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如何花錢，是個問題
到餐廳之後，顧盼拿著菜單翻來覆去的看，按照家人喜好先把幾道必點菜選上，再零零散散挑點新奇的菜式。
沈關山被顧母拉去衛生間了，顧父則在那裡盯著冰塊上的大黃魚看。
瞅兩眼的同時還不忘感慨。
「嘖嘖嘖，現在這野生大黃魚價格是真離譜，小時候都隨便吃的東西……」顧行低頭扒拉著手機，隨口應和道，「沒辦法，誰讓您那陣子的漁民濫捕濫殺
捏？「現在反而當成寶貝，把價格全炒上去咯！」
論價位，什麼帝王蟹大龍蝦，在寧波那邊的野生大黃魚面前通通都是弟中弟！原本家常宴會上隨處可見的魚類，被捕到後面成了稀罕東西。
但寧波人又好那口大黃魚，逢年過節不吃兩條渾身上下都不舒坦——那種感
覺就像是絕活哥用自己招牌英雄必須得拿個首勝才能去美美睡覺一樣。
近些年寧波人越來越富有，在供需關係失衡的情況下愣是把野生大黃魚炒上天價，動輒幾千一斤的價碼讓尋常人家根本消費不起！
比如現在，顧父就是被價格勸退，壓根沒敢點野生的大黃魚。
饒是有丁老闆請客報銷，他也不是狠宰冤大頭的性格。
顧行沒空去揣摩老爸的心理活動，正不亦樂乎刷著貼吧。
抗吧里熱鬧非凡。
LPL夏決無疑是全賽區整個夏天甚至是整年最重要的賽事，角逐出的一號種子將直接代表賽區出征世界賽，自然熱度空前！
如今貼吧里熱帖層出不窮，顧行看到一則分析自己決勝局豬妹操作GIF動圖的帖子都有上千條回復，足以看出人氣有多誇張！
打分帖更是別提了。
自從吧務們把評分帖子發布許可權收窄之後，每場比賽結束后的打分帖就只有一個。
全吧的賽事觀眾都會去那裡湊湊熱鬧。
顧行劃一下屏幕就看到夏決的打分帖。
距離比賽結束僅僅兩個半小時，帖子評論數便已突破2大關，並且點贊數
早就超出10萬！
點進去，就是一片歌舞昇平景象。
VG粉絲們將上嘴臉表演到淋漓盡致的地步！
顧行看到光是自己定妝照下方的評論已經多達上千條！
【不用過多解釋，介就是世界第一打野！）
【卧槽，彳亍！冠軍打野著實狠！】
【我滴個龜龜，一年四冠，有的選手一整個職業生涯都沒4個冠軍！】
【小＊崽子你在暗示誰呢？嘲諷我世界第一艾迪西是吧】
【好傢夥三場比賽三個食草打野全能Carry我是沒想到的，巨魔冰柱把對面
C位卡的想死，皇子開團英勇無敵，瑟庄妮還就主打一手詭術妖豬，盤盤控制拉
滿，我都不知道怎麼輸！】
【之前有人說行哥帶我奶奶都能奪冠我還不信，現在我有丶懷疑了
【嘻嘻，粉行哥就是開心捏，在抗吧這塊兒的呼吸權徹底拉滿了，粉籍的皮也不用換，反正VG總是贏，每次在貼吧里爽爽衝浪時都對行哥感激不盡】
顧行望著網友把自己捧到天花亂墜的評論，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
他知道裡面的評論者有一堆樂子人和批皮粉絲。
但也有大批的真鐵粉。
顧行先前踏上職業電競的道路，主要是為了賺錢，其次也是在排位賽里孤獨
寂寞，想來尋找更有價值的對手。
可是在一年後的今天，他努力拚搏的意義又多了
一條。
為了不辜負支持者們的期盼。
眾所周知，觀眾是競技體育的基石。
顧行能拿到一年上千萬的薪水，都得仰仗英雄聯盟電競賽事在全球範圍內的
火爆程度。
這是有史以來最成功的電競賽事，沒有之一。
如果顧行的天賦展現在RTS等遊戲類型上，他固然還能賺到錢。
