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血流不止
看出他笑裏並不明顯的落寞,虞沫歡不想再問下去,輕輕縮了縮身子說道:“哥,我有點困了,先回去休息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虞敖森有種衝動要追上去,把她拉入懷中,他卻不能這麽做,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越走越遠,心裏覺得空空落落。
走了沒幾步,虞沫歡覺得鼻子下麵涼颼颼的,她伸手一摸,在月光下觸目驚心的血跡讓她錯愕,她趕緊抬起頭,捏住了鼻子……
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虞敖森不禁定睛一看,才注意到她手背上的血液,趕緊跑了過去,皺眉問:“你怎麽了?”
覺得鮮血止不住的流著,虞沫歡輕輕搖頭,低下頭來捂住鼻子,搖頭道:“我沒事……流鼻血而已……”
說著,虞沫歡不顧還在流鼻血,立刻跑進了家裏,隨便衝進一個房間,跑到了浴室中,習慣性的把門反鎖了。
跟著她跑過來的時候,虞敖森被擋在了門外,他不耐煩的皺眉,焦急敲門道:“你怎麽樣?快開門,讓我進去!”
敲了許久的門,裏麵的人都沒有動靜,隻能聽到嘩嘩嘩不停流水的聲音,死寂一片,虞敖森不禁更加著急,粗魯的向門踢去……
‘嘭——’的一聲,讓昏迷中的虞沫歡醒了過來,她支撐起身體,逞強似的忍著頭暈,走向洗漱台,用水衝洗著鼻子上的血液,鮮血越洗越多,根本就止不住,不禁讓她慌了神……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虞沫歡被嚇了一跳,小臉兒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和鼻子上的血液,形成鮮明的比對,看起來觸目驚心……
心裏感到莫名的害怕,虞沫歡趕緊別過臉去,不再去看鏡中的自己,聽到有人在狠狠的踢浴室門,她先是一愣,然後走過去打開了門……
而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虞敖森因為太過著急,踢向浴室門的力度很大,卻不料她在此時開門,狠狠地踢向了她的胸口——
“啊……”毫無防備的被踢倒,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虞沫歡隻覺得口中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噗……”
不禁被嚇了一跳,虞敖森立刻衝過去將她抱入懷中,看她這樣,他有種無從關心的感覺:“你沒事吧?”
口中充滿了血液的味道,很難受,虞沫歡急促的呼吸著,撐起身體站了起來,想要走到洗漱台前,卻差點兒撲倒——
是虞敖森接住了她的身子,他深深地皺著眉頭看她,鷹眸中滿含緊張與無奈:“你感覺怎麽樣?”
聽到他的問話,虞沫歡抬頭看他,身體因為難以支撐,軟癱在他的懷裏,她淡淡一笑:“我沒事,死不了的。”
二話不說,便將她打橫抱起,虞敖森低頭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她,不禁心痛,薄唇卻吐出訓斥話語:“都這樣了,還在逞強!”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撲入她的鼻中,虞沫歡不由得欣慰勾唇,隻是這笑容看起來太過蒼白:“哥,在你懷裏的感覺真好,就像小時候一樣,有溫暖有安全感,哥……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
還沒等他來回答,虞沫歡便覺得胸口悶悶的,難以喘息,導致腦袋越來越眩暈,不出意外的暈了過去……
她突然暈過去,讓虞敖森慌了神,他立刻將她放在了大床上,為她細心的蓋好被子之後,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
已經是淩晨三點,虞敖森皺著眉頭,猶豫了再猶豫,還是拿起電話,撥出了一串號碼,卻收到了對方的關機提示,一氣之下,他把電話摔到了地上——
但低頭看到她蒼白如紙的小臉兒時,胸口的怒火稍稍平息,虞敖森輕輕坐到了床邊,大手撫摸她順滑的發絲,心裏激起絲絲波瀾……
自己心動了,虞敖森不由得苦笑,鷹眸中有種自嘲的味道,他閉了閉眼睛,高大身軀站起來,走到了窗邊……
這是第多少次了,他又警告自己不能愛上她,不知還會有多少次。
“咳咳……咳……咳咳咳……”胸口悶得慌,不由得咳嗽起來,虞沫歡被驚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窗外的天空已經亮了。
腦袋還是很痛,她下意識的皺眉,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虞沫歡抬頭卻看到了一番情景,讓她心中一緊……
高大身軀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用手支撐著腦袋,虞敖森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了過去,看起來整個人很疲累,一臉倦容。
淚水浸濕了眼底,虞沫歡隻覺得心裏酸酸的,她咬著失去血色的下唇,將腦袋埋入雙腿上,不禁嚶嚀出聲……
已經有多久,她沒有看到這樣的他了。她現在都不曾忘記,小時候她很怕在深夜裏打雷,那時候她總會躲進他的房間中,哭著鬧著要和他一起睡,他無奈之下,隻能把床讓給她來睡,而他會在床邊守著她一整夜。
那時候覺得這一切好像理所當然,而現在卻覺得來之不易。她多想回到小時候,讓她重生一次,她還會愛上他,但不會再做對不起他的事,她會把這份愛埋在心裏,一輩子。
或許是聽到了她哭泣的聲音,虞敖森醒了過來,看到她這樣,不由得心疼起來,嗓音變得沙啞:“你醒了?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聽到這道熟悉的嗓音,虞沫歡抬起頭來,雙眼有著哭過之後的泛紅,她搖搖頭回答道:“我沒事了,你……一直都守在這裏嗎?”
“我怕你出事。”淡淡口語吐出來,卻令人溫暖得很,虞敖森走到她身邊,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嗯,鼻血好像是止住了,不過胸口的傷……”
眼神緩緩向下,虞敖森伸手扯開她胸口的衣服,看到那一大片淤青之後,他不由得臉色一黑:“以後打聲招呼再開門,你不知道我在踢門嗎?”
被他這麽一提醒,虞沫歡覺得胸口又有些疼了,她伸手扯過衣服,遮住了胸前的美好春光,嘟囔道:“我當時暈乎乎的,怎麽會知道你在踢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