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疙瘩戲言嚇飛碟,大紅抓鬮得首先
書接上回,黑大個組織去抓鬮,昶堯領著疙瘩,許三娘.到敬老院去找疙瘩的妻子梅花。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疙瘩不僅有個偏癱的妻子,還有個腦癱的兒子。娘兒倆都躺在敬老院的病床上。疙瘩常說,要不是村裡的敬老院別說工作了,只怕連飯也吃不上。昶堯來到時,剛巧他的妻子雪花在值班,正給梅花換被褥。藏堯給雪花點了點頭雪花急忙扭臉走了出去,李昶堯顧不了許多開口笑道:「梅花嫂,這次我和疙瘩哥去辦昶風的事給咱村帶來四個媳婦,又給你找了個妹妹,幫你照顧疙瘩哥你可別介意啊,」
梅花雖然躺在床多年,由於照顧的好臉上看不見病態,還是美人兒一個,把許三娘比的自慚形穢起來,但梅花半個身神經麻痹失去了性功能,然而疙瘩正當虎狼之年,兩人的生活極端痛苦不協調,
梅花和疙瘩也是一個科班的同學,當過村裡的文武大狀元,是個明白人,聽了昶堯的話難受了一陣子笑道:「好啊,好啊。」她見許三娘也怪俊悄文靜,拉起許三娘的手說;「好妹妹,疙瘩是個好男人,是你的福氣,好好過吧。」許三娘趕緊說:「往後我來了,你搬回家離去,我好好伺候你」
梅花嘆氣道:「哎,成累贅了。到家會中,俗話說;『床前還沒百天孝呢』。疙瘩在家也伺候過我,不中,非在這敬老院,輪流值班是工作,才能天長日久。不討人煩。「
許三娘見梅花又是寬慰,又是祝福,沒有一點妒意,深受感動,十分誠懇的說:「我會伺候好您的。」
梅花笑道:「等到你值班時你過來咱姊妹多說說話就中。」
這時大紅興沖沖的闖進來滿臉的興奮,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好妹妹好妹夫。我抓鬮抓了個第一,讓我先挑,我跳誰,給我拿個主意。」
疙瘩替她著急:「那你還不趕緊挑,跑來幹啥。」
大紅說:「咱這種女人改嫁一次進個新門檻不容易,這會可的把握好,我想問問那仨人誰家最有辦法,「
許三娘道:「你不先看看人品。」
大紅笑道:「人嗎,歲數是大了點,但個個文文氣氣,乾乾淨淨比咱山上的男人還好。」
疙瘩跺腳道:「咱這沒家底,吃穿住都是公家的。」
「哎呀,媽喲」大紅大叫一聲翻身向外跑去。
原來昶堯領著人剛出門,那仨光棍便被年輕人推了進去,黑大個隨手關上了門三對新人互相打量起來,
黑大個說:「這三位都是我的叔父三位嬸嬸說怎樣搭配姻緣吧?「
改改「噗哧」一聲笑了:「讓你叔叔挑吧,我沒意見,來你們這逃個活命。」
黑大個說:「你們可不是逃活命,你們是開始新的生活,要當家做主人。我的叔叔都大你們一二十歲沾你們的便宜了。這次由你們挑,你們仨抓抓鬮,來個一二三。」
青青流淚道:「真把我們當人看啦」
大紅福大,伸手抓了個第一,大紅心眼多出門去找許三娘,還撇下一句話:「出去尿脬,等一會啊。」
改改對黑大個說:「大紅肯定不是去尿,日鬼弄棒槌去了,她不來我先挑吧。」
黑大個說:「這不妥吧……」
