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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飛碟造字逞英雄,疙瘩辯論中國通

  書接上回

  一時間鴉雀無聲,中村小野又說:「不是晚生誇口,我打幾歲起就開始學習中國文字認識的中國字比認識日本字還多。」金飛碟說:「但是你也不能超過中國人啊,中國文化中國人才是正宗啊。」有個小姑娘指著中村小野說:「你能咱倆比比對詩詞吧,我背上句,你接下句,你背上句,我接下句。如何?」中村小野說:「小姑娘大大的好,大大的好。」小姑娘朗聲喊道:「鋤禾日當午,」中村小野說:「這也太普通了吧,汗滴禾下土。」小姑娘說:「哦,你想要深奧的。那好吧。」小姑娘說:「碩人其頎,「中村小野想了想說:「衣錦褧衣」小姑娘笑道:「手如柔荑,」中村小野說:「膚如凝脂。」小姑娘說:「領如蝤蠐,」中村小野說:「螓首蛾眉」兩人會心一笑齊聲詠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台上台下齊聲拍手鼓掌。小姑娘羞得捂著臉跑了。中村小野暗暗稱奇。暗暗吃驚。


  這時昶姱的老父親站起來說:「中國通先生,中國詩詞浩如煙海你們倆不謀而合,真是不簡單。我說幾個字你只要寫出來,別人服不服,我就服了你。」中村小野說:「請老先生賜教。」昶姱的爹說:「有四個字是形容鬼怪的叫魑魅魍魎,你寫寫吧。」中村小野倒也嫻熟不假思索,揮筆寫了出來。岡村寧次看著這四個字心裡不痛快。又說不出來啥。昶姱的父親又說出好幾個難寫的字,中村小野都是揮毫而出,而且還採用了不同的筆體,獲得了村民們的掌聲。中村小野笑嘻嘻的問昶姱的父親:「老先生我問個字醬油出白醭了,這個醭字,咋寫?」昶姱的父親普通老農打扮,他也提筆學著中國通的架勢,懸筆寫了出來,但見字體酣暢渾厚,筆勢磅薄周正,競合中國通的筆體象形象韻戀生一般。岡村寧次對宮本大佐說:「你看看,一個小老兒,一個老農夫,竟有如此學問?」宮本大佐說:「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山本五十六說:「幸虧來了個中國通,要不是,這一老一少我們就對付不了。」昶姱的父親又揮筆寫了個差字說:「中國通你說這個字念啥?有幾個講法。」中村小野說:「這個字有五個音,有五個意思。不用我說了吧。」櫻桃對金飛碟說:「在這樣下去弄不好在輸了」金飛碟快若一陣風閃身躍上拉住昶姱的父親說:「先別慌,先別慌,借你的手替媳婦寫倆字。」又對中村小野說:「我說出倆個字,你要是能寫出來,我就帶領全體村民,隨你們下山協助你們共營大東亞共榮圈,如何?」宮本大佐一下子跳起老高說:「台上台下有目共睹,眾目睽睽豈可兒戲。」岡村寧次紅著臉說:「你的一村之長,我的帝國精銳是不開玩笑的。」岡村寧次雙眼死死的盯著金飛碟想起剛才的詩句: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金飛碟朝下面擺了擺手,李昶姱,櫻桃水蜜桃花影一閃躍了上去,檯面上頓時艷光燦爛起來,忽聽遠處一聲悶雷:「你個娘們。」音落之時李昶堯已站在金飛碟的面前正要動手,金飛碟一晃把李昶姱推到李昶堯面前怒道:「有種你打,你想幹啥?」李昶堯說:「村長是三三制,你一個人代替不了村裡。」又紅著臉對岡村寧次說:「這個娘們有點張狂,不要介意,不要介意。」李昶姱推開李昶堯對岡村寧次說:「金飛碟是最有代表性的村長,你放心,說話是算數的,她要兌不了現,我把諾洛夫給你送過去。」岡村寧次說:「你們內部得統一。」金飛碟吼道:「姐,把他推下去,罰他五天不能回家。」李昶姱一跺腳李昶堯一個旱地拔蔥,沒了宗影。金飛碟笑靨如花說:「看看,誰敢不聽我的。我說話是算數的。」黑大個跳了上來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眼見得中村小野是飽學之士、、、、、、」金飛碟說:「二哥,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負責,我負責。」黑大個無奈對山本五十七說:「大叔金飛碟年輕氣盛,你們可要擔待點。」宮本大佐紅了臉說:「怎麼?這是擂台競技可不是插科打諢。」金飛碟說:「這裡我能當家,可是你們要是輸了呢?你們用啥當賭頭?」宮本大佐一時口結,岡村寧次說:「你的賭頭太大了,我們還真沒有拿軍國大計下賭注的權利,」山本五十六說:「你的,在這裡天皇陛下一般,我們的只是天皇陛下的臣工。」