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昶姱說服諾洛夫、山村有了科學家

  書接上回

  枝子看見李昶姱和諾洛夫一前一後走了過來嚷道：「姑娘姑爺過來了你們這是幹啥？丟不丟人呀。三個人嚎叫著還是對了一掌，山本五十七直起腰來說：「抱歉抱歉，家練，家練。」諾洛夫見山本五十七精神矍鑠笑道：「老人家好硬朗，年輕人一般。」山本五十七越發得意拿起布衫一輪雙臂便穿了進去，比年輕人還要靈活。羨慕的諾洛夫歪著頭說不出話來。諾洛夫兩口被安排住在山本五十七住的房間旁邊，一行人說笑著向公事別邸走去。


  諾洛夫兩口來到房間，心事重重惘然若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昶姱說：「村長說的透徹，起碼我們不能當劊子手。」諾洛夫說：「也許我們選錯了課題，核炸彈用於正義也好，用與非正義也好都是能夠毀滅人類的核武器。有個村民說得好，造這種武器的人當真是當千刀萬剮。可是我們辛辛苦苦沒日沒夜鑽研了十幾年白費了。「李昶姱說：」諾洛夫我們趕上了村裡的新政策，喜歡這裡嗎？我們可以在這裡了結一生。「諾洛夫說：「這裡山好水好人更好，但我們將面對陌生的課題。我們還會有成就嗎。」李昶姱說：「我堅信是金子就會發光，是火放在水裡也會燃燒。再說人活著不一定非得轟轟烈烈，平平常常過日子才是最幸福的，往後我們男耕女織多生幾個孩子不好嗎？」諾洛夫突然豪情萬丈起來：「親愛的，你放心我不會虛度此生的。只要能在村裡呆下去，我一定會做出巨大貢獻的。」李昶姱鼓勵道：「有個詩人說的好，天生我才必有用。你這麼聰明，這麼多學問，辦出點大事是不足為奇的。」李昶姱輕嘆一聲道：「過去為了你的專業，我們耗費的時間太多了，這也許是天意讓我們在這裡得到補嘗和休整。等到戰爭結束了再把公婆接過來，睡吧，明天我領你四處好好看一看。」兩人懷揣著新的念想熄滅了燈。