改改說:「有啥妥不妥啊。」說著伸手就要去拉二撞的胳膊,這時大紅闖了進來大叫道:「這個傢伙我要了,」一頭栽倒二撞懷抱著不丟手,二橦也喜歡上了大紅,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都有點二半吊。二橦抱起大紅擠了出去。
大紅走後,梅花怕許三娘嫌棄疙瘩個頭低她把三娘叫到跟前貼著耳朵說:「好姊妹,別看個低些勁頭大著呢。」許三娘看她認真的樣子,知道了她美好的心意,也輕聲說:「我是真心地喜歡他,妹妹也是練家子,不怕勁頭大。」兩人會心的大笑起來。只笑的兩眼流淚。
疙瘩站在門外等許三娘,忽然見金飛碟從雪花的房間出來,他知道雪花和昶堯的事,兩人分居多年了,分居的痛苦他清楚,金飛碟的心思他也知道個七七八八,靈機一動,把金粉蝶叫道跟前小聲說:「昨天在山下有個大閨女相中昶堯了,非要跟他做小當丫鬟,」
金飛碟心裡「噗通」一聲心差一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但仍裝著沒事的樣子說:「別嚇我,我才不信。」
疙瘩一跺腳:「看看哥哥給你說過笑話。「
金飛碟揪著心說:「真的假的呀,雪花嫂嫂好好的他敢辦那事。」
疙瘩道:「走吧,不信拉倒,兩人分居幾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這閨女在昶風家寄養著呢,你情挨磨了」疙瘩說吧,扭身進了屋。金飛碟心裡七上八下,貓抓似的吊著臉回去了。
路上疙瘩問許三娘:「你們笑啥,眼淚都出來了。」
許三娘笑道:「你媳婦誇你本事大。嚇人。」
疙瘩笑道:「別聽她瞎說,那是她自己不稀罕了」
兩人甜情蜜意,心裡熱辣辣的,加快腳步趕到家裡「咣當」一聲管上了門,啥儀式也不要了。
且說,金飛碟聽了疙瘩的話,又見村裡多了幾對新人。自己二十多的大姑娘還孤身一人這次昶堯一定不能錯過,錯過機會,不是獨身一輩子,就得下山去生活。但是她不願意離開這個美麗的山村。金飛碟的辦公室在公事別邸的二樓最東頭。李昶堯的辦公室在最西頭,雪花的衛生所就在金飛碟的樓下。平時三人是經常見面的,金飛碟坐在窗戶前,忽然看見昶堯屋裡有了亮光,想起疙瘩的話,氣不打一處來,起身旋風般飄進李昶堯的辦公室,李昶堯剛把蠟燭粘到窗戶台上,扭過來臉,金飛碟一來到他身邊,抬手「啪」的打了他一個耳光,嚇的李昶堯大叫一聲:「呀嗨!你成鬼了,一點聲音也沒有,嚇死我了。」
金飛碟吊著臉說:「嚇死你也不虧,這幾天在外面都幹啥了。」
李昶堯鬆了口氣說:「都幹啥你不是都看見了。叫昶風,昶風貪圖山下的富貴不回來,給村裡仨光棍找了三房媳婦「
金飛碟說:「還有啥接著說。」
李昶堯拍手道:「沒了!」
金飛碟說:「沒了?我問你有沒有個年輕婦女跪在地上拽著你要當你小老婆,」
李昶堯立刻不自然起來:「有,有,我可沒答應。」
金飛碟怒道:「那你把她寄養在昶風家幹啥?」
李昶堯道:「你可不敢胡說,那是櫻桃辦的事,你去問櫻桃。」
金飛碟說:「好,我就去問櫻桃。」
李昶堯忽然覺得不對勁說:「哎,哎,我就是娶小老婆,雪花還不急你急啥?」
金飛碟頓時面紅耳赤怒道:「你說我急啥,你想想我急啥。」金飛碟又嘟嘟囔囔的說:「你當村長的帶頭娶小老婆不是想把村裡搞亂嗎,還讓人咋過。」
