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政府軍隊動搶劫,皇城相府大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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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還沒露頭,又被靄靄的雲霧遮住,李昶風馬鞭一揮,白龍駒,汗血寶馬領著頭八匹東洋馬馳驟狂奔起來八件披風在狂風中捲動獵獵作響,後面塵土熏黃狼煙四起,馬蹄聲漸漸遠去。這天,一行人路過一條國民政府新修的一條大馬路,路很平坦,馬兒跑起來很省力,很舒心,他們信馬由韁的溜達起來,櫻桃指著不遠的兩條長長鐵軌說:「昶風你看那是什麼」一堆人光覺得稀奇,誰也說不出是什麼。正在疑慮一條黑色的長龍頭上冒著白煙,拚命的嚎叫著,順著鐵軌躥了過來,咣當,咣當的,撞擊生十分刺耳,忽然,一聲震天動地呼喊金飛碟櫻桃急忙用手捂耳朵,把指頭塞進耳朵里,金飛碟慢慢驚叫:「媽媽喲,啥傢伙這麼大勁頭,這要是往前沖,啥東西能攔得住呀。」幾匹馬嚇得揚蹄嘶鳴,差點把人摔下來,猴精猴能嚇的從馬背上雙雙跳下來跑了老遠,看著金飛碟等人仍然騎在馬上看怪物,互相打了一巴掌,又竄到馬背上從指頭縫裡偷看起來。心還撲通撲通的跳著,」還是山葉女婿見過大世面他說:「都別怕,這是火車,我坐過洋人開辦的,火車從它們面前呼嘯而過,一陣狂風卷的馬鬃飛飛楊楊,李昶風,李昶堯兩個人的禮帽同時被風颳了下來。」大家都覺得火車要比馬跑得快,李昶堯誇道:「這麼長的車輛只怕整個村莊還不夠這一車輛拉的」李昶風笑道:「這算啥呀,你沒見過大輪船吧?我可見過,比咱們的村子還要大,這樣的火車能開上去好幾輛。」金飛碟驚叫:{}「真的假的呀,你就蒙山裡人吧。」李昶堯道:「你看,你看看,我說的話你不信,你問問昶燕姐呀。」黑大個說:「昶燕兩口是乘大輪船回來的,」李昶風說:「那她給你說船有多大?」黑大個說:「這個我倒沒問,反正不會小。」李昶風說:「上面能開飛機,有籃球場,你說這船有多大?」李昶堯說:「有這樣大的運輸工具,人類之間的相互交流,相互支撐,相互依賴就好辦了,咱們國家的絲綢之路,馬幫隊可不管用了。」金飛碟說:「這樣大的交通工具,一定能推動人類社會向前發展,」櫻桃說:「再好,也是人家國家的,不礙咱騎馬挑擔來回串」金飛碟道:「你別瞎說,科學的東西,是人類共有的財富,只要有人發明出來,早晚都會傳遍全世界的。別怕人家國家先進,只要知道學習就行了人們正在議論外面世界的新奇,忽然一陣急驟的馬蹄聲伴隨著一溜黃煙,躥過來,只見一個白衣女子,懸馬勒韁,跳下馬來,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哀告道:「好漢爺救命,好漢爺救命。那女子淚如雨下,」金飛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心裡一陣可憐,急忙扶了起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那女子道:「後面路口有一群當兵的要劫路那可是煤窯工人一年的工錢,血汗錢,救命錢啊,」那女子說完嚎啕大哭不止。
