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李靖我恨你 二更求鑽石
北方,定襄城,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讓整個定襄城都披上銀裝素裹。
氣溫也隨之下降了很多,好在大軍對此早有準備,士卒紛紛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木柴也準備了很多,並沒有受凍的危險。
不過對此羅章卻並不怎麼樂觀,這第一場雪代表著北方開始進入寒冬的季節。
北方的冬天與南方可不同,南方的冬天要到十一月十二月,而北方的冬天九月就開始了,十月,十一月已經是滴水成冰了!
而在十月前,李靖必須將眼前的突厥大軍解決,就算不能全殲,也要將他們給擊敗。
否則過了十月,再想擊敗這些突厥人就難上加難了。
就算羅章會造冰屋,你也是應付擊敗突厥,追擊突厥時所用,而不是建造在城中的。
定襄城城主府,一眾將官哈著氣,脫掉身上厚重的夾襖,排著隊走進廳堂之中。
廳堂中央,一個大大的火盆正噼里啪啦的燃燒著炭火,使得廳堂里溫暖如春,並不如外面那般冰寒刺骨。
羅章是最後一個走進廳堂之中的,原本他是不想來的,但今日李靖說了,他必須參加,否則就治他個玩忽職守罪,所以羅章不得不來,當然,來是一回事,參不參與進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羅章打算做壁上觀,並不參與他們的商討之中。
據羅章所了解,這場商討進兵計劃已經三天了,可到現在還沒商討出個結果來,對此羅章嗤之以鼻,兵貴神速,眼看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大軍依舊在定襄城內駐守,與突厥人對峙,如此還怎麼擊敗突厥人?怕是會和以前一樣,到了冬天各自退兵,這可和出兵前所定下的大計是不相符的,若真各自退兵,那麼李靖一旦回到長安,免不了一場彈劾與牢獄之災,那些文官是不可能放過這也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見到眾將進了廳堂,坐在上首的李靖這才抬起頭來看向眾人。
「李帥!」眾人躬身參見道。
「都別客氣了,坐吧!」李靖揮了揮手道,其目光卻看向最後一個進來的羅章身上。
似乎察覺李靖的目光,羅章翻了個白眼,找了最後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並沒有去搭理李靖,這老狐狸可壞的很,羅章可不想一不小心就掉坑裡去,還是那句話,沒有好處的事,羅章可不想去做。
「今日我們商議商議與突厥決戰的事,各位有何好的建議!」李靖當先開口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想到李靖居然會拋出一個與突厥決戰的議題,前幾天可沒說過此事啊,這突然決戰,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羅章眼觀鼻,鼻觀心,完全當沒聽見。
「李帥,與突厥決戰是不是時機沒到?」侯君集當先開口道。
「是啊,李帥,突厥人自從上次失利之後就固守營寨,我們也數次派兵前去騷擾,可突厥人並不出兵,想要決戰似乎沒機會啊!」李績跟著道。
「我知道這有些操之過急,可你們也看到了,大雪已經降下,若是再拖下去,對我們將極其不利的,一旦到了十月,若是不能重創突厥人,我們就不得不退兵了!退兵的結果不用我說你們應該也知道吧!」李靖直截了當道。
「可李帥,現如今突厥人龜縮不出,就跟我們耗著,我們又能怎麼辦?」牛進達搖頭道。
「這群突厥人平時不是挺囂張的嗎,怎麼就失敗了一次,損失個五萬人就不出來了?真是沒種!」尉遲敬德罵罵咧咧道。
「李帥,讓我提一支兵馬再前去叫陣吧,我保證讓他們出戰!」程咬金提議道。
「你去叫陣?你都叫陣五六回了,人家都不帶搭理你的,你去還不如我去!李帥,讓我去試試,說不定人家嫌棄我臉黑,出來與我一戰呢?」尉遲敬德瞥了眼程咬金道。
羅章剛喝下的一口茶水,聽到尉遲敬德的話,噗嗤一下噴了出來。
雷,太雷人了吧,看你臉黑,出來與你一戰?這為了出戰還帶自損的!
李靖掃了一圈眾人,最終目光定格在了羅章身上道:「羅章,大家都開口了,你怎麼不說說?」
李靖的話令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羅章身上,上次大軍之所以大勝,完全是羅章的功勞,要不是羅章的計策,峽谷一役,突厥人就算是與尉遲敬德大戰,但根本不會進峽谷,不進峽谷,又怎能全殲突厥五萬大軍。
眼下戰局又陷入了僵局,說不定羅章有辦法破局也有可能啊!
想到這,眾人的眼中紛紛迸發出一抹精光,等待著羅章開口。
羅章心中已經將李靖罵的狗血淋頭,你丫的沒辦法,找我做什麼,你自己不會去想啊,你什麼都問我,那你還當個屁的統帥啊,不如換我來當算了。
「李帥,此事各位大人比我有經驗,我才第一次上戰場,且是負責後勤之責,此事我沒什麼好的辦法!」羅章光棍道。
笑話,讓自己白白出注意,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就算立了大功又如何,陛下又不會讓自己加官進爵,鬼才幫忙。
「我這裡有一封陛下的賞賜詔書,是褒獎上次大功之人的封賞,而這裡面你的封賞可是最大的,本想你能再立新功,獲得更大的封賞,現在看來你並不想要,那我就跟陛下說一說,將這份封賞也辭了吧!」李靖說著拿起一旁桌上的一道聖旨道。
聽到李靖的話語,眾將精神都是一震,封賞?陛下有封賞下來了?這可是好消息啊,不知自己會得到什麼封賞啊。
可隨後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羅章身上,有些憐憫的看著他,大家都有,你沒有,好可憐啊!
「李靖,勞資草你十八輩祖宗,什麼叫我不想要這封賞,什麼叫你幫我把這封賞給辭了?你丫的居然威脅我,氣煞我也,真是氣煞我也啊!」羅章心中咒罵著,同時也好奇陛下會封賞他什麼,只是李靖並不說,這讓羅章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