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採補真相
因今天晚上受了些驚嚇，所以小桃用過晚飯後便早早睡了。她們這些女僕與庄中的男僕不同，平日里只負責洒掃漿洗之事，庄中這幾天雖不太平，但忙碌之事管事只吩咐了男僕來做，與她們無關。所以小桃洗漱乾淨便直接睡了。
可是睡到半夜，卻覺得后脖頸一個勁地發冷，象是有風。小桃迷濛著一張臉扭身回看，就見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是開了？難道是她睡前沒關緊？
小桃打著哈欠從床上下來，把窗戶栓好，便又準備回床上去睡。可是她才走到一半，便聽得身後吱扭一聲……然後，一股風便又吹進來了？
透過地上的影子，小桃可以看得很清楚，剛才她才關上的窗戶，竟是……又開了？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莊子里真的鬧鬼了？
小桃嚇得都不會動了，連身子也不敢回。她閉上眼睛，心中默念：「阿彌陀佛，這一切全是夢全是夢！」閉著眼摸向床邊，準備上床睡覺。可是，她才摸到床緣邊，便覺得手上一軟，象是碰到了什麼東西。趕緊縮手，往後退了兩步，結果身後又碰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但這次她感覺清楚了，那是一雙手！
小桃這次嚇得連聲兒也沒發出來，直接便昏過去了。
*
居然這樣不經嚇？
九音頗遺憾，本來她想從這個小丫頭嘴裡打聽出來那個『爐才』是什麼的，可是這丫頭太不經嚇，竟然直接昏了。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沒有什麼象樣的發現。思量一下后，就把這丫頭抱回了床上。可她這邊才給這丫頭蓋好被子，便聽得外面有腳步聲。
一楞，立時便想躲。可是這屋子裡空曠得根本沒有藏人之地。九音正在焦燥時，門板卻是已經開了。然後適才和這個扎粉絲帶的小姑娘一起走過的女子，便恭敬地將……管事請了進來。
依舊沒有一個人看見她，看來她這是真的死了。九音便安心了些。
這個管事九音很有印象，他身上亦有靈氣，等階應該不高，但在這庄中卻似乎很有權勢。庄中上下奴僕都歸他管轄。可這大半夜的跑一個婢女屋子裡來幹什麼？
九音不解，卻不想那開門領路的女子卻是又悄悄的退出去了，還體貼地把房門窗戶都關上了？九音瞬間秒懂了，原來這個管事竟然是想……媽的！她雖然已經是個鬼了，可是不會穿牆啊？這這這……這把門板什麼的全關了，她出不去難道要在這裡圍觀不成？
九音真是尷尬死了，可是她又怕被發現，連動也不敢動，便只能看著那管事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后，撩開了那婢女的被子……這人，做這種事竟然不蓋被子的嗎？
九音學醫行醫多年，對於這種男女之事當然知道一些。可知道歸知道，具體怎麼個過程卻……她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乍見如此綺事，臉上又燒又燙，可又不敢動彈，只能閉了眼裝作看不見。但當那邊有些什麼樣的聲音傳過來時，還是忍不住好奇地睜開一眯眯，瞄上兩眼。
說實話……這……這事實在是有些古怪！那婢女不是被嚇昏了嗎？怎麼這會子……卻象是緩過來了？而且看見一個男人……那麼對她，居然不驚也不叫，反而蛇一樣的纏上去。兩個人一邊親嘴一邊在床上滾來滾去，你摸我，我摸你的不說，還時不時發出一些異樣的聲音。九音聽得不自在，便別開臉去。卻不想很快便聽得那婢女一聲痛叫，轉眼看，臉頓時得通紅。那男人竟然……把……捅進去了……鮮紅的血從二人相合的地方流了下來。婢女疼得直哭，那管事……卻是……一把將那女子抱坐在了他的腿上，而他竟然雙腿盤膝，打起坐來了。
這個婢女身上沒有靈氣，但十七八的年紀正是鮮淋可愛的時候，但是那樣嫩如肌玉的皮膚卻是在交合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了……
採補？
九音在凡間的時候便聽說有一些不走正路的道人利用處子來採補修鍊，當時只當那些人神經了，她學的醫理上並無此理。可現在……這麼噁心的事卻是讓她親眼看見了。而且……哪裡似乎不太對。
