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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辟酒

  眾人都驚疑的看著孟嚳等人,不知道為什麼白山邀月一瞬間就變得如此害怕孟嚳,還向他請罪。


  不僅僅是他們疑惑不已,就連房玉珠也是一臉茫然,看了看孟嚳,又看了看白山邀月,感覺兩人都帶著敵意。


  難道是因為汝蘇姑娘?

  白山邀月對汝蘇有意是整個長安家喻戶曉的,但凡認識白山邀月的,或是出入鳳鳴閣的人,都知道這個事實。


  而孟嚳與汝蘇來往更為緊密,不得不讓人猜疑。


  相對於房玉珠的心思細膩,長樂倒是更在乎剛才那一瞬間孟嚳的表情,那種毒辣陰冷的眼神彷彿要吃人,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孟嚳露出這種神情。


  臭傢伙…


  長樂對於這種眼神最清楚不過,每當她父皇要殺人的時候,這種眼神就會出來,不過李二陛下多的是霸氣,孟嚳只有殺氣,僅此不同。


  他到底怎麼了,那一瞬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若是她知道孟嚳被這方尋請人暗殺,她就不會這樣想了,因為那只是普通憤怒的表情而已。


  「既然如此,兩位不如把酒言歡如何?」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一看,是君傾顏。


  她淡然走來,舉起杯子對孟嚳一笑,道:「孟子然,你可敢喝?」


  呵呵…


  孟嚳一笑,道:「有何不敢?」


  君傾顏明知道他不能碰酒,今日走來找孟嚳飲酒,除了想故意刁難,還能有啥?


  孟嚳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心想:既然你要和我玩,我就看看你到底想幹嘛…


  他淡然坐下,平靜的看著君傾顏,道:「如何?」


  君傾顏一笑,道:「甚好!」


  孟嚳皮笑肉不笑的看她一眼,道:「腎好!」


  他的表情輕佻,毫無敬意,有的只是不耐煩,而君傾顏也是淡淡一笑,不予理會。


  這一幕落入長樂眼裡就有些不好了。


  她知道孟嚳不能沾一滴酒,一碰酒就醉,如今喝了這一小杯之後,竟然一點醉意都沒有,讓她不由皺眉。


  嗯…


  他不是不能喝酒的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長樂看了看一旁的雨蓉,問道:「孟子然不是不能碰酒嗎?你看他現在喝了一杯也沒事!」


  雨蓉也是搖頭,不知其中緣由。


  長樂嘆氣,眼神陰晴不定的看著孟嚳。


  她倒不是擔心那天她設計孟嚳之時,孟嚳是裝的,因為她踹了孟嚳不少腳,但當時孟嚳醉得跟死豬似的,根本沒有反應。


  所以現在孟嚳的酒量讓她有些震驚。


  難道……


  他為了娶我,所以偷偷壯大酒量?

