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戀愛陰謀

  不思量除是鐵心腸，

  鐵心腸也愁淚滴千行。


  ——馬致遠《惜別》


  金言開始幫我設計整個即將上演的故事情節，提綱挈領，綱舉目張。


  “不愧為文科的，將來你做導演吧，或者做編劇，絕對是一流的”我時刻高舉著拍馬屁的偉大旗幟，迎風招展，翩翩起舞，風吹草低見牛羊。


  “你再不聽導演的安排，你這個角色說什麽時候掛掉就什麽時候掛掉，我再安排新的主角繼續上演這精彩的故事。”金言倒開始賣弄起來。


  “切，那老子怎麽先賄賂賄賂你？俺錢財一無所有，看來隻能用我的殺手鐧必殺技——性賄賂啦”。


  把金言這個氣“滾一邊去，姑奶奶再也不操這閑心了，再操這份心是她奶奶的氣死姑奶奶了”。


  這一下，我還真得滾到一邊了，再想和金言進行點親密接觸、溝通交流，一個字：賊難！

  這下可把趙敏樂翻了，找到機會前來諷刺我：“賴蛤蟆，天鵝屁有沒有吃夠啊？”


  “她也算天鵝，切，老子才不稀罕，還不是為了幫我們宿舍老大爭取點選票”，然後我就把金言和老大女朋友盧曉燕的關係說給趙敏聽了，她雖半信半疑，但也不再就此事打趣。反而是她主動請我去聽她講課，同樣又是一番的征求我對課程安排的意見。我當然還是樂此不疲，她也多次主動去聽我的講課。


  “我怎麽感覺同樣的課程安排，你的課就比我的課，課堂氣氛好很多”，趙敏還挺虛心哦。


  “這你就不懂了吧，象我這等風流倜儻的老師，英姿颯爽站在黑板前，傾倒了無數少女的心，我的每一句話，他們還不當作偶像的至理明言啊”


  “你的嘴裏吐不出象牙，就臭美吧”


  但我也不討厭和趙敏來往，有一搭沒一搭開著玩笑，我們兩個都是教計算機，所以一起在機房的時候比較


  多，整個機房就我們兩個人，那還不是孤男寡女，無話不談。家庭、學習、生活、憧憬著將來的工作、將來的生活、將來的家庭。很好，很投機。


  反正無聊，我就給她講了很多我和秦路的故事給她聽，她聽得津津有味。


  “你也忒狠了點，才13歲的小孩子”。


  “我們又沒怎麽樣，還不是純潔的如同清水出芙蓉”


  “恩，看到個漂亮、溫柔、乖巧的女孩子，出現點想法，也是難免，情有可原。”


  她就給我講了很多某某給她寫信，某某總是給她打電話，某某約她吃飯、看電影。


  “嗬嗬，大小姐，你眼睛都挑花了吧”。


  “真的，我沒有喜歡的。”


  都到這個份上了，我還是趕快逃吧，再繼續聊下去，還不知道能說出什麽話呢，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戀愛的朦朧感覺需要長期持久才會更加回味無窮，如同白酒動不動就是窖藏五百年，讓你品一口就能夠回味一輩子，這是我的歪理。


  “哦，4點多了，約好和他們幾個去打籃球的，走了哦”。嘴裏說著，抬腳就往外跑，趙敏在後麵還咕噥了些什麽，我沒有聽見。


  剩下的實習時間，我眼睜睜看著更多的人接近金言，有體育係兩個高大的男生，還有一個數學係的小男生。我隻能鞭長莫及，愛莫能助。我提醒過金言，她根本就不理睬我，繼續和那幾個男生說說笑笑。


  “你趕快找你的小敏吧，別在我眼皮底下晃蕩了”


  “我是說，你當心點那幾個接近你的男生”


  “你管的著啊，快點走吧，否則被你的小敏看到，又給我一個‘黑眼睛’的白眼”。


  我隻得鬱鬱的走開。


  實習結束了，臨走的時候，趙敏收到了幾封男孩子的情書，都交給我看了。果然讓我大開眼界，現在的高中生居然就情呀、愛呀、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一番文字堆砌。佩服，看來我們祖國的將來是有希望了，讓我不由得想起梁啟超先生的《少年中國說》——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穀，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翕張；奇花初胎，矞矞鬱鬱皇皇；幹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自愧不如，慚愧慚愧”我感慨。


  “你有沒有給女生寫過這樣的信？”趙敏半真半假的問。


  “嘿，我收都來不及收，還寫呢。”我扭身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我們又被學校的一輛大巴車載回了原來的校園。大家分別了一個多月不見，更加親切，相互講著自己實習中的趣事，宿舍這個小家庭更加和諧、班級這個大家庭也是和睦有加。


  我給金言打電話：“皇太後，實習的時候多有得罪，現在打靶歸來了，大家都辛苦，我給你接風洗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