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真相
「狗屎真相！你就是個變態！」
齊亮掙脫開趙客的手，快步想要衝上去。
眼見齊亮衝上來的舉動，這位假李爺的雙眼閃爍過一道精芒，似乎早就有了準備。
突然對著齊亮張開手。
一把被攥在手裡的石晶粉對著齊亮撒過去。
「不好！」
眼前一片白霧湧來，令齊亮心頭一沉，他的聖光盾還在冷卻中。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手一把抓在齊亮的衣領上，一股難以撼動的巨力，一把將齊亮扯飛起來。
同時就見趙客另一隻手，掀起身上寬大的衣服，遮蓋住自己和齊亮。
「滋滋！！」
縱然趙客的動作迅速，但一團白蒙蒙的石晶粉撒下來，依舊有零星的石灰觸碰到趙客的皮膚上。
石晶粉觸碰到趙客的皮膚，頓時生出一股激烈的灼燒感。
趙客一掃，就見自己的手腕冒出一片血泡，並且呈現出高度腐蝕的癥狀。
「你！」
齊亮看到趙客的手，臉色驟然難看起來，迅速將聖光術照在趙客手腕上，為他療傷。
眼見一擊不中，假李爺驟然站起身子，伸手抓向手邊的石粉袋。
只是這時，就聽：「砰！」的一聲。
一團血花在假李爺的肩頭上炸開，劇烈的衝擊力，令他重心不穩，身體重重摔倒在地上。
只見面前衣服下面，一個焦黑的窟窿冒著一股青煙，黑洞洞的槍管從裡面探出來，頂在李爺的腦門上。
「別動！！」趙客冷冰冰的聲音，讓假李爺身子頓時僵硬在地上。
但終究只是血肉之軀，子彈貫穿他的肩頭，在他肩膀上留下一個拇指大小的窟窿，年邁的身體躺在地上不時在輕微打顫。
趙客等石晶粉徹底在空氣中落下后，這才將衣服掀開。
其實對付這些石晶粉，趙客有的辦法，最直接的就是攝源手。
只不過當著齊亮這個債主的面，攝源手被趙客刻意隱藏了起來。
「為什麼要掙扎！死才是你們的歸宿。」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這個和李爺一模一樣的傢伙，目光盯著趙客和齊亮，居然依舊在口出狂言。
不過令齊亮感到奇怪的是，對方的話雖然刻毒。
但眼神里並沒有殺氣，相反，他的目光里居然帶著一點讓齊亮所不能理解的善意。
「給他治療下，別讓他死！」
趙客把槍收起來，讓齊亮給老頭治療，轉身走到那個床上小女孩的面前。
女孩應該只有十二三歲的模樣，遠比就營養不良，導致枯瘦的身體，此時被石灰腐蝕后，更顯得慘不忍睹。
唯有那眼睛，依舊帶著一點活人的靈光，牢牢盯著趙客，一眨一眨的眼睛，似乎在訴求，但她開不了口。
「真相！」
趙客左眼伴隨著金色的光芒，仔細注視這女孩的身體，緩緩伸出手指，沿著女孩的胸口探索上去。
「你做什麼！」
看到趙客的舉動，不僅是那個老頭，連齊亮也隨之緊張起來。
但趙客沒理會他們，依舊手指繼續向著下方探索，待趙客撫摸到女孩的肚臍后，就見女孩眼睛突然不安的掙紮起來。
「果然！」
看到這裡，趙客閉上眼睛，深吸口氣，雖然臉上沒有任何神情。
答案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這或許是最佳的答案，唯有如此，才能夠解釋所有的謎團。
「你在做什麼？」
齊亮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明白，所謂的答案，和一個小女孩究竟有什麼關係，但他能感覺到，那種答案即將揭曉的時候，給他來帶的緊張和不詳。
「你怎麼這麼遲鈍，他都明白了，你還沒明白。」老頭半躺在地上，雖然被齊亮治療了傷口。
但肩膀上被子彈擊碎的骨頭，並沒有因為傷口癒合而恢復，身子半躺在地上，眼睛凝視這齊亮道：「因為，你們都是……死、人！」
老頭喊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趙客眉頭一緊，但並沒有對此反駁。
沒錯，他們是死人。
趙客開始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石晶粉，這種類似石灰的東西，會對他們傷害這麼大。
為此趙客翻遍了手上的古籍，依舊沒有找到答案。
但如果是死人，那麼這個答案就迎刃而解了，因為古籍里就記載了。
石灰對死人有很強的破陰作用，能夠防止屍變。
雖然對於一般殭屍沒有太大用途，可對於借屍還魂的人來說，傷害極大。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他們沾染到了石晶粉，身體會嚴重腐蝕。