  山裡人每天看到太陽的時候是上午九點多鐘，村裡人每天六點鐘起床，進行兩個小時的晨練然後吃早飯。吃過早飯自覺得到地里找活干，諾洛夫與李昶姱多年的習慣是熬夜，有時天明了才去睡覺，兩人一下子改不了這個習慣，起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了，陽光已灑滿滿了村莊，春子仍然負責著伙房，聽到兩口的動靜，熱情的喊道：「來吧，來吧，玉米粥，雞蛋菜餅，」兩人用過早餐，也想到田間參加勞動，春子對李昶姱說：「村長交代了，，讓姑爺和小芥川先進行『拔力神功』的訓練，什麼時候感到有勁了想發泄了，再去找活干，姑娘啊，你可當好老師。諾洛夫說：」找活干？難道勞動沒有組織嗎，「春子說：「組織啥呀，沒聽說莊家活不用學人家咋作咱咋作。真是的。村長說啦，『拔力神功』的訓練是參加各種活動的基本功，你是武學大師，一定帶好兩個徒弟喲。」李昶姱說：「你讓村長放心我會帶好這兩個徒弟的。」李昶姱說笑著走了，春子趕緊關上門跑在了前面，說：「我去教教芥川，這個徒弟我包了。」李昶姱與諾洛夫在村外走著，兩人始終保持著距離，諾洛夫知道她的心意，也不介意。兩人觀賞了公事別邸的，構造布局，又站在山崗上，觀看了整個村莊的外貌，諾洛夫說：「親愛的，這個村莊設計布局猛一看，也不怎麼起眼，但是越觀察越感到規矩大氣。再加上這高山太湖，真像《西遊記》里的世外桃源，人間仙境。李昶姱笑道：「整個村莊的布局，都是按照祖宗留下的規劃圖進行的。早在兩千多年，就進行了精心的設計，要不是長期規劃，會有現在的有條不紊，和落落大方。諾洛夫說：」祖上果然是千古不朽的名人，卓越的思想家，哲學家。親愛的我們也要學習祖上，像一團火當後人的指路明燈。這時兩人不知不覺來到性口圈，飼養員老歪正往外牽性口，打招呼道：「閨女呀，四處轉轉？」昶姱道：「老歪叔呀，牛兒多壯，多虧了你呀，哎，咋不見昶風兄弟呢？」老歪紅了臉說：「他呀，別提了到山下當財主去了兒大不由爹呀。對不起村裡呀」諾洛夫指著牛問：「這麼大，這麼溫和叫什麼？」李昶姱說：「叫牛，耕地用的，聽說過力大如牛嗎？就是這個物種，人類的好幫手。「諾洛夫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牛說：「牛肉罐頭，牛皮帶都是這種動物身上的產物？」李昶姱說：「在我們這裡死過的姓口是不食用的，都會掩埋。功勞大的還會立碑紀念。」諾洛夫說：「國人的美德。」昶姱道：「環境的因素，在山下牛肉也是一種美食。」老歪又牽出一頭驢，是頭大叫驢，一出圈門看到明媚的陽光吸到新鮮的空氣，立刻仰頭放聲「哇哇」大叫起來，把諾洛夫嚇了一大跳。捂著耳朵說：「什麼怪物如此猖狂。」昶姱笑道：「聽說過『卸磨殺驢』嗎？就是這種東西牛的幫手。」老歪說：「十驢九走。婦女串親戚騎著可比馬好得多。諾洛夫不解其意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李昶姱補充說：「驢跑起來比馬穩當。」老歪牽出了黃驃馬，馬兒高大雄壯，滿臉的慈祥，慈祥中留露出剛毅堅強，諾洛夫拍手道：「這是馬，非常神駿的馬。」黃驃馬友愛的去吻諾洛夫的手，老歪說：「這馬靈性的很，」李昶姱說：「這匹馬我在娘家時都有，深懂人性，這馬乾活時從來不出事，我看這馬將來是要立墓碑紀念的。」老歪又牽出一頭大馬騾，也很溫順，似馬又不是馬。諾洛夫問：「這是什麼性口？」昶姱說：「這叫馬騾，懂不懂，是馬與驢交配的，是雜交的品種。」諾洛夫說：「繁育這樣的後代有啥用呢？是交配失去了愛意。」昶誇說：「騾子在生產中的耐力，要比馬的耐力大。騾子的性命也比較長.所以農民喜歡這個被改變了的物種」諾洛夫說：「這是自願的，還是強迫的？」李昶姱說：「是人為的，是需要人類幫忙的，交配時不讓雄性發現，有時還要對雌性進行遮掩。」這時老歪又牽出一頭騾子，個子較小，毛黑如炭，陽光下明光發亮膘肥體壯，性格十分暴躁，看到樹樁上栓著一頭草驢；那騾子「哇哇哇哇」的叫著扥著韁繩，斜著身子就要去強行交配。那老歪大喝一聲：「孽障！」那頭驢才被喝住，用留戀的目光看著那頭草驢。李昶姱見諾洛夫驚愕的樣子說：「這叫驢騾是驢與馬交配的，你別看它個子較小一點但它力氣最大，耐力最大，性命最長。要緊要忙的時候把套拉斷也不會松。是最好的雜種。一頭驢騾的性命有五六十年呢。」諾洛夫贊道：「真是成功的雜交。雜交能改便生物的屬性。騾子這樣好咋不見他們的後代呢？」李出姱紅著臉說：「沒聽說，騾子的屌沒用。啥都問，真是。」諾洛夫怔了一陣：「哈哈哈、、、、、、原來雜交的物種不能直接繁衍。這是不是個普遍真理呀。」諾洛夫拍著李昶姱的肩膀說：「你讓我的啟發太大了。在這幽靜的山村，你放心，我一定會有所作為的。」