不過在經濟收入與名望層面，都很難跟達到如今的高度！
他總是感覺自己很幸運。
年少時贈予的一顆Dori黑巧稀里糊塗就給他開闢一條全新的人生賽道，正巧趕上LOL賽事如火如茶火速發展的年頭，顧行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觀眾給他關注度與高薪合同，顧行自然要用更加完美的發揮去回饋支持者！
手指向下滑動，其餘九名選手的定妝照便依次映入眼帘。
Kuro的包子臉異常醒目。
【為了給隊伍托底用飛機打盧錫安，我敬你一聲英雄！】
【有一說一，你那手小反甲我是服的，先前咱還嘲諷過你嘞！剛才比賽時外面人多，現在哥給你跪下了】
【他太團隊了嗚嗚嗚，第一盤辛德拉閃現拽對面藍BUFF餵給行哥吃，簡直就是當狗型中單的典範！】
【就沖這份孝心，Kuro贏決賽我從來都不酸，因為我清楚，別家中單沒有醬紫玩遊戲的】
宋景浩的定妝照下方則充斥著善意調侃，認為他今天決賽是真的混，除去把顧行搖到上路來的幾波，對線優勢並不是特別大。
帖子里的網友普遍打出7分。
不過沒人苛責他。
畢竟宋景浩今年加入VG后的表現有目共睹，屬於是穩中帶C的類型，外戰對抗可汗等一線上單照樣能帶隊贏比賽，LPL決賽混兩盤沒什麼可指摘的地方。
人家又沒故意送，誰都有狀態不好的時候。
至於下路雙人組，網友盛讚他們掏出的全新套路強度。
【歪日，你倆也太狠了吧，決賽第一盤能這麼無腦越塔2v2線殺的？】
【第二局的卡莉斯塔才是真離譜，滑來滑去根本沒人管，帶著輔助到處亂殺】
【香爐效果也太誇張了吧？這哪兒是尋常軟輔啊，分明就是香爐怪！】
【可算是讓傑克這小子玩爽了，打起團來無腦往前沖，隊友全是工具人保鏢】
【我咋覺得香爐對接Q辣舞是純純加強啊，他打輸出又不慫，就是怕有時候會暴斃，來一堆保鏢掩護團戰，傑克直愣愣往前沖都能收割！】
顧行也是這麼認為的。
都說勇氣是ADC的第七件裝備。
但對別人來說可能是這樣。
對傑克而言不適用。
因為勇氣在他那兒是出門裝！
你能看到他因為站位過度激進而暴斃，可是永遠不會死在崩撤賣溜時向後逃竄的路上！
在這種情況下，香爐對傑克的加持將來到無比恐怖的程度。
尤其是在搭配軟輔雙保排的體系后，香爐更是能給喻文波創造出極為寬闊的輸出空間！
顧行瀏覽著網友對隊友們的打分評價，時不時點贊並截圖幾條有趣的銳評。
看完VG選手的打分帖，他這才滿懷期待，把視線轉移到國電隊員定妝照下方的評論區。
果不其然，蛆寶寶攻擊性極強。
首當其衝的便是小學弟。
【三選盧錫安，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真的牛批，這盧仙我是一點效果都沒看到，你要不去找In
s取取經吧】
【還用找Ins？我尋思行哥的盧錫安都玩得比ut強！人家還能丹砂Doinb！】
【誰說沒用，我看明明每盤對線都能壓住Kuro！】
【啊對對對，這遊戲只要對線能贏就直接判定對面水晶爆炸……況且你選個盧錫安，對線要是壓不住人我建議退役吧真的，全隊都把資源給中路，你的要求就是能壓住對面中單？Kuro一點資源不吃，恨不得把藍BUFF都讓給行哥，人家對線抗壓打團不是薄紗你？】
【以後就叫小學弟盧三跪吧，我回頭去開個賬號，起名跪神大食堂，專門剪ut的暴斃鏡頭給大夥下飯】
顧行看到盧三跪那裡實在是沒繃住笑出聲來。
蛆寶寶論造梗能力屬實是數一數二的好，每次他拿下比賽之後都能在裡面找到些樂子。