「死人？」
齊亮一愣，仔細聽過趙客的解釋后，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石晶粉會對他們有著這樣大的傷害。
但齊亮還是對所謂的新身份感到一知半解。
撓撓頭向趙客問道：「那我們現在算是什麼？殭屍?借屍還魂？還是什麼？另外如果我們已經是死人，那麼礦坑裡那些人算什麼，被殺掉的人又算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讓趙客有些不耐煩，指了指眼前這位和李爺相貌一樣的老頭，沒好氣道：「問我做什麼，問他啊。」
他們是死人不假，但這個老頭則是活人，不然怎麼可能去觸碰那些石灰。
所以，如果要說答案，這個小女孩算一半，真正的答案，還在這個老頭的身上。
齊亮一聽，把頭轉過去看向老頭：「大爺，都到這個程度了，您就直接說說吧，或許我們還能幫你。」
「幫我？？」
老頭抬頭看著齊亮，目光在齊亮和趙客身上來回打量，居然有一種自己看走眼的錯覺。
如果別人知曉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哪怕是心智多麼堅韌，都會為此感到崩潰，苦惱，甚至是發瘋。
所以，這也是他先下手為強的原因之一，他不確定，眼前兩人得到答案后，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卻不想，無論是趙客還是齊亮，得知答案后的狀態，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樣。
如果說，趙客如此，他不會覺得意外。
多年的時間，令他煉就了一雙毒辣的火眼金睛，短暫的接觸就能判斷出兩人的性格。
眼前如趙客這樣，不露山水的人，城府之深，誰也看不透他，知道答案后，或許能夠冷靜下來。
至於另一位，他可就始終不看好。
無意，老頭看人的目光很准，但他並不知道。
趙客和齊亮的身份，都是恐怖空間安排的，哪怕任務失敗，只要接受處罰，回歸后依舊是活人。
所以心理上自然沒有什麼負擔。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依舊不看好兩人，不屑一笑：「幫我！我不需要，不過你們想要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訴你們，這裡，本身就是一處萬人坑……」
老頭把事情經過，以及趙客他們之前看到的礦工，一一解釋給兩人。
原來，所謂的工廠，其實是有的。
但很早很早之前，這個工廠就發生了一場大爆炸。
突如其來的爆炸，導致工廠遭到災難性的毀滅。
為了隱瞞這個消息，所有屍體都被埋葬在大坑裡直接焚燒。
但詭異的是，這裡的礦石里包含著某種特殊物質。
就是借著這個物質，這些死亡的人，從死屍里重生，並且創造了一個封閉的亡者王國，並形成了新的規則。
所有重生的人，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了，依舊保持這自己生前的記憶。
努力幹活，不斷挖掘礦石，經過工廠的提純。
將大部分的能量通過煤塵揮發出去，維持他們的生機。
山莊里的伯爵來維持這個工廠的能量和消耗，充當著管理者的身份。
而偶然一些外來者，誤入這裡，他們根本在這裡無法存活，很快就會死亡。
但可怕的是，他們並不知道這一點，最後徹底變成一個死人，也將會永遠留在這座工廠。
「那麼我們剛才遇到的蜘蛛是什麼？」
齊亮這時候插嘴問道。
老頭沉默了一陣后道：「是怨，那些死亡的怨氣，變成了這裡的主人，真正操控著工廠，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工廠的一部分。」
趙客在一旁聽著，同時用手在地面上畫出一個三角形。
山莊里，被怨選出的管理者，他們管理著工廠，以及工廠里礦工的生殺大權。
而礦工挖礦，不僅僅要維持他們的生存，還要維持這工廠的存在。
所謂的主人，卻是這些礦工死時的怨氣，也是工廠的本身，需要食用礦石里的合成水晶來為食物。
這就成了一個完美的三角循環。
現在，這個完美的循環被打破了，意味著什麼？
趙客眉頭一緊，一個不好的預感浮現在自己心口。
「任務完成了！」這時候，齊亮喚出自己的郵冊，向趙客喊道，同時新的主線任務出現在兩人郵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