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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實業興邦一

  伊思女士有些愣證,問道:「先生這是……」


  「也許是我太猴急,一切還是按紅山王國傳統規矩來好了,至於最終的結果,每個組織與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頓了頓,正常人格焦明低下頭沉聲補充道:「包括我自己。」


  …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們也是好心啊,有個屁的責任。要說這青霧藥劑,卻是林克那死鬼誤打誤撞做出來的,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跟我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你若是道德良心上過意不去,想辦法自己解決,可別拉著我…


  懶得與瘋子人格搭話,正常人格對伊思女士點點頭,返身回到舞會廳堂的角落。客觀來講,這一場舞會照比鱷魚領的秋收慶典顯然高出不止一兩個檔次,但在糟糕的心情之下,看起來也不過是一群土包子的傻嗨。


  越看越是心煩,焦明索性低頭沉思起來。最先浮現腦海的就是與冰蓮的關係問題,卻立刻無奈搖頭,決定暫且擱置後台。然後便是打算在另外兩個人格『胡作非為』的空隙中,制定自己的目標與計劃。


  這麼長時間的旁觀與閑聊,對另外兩個人格也有了基本的了解。如果說瘋子人格是隨意扭曲幾個『玩具』的人生為樂,那麼沉默者人格大概算是毫無慈悲之意地對整個人類文明肆意佐佑引導。


  在正常人格想來,引導此方世界工業化,提高民眾生活水平並沒有錯,但應該以地球既有經驗為借鑒,避免彎路死路,減少試錯成本,讓非是必死的人活下來,將非是必吃的苦頭省下來。但沉默者人格這貨倒好,似乎打算變本加厲的走一遍老路,甚至若是研究出核彈,怕也是要多多毀滅幾個城市才甘心。


  而這種猜測也不得不讓正常人格懷疑一件事情,那就是沉默者人格的動機。那一段受虐的記憶正常人格焦明已經咬牙堅持到第十三天,比之瘋子人格徹底瘋掉的時間表還有二十天,比之瘋子人格熬不住並徹底沉默的時間還有四十三天,比之沉默者人格凝塑出來的時間點卻還不知道有多遠。


  如此想來,又回到困擾許久的問題:那麼這樣一個比瘋子人格還猜不透的傢伙,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奔忙不休?第一個想到的答案當然是報復社會,但想想又覺得差著點什麼。至於其他可能,卻又一時想不出來。


  正琢磨不定間,春雨女士再次從舞池中返回,一臉笑意的招呼道:「回來了?看你的表情,事情不順?」


  「看你的表情,這次的舞伴很滿意?」


  「身高不錯,身材也好,舞跳得不錯。但是不帥,天賦環數有點低,輕浮,還有點蠢的感覺。」


  「提醒你一句,今後的擇偶方向,一定要看智商情商。」焦明呵呵笑著開始瞎忽悠,「畢竟這張臉,可以花錢整容,十萬百萬下去,終究不差。但腦子有坑,多少錢也沒藥醫。」


  「哦哦,雖然沒聽懂,但似乎很有道理。」春雨開心的一笑,目光仍舊在舞池內,並不在意的樣子。


  正常人格焦明卻是微微皺眉,問道:「你這是喝醉了?」


  「嘿嘿,把你嚇成那個樣子的青霧藥劑,味道也不過如此嘛……,還不如我慣常喝的那些魔癮藥劑有勁!」幾句話的功夫,春雨臉上的笑容與肢體的動作終究暴露出幾分僵硬獃滯,但吐字卻仍舊清晰:「我記得你是六環吧,等等啊,我給你拿點適合的魔癮藥劑過來,這不限量供應的好事還真是讓人懷念。」


  焦明卻是一把將轉身抬步的春雨拉住,擰起眉毛,「你去喝青霧藥劑了?」


  「人家好奇嘛,再說我是八環,喝什麼都死不了的。」


  長嘆一口氣,真是少說一句話都不行。但此時既不是教訓人的場合,自己也沒有教訓人的資格,只得緩和語氣問道:「你是八環,又怎麼會醉成這個樣子?」


  春雨又是嘿嘿的笑起來,湊近壓低聲音道:「這是秘密特技哦!你不要告訴別人。魔癮藥劑這東西,只要扛過最初那一下,然後降低自身魔法強度,就可以想享受到一種特別舒爽的感覺。暈乎乎彷彿飄在天上一般。」