金飛碟心懷俠義,二話不說,揪著那女子上了馬,一揮馬鞭汗血寶馬騰雲駕霧般沖了過去猴精猴能嘰嘰喳喳緊緊跟在後面,在後面的三岔路口處,有幾十名當兵的,持著槍張牙舞爪的,有的軍服已露出棉襖里的破棉套十分狼狽。有個副官模樣的人,揪著一輛馬車的韁繩不放。忽然見過來一隊人馬急忙掏槍上膛,山葉的女婿認出是*服飾看那副官的軍銜還沒自己高上前喝道:「身為長官揪著馬韁不放,青天白日想幹什麼」那副官急忙行了個軍禮說:「報告長官,卑職奉旅座軍令,自籌軍餉,弟兄們還等著吃穿呢。」山葉怒道:「旅座讓你開搶嗎」那副官說:「沒說,也沒說不讓搶,反正說讓我們自己救活自己,」山葉也穿著團長的服飾,在馬上一彎腰,伸手打了那副管兩個耳光山葉自幼練武手重,把那副官的嘴片兒打得腫起老高,山葉的女婿罵道:「混賬東西,這就是你搶劫的理由嗎?國家發的餉銀哪裡去了」副官閉口不答,一警衛排長說:「旅座愛抽煙愛賭博花了吧。」那個駕車的掌柜,長袍短襦十分儒雅說:「你們長官剋扣軍餉也不能搶劫我們呀,」那個排長說:「那你說讓我們搶誰,你說你們煤窯工人拼死拼活,我們才叫拼死拼活,戰場上那個槍子兒長著眼睛,」山葉又要發火,從腰裡拔出手槍,李昶堯用手摁了摁山葉說:「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那求救的女子說:「各位好漢爺你們給評評理吧,」那輛馬車後面也跟著十幾名煤窯工人個個滿臉的污垢,拿著大刀斧頭,那掌柜的拉著馬韁想走,那排長一揮手,幾十名士兵呼呼啦啦把槍上了膛圍了上去把金飛碟等人也圍在了中間,已是劍拔弩張形勢十萬火急。那副官厲聲喝道:「我再警告你們幾句,上面又叫打仗又不發軍餉,圍著旅座要兵變,你們這些錢就算給國家交捐吧。」那排長吼叫道:「在不鬆手,讓你們人頭落地,血染當場。」李昶風突然「嚯嚯」的笑了幾聲說:「諸位,諸位,你們看過三國,知道呂布的轅門射戟嗎,今天本大爺也給你們來個轅門射戟,」李昶風說著從腰間掏出兩把手槍,明晃晃的德國造,他指了指空中盤旋的鳥兒說:「要是我舉雙槍打不下兩隻鳥兒,我領著人扭頭就走,絕不趟你們的渾水,要是打下兩隻鳥兒誰不聽我的話,我就宰了誰」李昶風說著舉起雙槍瞄了瞄「砰」地一聲,兩隻鳥兒像斷了線的風箏,搖搖擺擺落了下來,腦袋已沒了蹤影,幾十個當兵玩槍的個哥瞠目結舌,那猴精,猴能一個跳到副官的肩上,一個跳到排長的肩上,扭著兩個人的腦袋,要往下擰,金飛碟見狀大吃一驚喝道:「孽畜你、、、、、、」猴精,猴,見金飛碟的臉色不好,只見順手一劃拉提著兩隻耳朵翻回馬背,副官和排長停了好大一陣才捂著耳朵叫喚起來,李昶風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連猴兒都看不慣你們的行徑」李昶風喘了一口氣說:「你們之間的事連我哥哥都說不清,我就更說不清了,我們是被那女子跪地磕頭請來救命的,我們今天自然受了人家的大禮,今天這事就不能不管,你們旅部的餉銀我管不了,今天你們每個當兵的得五塊大洋當官的得十塊大洋你這個副官呢,得十五塊大洋,掌柜的你給他們發。」掌柜的聞聲從銀箱里拿出200百塊大洋遞給那副官,那副官也不顧滿手的鮮血,接過大洋緊緊的抱在懷中。那副官是旅長的副官,平時里是何等的耀武揚威,但看到剛才的場面,心裡已十分發怵,只好借坡下驢收下光洋,又給山葉兩口敬了個禮,領著警衛排讓開了路,那掌柜的擦了擦滿頭的汗水,又拿出幾卷光洋要送給李昶風,李昶風笑道:『別再破費了,』那女子見李昶風神武英俊心中頗有好感,搭訕道:「小女子名叫陳秀清,孀居娘家今蒙好漢相救大恩不言報,請恩人到府上一敘讓奴家聊表謝意,肯賞光嗎。」