金飛碟突然又義正詞嚴的說:「我告訴你李昶堯,你要是敢帶頭娶小老婆,村裡馬上就會混亂起來。村內所有的太平都會崩潰,離過山下那種日子就不會太遠了。這可是大是大非。」
李昶堯道:「心裡沒事不怕鬼叫門,你問櫻桃去吧。』」
金飛碟說:「讓我問出點蛛絲馬跡我和雪花嫂一起來找你不在大會上作檢查都不中。」金飛碟話沒說完身子一閃沒了蹤影,李昶堯讚歎道;「功夫是越來越精湛」
李昶堯從樓上下來,到會議大廳里去,見飛碟與櫻桃站在背影里,挨肩搭背,交頭接耳。他也沒理徑直向會議室走去。會議室里擠滿了人,這是村裡兩千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風雨無阻,雷打不動。吃罷晚飯,都會不由自主的彙集到這裡交流思想,學習文化。今天晚上還有點特別,要求四對新婚夫婦,要在課堂上講講話。
會議室里井然有序,四對新人並肩坐在講台上。
李昶堯說:「今天是咱李氏血脈大喜的日子一下娶了四房媳婦,今天我們酒也喝了糖也吃了炮也放了夠熱鬧了吧現在請四對新人講講。疙瘩你帶頭。「
疙瘩在黑板上揮手寫了個人子說:「老祖宗把人字這樣寫是要告訴我們人要相互支撐才能正常生活。我是深有體會啊。我老娘在敬老院,媳婦雪花病倒在床,兒子腦癱在床,要不是大家幫我支撐,恐怕我連飯也吃不上,」疙瘩雙手捂住臉蹲在地上抽泣起來。
許三娘拍著疙瘩李的肩膀哭叫道:「你別哭,我來了,我一定幫你撐好這個家。」
一個小青年說:「疙瘩嫂你錯了,疙瘩哥是讓你熱愛咱這個大家庭。」
二撞說:「我說,我相信人字的結構就是相互支撐,「你們看我在家裡呆著倆村幹部把媳婦可給我領來了。」二橦擰著大紅的臉說:「多麼水靈的媳婦啊!人就得互相幫忙,互相團結,結成一團才中。」
大紅大聲喊道:「我一定伺候好這個爺們」
黑大個說:「你不用伺候他。你小他的照顧你。」
大紅說:「人不能沒良心,你們救了我一命,」
李昶堯說:「往後千萬不要這樣說,這是你的命,能找到你們,是我們積德行善的結果。」
大多數人都在議論三個媳婦的小腳,原來,除了許三娘,大紅,改改,青青,都長著三寸金蓮。在山下那個婦女的腳大了,會被人看成怪物但在這裡仨小腳媳婦反而被看成怪物了。一個小夥子用小木棍點著大紅的小腳說:「咋長的,怪不得走路一扭一擺的,風一刮能不能把你吹倒」小夥子照著大紅的胸脯猛吹一口,大紅一陣胸悶仰著身退了兩步被二撞伸手抓住,
有個年輕媳婦問:「嬸子啊,你這小腳有啥好處啊,走路方便嗎。」
大紅說:「誰知有啥好處,反正山下人都說,小腳好看,小腳能找個好男人。」
有個姑娘把腳伸了老高問:「嬸子呀,你看我的腳,你的腳是咋長的?」
大紅說:「裹腳布裹的唄,姑娘啊你不著裹腳受多大罪。晚上一放腳真是又酸又麻有空疼,要啥味有啥味。「
那姑娘說:「受那麼大的罪,不裹唄,」
改改說:「不裹?你當家。真是爹打,娘罵,奶奶哄,誰想裹呀。」
李昶堯說:「沒聽說過嗎,老婆的裹腳又臭又長,指的就是這種東西。這幾個人的小腳,硬是用布把腳裹纏不讓發育形成的,這是山下的一種惡習,社會多麼黑暗,摧殘人啊。」姑娘又問:「裹腳受那麼大的罪為的是啥呀?