EDG被討伐的『戰犯，可不止小學弟一人。
身為團隊靈魂，鬼腳七也自然逃不過抗吧的制裁。
【明凱你在干寄吧呢？草食性版本你都支楞不起來啊！】
【笑嘻了，S6夏季決賽被行哥俘虜，豬雜說是肉食性版本明凱不習慣，現在給你換成草食版本，你還是被行哥對位FMVP，粉怎說？】
【更誇張的是，這版本的上單存在感已經很低了，無限利好EDG，就這樣國電都贏不下來？換個上單能C的環境，麥啵恐怕能打得EDG叫爹！
【明凱是這樣的，欺軟怕硬有一手，你要是怕了他，那鬼腳七就開始表演咯，他虐菜玩什麼螳螂男槍千珏都能薄紗你，但只要對面敢往他頭上拱，賽文老祖立馬就變成慫比！】
【實在不行咱退役吧，打不過行哥不丟人，要是世界賽被人打個十六強那多沒面子？】
【巴西戰俘Clearlove7出列！】
抗吧很不待見EDG。
雖然說食物鏈最底層是60E，而且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看似蛆寶寶應該跟國電聯合起來。
但現實完全不同。
抗吧吧友根本不用合縱連橫。
人數眾多的他們言論攻擊性極強，索性全都罵，不管是60E還是豬仔都是一視同仁！
國電當年從隊員到俱樂部的一群事雀氏挺遭人恨，蛆寶寶向來喜歡順風殺豬！顧行逛著貼吧樂在其中，直到顧盼點完菜叫他兩句才放下手機。
家人已經聚齊，菜品也上了兩道。
「來來來，今天以飲料代酒，」顧父舉起玻璃杯，「慶祝顧行拿到的又一個冠軍！」
在餐廳燈光的照耀下，沈關山一張臉紅撲撲的，特意扭頭專門跟顧行捧杯相慶。「恭喜恭喜！」她聲線清脆，就像是玻璃杯相碰時進發出的聲響那般悅耳。「幸不辱命，」顧行露出開心愉悅的笑容，低頭望著手中因杯體碰撞而掀起波紋的可樂，感覺心中也泛著漣漪，「也算沒有辜負你的期待嘛。
沈關山笑靨如花。
顧盼夾起一塊年糕，炫進嘴裡后神情心滿意足，「顧彳亍你要再接再厲啊，妹妹我能不能再免費蹭幾頓高檔餐廳的飯，就看你努不努力啦！」
她拿到好處，並不介意當面誇兩句顧行。
「沒事，」顧行豪氣頓生，當即大手一揮，「不就幾頓新榮記嗎？你哥我這次夏決拿到的獎金就夠你吃的啦！」
顧母平時負責管家裡的賬，如今聽到顧行擺出大款的闊氣模樣還忍不住出言提醒。
「你手裡的錢可別大手大腳的花太多，我聽說你們打電競的職業生涯都不長，要是退役了把錢花光了怎麼辦？」
顧盼笑得明媚，「姆媽你真是對你兒子的賺錢能力一無所知，就他在電競圈裡的地位，
退役了隨便掛個職都夠一輩子衣食無憂啦！
暑期在滬市各支俱樂部里拉生意的顧盼深知『Virtue＇這塊牌子在國內電競圈有多麼好用。
就算原地退役，顧行不管是進管理層還是當教練都是隨隨便便。
只要不沾上黃賭毒，他不說大富大貴，保著自己跟家人一輩子的生活開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現在手裡多少錢吶？」顧父夾了一筷子剛上桌的家燒黃魚隨口問道。
顧行回憶一番，「1200萬？差不多這個數吧。，
他獎金、商務與直播收入是一張卡，俱樂部薪水發放是另外一張卡，買完一套房和一輛車之後，大概就是這些數。
別看顧行光俱樂部年薪就有1K，加上直播、獎金以及商務收入，能握在手中的現金似乎不止1200萬。
但他要繳稅的。
顧行沒開公司合法避稅，按照頂格等級將超出的收入部分交45％的稅款，身為遵紀守法好公民，每年都得給滬市交出近千萬的稅。
