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章:成功脫逃
分明只有短短的一剎那,但在盧浩的感知里,自己卻是在慾海中左右掙扎了數年一樣漫長。
趴在地上渾身酥軟,好一陣功夫才逐漸恢復力氣。
回頭一瞧,卻見罪缽羅已然與王麻子戰成一團,王麻子本身就是近戰的巔峰高手,加上黃金郵票的加持,足以叫板任何一位候選者。
可他面對的是罪缽羅,人間神靈的稱呼,絕非浪得虛名,面對狂風暴雨般的拳法,罪缽羅只是一隻手就輕描淡寫的將其化解。
「太慢了,你對拳法的理解還處於粗淺的認知。」
罪缽羅不屑的眼神,令王麻子壓力倍增,這已經是他全速揮動到極致的拳頭,可罪缽羅的手,只是輕盈的一揮動,明明慢如蝸牛,卻是把他拳頭全然格擋了下來。
以慢打快,這絕對是實力上的碾壓。
「太極拳?」
王麻子越打壓力越大,看著罪缽羅似慢似快的掌法,在格擋下自己拳頭的同時,還能定著趙客的大夏鼎。
不由一陣頭大如斗。
「太極拳?沒聽過,不過名字倒是不錯。」
罪缽羅眸光閃爍,彷彿重新找到了最初的狀態一般,猛的反手一推,頓時間排山倒海的壓力襲來,王麻子頓時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一頭摔在地上。
巨大的力量推著他一路撞碎不知道多少石頭,在地上犁出一道深坑,這才停頓下來,頓時一口鮮血從王麻子喉間湧出,臉色面如金紙。
同時罪缽羅另一隻手,重重拍在大夏鼎上,推動著大夏鼎步伐猛進反撞向趙客。
「你以為你洞悉了規則,就能大亂我的步伐么?棋子終究是棋子,跳出了棋盤,你只能待在旗盒裡去。」
大夏鼎反撞而來,趙客神色驟變,接連兩次的激烈戰鬥下,他早已經底牌出盡,絕大部分能力都處於冷卻狀態。
只能喚出鬼虎,擋在自己面前。
「咣!」
一聲悶響,鬼虎漆黑的鎧甲在大夏鼎下轟然炸碎,趙客更是被撞的嘔血。
「死吧!」
罪缽羅見狀,雙手抓向趙客,他要親手把這個挑戰規則的傢伙徹底撕碎。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候,耳邊就聽盧浩一聲充滿雄性的怒吼聲:「去你大爺的!」
說著,盧浩揮手一拋,就見一道身影筆直的沖向罪缽羅。
「嗯?」
罪缽羅餘光一挑,只見襲來身影居然又是一個女人,手上握著一把彎刀。
「不要!!」
趙客雙瞳怒瞪,尖叫著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罪缽羅就像是隨手捏起一隻螞蟻一樣,一把抓住女人的喉嚨。
看到趙客憤怒至極的神情,嘴角露出一抹獰笑:「你很在意她么?」
「別動她,你會後悔的!」趙客臉色烏青,雙拳緊緊攥成一團。
肥豬等人也紛紛爬起來,站在趙客身後,滿臉怒容的看著罪缽羅。
「後悔?」
罪缽羅眼底泛起寒光,手指驟然捏緊「噗!」剎那間,鮮血如柱,女人的身體像是被某種磨盤夾在一起一樣,驟然間炸裂粉碎。
「哈哈哈哈哈!我就是想看看你怎麼讓我後悔!」
鮮血揮灑在空氣中,連帶著女子的衣物一併裂成碎片在空氣中飄舞著,一切彷彿是如此的凄涼。
只有罪缽羅的獰笑聲,回蕩在山谷間。
然而,笑著笑著,罪缽羅逐漸笑不起來了,眼前趙客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臉上的怒容紛紛退去。
每個人看著罪缽羅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同情、甚至是……無情的嘲諷。
這下罪缽羅心頭猛的一沉,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
「你們……你們笑什麼??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罪缽羅步伐步步後退,心頭那陣強烈的危機感越來越濃,忽然,他在女人的碎衣中,看到了什麼東西。
隔空伸手一抓,將此物拿在手上,那是一面令牌,沾染著新鮮的鮮血。
而令牌上則是用回鶻文寫著一行字跡【孛兒忽蘭公主令】。
隨著罪缽羅口中念出這七個字的剎那,腦海中「轟!」的一聲炸響,彷彿晴天霹靂一般。
原本已然重新恢復從容不迫的神情,頓時方寸大亂,額頭上青筋高鼓:「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啊!」
「沒什麼不可能,公主在營帳里待久了,煩悶剛好路過這裡。」趙客深吸口氣,杜絕掉罪缽羅最後的念想。
這也是他送給罪缽羅的最後一件大禮。
是他讓盧浩把這位嬌貴的公主大人『請』來的。
外面還有公主的隨行侍衛。以及公主腰間的令牌,足以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聽到這,罪缽羅雙手猛的發抖起來,根本握不住手上的令牌,任由令牌咣當一聲跌在地上。
整個人都像是魔怔了一樣,呆呆傻傻的坐在那裡,嘴裡反覆念叨著:「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肥豬見狀,還想提著刀上去砍他一刀,但被趙客攔了下來:「別管他,咱們趕緊走!」
這個時候若是不走,接下來他們誰都別想活。
肥豬猶豫了一下,畢竟這可是個好機會,但出於對趙客的信任,果斷放下手上的鬼頭大刀。
說著趙客示意盧浩,把一旁藏著的攝像機拿走,把大夏鼎一收,帶著眾人頭也不回的鑽進山谷的洞穴里。
甚至為了防止罪缽羅追殺,趙客還順手就把洞穴的入口給炸了,直到一眾人匍匐著從洞穴徹底鑽出去后,這才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目光看著照射在頭頂的太陽,雙眼眯成了一條直線:「總算是完事了!」
「叮!警告,你已離開了本次主線任務場地範圍,此次舉動將代表你已經失去主線任務資格。」
「叮!警告,你失去爭霸賽資格,所有積分全部清零。」
「叮!你舉動導致薩滿教將無法繼續作為佛道辯論的參加教派。」
伴隨著一系列的提示聲在耳邊響起。
趙客卻是已經昏昏欲睡,或者說他壓根就沒聽在心裡,彷彿這些提示,早早就在他預料中一樣,聽到后反而睡的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