  兩人像老歪打過招呼向田間走去。來到一塊玉米地，諾洛夫想起幼時吃過的煮玉米穗對昶姱說：「買點玉米穗煮煮吃吧，怪稀罕的。」昶姱笑道：「嘴饞了，想吃可以隨便吃，咱村裡不流行貨幣。」諾洛夫說：「真的假的呀，不會引起混亂吧。」李昶姱說：「你過去吃過的玉米，是從鄉下送到城裡的，玉米鮮嫩的原汁原味，早已蕩然無存。今天在地里我給你燒幾穗讓你嘗嘗啥叫玉米。啥叫玉米穗的原汁原味和原始鮮嫩。」李昶姱指揮著諾洛夫，撿了一些土坷垃，擺起一個小窯窩，中間棚上小枝條，掰了幾穗帶著綠褲玉米棒放在了上，又掐了一些玉米的天頂，放在下面點燃起來，細細的白煙，搖曳著飄向天空，沒有一會枝條被燒斷了玉米褲被燒焦了塌了下去，昶姱用腳把燒熱的土坷垃埋了上去說：「諾洛夫你等吧，再有幾分鐘就熟了，叫你嘗嘗是山珍海味好吃，還是我們山裡的玉米穗好吃。」沒有一會，一股香味飄了出來，香氣四溢。諾洛夫讚美道：「絕妙的烹調方式，野外生存的好手段。」諾洛夫拿起玉米穗，一邊吹，一邊拍打，一邊剝露出潔白晶瑩的顆粒他大口大口的啃咬起來，連連說：「好吃，好吃，天下絕美的食物，可就是玉米芯太粗顆粒肉太薄。」諾洛夫有著科學家的非凡思維問：「你們的玉米產量一定很低》」李昶姱說：「不算低吧好的年景，200多斤以上呢。」諾洛夫說：「200多斤，100多公斤，100個千克？你知道美國的玉米產量嗎？美國農業公布的數字為，畝產量為300個千克，600多市斤啊。你們的產量太低了吧？「昶姱笑道：「就這，山下的農村也達不到。」諾洛夫呆在哪裡。李昶姱說：「吃吧，想什麼，傻乎乎的。」諾洛夫說：「我在想你給講過的經過雜交繁育出來的驢騾和馬騾。動物植物同為生物，動物能通過雜交改良品種，植物通過雜交也一定會提高參量，雜交是一種物理現象，我堅信一切生物都有這種共性。李昶姱醍醐灌頂般受到啟發，指著一片柿子樹林喊道：「親愛的這片柿樹，原本是軟棗樹，經過嫁接才變成柿子樹的，其實也是種子的改良。柿子樹是繁育不出柿子樹的，就是像騾子不能繁育騾子一樣他們的共性。」諾洛夫不由得攬起李昶姱的腰說：「聰明的中國人，美麗的中國人。」兩個人孩子般的歡呼雀躍，看到了光明的前途。」