扣完之後，再刨除部分宴請之類的支出，手裡就是這點錢。
饒是如此也把爸媽嚇了一跳。
「嚯！」顧母正在吸豆面，差點被顧行曝出的現金金額嗆到，「這麼多啊？」她在S6世界賽開始之前就收過顧行的工資收入，VG跑去美國參加比賽后又怕兒子在異國他鄉沒錢花，把那份錢又轉回給顧行。
之後就再也沒管過孩子的經濟情況，只知道賺了不少錢，可是沒有具體概念。現在才得知居然有八位數！
「你把那麼多錢都存到銀行沒用的，跟不上通脹速度最後還要貶值，」顧父在旁邊出起主意，「要不搞點投資？
顧行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蒜了吧，我這水平玩不明白股市的，萬一沒跑贏通脹反而縮水的更厲害怎麼辦？」
他一直把現金握在手裡，就是因為不太會理財。
妹妹跟沈關山也不懂金融，最後索性就把錢留在手裡。
「買房啊！」顧母在旁邊補充，「滬市這邊的價格太高，你回寧波買嘛，現在房價漲得可快了！」
「真的假的？」顧行現在只是偶爾才回一次寧波，就算買過一套三居室，平時也不太關注房價走勢。
「那還能誆你？」顧父掏出手機給他看，「咱家老房子從年初到現在就漲了好幾千一平米！」
顧行饒有興緻的看上兩眼，「好傢夥！漲這麼凶？」
折線圖裡，寧波的房價一路飆升，幅度相當恐怖！
「特別是東部新城那邊，」顧母也說起八卦來，「樓下李奶奶她兒子為了離上班公司近點就買了一套，大半年就快把首付款漲回來了！，
顧盼瞠目結舌，「東部新城那種地方都能漲這麼狠啊？」
真不是她難得情商低，而是老寧波人基本都瞧不起東部新城。
那地方在鎮海南邊，顧家兄妹小時候東部新城就是塊荒地，以致於不能叫城鄉結合部，算是純純的郊區！
就是近些年市裡搞拆遷，開始傾斜資源大力發展建設，相繼建成一堆高樓大廈搞出寧波CBD，這才日益繁華。
由於新城建成沒多久，綠化環境和城市基建都遙遙領先，現在房價奔著寧波天花板衝去！
「我感覺顧行你買一套捂著等升值就成，」顧父出主意，「還得抓緊時間辦，聽說十月份市裡要開始搞限購了，到時候再買都沒辦法。」
顧母幫腔道，「就是，你將來不還得結婚嘛？婚房總是要的嘛！」
她瞅瞅沈關山，神情里儘是說不出的滿意。
去年秋天聽聞鄰居家的女兒跟自家兒子談
戀愛，顧母當時就樂得不行。
在她看來，沈關山再好不過了。
個子高長得漂亮，腦袋又特別聰明，唯一缺點好像就是悶葫蘆。
在別家可能算缺陷。
但是顧母巴不得將來兒媳婦話少點。
她養了顧家兄妹18年，眼看著這對社恐分子從小吵到大，一個賽一個口齒伶俐能說會道，自己每天愁得焦頭爛額！
要是再來個性格外向開朗的家人，顧母感覺自己將來要被他們給煩死。
沈關山這樣惜字如金的不是頂中頂？
「有道理，是得提前備套婚房，」顧行深以為然，「不然到時候現買，豈不是白白送錢出去？」
他仔細想想，覺得寧波房價可能不止於此。
限購興許都沒多少用。
離開老家步入社會後，他才意識到寧波的城市條件有多優越。
光是坐擁世界第一大港舟山，寧波的發展就不會差！
論大學教育可能差一點，但全浙江高校水平也就那樣，全靠巨無霸浙大撐著，底下全是弟弟學校。
但是初高中水平還是挺不錯的，有鎮中有效實中學，升學這方面在ZJ省里拿捏的都挺死。
加上不錯的營商環境，寧波稱得上「此子將來不可限量」！
房價還得漲！
顧行沒打算炒房。
但是他得儘可能保障手裡的錢花到實處，先買點不動產，別等自己退役之後手裡的錢還買不起老家的房子！
那不是開玩喜嗎？