那個婢女剛剛明明還是一副和這管家你儂我儂的樣子，可當她開始逐漸衰老后，卻彷彿緩過神來了。看著這個在她身下打坐的男人，完全懵了。可還不及她反應過來，那管事竟然……抱著這個衰老得足有三四十的女人又親了起來。九音在旁邊仔細看著，似乎是這管事餵了那婢女什麼，那婢女臉上的驚恐消失了，枯乾的皮膚再次充盈起來，可是眉間卻有一股黑氣團凝了起來。
這是幾個意思？
這管家給這女子到底吃了什麼？
九音滿心好奇，不想床上那兩個這次卻不再滿足親親摸摸，竟然直接顛鸞倒鳳起來了。上面下面左面右面……那女人一路又哭又叫的，看她那表情好象是很痛苦，可又似乎有一種享受。九音看得面紅耳赤，臉上燒得通紅。可那管事實在太奇怪了！這樣的事不是應該男人比女人更享受嗎？可為何這人臉上卻是什麼愉悅的表情也沒有，一臉全是認真凝肅。
那女人一會兒讓做昏過去，一會兒又讓做醒了回來。反反覆復，直到天色微亮時，左右屋舍終於有動靜了。
聽到這屋裡的響起，那些婢女們吃吃而笑，有幾個甚至拈酸吃醋地講：「管事那樣神勇，也不知小桃這丫頭受不受得住。」
「怎麼？你這是醋了嗎？那今天晚上你去陪管事好了。」
「少來，明明你也想的不是嗎？不如咱們一起去，上次和小蘭那個不中用的一起去了，可還是不到三次便暈過去了。鳳兒，你覺得你能扛得住幾次啊？」
那些婢女們竟然……還一起？九音快無語死了，她只盼著床上那兩個趕緊玩完，她好趁著開門的時候出去。可那兩個卻是足又搞了半天，時近正午時方才歇手。
那管事在身上使了個術，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便乾淨了。他起身穿衣，揚長而去。那床上的婢女卻是足緩到入夜才漸自醒了過來。
*
驚然發現了床上的血漬，然後哇的一下便是哭了出來。
可是不管她哭成什麼樣，也無人理她。倒是等她漸自不哭了時，昨日那個引管事進來的女子卻是端著一個盒子進來了。
那個喚作小桃的婢女滿面羞紅，那女子卻是笑顏從容，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揶揄地笑道：「昨夜可舒服了？」
小桃初初醒時知道自己竟無緣無故失身了，十分傷心。可後來關於昨夜之事卻是漸自想了起來。那羞人的畫面讓她十分難堪，可那數十次引入雲端般的銷魂蝕骨的味道，卻是讓她……不知所措。此時見雲姐這樣講，小臉兒直接臊紅。
雲姐笑得更深，把手中盒子塞給她的同時不忘在耳邊細講：「只要你討了管事的喜歡，多少金銀珠寶沒有。豈不比到外面嫁給那些村漢強？更何況象管事這樣的男子，外面哪有？你如今正是得寵，不防趁機多去獻媚，哄得管事高興了，你要什麼他都會給你的。喏，這是養顏滋陰的藥丸，用了它管事才會更喜歡你。記得去以前就要吃下去噢。」
小桃昨夜還是處子，雖這一夜一日經了別的女子幾年也不能享受的歡樂，但讓她主動去找男子那樣，還是做不出來。可那雲姐卻是直接取了一丸出來給她塞進了嘴裡。藥丸入口不到片刻，那小桃的眼神便散了。又是洗漱又是更衣裝扮，然後便一臉媚意地去尋那管事去了。
九音又不想看那等事，又覺得此事實有蹊蹺，糾結了半天還是跟了過去。
那管事的院落在哪裡，九音知道。是兩間主院的下首西側院。可是那小桃走的方向卻是東側院。那是哪裡？九音並不知道。可是當那小桃推開其中一間屋門后，她卻是立馬色變了。天吶，那屋中竟有十幾個庄中男僕，一個個脫得赤條條，似早等著了。見小桃果然來了，其中一個性急的立時便將她扯了進去。
之後那屋中之事，九音便實在是不想知道了。她在這裡住了兩年，竟不知這常家莊竟然是這樣之地。扭身欲走，卻不想剛出東側院，便見外面廊道上，管事和那個雲姐正在講話：「這丫頭骨血不足，經此一夜，想必便廢了。事畢之後，將她和之前那兩個一起扔進獸池。大爺過幾日要開爐，少了爐才可是不行的。」
雲姑媚媚應是，那管事似聽得受用，還在她腰上摸了兩下：「最近莊裡不太平，大爺二爺要用的爐才很多，你需快點多弄些人進來。尤其是大爺那裡，需揀上好的送過去。九姑娘讓人弄走了，大爺二爺一肚子火正要打地兒發呢，你可別自找晦氣。」
雲姑自然沒有不應的，不過說來也真是可惜了：「大爺二爺那樣精心地養了九姑娘兩年，卻連皮也沒襯著就沒人劫去了。哪有不惱的？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事到底是誰幹的啊？那條蛇找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