改改說了句粗話:「為啥,為啥,還不是怕娘們被男人拐跑!」人們哄堂大笑起來。
李昶堯揮手道:「大家別笑,還真有那麼點意思。裹腳就是為了限制婦女的身體行動。」李昶堯又說:「裹腳是裹不住男歡女愛的。這種惡習一定會被廢除,因為不符合廣大婦女的意志。「
黑大個說:「通過對小腳的討論我們要提高一個認識,當今社會,婦女是受壓拍最深的一個階層。」
二撞說:「還是咱們山上幸運,男的不用留辮子,女的不用裹小腳。」
黑大個說:「我們要生在福中知道福。今天晚上,我們重點解決婦女生育問題。王翠萍。」
一個中年婦女花枝招展的站了起來。
黑大個問:「你和昶豪圓房幾年了,?」
王翠萍說:「七八年了吧。」
黑大個說:「還有臉說,七八年生了幾個娃?」
李昶堯說:「弟妹呀,你別認為咱有敬老院就不用生孩子了。「
疙瘩說:「現在咱村的婦女都盡量少生,你呢乾脆不生,這斷子絕孫的道理還用多說嘛!」一個懷著孕的婦女站了起來說:「翠萍,翠萍,我就稀罕,還不著影就懷上了。你咋回事七八年了連一個犢都懷不上?」
翠萍流淚道:「大夥都別說我了。我娘,我姨都是難產而死,我對生孩子真是恐懼害怕。大家就饒了我吧。我和昶豪多干工作彌補彌補中不中?「
黑大個說:「這恐怕不中,「會議室里大的小的老的少的,紛紛議論,亂說翠萍的不是。王翠萍面紅耳赤抬不起頭來,突然反駁說:「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為啥不說你們李家人,光說我。」
李昶豪臉色鐵青,一下躥起老高怒道:「真孬孫啊。你光讓我體外shejing,咋懷孕。」
王翠萍雙手捂著臉:「哎喲,哎喲啥話,哈話都敢說……「翠萍叫著往外跑。
房間里笑作一團。懷孕婦女拽著翠萍衣服不鬆手說:「咋回事咋回事。」
王翠萍說:「別聽他瞎說。」
原來王翠萍與李昶豪是一個科班打出來對手架但,李昶豪天賦不足,自幼都不是王翠萍的對手,王翠萍又有點二半吊,在生活上一直挾制著李昶豪。房間里笑做一團。說啥的都有。國豪也羞紅了臉,想往外走,被疙瘩伸手攔主說:「來兄弟,生孩子可是大事,哥教你一計,到時候你要不動聲色,用手指在她腰窩一戳她必然要笑而鬆弛了身體,「
黑大個笑道:「王翠萍用如此惡毒之法絕我李家血脈,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時傳來了雪花的獅子吼:」我給婦女們說個好消息,上次昶燕回來時給我說,日本流行刨婦產不等婦女受罪就把孩子拿出來了,大人和孩子都沒事。翠萍別受洋罪了。大膽懷孕吧。昶燕說下次帶個醫生來教我。」
大家都知道雪花毀了容羞於見人,王翠萍忘了臉紅也大聲喊道:「好嫂子我等著你剖腹,開膛破肚的疼不疼啊!」雪花那邊答道:「打了麻醉針,不知道疼。」
生孩子的問題解決了。
這天昶堯.疙瘩,黑大個,到莊稼地查看,春玉米已尺八高黑油油的,很壯實。而春棉花點播時因墒情不好苗稀,昶堯說:「這麼肥的春地,苗這麼稀多可惜。」
黑大個主張補種點高糧,疙瘩說:「今年該統一換棉被了,得以棉花為主,補種高粱不中。」
昶堯說:「今年添了四房媳婦。多種點饞嘴的吧。」
疙瘩說:「對。多種點黃瓜.菜瓜.甜瓜,西瓜。吃吧。」
仨人一邊走,一邊說,一邊薅草,麥苗葉肥干壯上面飄繞麥苗吐出來的青氣,還有幾十畝油菜,黃洋洋的一大片,鮮黃嫩黃的花朵兒釋放著芳香涼爽氧氣沁人心脾,招引的峰蝶亂舞。
他們來到油菜地頭,觀賞著黃花的鮮艷,吮吸著花兒的芳香,享受著田園風光。李昶堯說:「花兒開得這麼好,啞巴養的密蜂可得了。」
這時金飛碟站在公事別邸二樓的陽台上用手捂了個喇叭喊:「昶堯,昶堯,有人找,回來吧。「
