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杏面桃腮流眼淚、爭風吃醋小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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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說到,太次一郎向李昶風招了招手,李昶風也沒脫鞋,也沒換衣服,起身躍到湖水裡,腳踏著蓮葉荷花,施展輕功,幾個箭步,就跳到涼亭上。水花剛剛淺濕了褲腿角,太次一郎只覺地眨了眨眼,李昶風已滿臉微笑的坐在了他的身邊,太次一郎說:「天吶,神呀,鬼呀?」松本一郎笑道:「你沒見過他們村長金飛碟的輕功,要是金飛碟踏著水過來,只怕一點水花也淺不到身上。」李昶風說:「太次君,今天姐夫跟你一起來,既有國家的事,也有民間的事,希望您能讓這仨縣的老百姓在這非常的年代,過上太平的日子。」太次一朗說:「不知閣下胸臆如何,」李昶風說:「兩個國家,兩個民族的爭端,就我們個人的力量而言,我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但是,我們都會為自己的國家效力的,」太次一朗說:「我們大和民族,要征服東南亞,放眼全世界。」李昶風皺著眉宇說:「我們的國家是落後了,要不是你們也打不進來。但是每個民族能林立於世界,就有一定的特長,我們中華民族能不能被你們征服,會不會屈服,那可要你們的真本事了。」松本一郎說:「這仨縣在版圖上也不過是個彈丸之地,讓他保持相應的中立。你們軍隊不能過來騷擾,我們也不要與皇軍作對。」太次一朗說:「這樣的提議也可以,但是你們必須懸挂皇軍的太陽旗,」李昶風說:「但這違背了讓我們保持中立的原則」這時,李昶燕踩著水,用草帽端來幾個白里透黃的香瓜,放在涼亭上,瓜已熟透,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松本一郎,太次一朗都禁不住的深深的呼吸起來,
昶燕說道:「太次君,在中國我們也是名門之後,對中日之間的戰爭,都有著超出常人的認識。」李昶風說:「我不想當抗擊日軍的民族英雄,但也不想當漢奸賣國賊。要是朋友,就讓我們規規矩矩的保持中立,別再附加其他條件,以我的個性而言,我已經感到委屈了」松本一郎說:「兄弟你言重了,我與太次君在路上已商量好了,讓你保持中立,靜觀時代變化」李昶風說:「旗幟是對外界的標記,是大事。」松本一郎說:「條款的簽訂,可以有譽與我方,因為我們還要向上級彙報,而兄弟這面呢,已經通了天,不用彙報。什麼旗幟也不掛好了。」太次一朗凝視著李昶風一臉不容侵犯的樣子,心裡暗暗為國家的命運擔憂。他說,我理解松本君的思想和提議,」這時湖面的蘆葦的深處,飄出來一葉彩色的小舟,經過深細加工的船舟,船的兩頭高高地翹著,中間起來兩米多高的平頂小房子,從窗口的紗窗里可以看見有個一米多寬的平板,可以睡人,還有梳妝設施,絮蕊正對著鏡子梳理烏雲般的鬢髮,只見她肌如堆雪,柳眉鳳眼,雙頰紅潤欲滴,船頭上迎風站著二丫,玉體纖細裊娜,湖中的風把她薄薄的紗裙,吹得獵獵作響緊緊地貼在身體上,雙手托著托盤,托盤裡放著膳食****顫顫,腰枝款款,船尾上二妮輕搖船櫓,舉動翩然輕盈,光彩明艷,三個美人個個像出水芙蓉,原來絮蕊正在田間勞動,遇見了客人,灰頭土臉的覺得丟了李昶風的人,特意讓二丫,二妮跟著她去沐浴一番並刻意梳妝打扮,穿上出門的衣裳,不能讓東洋人看不起中國的農民,絮蕊還知道,今天的事,是天大的事。