  顯然,這是一個窮鬼自己琢磨出來的土辦法。焦明先是哭笑不得,接著心中一動,「你喜歡魔癮藥劑?」


  「當然!出門在外流浪這麼多年,當傭兵加上家裡的些許路費,全都花在這方面了。」稍稍掙動手臂,不滿道:「別拉著我,這機會難得,待我再去暢飲一番。哦,對了,還有你那份。」


  「講個條件怎麼樣?在你回到鱷魚領之前,當我的雇傭兵,以魔癮藥劑結算。總比這樣有上頓沒下頓的好。」


  春雨立刻回過頭,眼睛瞪得不小:「真的?敢蒙我,打斷你的腿!」


  焦明卻是一驚,這明澈的眼神完全沒有醉態,難不成剛剛的樣子全是裝的?「你到底醉沒醉?」


  春雨一臉可惜的表情,解釋道:「好不容易醉了的。但這種場合還必須要留一份清醒,終究喝不暢快。再說你這條件還不錯,我就溝通水系魔法媒介,把醉意全驅散了。」頓了頓,眯起眼睛警告道:「這筆賬不能免,不論雇傭談成與否,你都欠我十瓶高環魔癮藥劑。」


  仔細觀察春雨的表情,不似姦邪狡詐。焦明雖然信了這套說法,卻終究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點頭應承下來后嚴肅道:「既然如此,第一個條件就是不允許你去喝青霧藥劑,好奇心害死貓知不知道?」


  「不知道。」春雨大大咧咧的搖搖頭:「我只想知道這個條件值多少魔癮藥劑?」


  「一天一百毫升。」焦明隨意開價,魔癮藥劑在特羅領早已經進入降價階段,相信不久之後就可以和地球高檔白酒划等號,趁機賺一波在合適不過。同時也擔心起魔法戰士這種自持身體硬朗、啥都敢塞進嘴裡的群體太容易受到成癮品的誘惑,必須在青霧藥劑擴散過去之前想想辦法。


  交易愉快達成,春雨對放棄一種不夠『勁』的魔癮藥劑並無抵觸,又跳了兩支舞,喝了不知多少其他魔癮藥劑,終於再次變成醉醺醺的樣子,甚至拉著焦明跳了一曲。華服貴女與下仆打扮的人共舞那是相當扎眼,若非是異邦人,且春雨不清醒的樣子,顯然多嘴也是白挨打,早就有人上前阻攔。


  而這期間,伊思女士返回廳堂,帶來有人召見的消息。焦明與一個似乎是火系魔法師的老太太聊了些閑話,還未等深入,卻不知那一句踩了雷,招人不喜,直接便被下了逐客令。待舞會將近結束,伊思女士再次牽線搭橋,與一對中年夫婦聊了幾句,結果大失所望,敢情是看女婿的。不得不說,二十多歲的六環,還是有相當吸引力的。


  盡量禮貌地回絕了對方的好意,回到廳堂才發覺賓客散盡,副導演兼攝影師正在收拾設備,而春雨則坐在長桌邊,只當幾個老管事溫和的勸言是耳旁風,喝個不停。


  焦明扛起設備,好說歹說,終於將醉態盡顯的春雨女士拉出廳堂。四人提著魔法燈步行返回電影院後面的臨時住所,路上看著滿天星斗,與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焦明終於想到了兩個近期可以做的目標。


  一是為了禁止青霧藥劑,不如請鱷魚領那邊拍一部電影,稍稍委託冰蓮的話應該問題不大。二是在自家那塊三線城市市區大小的男爵領地上開始辦廠,算是給紅山王國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榜樣,具體來說首先是水泥廠與磚窯,其次是罐頭廠,領地地處熱帶海岸,水果與魚類皆是不缺。


  至於人手問題,特羅領該是不用想了,那麼就從鱷魚領借調,『創業實習』似乎是個不錯的理由。而生產設備反而更簡單,對於水泥這種民用品,兩地暫時都未有嚴格的保密意識。


  不想獨自走夜路,也不想精神不佳的狀態下傳送冒險,焦明索性在電影院與鱷魚領電影放映團合宿一夜。次日醒來,發覺還是自己控制身體,另外兩個人格聲息皆無,腦內一片安詳。大感詫異的同時暗自慶幸,懶得探究因由,給春雨留下字條,一個傳送回到外城區那間破舊店鋪,找到剛剛起床,正準備早餐的蝶噠與蘿花。