  這時金飛碟，李昶堯，黑大個，幾個人從玉米地過來。金飛碟見李昶姱，諾洛夫嘴角上的灰和玉米粒說：「姐姐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忘記幼時的手藝。洋姐夫還是第一次品嘗吧？味覺如何？」諾洛夫說：「今天算是知道了這天下地上，還有如此的味覺。」金飛碟說：「昨天晚上怪我，怪我態度不好，但是你說的太嚇人了。核炸彈有沒有那麼厲害呀。」諾洛夫笑道：「你們在山上躲藏了兩千多年，據說你們國家還有佔山為王的土匪不好教剿滅，有了核炸彈，一個核試驗就會讓你們毀滅殆盡。」「我呸！」金飛碟身上冒出汗尖尖，雙目圓睜怒視著諾洛夫一隻袖鏢悄悄地拿在手中。李昶堯說：「你別怕，我們在山溝里與世無爭，誰有了核炸彈也不會打我們，造炸彈不花錢，不費氣力呀？」疙瘩笑道：「沒有破解不了的進攻武器，有矛就有盾。對付核武器，人類還會想出防禦辦法的。最後解決戰爭的爭端還得靠近身肉搏，我們的武功是不能荒廢的。」金飛碟喘過氣來。諾洛夫道：「你放心吧。我們是不會研究核炸彈了，就你說的，別人可以作惡，我們不能作惡。我有了新的研究課題，研究植物雜交，在同等地力下提高產量。你，金飛碟光知道造地，你想過提高產量嗎？你們整個國家想過嗎？你們笨不笨呀？可憐不可憐呀？」金飛碟面紅耳赤：「你咋知道我們不知道提高產量，我們年年都在增加肥力和水力。」諾洛夫道：「盲目的提高肥力和水力，造成秸稈的瘋長還會起反作用呢，」金飛碟說：「喲嗨，你到成種地的了」疙瘩說：「有這種現象，那年水肥過大，造成小麥返青倒伏減產不少啊。」諾洛夫笑道：「得懂科學，啥叫科學，你知道不知道？你懂？」金飛碟說：「你不來我們過的好好的，你一來我們倒沒法過了，你滾吧。」李昶姱道：「我們決心在山裡紮下根，為提高農業的產量而奮鬥。」黑大個說：「科學家就是科學家，我們種多少輩地了，也沒有想到這一點。」許三娘「噗嗤」一聲笑了：「玉米也會交配，還會雜交沒聽說過，真沒聽說過。」諾洛夫說：「各種生物都有父本和母本，陰陽合媾，繁衍生殖。「金飛碟說：「好姐夫我相信你，希望你能在農業領域也造出核炸彈，為人類在農業方方面做出驚人的貢獻。」李昶姱道：「什麼姐夫，姐夫的，我們還和你喊嫂子呢。」金飛碟笑道：「各認親吧。」李昶姱問：「你們在玉米地幹啥，大毒的日頭。」二撞說：「我們把玉米穗上的褲扒開，讓太陽晒晒再把玉米棵的上半截掰下來省點地力。」諾洛夫說：「你們這個流程好，對玉米的晚期管理有好處，能增加玉米澱粉的比重。」金飛碟說：「你剛來農村啥都知道，你一定能成為農業科學家的。」黑大個說：「快晌午了，回去吧。」一行人說笑著走著，路過一個大糞池時，感覺到有呼呼的熱氣，諾洛夫偏偏這時點燃了一支煙，順手把火柴扔到池子里，只聽轟的一聲，坑裡冒出蘭蘭的火苗，差一點燒著許三娘的褲腿，許三娘本能的跳了老遠，回頭看見臭水坑裡冒著烈烈的火苗大惑不解的說：「出鬼了，臭水坑裡能著火，你說怪不怪。」幾個人都理解不了圍著看熱鬧，這個糞坑是村裡的排泄物，滿滿的一坑糞，金飛碟問：「諾洛夫這是啥現象？」諾洛夫說：「不奇怪的，物理現象，熱能量的轉換。我們吃的是熟食，熟食掩藏熱量，它們堆積在一起不能散發時，時間長了還是要釋放出來的，這叫沼氣，這就像火燒水冒出的水蒸氣，飄向天空，又會變成雨落下來的道理差不多。這叫物資不滅，本質難改。」金飛碟說：「姐夫什麼事你都能說出個道道來。諾洛夫說：」如果把這個坑罩起來，留個出口，接上管道，這裡的熱能量就可以還原，變成火用來燒水、作飯、照明、都是可以的。「疙瘩說：」你這樣說是可以取代煤炭和乾柴了「


  金飛碟說：「姐夫呀，人類的自向殘殺歸根結底，是生活資料的匱乏。實際上呢，自然界已經給了人類足夠的生活資料，有待於人類去研究開發，你研究玉米增產，臭氣利用，和研究核炸彈，可有著性質上的不同。」李昶褲說：「嫂子，諾洛夫是有正義感的人，他接受馬克思溫和的共產主義思想。反對法西斯暴力，他才四處躲避德國和日本的追殺，本想到蘇聯去研究，因大量的軍隊在蘇聯不方便，才來到中國想為我們的國家出力，反對日本侵略中國。」


  李昶堯說：「日本人到中國來侵略，在村民的觀念里是同類相殘殺，如果用上了核炸彈、、、、、、」諾洛夫說這個問題不必爭議了。」幾個人回到公事別邸，山本五十七，春子，惠子，三個人正在教芥川『拔力神功，』春子最愛出風頭，她把山本五十七和惠子擋在身後說：「芥川呀，你就聽師娘的吧，我們三個人都拜老洪剛為師，我已伺候老烘剛多年，深得師傅真傳，洪剛師傅是誰？是村裡武學總教頭呀。我是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衣缽傳人。」一席話把山本五十七，和慧子氣得說不出話來，把金飛碟幾個人笑了個人仰馬翻。春子仍然一本正經地說：「芥川呀，你既然拜我為師，就不要後悔，你真算找對人了。」春子對諾洛夫說：「你服不服，咱倆扳手腕勝者為師傅，我可不怕你人高馬大。」


  兩人真的板了起來，諾洛夫真的輸給了春子，諾洛夫大為不服氣可又有言在先，春子極不客氣地說：「你師伯，師叔都在，師傅給你示範示範『拔力神功』，讓他們也見證見證，春子說著猛一跺腳認真示範起來，欲知後事如何卻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