黑大個說:」哎,這金飛蝶咋不喊哥了。
李昶堯遮掩道:「這麼遠咋喊。」
疙瘩說:「走吧,心不少。」
三人回到辦公室,三對新婚夫婦坐在連椅上笑鬧著滿屋的村情暖意,大紅把許三娘拽到牆角悄悄說活。喜悅的臉上帶著絲絲的憂愁。
大紅道:「我的命不好,他口臭。」
許三娘說:「口臭不挨他。」
大紅苦笑道:「不當家,」
大紅說著想哭。
許三娘犯了難安慰道:「大紅啊,咱們來到這是不是上了天堂。沒有一點委屈也不行。能都正好。」疙瘩進來了,許三娘抿著嘴貼在他的耳朵上說了大紅的苦處。疙瘩怒道:「這個人。他老婆就是因為這惱了寡居在村裡不和他過。」
大紅見疙瘩惱怒的樣子怕惹禍連忙說:「姐夫那也是好人。」
疙瘩說:「啥好人不好人,吃不著他的,穿不著他的,夫婦之間得相互尊重。」
許三娘抿嘴笑道:「喲,你老好。」
疙瘩撩開許三娘的手說:「大紅,一會你們兩口留下,我給你出氣。」
原來她們三人是要工作來了。
二橦說:「時間不短了給她仨找點活干吧。」
李昶堯說:「才幾天啊停個一年半載怕啥。」
疙瘩說:「咱是農村,離不開掏力活,抓緊讓她們練拔力神功,練出力氣來,才能跟上隊。」
二橦說:「拔力神功進門第一天就開始練了。平常有個小工作就安心了。」
許三娘也說:「得有個事干,要不,一開飯端著碗去了,一開飯端著碗去了,多難為情啊。」
黑大個笑道:「自己家有啥難為請的。你趕緊把疙瘩哥的疙瘩解開吧,自打你上了山,他一盤棋還沒給我下過呢,
許三娘」噗哧」一聲笑了「因為和你下棋,衣服也不讓我洗,真是。」
大家都被說笑了。
黑大個也笑了說:「你們笑個屁呀,我輸的起,我願意。」
李昶堯說:「先找點事乾乾也中。」
大紅說:「我們家開過藥鋪讓我到衛生所吧。」
黑大個說:「可中,誰還有啥特長?」
許三娘有心報答疙瘩的前妻梅花說:「讓我去敬老院我去伺候梅花姐。「
疙瘩說:「別多嘴,聽按排「
最後定了下來,許三娘有基礎編入長槍隊和村民一起習文練武種莊稼。仨小腳媳婦到敬老院,衛生所工作。
二橦一晌也不見疙瘩個笑臉,心裡有點怵,見大紅坐在許三娘身邊想招呼大紅走,疙瘩迎了上去,來了個冷不防,「啪」「啪」,給了二橦兩個耳光。斥責道:「你咋許的我。」
昶堯說:「二橦叔,你可別認為這仨媳婦是村裡用錢給你們買來的,想咋就咋。只要進了咱們村,就是咱村裡的人,都是平等的,都有人格。欺負不得。」
疙瘩說:「這大紅可是你侄媳婦的親姨妹,你要是狗屁不通,立馬叫大紅離開你。」
大紅見疙瘩發這麼大的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疙瘩的腿說:「姐夫,姐夫,沒事,沒事。」
李昶堯伸手把大紅掂了起來,舉在空中說:「大嬸子,你跪他幹啥。到咱村,誰也不能欺負誰。」
大紅流淚道:「我說他欺負我了,我沒說他欺負我。」
二撞「啪,啪,啪」在自己臉上打了幾下,急忙把大紅接過來,千般的恩愛,掏出手巾為大紅擦眼淚。自己的眼淚也流了出來。還一個勁的說:「疙瘩你打的好,往後我要是在由著性,不顧大紅,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二撞把大紅甩在被上,背著大紅跑了出去。
村裡只從有了槍支彈藥就開始了刻苦的訓練,李昶堯領著手槍隊有村裡的青壯年為主,以近身搏擊為主,不緊槍要打的准,還要求在各種姿勢,各種狀態下都能把槍拔出來近身擊斃槍殺。疙瘩領著長槍隊,有婦女和大齡兒童組成,以練習長槍遠程狙擊為主,要求遠距離擊殺敵人,不許敵人近身,機槍隊以老年人為骨幹,這些人個個功力深厚要把火力練得又快又猛,有效地遏制敵人火力本來不費多大勁。黑大個主動提高了練習要求,。要求機槍手點擊彈無虛發,震懾威脅敵人的重火力。全村150口人,就有120口人參加,聲勢十分浩大。