  「寫一封信函與鱷魚領……」正常人格焦明開門見山,講清楚自己的要求,並在最後補充道:「看起來越正式越好,公事公辦的那種。收信人寫鱷魚領少領主,而落款寫我在紅山王國的正式身份,那個拗口的男爵名你還記得吧。」


  蝶噠點點頭,一邊的蘿花卻是喜憂參半,喜的是恢復聯繫,憂的是這種疏遠的態度,柔聲道:「冰蓮大小姐一定會盡心儘力的。」


  焦明點點頭,沒有慣常的迴避這個問題,「但願如此。」


  早餐期間,又將一些雜事交代叮囑,然後伊思女士找上門來,頂著黑眼圈尋求蝶噠的翻譯支持。


  「一宿沒睡?」


  「還不是為了這份資料。」


  「感想如何?」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伊思女士並不是一個單純輕信的人,卻也已經十分重視,當然也不忘商人本性:「這裡面提到戒除反應的電影資料,有影盤卻沒發看沒法聽,便宜賣我一套電影放映設備怎麼樣?」


  焦明應承下來,送出蝶噠順便再次講明自己辦廠的想法,尋求一定程度的人員援助。「那些有志工業計劃卻礙於國王態度而裹足不前的領主,完全可以派幾個人過來參觀實習一下,日後若有轉機,上手也更快。」


  伊思女士道一聲拜託,便要拉著蝶噠告辭離開。蘿花卻是言請稍等片刻,拉過焦明表示願意分出一塊靈魂碎片給蝶噠,讓她變成一個弱化版的一環水系魔法戰。「……雖然不知道您的目標是什麼,但蝶噠妹妹的語言能力太過重要,不能讓她稀里糊塗的傷病而死。」


  「蝶噠怎麼與你說的?」焦明對此並不意外,蘿花心性單純容易忽悠,只是沒想到蝶噠這樣簡單迅速就勸服了蘿花。


  「也沒說什麼,昨晚只是隨便聊聊。」蘿花低下頭,為蝶噠辯解。


  焦明輕笑搖頭,雖然樂得如此,但總有一種虧欠感,攬過這個傻姑娘,在腦門輕輕一吻。


  至於司機的誤會也不難解釋,大概是方言上的誤解讓司機把閻鳴當成了尋花問柳的遊客。


  「還有!如果可以的話請務必再捎上晚飯一份!」


  「知道了。」革劍關了電話,無奈的和導師請了個假,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學校。


  (1.2)

  若要問大學附近最多的東西是啥?有人可能會說是日租房和小旅店,但是筆者覺得更多的是夜市小吃攤。所謂食色性也,吃的東西排在第一位並不過分。革劍大學西側便有這樣一條匯聚了周圍三所大學學子的夜市,從天擦黑開始,直到後半夜,這裡都是人聲鼎沸,南腔北調的叫喊聲不絕於耳。


  午夜時分,正是生意正好的時候,一輛紅色的女式跑車停在了小吃街街尾不遠處。小吃街的喧鬧聲清晰可聞,排斥著這輛與環境格格不入的跑車,當然更接近事實的說法是跑車不屑於加入這種熱鬧,甚至接近都是一種自輕自賤。


  跑車的後門打開,革劍渾身不自在的下車。相似的事情再次重演,如果說上次革劍還可以用幸災樂禍作為安慰的話,這次的心情就真是五味雜陳,晦澀難言了。


  事情的原委很簡單,革劍下午接到求救電話,趕到已是夜生活開始的時間。在街角剛剛看到閻鳴的身影的時候,一輛紅色跑車緩緩停在了後者的面前,一個成熟漂亮的少婦探出頭來,風情萬種的柔聲問道:「帥哥?去前面喝一杯?」


  在解除了種種關於鴨的誤會之後,這個女人還好心的將二人送了回來,當然其中也許夾雜了幾分不死心。一路之上,女人和閻鳴在前面說說笑笑,革劍在後座上呆呆傻傻,尷尬的如坐針氈。革劍相信如果自己不存在,前面的二人絕對什麼都乾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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