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大帥有苦口難言,大家想想潘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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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婆鼓著肚子逼過來,用肚頂著大帥說:「大姐說得對,想賴賬不是,」一群小老婆擠眉弄眼的跟著吵吵:「就是,就是,說的那麼明白,還不叫往那上才猜,啥意思呀?」三老婆說的更搗:「大帥呀不叫往下面猜,咱往上面猜是不是你的嘴呀?」大帥仰天大笑一陣,狠狠地地吐了一口,:「我呸,呀呀呀、、、、、、呸。」那馬弁急頭怪腦的用手揪住大老婆的裙子,搖晃著說:「傻**啊。裙子,裙子呀。」
這時又一個妖里妖氣的女人,花枝招展,也不過十七八歲一手提著裙子,一手捂著肚子,胳膊下掖著個綠帽子,瘋瘋癲癲的跑上來,一路的大呼小叫:「大帥,大帥,大帥呀,」大帥一怔也鼓著大肚迎過去喊道:「哎喲,命命喲,心肝兒喲,十兒,十兒,我的花冠兒來了。」兩個擁在一起,那十兒蹦起老高,親了大帥一下。
那十兒喘著氣,香汗淋淋,香風陣陣伸著三個指頭嚷叫:「快,快快,快快快。」大帥道,「大呼小叫的,啥事呀?」那十兒環歡崩跳的嚷道:「三缸大洋,三缸大洋,懷上了,我懷上了。」大帥圍著十兒轉了一圈說:「懷上了,有犢了。你看看人家,肚子鼓老高,你的肚子呢」十兒詭秘一笑說:「斷過經了才兩個月,還沒離身。」那十兒拿著綠帽子說:「你看看誰也沒有我給你弄得帽子大,說著把帽子扣在大帥的頭上。那大帥拍著屁股說:」沒說的,明天咱就發兵山西,向閻錫山要大洋去,山西開煤窯的多,有的是光洋,有本事就給我生吧,我就不信你們十幾個還生不過我那一個屬豬的娘,我就弟兄十二個啊。「十兒道:「你光知道叫生,三缸大洋夠孩子用一輩,孫子呢,玄孫子呢,人有九族之牽挂呀。」那大帥點頭說:「上管四輩下管四輩不算多,人家考慮千秋萬代呢。這算啥,這算啥,」大帥豪氣萬丈的說:「你們只管大著膽子生吧,拿下閻錫山,那個煤窯不養活我幾輩人。哈哈哈、、、、、、」
這時大老婆扭著腰走了過來,說:「大帥呀,這十兒才走幾天,看把你慌的,饞的,下三的,」一群小老婆亂叫喚:「就是」,「真是的」,「難道她的就是蜜罐子」,大帥道:「時間可不短了,半年六個月了吧。啥味都快忘了,還能不慌。「
大老婆說:「小妹呀,有這麽長的時間嗎?」十兒道:「大帥好記性,可有六個月了,別他慌,我心裡還痒痒呢,」大老婆說:「不會吧,沒那麼長的時間吧,大帥當中一定去看過你。裝啥呀!」十兒道:「沒有的事,你們一群妖精纏著他,他還有時間去看我。」
大老婆突然高聲叫道:「大帥呀,你六個月沒有給她弄事,她咋會有兩個月的身孕?」我就真的奇了怪了,奇了,怪了呀。」那大帥呆了一陣突然變臉:「就是呀,十兒,誰的種?衛兵拿槍來。」那馬弁咧著嘴跑了嚷道:「誰的種,誰的種,六兒,七兒,我的種。六大缸現大洋到手了,哈哈哈、、、、、、蹽路吧,別再出啥事。」大老婆嚷道:「大帥呀,我說咋回事,苦苦熬了你十幾年都沒掛個果,原來你根本就沒種,人家全是借的種呀!」