沈關山聽到婚房這個詞，耳朵就跟滴血似的嬌艷欲滴，也不插話只顧著埋頭乾飯。
「等回頭咱倆商量商量地方，看看戶型和面積段……」顧行同身邊女友說道，見沈關山點頭如搗蒜，這才扭頭看向妹妹，「顧目分你怎麼說？」
「啥？」顧盼還在消化自己目前高攀不起的東部新城房價狂飆帶來的震撼，見哥哥看向自己還搞不清楚情況。
「我這裡有閑錢，順便給你買一套吧，」顧行腦袋活泛起來，「省的你賺半天錢，結果還跟不上房價漲勢。」
顧盼深吸一口氣。
她心裏面很不爽。
但是沒什麼反駁的理由。
寧波房價再這麼漲，待她畢業時，估計自己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湊到一起，也就夠交個首付！
顧盼審時度勢的功夫，顧行趁熱打鐵。
「不免費送你房子住，將來等你畢了業，還得按照原來的房款價格還我錢！」權當是暫借給顧盼。
這句話讓妹妹放下心來，「成，謝謝啊顧行！」
她真心實意道謝。
顧盼很清楚，哥哥借自己錢買房算是大恩一件。
顧家父母看著其樂融融的兄妹兩人，倒也怡然自得跟沈關山扯閑話。
「小沈你是不知道，沒上小學的時候這倆人在家裡天天打架，有次顧盼蹬起一腳把顧行踹到床底下去了，給他整得嚎啕大哭，樓下鄰居都能聽見！」
顧母說起孩子幼時的糗事滿面紅光。
「姆媽，能不能別說了……」顧行聽不下去，「有損我形象啊！」
顧盼樂得直拍大腿，笑起來像只鵝。
小時候發生的事她都沒印象了，現在老媽提起來，顧盼才知道自己原來也有高光時刻。
沈關山忍俊不禁，捂著嘴偷笑。
顧行選擇故技重施，再次岔開話題，「這幾天我應該挺閑的，陪您二老在帝都轉一轉，有什麼特別想去的景點嗎？」
他明天一點事都沒有，後天——也就是冒泡賽最後
一日，晚上要回五棵松體育館準備出征儀式，順便補點採訪。
空閑時間相對比較多。
「故宮、長城、十三陵和雍和宮？」顧父扒拉著手指頭，「感覺兩天都逛不完啊！」
他們夫婦兩人原本定了周一的回程車票，現在想來只覺考慮不周。
「那就多住一段時間嘛，」顧盼纏著爸媽軟磨硬泡，「回鎮海有什麼好的？」「咱們都多久沒好好相處過了？小時候你倆忙著養家糊口，等我長大了也得考慮賺錢搞工作，見面接觸的時間越來越短，現在有大好機會享受天倫之樂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這種工作顧行向來是交給妹妹來處理。
論打情感牌和勸說，顧盼無疑要更勝一籌！
爸媽兩人經不住女兒挽著胳膊晃來晃去撒嬌，答應再在帝都住上一周。
一家人吃飽喝足后，沈關山跟顧盼還得回學校休息，顧行見父母舟車勞頓后臉上也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提醒二女路上小心點注意安全，他得把不熟悉當地環境的爸媽送去酒店辦入住。
「等等……」沈關山捏著背包拉鏈上的派大星掛件，從包里抽出一個精美的包裝盒遞給男友，「之前說等夏決結束后給你送個驚喜，喏。」
顧行看到這盒子，欣喜之餘又帶著點失望。
好像和他事先預想的劇情不太一樣。
「這是嘛玩意啊？」顧行打量著巴掌大小的盒子，能判斷出內里的物件並不重。「等你回去再看！」沈關山揮手同他告別，約好明天上午再見，而後便拉著小姑子的手趕去地鐵站，短髮一晃一跳的，顯然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