵道:「快點過來給岳兄賠罪!」


  楊逵見此極難為情,辯解道:「他有辱王朝,我只是照機行事罷了,何需賠罪!」


  「難道……?」北離情盯著楊逵道。


  能夠在大家族有一席之地的人,也是有非常的手段。楊逵剛想低頭認錯。


  那白衣男子笑道:「剛才只是玩笑,賢侄不必在意!」


  楊逵在心裡嘀咕,「居然還要裝好人!」


  確實那白衣男子佔了幾分便宜,一來讓楊家丟了臉面,二來又能夠化解場上的尷尬,實屬棋高一著。


  這些事情看似普通,實則透出玄機。


  「岳兄,請到內殿一述!」


  北離情也是城府極深,並未去追究白衣男子的責任,而是客氣的招待起他們四人。


  「情兄,不必客氣!」那白衣男子反客為主,道:「請!」他潔白的右手向北離情輯出。


  北離情看著那潔白如凈的雙手,道:「看來岳兄的功夫又精進一步!」


  那白衣男子笑了,眯起雙眼道:「那裡那裡,」接著說:「那能夠跟情兄比!」


  兩人各自稱兄道弟,實則互相提防對方,而且是時刻注意著言辭。


  幾人並沒有選擇乘坐馬車進內殿,卻是選擇步行進殿。一來是沒有那必要;二來是表示他們四人對此很尊重。這裡畢竟是人們的地盤,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也是他們四人多少也尊重一下人家的理由;既然人家好生招待,不必要給自己徒增煩惱,給人留下詬病,


  一步一步走向內殿,北離情越是感到震驚,心想:「果真是又進一步!」


  那白衣男子也是很震驚,心道:「不愧是大內第一高手!」


  「情兄,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小子,」那白衣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自主的對北離情道來。


  「噢!」北離情不由來提起一些興趣,畢竟這句話出自他之口。這能夠讓他感到有趣的事情不多,所以想必這事不簡單。


  「那天我們在一家客棧相遇,」那白衣男子又說:「但我覺得他殺氣很重,你猜他多大?」


  默然的搖一搖頭,讓北離情隨便猜別人的年輕,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一來擁有很重殺氣的人,都是一些經過千錘百鍊的人,二來是要殺很多人才能夠積累殺人,這需要很長一段時候才能夠完全,只或許只有軍營的將士才能做到,可一般都是上了一些年紀。


  他認為能夠引起白衣男子興趣的人多般是年輕人,但又不是這麼想,

  「難道他是神秘世家的人?」


  「我看未必!」那白衣男子這般道。這讓北離情更加疑惑。


  「為何?」北離情問向那白衣男子。


  「當時我沒有看出他有神秘世家的特質,可又不敢斷定,畢竟殺氣這種東西不一定要殺人才能夠積累,」那白衣男子若有所指的對北離情說。


  「難道是……」北離情察覺了什麼,難免感到很震驚。


  「是的,」那白衣男子點頭,說:「那確實是妖獸的氣息,而且還很強!」


  「那小子年紀想必超過三十吧!」這如同他們一般已然四十左右,方能達到今日的境界,或許只有一種情況。


  那白衣男子看著兄弟三人,只有漢子一臉茫然不解。


  他們四人中的老二道:「情大人,那小子並未超過三十,只是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


  「啊!」這時,北離情再也難以保持鎮定。因為這實在太過於震撼,所以他只有問道:


  「能夠讓岳兄感興趣的人,不只是年紀小,或許還不只這些?」


  「情兄,果真厲害!」那白衣男子淡然道:「我猜測不錯的話,應該是……」


  「九階!」


  「這……」


  北離情實在是太過於震撼。這不只是他,還有隨來的四人。


  老二和老三沒有懷疑大哥的眼光,因為他本身也是到了極高的層次,所以當時看的比他們清楚。頃刻,五人中的漢子說:「大哥,你是在玩笑吧?」他接著剛才的話,又說:「那天遇到的小子只不過世事子弟罷了,也不見得有多大作為,只會拿把扇子招搖罷。」


  老二隻是搖一搖頭,輕罵道:「你平時應該多動腦子去觀察周圍。」


  漢子撓撓頭頂,顯然是話不對題。


  北離情通過漢子的描述知道那是楊家的「玉扇公子——楊佐」,可這顯然不是白衣男子口中的小年。


  「那小子當時只是靜靜的坐於凳子上,神色很是淡然,眼睛如那白雲一般平靜,而且烏黑明亮,」那白衣男子稱讚道。


  「難道他不能是神秘世家的世子嗎?」北離情問道。


  「情兄,我已經說過不會,」那白衣男子又說:「因為神秘世家的世子不會衣著普通,而且也沒理由來凡世。」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北離情,也已經知道一些事情。


  況且不只是北離王朝,其它王朝也一樣,又何必太過於追究一些問題。


  「那小子如此年紀輕輕,而且還有這等修為,實乃驚世駭俗,」北離情也不由贊道,可是心裡卻抱著另一種期望。


  那白衣男子也是心底打著算盤。他想通過北離王朝之手來招募驚鴻。


  「想必岳兄也想要得到那小子,」北離情問道。語氣帶著毋容置疑的意思,因為這等人才誰也不想錯過,何況是這緊要關頭。


  那白衣男子沒有回答,只是默認。雙方你來我往都是聰明人,不必拐彎抹角。


  「過的半個月便是……」那白衣男子一行人和北離情看著眼前的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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