李昶燕大遠的笑道:「哎喲喲,好弟妹喲,這一打扮果真是不一樣,竟這麼上眼,把金飛碟都要比下去了真真是不得了,」果然,松本一郎,太次一朗兩個人看傻了眼李昶燕道:「天上的仙女來伺候你們了」絮蕊領著二妮,二丫把飯菜端上涼亭,絮蕊說:「姐姐呀,這是兄弟媳婦親手給你烙的餅,你看看這盤芝麻鹽腌的細蘿蔔絲,可費工夫了蘿蔔才手指頭粗還得礤床礤成細絲,你嘗嘗鮮著呢,別人來了想死他。」二丫說:「姑奶奶,咱家可不是小氣,家常便飯情深義重,奶奶說大魚大肉你們膩歪,你嘗嘗要是不好吃你先打俺。」那邊太次一朗一動了筷箸大口吃小口饢的還連連叫好,李昶風的心結已得到釋放,拿著酒罈每人斟了一大樽。李昶風自從下山入贅到絮蕊家,決心為社會上做點事,為名人祖宗掙點光,他是農民的兒子,主張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有無數的土地,在縣裡還辦了紡織廠,這些收入他都還原於社會,補貼三個縣的財政開支,而他家十幾口人的開支就靠他用圍牆圍起來的大莊園裡面了。他有七個漂亮的女人大老婆櫻桃生活在山裡不用他養活,絮媚青枝綠葉被他收了房納了妾,二妮二丫還沒有名分但也成了他的人,這幾個女人都是窮人家的女兒,家裡都有著沉重的負擔,要想叫這幾家人家不勞而獲暴富起來,對李昶風來說也是舉手之勞的事,但他的理念是:人只有靠自己的勞動生存那才叫踏實,才叫天道。二十幾畝水湖裡養的魚,種的蓮藕還有蘆葦編織的席,這些收入歸二妮二丫所有湖的周邊,路的兩旁房前屋后栽的果樹,這真叫俏啊,這些樹春天看花,秋天看果改善了環境,新鮮了空氣有了收入,養了老婆這項收入,歸青枝綠葉所有,總管絮媚的收入較大,性口圈裡飼養出來的性口駒,當院養的雞鴨鵝都歸她有,李昶風和絮蕊的收入就是當院裡面的土地的收入絮蕊多精啊,糧食吃不完,她就種經濟作物,收入也不算少,家裡的賬記得也很細,幾個人連吃i飯都給絮蕊交生活費,雖說是一個家庭,但還是一個經濟組織,就相互助組合作社一樣,櫻桃回來罵道:「村裡面150多口人還吃喝不論,你們一家子竟這樣認真,啥東西。」李昶風笑道:「你懂個屁,村裡的人素質多高,對於沒有覺悟的人,就得搞點經濟刺激才能推動生產發展,一家子也不中,」櫻桃點著絮蕊的眉心說:「我回來吃飯就是不給你交錢,氣死你。」這樣一來每個女人的生活都充實起來,不像有些大戶人家的女人,閑著沒事聚賭、抽煙、偷漢子,惹事省生非、成為一堆寄生蟲。在縣裡他共建了二十五個大糧倉,他收的糧租直接交到縣裡的倉庫,聽公調用,省去了很多周轉的麻煩,三個縣公務人員的薪水不用上級財政撥款,庫存的糧食,三個縣的老白姓缺吃短喝了可以來借,有五個大倉庫專供借用。那時的縣政府還不知道興辦企業發展經濟,李昶風在縣裡開辦的紡紗廠,是三個縣唯一的企業那是與李昶燕合股開辦的,紗廠的收入李昶燕拿走一半外,其餘的也都歸了縣財政,那時縣長管的主要工作,就是打官司調解民間糾紛,李昶風的快搶馬隊,每天就有150多人分成五個小組,暴風驟雨一樣巡邏一遍,天天如此難能可貴,把三個縣整治的匪盜根絕,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三個縣內每天的風吹草動,都被快搶馬隊的隊員,及時彙報到黃局長哪裡,小事黃局長就了了,大事不過夜,李昶風就知道了。