金飛碟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要你們的軍國大計。」金飛碟掏出一把精緻的小手槍說:「這是宮本大佐送的,很受我們幾個姊妹的歡迎,因為這老找我鬧事天天不能安生。宮本君說,在你們帝國,只有上層的將軍才會有,要是你們輸了就掏出你們的配槍,送給我這三姊妹如何?」岡村寧次,宮本大佐,中村小野急忙解佩戴的小手槍往桌子上放,中村小野說:「真是金貂換酒的賭法,值得,值得,可不要後悔呀。」岡村寧次說:「這些小武器,都是緊急關頭保命的,」金飛碟說:「想想你們的大東亞共榮圈吧。」岡村寧次急忙說:「喲西,喲西。」說著把小手槍放在桌子上,對金飛碟說:「我這把手槍是特製的特級袖珍小手槍,不僅能禦敵防身,還是十分高級的觀賞品,這種槍在國內的上層也是少有的,我送給你。」金飛碟笑道:「在這方面你就不如中村小野大哥了,按山寨的習慣,媳婦得讓著閨女,我呢自幼在村裡當媳婦,俺這昶姱姐呢,是我大姑姐,從小就欺負我,你這把槍只怕輪不到我。」李昶姱道:「你這沒心沒肺的,說得多可憐這次我不讓你了。」只見三朵金花,柔荑一閃,三把小手槍便沒了蹤影,三個人像蝴蝶一樣飛飄而去。金飛碟尷尬一笑說:「太性急了,主要是怕你們返悔。」岡村寧次說:「我們返悔、、、、、、」金飛碟說:「放心吧,只要我們輸了,槍還是你們的。」岡村寧次拉著中村小野說:「你得小心的幹活。事關大局。」中村小野說:「你的,放心,沒有我不會的中國文字。」中村小野對金飛碟說:「你看,賭博還沒有開始,賭頭就沒有了,看起來你是吃定我了。」金飛碟抿嘴笑道:「那就開始吧,我說兩個最普通的字,我們這,幹活要是累了,我們不說累,我們叫shi,hang,你說shi,hang這兩個字咋樣寫?」中村小野說:「你說什麼,shi,hang.什麼shi,hang?」黑大個笑道:「村長啊,占這麼長時間了,shi,hang不shi,hang啊?」金飛碟說:「對就是這兩個字」台上台下都屏氣斂息,中村小野捂著頭走來走去,嘴裡shi,hang,shi,hang的念個不停。岡村寧次圍上來,吼道:「你的,八格。」中村小野說:「怎麼了,怎麼了,又普通又奇怪、、、、、、」金飛碟見中國通難受的樣子憋不住笑了起來:「中國通大哥想起來沒有?」中村小野臉憋得通紅說:「想不起來呀,你們幾千個字我爛熟於胸啊,咋會想不起來呢?咋回事呀?」岡村寧次吼道:」八格,你的難成大器。」山本五十六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宮本大佐已緊緊拉住岡村寧次的胳膊。金飛碟知道玩笑開大了擺手道:「中國通大哥別作難了,字典上你找不到這兩個字。」中村小野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我說的,你們的中國字,我沒有不熟悉的,你的不能欺騙,不能藏奸耍滑。」宮本大佐說:「你的難不住我們中國通,就得跟我們走。」山本五十六說:「你們有多厲害,你們這樣的一個小村莊,我的一個軍用飛機來一個自殺式墜落,「轟隆」一聲就全沒了。山本五十六似乎看到狼煙滾滾,屍體橫飛,房倒屋塌,他瞪著大眼,張著大嘴,拍著巴掌,呆立在舞台上、、、、、、」黑大個一跺腳說:「你要這樣說我們還真的不怕啦,廣袤無垠的山脈,你有多少飛機來吧。」金飛碟笑道:「都不要緊張,中國人說話是算數的。大叔啊,借借你的手把那兩個字給他們寫寫。昶姱的父親說:」侄兒媳婦啊,大叔也沒有底呀。「金飛碟說:」你聽我的,上面寫個施工的施字,下邊加個勞動的勞字,合起來就叫shi,你在寫,上面寫個夯字下面加個累字,喝起來就叫hang,兩個字連起來就叫shi,hang.「昶姱的父親大氣不敢出,懸筆認真地寫了出來,讓人感到筆體奇特,洒脫遒勁。人們拍起熱烈的掌聲,中國通急的嗷嗷大叫:「既然字典上沒有,你咋能胡編亂造?」金飛碟仍然微笑著:「文字是勞動人民在勞動中創造的,文字既然不夠用了在創造兩個有啥不可呢。」昶姱爹說:「你看這兩個字,很符合中國文字的規律法則,中國的孬字是有不好組成的,中國的歪字是有不正組成的,我們用施勞為shi,用夯累為hang,連起來叫shi,hang,真是大有大的道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創造出來的,」中村小野說:「不管咋說,字典上沒有的字就無法使用。」李昶堯說:「哎呀,我說老兄啊,你對中國文化的學習,的確不同凡響,令人嘆服,但你無論如何也比不過中國人啊。