只見那大帥肚子越鼓越高,眼睛越瞪越大,想起二十四缸辛辛苦苦弄來的現大洋吼聲道:「我容易嗎、、、、、、」只聽「砰」的一聲,疙瘩李翻身倒地,衣服被撐破,五臟六腑連湯掛水,滾落出來,那心和肺還一呼一吸的蠕動著,大家忘了是在演戲,台上台下一片驚慌,許三娘淚人兒一般,「哇哇」大哭尖聲嚎叫:」疙瘩,疙瘩,你咋了,你咋了,「演戲的幾個小老婆,也慌做一團,把疙瘩李圍了起來。這時金飛蝶從容不迫,翩若驚鴻,從遠處翾飛到台中間,拉住許三娘說:「你哭啥,你哭啥,那是付豬下水,」這時疙瘩李從湯水中坐了起來,看見許三娘眼淚汪汪的樣子拉住許三娘說:「看你吧,看你吧,我要真死了看你咋辦,」許三娘睜著淚眼說:「咋辦,好辦,一頭撞死殉了你,」疙瘩李說:「演演戲,耍耍,看你的小樣吧。」許三娘嚷道:「演就演吧,那麼認真幹啥。讓人提心弔膽的。你別能,往後你在想演戲,才算你有本事。」金飛蝶等人靜下來說:「親人們,希望你們明白一個道理,你看那個大帥,多有本事,收刮的再多,到頭來還是為他人準備的這個大帥王八蛋,名字是假的,可真是有這個事,這個真大帥可不是十個老婆,是十八房姨太太,這老婆和錢多了是一個道理,東西多了,自己用不完都是給別人準備的誰也沒辦法,這叫天道有路,天理難容,大丈夫三妻四妾足矣。我說的對不對?」台下一片拍手叫好聲,金飛蝶又說:「我希望在外的姑娘姑爺,要明白這樣一個道理一個人除了他自己的消費以外,多餘的東西,不管通過什麼渠道,都是給別人準備的,都是給別人做的嫁衣裳。因此希望你們在外面,別不要命的,拼死拼活的爭這爭那,人活著不過一日三餐,人死了不過一席之地。」台下拍起熱烈的掌聲,台下的李昶宏,突然蹦起老高,差一點碰著金飛蝶說:「嫂子,嫂子,那大帥要十幾個老婆幹啥,想看娘們,那兒沒有啊,」金飛蝶罵道:「閉上你的臭嘴,狗屁不通的東西。」李昶宏被罵的垂頭喪氣的跑了。金飛蝶又說:「上午就這了,現在大家回去吃飯,下午有戲劇潘金蓮,有在北京高薪聘請過來的名角,記住不要光看熱鬧,要多琢磨,要知道看門道。
bantun村最好掌握時間,那時間沒有電影,沒有電視,能看唱戲,那真是天大的文藝活動。天大的熱鬧享受,吃過飯戲便開演了,金飛蝶又報了幕:「第一場潘金蓮之窩囊。「台下議論紛紛,大肚子姑爺對李昶風說:「潘金蓮有啥看,多少年了,她就是個破鞋,是個不正經,」李昶風說:「聽說是金飛蝶編的,她和昶堯為這個戲,還吵了架,差一點打起來,要有個看頭。」絮蕊說:「我看這戲是給潘金蓮說好話的,現代社會,婦女才是受壓迫最深的階級。」
台上幕布拉開,潘金蓮衣裳樸素,人樣俊美,體態裊娜,
潘金蓮《白》:俺潘金蓮。二八佳人,想起俺的身世,想起俺的出身來,真叫人珠淚滾滾,眼淚汪汪,淚水連連呀,「
潘金蓮《;唱》潘金蓮有口難張,有話難言,
真箇想投胎轉世,換個爹娘,換個祖先。
《白》想俺潘金蓮高祖時乃豪門望族,只可惜,俺那高祖潘仁美走錯了路,竟然是裡通外國的大漢奸勾結外寇殘害忠良,差一點斷送了大宋的江山呀,可惱啊可惱!」
潘金蓮《唱》
罵一聲高祖潘仁美,
有人不當你當鬼。
子孫後代受牽連,
貧困潦倒真倒霉。
潘金蓮《白》自從俺高祖事發,被炒斬之後到俺這一代,已是第五代傳人,俺潘金蓮沒有兄弟姐妹獨根獨苗,眼看著俺潘家就要斷子絕孫了,這也好,這也好啊,只是俺房無一間地無一壟,度日實在是艱難,艱難啊!」
潘金蓮《唱》
潘金蓮淚漣漣,
挎著籃子擺地攤,
賣朵鮮花收個錢,
再換米面和油鹽,
你看艱難不艱難。
這樣的難還不算難。
最怕別人翻白眼,
誰也不想搭理大漢奸。《潘金蓮》擺好花攤輕輕呼喚:「賣花了。好新鮮的鮮花啊,便宜了」