這天三個主管帶著人馬,來到一棵柿子樹下進行實彈射擊大比武,有兩個人蹲在樹下,用草帽接柿子,搶一響接一個,不準柿子掉到地下。同時要求搶手只准把柿子打掉,不準把柿子打爛。影響柿子的質量。比曬時長槍隊,手槍隊,都做到了彈無虛發。只有機槍隊出現了問題。在機槍隊黑大個的成績最好十發子彈點擊下六個柿子。成績最賴的打掉四個柿子,黑大個蹲在地上皺著眉頭,一袋接一袋的抽著煙。
李昶堯玩笑道:「你急的啥,誰還能把機槍練成百發百中,」
黑大個說:「你可別說,我心裡有數,功夫到了家能辦到。今天算我倒霉。」在村裡誰要是在比武時出了丑,那人可就丟大了。是栽不起的大跟頭。李昶堯還想寬慰幾句,只見大紅掂著小腳顫微微的邊跑邊喊:「疙瘩,疙瘩,有客啊。日本人呢。」
李昶堯知道是松本一郎一行,不緊不慢的說:「這槍擊和我們練武功一樣,貴在堅持。不計較一時一會的輸贏,散隊自己練吧。」
仨人來到辦公室時,一行日本客人已在會客廳落座,仨主管急忙給日本客人調開桌椅,落列茶具,倒水沏茶。那個日本老人用日語問松本一郎:「這就是那三位高人嗎?為啥沒有下人伺候呢?」昶燕做著翻譯,李昶堯說:「你回話,我們不知道啥是下人。」
松本一郎介紹道:「家父山本五十七。」三位主管都恭恭敬敬抬手施禮。三本五十七也點首鞠躬十分客氣。松本一郎指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說:「二媽英子,這個三媽慧子,」又指著一個十分年輕漂亮的女子說:「這個小媽枝子。「那三位日本婦女不知道松本一郎說的啥只見三個男人向她們點頭微笑,也都深深的鞠著躬,頗有禮儀。寒暄以畢。
松本一郎拿出一份圖紙說:「三位兄長,上次說想在村裡建棟別墅,家父已經同意。我們到古都開封取樣相中龍亭的建築風格,這是圖紙,天大的費用只管說。「
黑大個說:「光兄弟弄來的槍支彈藥就夠了。」
松本一郎說:「槍支彈藥,是提供的保護不算費用。」
李昶堯說:「真想到山裡來呀,我還以為你是說著玩呢。」松本一郎說:「我是認真的,特別是家父這次上山觀賞之後,更堅定了這個信念,山本五十七說:「兒啊,我將把國內的企業交給你們打理。我就在這裡安度晚年,安享餘生。「
李昶堯說:「你老人家想到這裡來好辦,這裡有房,你們可以立刻來。但真要興師動眾修建宸居龍亭,高高在上,不大妥當啊。「松本一郎說:「我帶有工程技術人員,有炸藥建一棟房子不算啥。同時我想讓風力發電站同時開工,到年底讓村裡用上電讓深山老林來個嶄新的氣象。讓古老的文明與現代科技同時燦爛起來。「
昶燕明白昶堯的心思急忙說:「公爹呀這次你就別走了。你相中的是這裡的大環境,什麼樣的豪華房子您老沒住過,您看看別邸的房子容不下您嗎,「
松本一郎說:」我是想讓老人家住的安心,有主人翁感。「
昶燕道:「老人來了,想長期住。就得當作這裡的一員。咱村裡的人誰有個人財產。誰沒主人翁感覺。「
山本五十七,日本經濟精英巨擘人物,何等精明,早已領會了昶燕的話外之音他對松本一郎說:「媳婦說的好,我和你三位媽媽,要在這裡當合法公民任何特殊都不能有的」李昶堯拍手道:「老人家明白人,說的好啊.n你不僅是這裡的公民,還是我們的長輩,以恁老的素質,定會倍受尊敬的。「山本五十七又想松本一郎咕咕濃濃了一陣松本一郎說:」家父說,路途遙遠帶物艱難,捎來幾付茶具送給各位不成敬意萬望笑納。「
欲知山本五十七捎來了啥貴重茶具,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