李昶堯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兩大馬車光洋,對金飛碟說,:「天也不早了跟著他們借宿一休吧。」
兩行人合成了一幫,經過剛才的劫持,掌柜的也害了怕,再看看這幾個人,個個滿臉正氣,身手不凡心裡也喜歡得不行說說笑笑倒很合得來,經過攀談金飛碟等人得知這姓陳的父女倆,也是名門之後,祖上七代開煤窯家裡很富足,祖上陳廷敬是康熙大帝的老師,官拜宰相頗受重用。由於康熙帝幾次到他們府上拜見師傅,還在他們府上居住過不少時日,因此周圍的人,把他們的府邸,稱為皇城相府頗有名聲。康熙帝住過的房子,根據他們的祖訓,要永遠的保持原樣,一代一代的傳下去,一銘記祖上的榮耀,
金飛碟策馬行在寬寬的馬路上,很是驚羨對李昶堯說:「要是我們村下山也有這樣馬路多好。咱們的山果也不用吊上吊下用小船航運了,「李昶堯道:「千溝萬壑淡何容易,他們這盤山大道是當年皇帝玉旨,靠國家的力量修建的。」黑大個說:「當年祖上是故意讓我們與世隔絕的,如果有這樣的官道,這兩千多年我們能這樣安生嗎?」陳秀請說:「這大哥說的不錯我們祖上從明代就開煤窯,住在這深山裡很安全,自打有了這盤山大道,有了這虛名,匪禍兵患從不間斷」陳秀清又說,這倒也不怕,我們趁著山勢修建的城圍垛子牆,十分牢固,很是險峻,易守難攻。這麼多年了也沒出過事,也沒有今天驚險。「
金飛碟聽得心急他們都想看看傳說中的皇城相府和自己的別邸山村比較比較,得到一些啟發,金飛碟的馬鞭還沒揚起,極為靈性的汗血寶馬,竟抬腿踢了白龍駒一下兩匹駿馬嘶鳴著風馳電掣般奔騰起來。霎時間車轔轔,馬蕭蕭後面一片熏黃。
太陽還沒落山他們就走到陳府的大門前,門廳果然森嚴,高高的門檻,門檻兩旁卧著兩個石雕的麒麟,既吉祥又炫耀,這裡的陳家的後代已有幾百人,從門裡又出來幾個男丁,卸車的卸車,卸性口的卸性口,陳掌柜指揮著把一袋子一袋子的光洋扛回庫房。陳秀清領著他們上了陳府的圍牆,這時的陳府已成了陳氏後嗣的村莊,幾百口人生活在這個圈子裡。圍牆內的房屋是趁著山勢的高低建設的,不像他們ban屯村整個別邸都修建在山頂上的平川上一行人站在圍牆的頂端往下看,但見圍牆內的住房,都是起脊瓦房,布局緊湊,鱗次櫛比處處畫梁雕棟,丹楹刻桷,真是緊湊嚴密,精美壯觀。形成一幅天然的畫面,和ban屯村別邸的寬大鬆散,,形成了明顯的反差。金飛碟指著裡面的小院落說:「大圍牆裡面圍著小院牆,巴掌大的小院落,真壓抑,讓人出不過來氣。」陳秀清一知道這年輕漂亮的女子是這批客人中最當家的人,急忙介面道:「相府里就這麼大的地方,後人一個勁的增加,誰也不想搬出去,當院就越來越小,越挨越緊,金飛碟順著圍牆往下一看不由得一陣眼暈,原來圍牆是順著山的走勢修建的,十分陡峭,深的地方看不見底,淺的地方也有十幾丈高,外面的兵匪要想攻上來,別說有人守就是沒人守要想爬上來也是千難萬難的。李昶風贊道:「這麼高的圍牆,真是天然屏障。」櫻桃看出他的心思,說:「昶風啊,要是咱家的院牆有這麼高就好了。」昶風說:「是啊,要是也有這麼陡峭高深,天天啥心也不用想了。」