過去常說:「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通過幾件事,李昶風悟出了這個道理,知道了老百姓的難處。」為了解決這個弊端,他從每個縣內抽調出兩個文職人員,有李昶惠領著組成公審團,每天隨著巡邏隊在鄉下巡視,這些人做的是汽車,有了案件,當天就在現場作出判決,每個村裡都有公議會員,公審人員講清法律條文,講清法律依據,公議人員舉手表決,作出判決,當場生效,敗訴方負責公審團人員吃飯和其他一些花費,不輕不重,丟人事大,誰請了公審團吃飯,當天就在三個縣內傳揚起來了,一時間也把人弄得風聲鶴唳,誰也不敢惹是生非,也起到了冤死不告狀的作用。可以說,李昶風任三縣總司令以後,把能為老百姓做的事,都想著法子做好了,但是,他要想掀起一場歷史的變革對國家進行根本性的改變,那也是辦不到的,這天二丫獨具船頭扶著船擼,偷偷掉眼淚,大中午頭,李昶風領著青枝準備到小船上午休,青枝在上小船時忘拿了點什麼又拐回去了,按照她們三天獻一身的家政方針,今天是青枝輪值,李昶風躍上小舟見二丫在偷偷的掉眼淚,一副楚楚可憐,嫵媚攝魂的嬌態,早已情不可耐,伸臂把她攬在懷裡,嚇得青枝尖聲大叫:「遠點,遠點。我在這看魚,你招惹我幹啥」李昶風笑道:「嚇死你,眼淚汪汪的咋啦?臉是長在你身上,但那是我的,哭壞了我可不依,」二丫輕嘆一聲道:「俺爹又犯病了,這次恐怕是不行了,急著用錢。真是,嗚嗚、、、、、、」李昶風道:「家裡用錢你就給,哭啥?要積蓄幹啥」二丫道:「哪有積蓄,他常年有病。」李昶風掏出手絹想給二丫擦眼淚,二丫伸手抓了過來說:「你在想點碰我,我往水裡跳。」李昶風道:「給你們說過多少遍了,別嫌少,你年年有魚賣,夠吃夠喝就妥了,你看社會上天天你搶我奪的多殘忍,那都是因為欲壑太深沒足沒夠。」二丫說:「這個道理我懂,只是俺爹花錢太多我根本存不住錢,這事你別告訴她們,省的笑話。」李昶風認真的點了點頭,二丫指著湖裡面黑壓壓的魚頭說:「你看這魚才一斤多重,整長著呢,賣了多可惜,」二丫轉過身來,一臉的柔情:「相公老爺,幫幫我,轉借轉借,我保證年前還清你」李昶風說:「心肝兒呀,我哪裡有錢,私房錢,都是你主子奶奶放著呢,要不我去找找她,」二丫立刻又煙雨霏霏了:「算了吧,算了吧,按說我也算對得起我爹了。他有三個閨女兩個兒子,他們誰也沒有我拿錢多,明天我爹一死,我的錢就沒有用了,我比死她們,」李昶風心痛起來:「我還以為無憂無慮吶,」二丫說:「原本無憂無慮,天災人禍誰也沒法。」李昶風說:「你過來給我打個條子,我用公款借給你,家裡誰也不知道,想還就還不想還拉到。」二丫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大晌午頭的心裡叫罵道:「青枝呢,青枝你不好好的看著放出一個大老虎,你想叫禍害誰,」二丫也很亢奮說:「最多拉拉手,」李昶風跺腳說:「不中,」二丫搖擺著往後退:「那不中,那不中,下個班就是我,有本事在停兩天,我吃死你。」李昶風無奈說:「中中,拉拉手,就拉拉手。」二丫剛剛把手伸過去,青枝老遠的就大呼小叫起來:「小二丫,小二丫你敢偷吃我的嘴,看我不回了大奶奶,」青枝上來就要擰二丫的臉,二丫自知理短急的「哎喲,哎喲,」直跺腳,羞得有個地縫都想鑽進去。