中國人能創造中國文化,你是日本人,你能創造中國文化嗎?」中村小野望著貌相憨厚的李昶堯說不出話來。李昶堯安慰道:「這叫以奇制勝,在我們這裡你意想不到的事多了。你們要步步小心。」岡村寧次說:「賭頭我們已經交過了,我們日本人認賭服輸。」這時疙瘩又躍上舞台,岡村寧次說:「這個是誰如此精神?」山本五十七說:「這個也是村長,與金飛碟具有同等的權利。」春子說:「你看那個大個子,也是村長。那是咱家一郎的大舅哥,他們是村裡的三巨頭。」疙瘩雙手抱拳揖道:「中國通先生,在下還想請教個問題」中村小野說:「可別糾纏不清,我們司令官已經服輸了,賭頭你們也拿走了,你們還要咋?」疙瘩說:「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是個文化人,想和你探討點文化,你說,什麼叫無為,和無所不為?什麼叫無所不為和無為?「中村小野說:「這裡既有哲學的奧妙,又有政治的博義,一時半會豈能說請。「疙瘩又對岡村寧次說:「餚宴快要好了,在耽誤一會如何。?」岡村寧次說:「你說吧,也許你能切中正題。」疙瘩說:「你們日本國對中國出兵,在世人眼裡是法西斯獸性,在我們村民眼裡呢,非常抬舉你們,是大英雄統一天下,好比秦始皇統一六國,是擴大了得秦始皇。中國有名言定論:成則王侯敗者寇。你們要創造大東亞共榮圈,願望是偉大的,問題是怎樣能做到?能不能達到目的?且記住敗者為寇。」岡村寧次說:「謝謝你的理解,我們大和民族在這些方面,是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是經過精心準備的。是大有方略的。我告訴你我們的基本國策,我們用以戰養戰,解決經濟問題,以華人治華人解決人口不足問題。」昶姱爹說:「最重要的是你們沒安好心,你們要經濟掠奪。」岡村寧次臉微微一紅說:「愚昧的中國人是占絕大多數的,在你們國內,皇協軍的人數比天皇的勇士還要多,在東北我們推出滿清的末代皇帝成立了滿清政府。在南京我們推出汪精衛組織了親日政權。」宮本大佐說:「我們用你們的錢養戰,用你們的人打仗,用你們的人管人。因此,滅亡中國,讓你們接受大和民族的統治,我們是大有希望的。」疙瘩笑道:「中國人愚昧是可以覺醒的,溥儀也好,汪精衛也好,誰也不會真心當你們的走狗,你們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吧了,用汪先生的話說,叫曲線救國。那麼的皇協軍不過為了混口飯吃。現在國共兩黨一旦清醒,聯合抗日,你們要征服這麼大的國家,是很難辦到的。」岡村寧次說:「村長先生句句切中要害,眼光犀利,但是優秀的大和民族,還是要奮力拚博的。很希望你們這樣明白的中國人,能夠說服你們的國人,理解我們苦心,早日大東亞共榮起來。疙瘩說:「幹啥事的講究客觀條件,當年秦始皇統一六國比你們有兩大優勢,第一秦始皇是春秋時的人口大國,第二秦始皇統一六國有地理上的優勢。這兩條你們都不懼備,光想靠你們的武力來統一世界,那是萬萬辦不到的。現在國與國之間的疆界,大都有海洋山脈相隔,每一個國界的行cd是用性命和鮮血換來的,來之不易。我們都要珍惜。」金飛碟說:「崗村先生,我給你說幾句讖言,將來世界的統一,有待於各國人民的經濟發展,誰也沒法用武力強行統一世界,任何野蠻行為,只會緩慢世界統一的進展。都將成為歷史的罪人。將來的世界必然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互通有無互相交流共同發展。因此世界的統一是人類的共同願望。用不著你們如此的幸苦著急。」這時,惠子大遠的喊叫:「老頭子,快叫人咪西吧,都弄好了啊。」


  這次,來參加山本五十七誕辰活動的,最有趣的要算李昶風幾口了,李昶風領著絮蕊,春枝和八個太保,五朵金花,領這麼多人還是頭一次到村裡來。村裡的人還就他一個有這麼多的老婆孩子,這在古老的山村是天大的稀罕,幾口人走到哪裡,後面就會跟一群老人和孩子看熱鬧。絮蕊緊挨著櫻桃笑道:「大奶奶你看看相公的勁頭,看看唄。二十天前我就不讓她們挨他了,都給你攢著呢。」「呸」櫻桃笑道:「哄誰呢,我可不承空頭情。他那個樣,憋住了。」絮蕊說:「誑你是狗,晚上看吧,你要不喊我救命,算你有本事。」欲知後事如何,卻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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