一青年公子上:「哎呀呀,好鮮艷的花朵啊,多少錢一枝也。」
潘金蓮:「給個錢即可,小女子養家糊口也」
那公子正要掏錢,一僕人上。
僕人:少爺呀,《唱》:「這個女子潘金蓮。模樣長得像天仙,可惜她是漢奸女,咱可不能給她錢,別人要罵可咋辦。」
公子:「你待怎講?」
僕人:「她高祖潘仁美,勾結外寇,殘害忠良罪大惡極,罪惡滔天,罪不容誅,罪莫大焉,」
公子《唱》:「阿狗說的沒有錯,咱堂堂正正不能理漢奸。」
潘金蓮《唱》:「公子何故出此言,高祖與我何相干,高祖有罪他該死,不能怨我潘金蓮。」
公子《唱》:「你高祖罪大惡極在人間,牽連九族不稀罕,誰讓你是潘家女,不虧不虧你活該難。」
一老員外上。
老員外{唱}:「這個女子真少見,花兒做得好,人樣長得鮮。看著溫順很乾練,再好不過的通房丫鬟。
老員外:「賣花的女子,你可是潘金蓮?」
潘金蓮:「奴家正是潘金蓮」
老員外:「聽說你要尋找活計,養活老母親?「
潘金蓮:「正是,奴家老母親,病在家中,缺吃少喝,十分可憐望老員外收留奴家。」
老員外:「潘金蓮你可知道啥叫通房丫鬟,」
潘金蓮:「奴家自然知道啥叫通房丫鬟。為了老母親,奴家顧不的許多了。「
老員外拉著潘金蓮左看看右看看好大一陣子,
老員外《唱》:「哎呀哎呀潘金蓮,長得真叫人喜歡,怎忍心讓你讓你伸床又疊被。怎忍心讓你把粗活干叫聲家人咱快快走,到家咱把手續辦,「潘金蓮正要起身言謝,那青年公子上去拉住老員外。「
公子《唱》:「叫聲員外你好大膽,不分好賴找丫鬟,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
老員外《唱》:「我咋知道她是什麼人?」
公子《唱》:「她祖上殘害楊家本姓潘。今天你敢收留漢奸女,本公子,現在就把你打翻。」
老員外《唱》:「公子,公子,別翻臉,謝謝你的忠良言,揪住奴家大聲問,你為啥不姓楊你姓潘?「
潘金蓮《唱》:「姓潘姓楊不怨我,姓潘姓楊何相關,白天活兒我干盡,夜晚我伺候你床底間,你管我姓楊還是姓潘。「,
老員外《唱》不敢,不敢,我不敢。眾人口舌利如箭。想起當年的楊七郎,不會有人把你可憐。「
潘金蓮拉著老員外說:「你這般的沒道理,到了你家,我還能怎樣?」老員外說:「你還能怎樣,你骨血得先祖遺傳,到了我家你要是勾結土匪奸人做內應這可如何是好。這這這、、、、、、。潘金蓮高呼:」蒼天啊,蒼天你何時睜開眼呀,千千萬萬當不得漢奸啊。」
第二場,武大郎智取潘金蓮
幕拉開,潘金蓮擺好花攤,垂淚清唱
潘金蓮,《唱》:「潘金蓮好可憐,幾天沒生意不掙錢,媽媽在家活受罪,女兒在外受饑寒。」
武大郎挑著擔子喊:「炊餅,炊餅,」上,武大郎把擔子挨著潘金蓮放好。
武大郎《唱》:「日都偏西下午天,生意不動愁金蓮,雙手捧著餅一個,讓他充饑擋擋寒。」
潘金蓮《唱》:「大朗大朗心眼好,我不能天天把你的炊餅要,大家做生意不容易,」
武大郎《唱》:「我的生意比你好,有餘有剩用不了,大妹子你別往心裡去,給你炊餅你只管要。」
武大郎《白》:「大妹子呀,收攤時給你娘親拿走幾個炊餅,別餓著她老人家啊,金蓮呀,你二八佳人,長得這樣好看,還不找個婆家享福,不勝過再此風餐露宿好啊!「
潘金蓮《唱》:「不是金蓮不找婆家,千找萬找找不著」
武大郎《白》:「你說啥、、、、、、要不、、、、、、你就跟我走吧。」
潘金蓮《白》:「跟你走、、、、、、,棗胡釘,榆樹皮、、、、、、」