青枝說:「有種,明天咱倆上山去。」二丫說:「不怨我呀,我在餵魚你把這餓虎單獨放出來,你想幹啥?」青枝說:「你還有理了,走,先去找奶奶說說,」兩人吵鬧了一陣,二丫服了軟,到船尾撒魚食去了,李昶風把青枝拽到船艙裡面去了,青枝說:「大晌午的,要不回家吧心裡不安生,」二丫哼著小曲,蹲在船邊,一邊撒食一邊唱:「魚兒,魚兒快快長,長大給我換銀兩,船邊漸漸的聚集起黑壓壓的魚群,」響起一片魚兒吃食的聲音,這時黃局長几個人,怕李昶風睡午覺,進了二道門,直接上了涼亭歇息等李昶風起來再彙報工作。黃局長忽然發現二丫不由得大喊一聲:「二丫,」下面的話還沒有出口只聽船艙裡面撲通一聲,青枝暗暗叫罵:「中中,犯在我手裡再說,好你個小妖精,」李昶風正好衣冠說:「別慌,別慌,你等我,我去應酬應酬就回來,」「咯咯咯、、、、、、」二丫在船頭大笑不止,李昶風上了涼亭還沒有坐穩,只見一個快搶馬隊隊員,在二道門口下了馬,滿頭汗水飛跑過來,黃局長大聲喝道:「啥事?到縣裡說。」那隊員說:「緊事,黃局長。隊長讓我趕緊找你。」李昶風道:「沉住氣,說」士兵彙報道:「剛才我們在縣邊巡邏,」一群老百姓逃老日,那一隊鬼子兵真不賴,一看老百姓進了我們的縣界,就退回去了,這時又有三個鬼子追趕一個婦女,那婦女拚命地往咱這裡逃,就差幾步遠,被三個鬼子追上摁住了按在草稞里就要***隊長看不下去,讓我們幾個弟兄上前把那三個鬼子兵給宰了,」黃局長說:「往後這種事把它們趕跑就可以了,千萬別殺人鬼子要是追查咋辦?」那士兵說:「就是怕追查,隊長才讓趕緊找你。」
李昶風說:「那三個鬼子是槍斃的還是刀砍的。」士兵說:「刀砍的。鬼子兵也慫得很,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李昶風說:「我給你弄幾件舊衣服,趕緊把鬼子兵的軍服扒下來,把屍體先給掩埋了,鬼子追查時再說,」聽到這話,二丫趕緊喊道:「四奶奶,出來吧,老爺叫找舊衣裳,我餵魚脫不開身。」青枝躺在床板上,閉著眼睛,不好意思出來,心急火燎的等人走,聽到二丫的喊聲,知道無法存身了,只好硬著頭皮紅著臉答應著走了出來,見二丫正嬉皮笑臉的蹲在船邊餵魚,氣的身子猛一歪,小船一下斜起老高,一個冷不防,二丫收留不住「撲通」一聲,一頭栽到水裡去了,
「咯咯咯、、、、、、」青枝大笑著兩手捂著臉,跑走了。
停了好大一陣,二丫才從水裡弓了出來,一手扒著船幫,一手托著三個鴨蛋,喊著:「老爺,老爺,水裡有鴨蛋,水裡有鴨蛋,可不算少啊,」說著,把鴨蛋放在船上,又一猛子扎了下去,停了一會,又露了出來,手裡又多了三個鴨蛋,嘴裡慢慢地說著:「哎喲嗨,不中了,不中了」一邊說一邊往船上上爬,李昶風看見二丫拿著鴨蛋激動的樣子,心裡一陣酸楚,越過去把二丫拽到船上,二丫手裡抓著鴨蛋,啥也不顧一個勁的說:「這可不行,這會中,得趕緊告訴二奶奶。」李昶風說:「看你的樣兒吧,幾個臭鴨蛋,大驚小怪的,鴨蛋在水裡爛了是魚食,你怕啥?」二丫說:「那可不行,可惜了的。」李昶風說:「咱家的錢多著呢,往後家裡的人看病統統報銷。」二丫心頭一熱,忽然意識到好幾個人在看自己,只見自己像個落水雞,渾身濕漉漉的薄薄的衣衫,貼在身上像光著身,「哎呀」二丫大叫一聲,跑進船上的小木屋,不敢出來了,預知後事如何,卻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