金飛碟問:「昶風這皇城相府有沒有你的府邸大?」李昶風道:「比咱的大,比咱的大,咱家充其量叫農家大院。」李昶堯道:「我看佔地面積不比你的大多少,他們這裡的特點是高高低低有的小院子疊摞似的建造著,顯得地方大了。」李昶風看了一陣說:「我那院子快有百十畝大了,他這圍牆之內未必有百十畝大。」陳秀清說:「無論如何我們也要衝出去,往外面擴張發展,裡面是真的住不下了。」金飛碟笑道:「他們祖上的安全保衛思想與我們祖上的安全保衛思想恰恰是相反的。他們祖上,就是要靠這乘著山勢修建的陡峭的圍牆,把子孫後代圈在裡面,龜縮窩居,得到安全。而咱們的祖先,是靠山勢的險峻讓我們與世隔絕,像鳥兒一樣在山脈里自由飛翔你看咱們的別邸,自古的設計就是四通八達連個院牆都沒有。」陳秀清驚道:「連個院牆都沒有像個人家嘛,我是不信。」金飛碟笑道:「咱村裡要是大兵壓境,招架不住往迷人谷里一鑽任他千軍萬馬,也奈何不了我們黑大個猛的驚醒說:「馮潔事件時你為啥不提議下迷人谷」金飛碟笑道:「那個時候是這獃子當家。」李昶堯道:「我當家有啥話還不讓你說?」金飛碟說:「你當家你有你的思想,再說還沒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黑大個說:「金飛碟分析的也對,要是皇城相府被圍個水泄不通咋辦?」陳秀清說:「圍著也不怕,你們看圍牆修得這麼高留著垛子極易防範,圍牆的腰部還留有夾牆,夾牆還留著口,可以在半山腰刺殺敵人敵人相攻破是萬萬不可能的」金飛碟說:「敵人要圍著不打,等你們出來咋辦?」陳秀清說:「這也不怕。」山葉說:「這樣山高險峻,能招惹什麼人,弄出這樣嚴密的防禦體系。」黑大個說:「有多麼大的財氣,有多麼大的名聲,就能招惹多麼大的禍端。他們這裡稱皇城相府這還得了啊,」山葉的女婿說:「這點防禦,在現代戰爭中,不算什麼,經不起一輪山炮的轟擊,反而有點作繭自縛,不像我們那裡大有迴旋餘地,」金飛碟指著圍牆中間一座四層小高樓說:「那是幹啥用的,牆體那麼厚,難道是防止炮轟嗎難道你們祖上知道有現在的大炮嗎?」陳秀清說:「那時預備敵人攻破城時用的,那裡上下能容納幾百口人,可以繼續固守待援,下面有地道可以逃跑,這可是我們府上的高級秘密。外人是不知道的」金飛碟說:「既然是秘密就不該告訴我們」陳秀清說:「我看你們個個都是正人君子」李昶風會心一笑說:「你們祖上考慮的果然慎密。」櫻桃笑道:「咱們的祖宗和人家的祖宗想反了,別說圍牆了,連個籬笆柵欄都沒有,看起來放任自流其實也有深厚的防禦意識。」金飛碟說:「你們這裡是山中的堡壘密不透風,我們那裡是暢通開放和山脈大氣珠聯璧合交融一體,各有鞦韆。」櫻桃說:「你們這住的時間長了會覺得透不過氣來。」陳秀清說:「在裡面是有點憋屈得慌,你們呢山風大了是不是能把人颳走。」李昶堯說:「反正都是生存的需要,這叫殊途同歸。」黑大個說:「經典經典,不管咋說,今天我們算是時開眼界了」這時相府里有個清秀的小丫鬟在下面打手勢喊叫。預知後事如何卻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