武大郎《白》:「我配不上你這天仙,我吃不上你這天鵝肉,」
潘金蓮《白》:」你、、、、、、你你、、、、、、你你你、、、、、、」
武大郎《白》:「我家有一兄弟,名叫武松,身高丈二,貌賽潘安,英武神俊,武藝超群,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等他回來你們拜堂成親結為連理如何。「
潘金蓮《白》:」大官人你不是哄騙奴家吧。」
武大郎,《;白》:「你看俺像說謊之人嗎,」
潘金蓮《白》:「這、、、、、、武大官人心地善良,天天給奴家炊餅,不是大官人接濟,只把奴家母女早已餓死了,
武大郎《白》:「我如此莫樣,豈敢痴心妄想,我家做炊餅,生意這樣好,回去你給我打下手,用不了幾年,我們攢些錢,回老家買些地,本本分分過日子,豈不快哉。」
潘金蓮《白》大官人其貌不揚竟有如此胸懷,奴家隨你去也、、、、、、」
武大郎《唱》:「一見金蓮答了應,不由大郎喜心中,給俺兄弟找了個好老婆,她腰兒細細,屁股大大,一定會給俺武家傳人丁。{武大郎挑著擔子在台上轉了一圈}
武大郎《唱》自然你金蓮答了應,我先隨你到家中,放些銀兩你母親看病,丟些炊餅充饑用。」
潘金蓮《白》:「多謝大官人。」
一鄰居上《白》:「潘金蓮你母親病死床上還不回去照應,」
潘金蓮哭泣:「娘啊,老母親呀、、、、、、」
武大郎《唱》:「金蓮金蓮別嚎啕,人死那是大限到,我隨你去先把喪事辦,咱在回家樂陶陶。「潘金蓮跪叩武大郎,潘金蓮《白》多謝大官人。」
第三場:大英雄不近女色
潘金蓮武大郎回到家中,天色已晚,武大郎放下擔子。
武大郎《唱》:「回到家中黑洞洞,」
潘金蓮《唱》:「喪事辦的還算行。」
武大郎《唱》:「可惜沒有棺材板,」
潘金蓮《唱》:「草席裹著也算中。」
潘金蓮《白》;「要不是大官人出手相幫,我老母親難以入土為安啊,潘金蓮跪下哭泣「娘啊、、、、、、」
武大郎《唱》:「金蓮金蓮別悲痛,你看咱家中不中,雖說不是四合院,你一來咱家更乾淨。」
潘金蓮舉目觀望,
潘金蓮《唱》:「房子不大到乾淨,還有地方做營生,可惜你是大表哥,男女有別怎樣行。「
武大朗《唱》:「金蓮金蓮別發愁,我就睡在房外頭,當院柴禾堆里躺,保你屋裡無憂愁。」
潘金蓮《唱》:「大朗說話人感動,你在當院怎樣中,一天勞累多疲憊,天寒地凍要生病,不中不中可不中。」武大朗向潘金蓮走近,想拉潘金蓮的手,潘金蓮把手給了他任他溫存親熱。
武大朗《唱》:「妹子心腸這樣好,知道來把人心痛,你說咋辦就咋辦。我聽你的中不中。」
潘金蓮《白》:「大朗啊、、、、、、官人呀、、、、、、」
潘金蓮《唱》:「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是金蓮天生的命,你我要是圓了房,先做夫妻行不行「
武大朗《唱》:「金蓮心意我領情,要做夫妻可不中,圓房之事我不會做,只想和你拉著手兒說悄悄話,只想和你高高興興做營生。」
潘金蓮《唱》:「潘金蓮聞聽好惱火,五大你怎能這樣說,莫非你嫌我漢奸女,莫非你不愛我女花容,
武大朗《唱》:「不是不是,都不是,只怪武大生有病,我會把你好好對待,我會照顧你一生。」
幕落欲知後事如何,卻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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