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一下吧!」張懷仁道。
「哦……咿……啊」,她把雙手攏在唇邊,發出了聲音。
咦!?
這是什麼聲音?
聲音剛出口,她的臉就紅了。
聲音悠揚、婉轉、嬌膩,又帶著絲絲的震顫,彷彿要潛入人的靈魂,充滿了媚惑,讓人聽起來魂為之銷、神為之奪。
銷魂!真箇銷魂!
這就是張懷仁的感覺。
就這麼幾個無意義的音節,卻深深地撩動著他的神經,搔動著他的心田。
讓他的身體瞬間就有了反應。
「停……停」,聲音猶在空中蕩漾,張懷仁就喝止道。
尼瑪,這是什麼聲音?
就那麼幾個無意義的音節,就讓人聽得熱血沸騰、血脈賁張,再唱下去,還讓不讓人活了?
文麗也早意識到了自己聲音的不對,但她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張大了小口。
「哦……咿……啊」,又是一陣無意義的音節響起,但這次卻又自不同。
聲音清澈、嘹亮,同樣讓人熱血沸騰,但卻沒有任何媚惑之意,卻是令人激昂,催人奮進。
同樣的幾個無意義的音節,同樣的一個人發出的聲音,為什麼表達出的內涵卻會有這麼大的差異?
張懷仁怔怔地看著床頭的金髮美女,一時間無法理解這種藝術效果。
但文麗卻絲毫不理會他的詫異,依然將雙手攏在嘴邊,興奮地一遍遍地試著自己的嗓音。金色的長發隨著發聲不時在床頭飛舞。
「哦……咿……啊……哦……咿……啊……」
聲音從低到高,又從高到低,循環往複。
有時低沉、嫵媚,充滿著無限誘惑。
有時清澈、激昂,充滿著無限生機。
……
多元的音域讓張懷仁在旁聽得目瞪口呆。
這是一個人的聲音?
天哪!這怎麼可能是一個人的聲音?
他左右瞅了瞅,房中確實再沒有其他人。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確實是文麗一個人在唱。
他被震撼到了,悄悄地和小白交流。
「小白,這是你的傑作?」
「當然啦,老大!和您說過,我從不做不靠譜的事兒。」
「嗯,算你厲害!」張懷仁誇獎了一句。
「當然!」小白得意洋洋,「我改造美女更加……」
「什麼?你又肆意妄為啦,還改造美女?」張懷仁怒問。
「哦,不不不,老大……」發現自己說露了嘴,小白急忙辯解,「不是改造美女,而是改造美女的聲音。其實她的條件本來就不錯,我只不過是給她更加優化了一下而已。」
「真的沒做什麼?」張懷仁不信,繼續追問。
「真……真的!」小白有點兒閃爍其辭。
「小白……」張懷仁拉長了腔調,顯得有些語重心長,「欺騙可不是什麼好的品格!」
「哦,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啦……」小白吃吃地說:「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為她加固了一下記憶而已!」
「加固記憶?」張懷仁不解地問:「加固什麼記憶?」
「就是讓她加深和你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的記憶。」小白理直氣壯地道:「這樣美女便會時常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這豈不妙哉!」
「妙哉?」張懷仁道:「這有什麼必要?人家是外國人,和我們距離很遠,再見一面都很難,讓人家總是回憶這段經歷有什麼意思?她又不會飛過來看我們。」
「也許會呢!」小白辯解道:「當記憶、思念深了,也許她就忍不住來見您了……」
「哼!無聊!」張懷仁怒斥。
「嗨,老大,有位美女經常想著你豈不是很好……」
「哼!那有什麼好?」張懷仁道:「我需要嗎?再說了,你這就是作弊,有什麼意義?如果喜歡一個女人,我會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需要你這樣做嗎?」
「老大……」
小白正欲再說點兒什麼,突然,文麗停止了吟唱。
她興奮地大叫道:「oh,mygod,oh,mygod……」
一邊叫一邊掀開被子,從床上翻身而起,半跪在床沿,一把摟住張懷仁的脖子,紅唇湊在他的額頭,親吻了一下。
「哇!老大,看見沒有,看見沒有?我的『記憶加固』是多麼的成功啊!只這麼一會兒,美女就投懷送抱了……」
看到美女的動作,小白頓時興奮的喋喋不休起來。
「閉嘴!」張懷仁道。
「老大,您是不是要好好感謝我啊……」
小白不斷地說道,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張懷仁實在忍無可忍,果斷地切斷了小白與外界的聯繫,腦中登時清靜了。
此時,美女的紅唇已離開了他的額頭,但雙臂仍環繞著他的脖頸,美眸中充滿著興奮與感激。
「my.yang,thanks,thanks,yang……」
「聽我的嗓音,聽我的嗓音……各種音域之間可以隨意變換,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您真的是太神奇了,我從未想過自己的音帶能達到如此完美的程度……」
「謝謝,真是太感謝了……」
切斷小白,剛清靜下來,誰知美女卻變成了話嘮……
看著美女精緻的面龐,嗅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含雜著西湖水的味道,張懷仁不由苦笑起來。
「楊,要不,我為您唱首歌吧……」
美女仍然摟著他的脖頸興奮地說。
「oh……」
美女,這種樣子,適合聽歌嗎?
他猶豫了一下,正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卻聽到了一陣「咕咕」的聲響。
同時,腹中傳出一陣難捱的飢餓之感。
興奮中的美女似乎也聽到了他腹中發出的聲音,終於鬆開了他的脖頸。
她坐在床沿,伸手攏了一下自己披散的金髮,不好意思地說:「我不知道您餓了,我讓服務台送餐吧!」
她伸手拿起了床邊的電話,撥通了服務台,然後說了幾句,就扣下了電話。
「早餐很快就會送上來的,您也坐啊!」
美女坐在床沿,修長的腿在空中晃著,雙目正好平視著他的腰部。
突然,她的臉紅了起來,別過頭去,期期艾艾地說:「楊,您的……褲子濕了……」
張懷仁低頭一看,頓時大窘,忙捂著自己的下體飛也似地逃離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