  她那裡知道孟嚳利用內力將那些酒精都蒸發了,所以才沒有醉倒。


  「孟兄,我敬你一杯,陪個不是!」


  白山邀月立刻見勢而為,給孟嚳道歉,一臉的歉意。


  哎……


  算了,畢竟我也沒有受傷,還有你倒是分得清楚恩怨,沒有傷害慕綾…


  不然今天方尋一定會廢在這裡的。


  孟嚳心裡自然有數,立馬在斟上一杯,一口而盡,道:「無礙!」


  孟嚳偷偷的運轉內力,將酒水裡的酒精蒸發出來,弄得他好像滿頭大汗似的,不停用綉帕擦拭額頭。


  內力,通俗易懂的說就是一種氣流,只不過這種氣流有著能量,在人體內運動。


  江湖所說的運氣療傷不是說內力具有治癒能力,而是說內力可以加速體內血液循環,加快新陳代謝,以此來達到治療的效果。


  孟嚳將內力遍走全身,將血液里的酒精蒸發掉,以免醉倒,但是這樣做,會出很多汗,所以就看到他不停的擦拭汗水。


  眾人不知道,還以為是他熱著了呢。


  而看到孟嚳都一飲而盡了,白山邀月也立刻飲完,再一次拱手道:「多謝孟兄大人大量!」


  孟嚳看他一眼,笑了。


  要不是你重情重義,對那方二百五還算厚道,人性未泯,我直接就是一腳丫子踢那方尋胸膛上了。


  「無妨!」


  孟嚳落座,放下酒杯,一動不動,不知冷熱。


  白山邀月尷尬告退,回到方尋身邊,對他一頓呵斥,讓方尋無話可說,反而覺得自己愚蠢。


  ………


  之後,詩社評定下來了,君傾顏再一次憑藉一首《初雪》奪得魁首,孟嚳與房玉珠一組其次,再者就是白山邀月那等。


  這詩社聚賢的魁首是有一萬兩獎勵的,君傾顏自然不會推脫,欣然笑納,隨後告辭了。


  孟嚳很是尷尬,沒有奪得魁首也不是他的錯,但是他總覺得有些慚愧,不敢去看房玉珠。


  「孟子然…」


  房玉珠捂嘴一笑,道:「你這個樣子真是好笑,不是魁首沒關係,今天你那一詞真好,玉珠能聞,不虛此行!」


  孟嚳還在擦汗,剛才他又被李白等人勸酒,喝了整整一壇,如今還在辟酒。


  辟酒之法恐怕也只有孟嚳和老爺子會,孟嚳也是從老爺子給他的手札裡面得知的。


  「房姑娘…」


  孟嚳實在是過意不去,道:「真是慚愧,原本還想幫你奪得魁首的…」


  他雖然知道自己沒什麼才情,詩詞歌賦也是抄襲歷代名家的名作,但是答應房玉珠的事情,他還是很上心,如今失言,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


  房玉珠給幾人施禮,道:「我先走一步,告辭!」


  幾人還禮,道:「慢走,小心一些!」


  ………


  房姑娘走後,長樂驚疑的問道:「孟子然,你的酒量…」


  長樂看見孟嚳喝了整整一壇酒,不由心驚肉跳,心想:上一次這個臭傢伙不會真的是裝的吧…


  她突然覺得有些惱怒,瞪著孟嚳,等著回答。


  哈哈…


  怎麼可能,要不是我提前運功辟酒,早就睡得跟死豬似的…


  「殿下,小人一直不能碰酒,以前是,現在是,今後也是!」


  孟嚳一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在下祖傳解酒藥,一劑見效,百酒不侵!」


  李白在一旁偷著樂,心道:子然也真是有趣,明明動用內力辟酒,卻硬是要說什麼祖傳解酒藥,這不是在欺騙殿下么…


  看到李白詭異的一笑,孟嚳一愣。


  他知道我在辟酒?怎麼會?這可是獨家秘技…


  「……」


  長樂吃癟,沒好氣的說道:「解酒藥?有這麼厲害?你可別哄我…」


  哈哈…


  孟嚳作揖,嚴肅道:「豈敢!殿下乃是天皇帝胄,皇室千金之軀,地位之高,弗敢望矣,在下不過一介農家,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哄騙殿下啊!」


  長樂笑了,一副傲嬌的表情,鼻子翹得老高,道:「諒你也不敢!」


  李白和孟嚳對視一眼,皆是一笑。


  「既然如此,子然,我等改日再談,先行告退了!」


  李白也不是不識趣的人,他看得這個長樂公主有些不喜他繼續留在這裡,於是直接要走。


  孟嚳一驚。


  我去!


  你走了,我怎麼辦?

  「謫仙別走!」


  李白那裡會聽,直接揮袖離去,頭也不回。


  子然,你好自為之…


  他一邊走一邊笑,有些幸災樂禍。


  ………


  「呵呵!」


  長樂突然詭異一笑。


  孟嚳想死的心都有了,也是突然一笑。


  呵呵…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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