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放人
夏風吹來,炎熱的空氣也跟在微風的後面,吹進大理寺。
孟嚳這幾天吃好喝好,面色紅潤,就連身上的刑服也是乾乾淨淨,不染一絲纖塵,手上也是潔白,每一天都有人給他拿來豐盛的飯菜,還有洗漱的用品。他不需要搭理其餘的事情,在這天牢里的日子對於他來說也算不錯,就是沒有可以說說騷話的人,缺了趣味。
一旁的獄卒過來,帶著一件華麗的白色長袍還有一雙輕巧的白靴子,恭恭敬敬的打開房門,走進去將衣裳和靴子一起放好。
「侯爺,陛下已經下旨讓你離開,這是長樂公主準備的衣服,你要穿上離去吧,這幾日你每晚都說那些騷話,搞得我們說不著覺,再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會死在這裡的,算我們求求你,你趕緊走吧,再不走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的!」
「而且我聽說明日就是裴旻將軍成婚的日子,侯爺你是他的朋友,恐怕也會去婚宴上喝一杯吧,既然要去婚宴。那肯定不能空手去,要帶上賀禮百姓,你得回去準備吧?」
那獄卒有些歇斯底里,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把眼前這個滿口騷話的騷話大王送走,不過他又擔心孟嚳不走,繼續說道:「你趕緊回去,侯爺,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他跪在地上,滿臉擔心的陰沉著臉,在受盡孟嚳的騷話的日子實在騷話無法忍受,他巴不得這位惹不起說不得的主兒早些離開,這樣他們這些小小的獄卒才能睡個安穩覺。
不過孟嚳卻是覺得莫名其妙,一臉無奈的擺擺手,笑道:「說些什麼胡話,本侯爺什麼時候說了騷話,你竟然敢污衊我,真是的,我離開便是了,你可不要跟別人亂說這些事情,知道嗎?」
他緩緩的穿上衣服,非常瀟洒的扭了扭脖頸,快速的走出牢房的大門。
「侯爺慢走!」獄卒點頭,躬身施禮。
他可算是把這個瘟神送走了,若不這主兒再繼續躺在大理寺,恐怕他們這些獄卒都不得安生,整晚也睡不好。
……
天氣炎熱,盯著大太陽,人們也在勞作著。
大理寺一出來,就有一駕馬車在外面守著,紀慕凌和房遺愛已經在外面等候,他們面露喜色,看到孟嚳出來,他們立馬衝過來,逮著孟嚳就是仔細打量。
他們在擔心孟嚳有沒有受傷,在大理寺出來的人沒有完好無損的,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更何況孟嚳得罪了長安不少人,在這裡待了幾天,不可能沒有任何事的,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緊張,一看見孟嚳出來就問東問西的。
「子然,你沒事吧?」
房遺愛緊張的半眯著眼,很是不安的問道:「大理寺的日子還好吧!這裡可是整個長安最恐怕得牢房,你沒有被人欺負吧?我吩咐過獄卒,每一天都要給你帶些好酒好菜,你可有吃到?還有,為何陛下要把你關起來,如果只是獨自離開長安的話,我早就向陛下說明,他沒理由要懲罰你啊?」
「嚳哥兒,你沒事吧?回來幾天,回來就好…」
紀慕凌差點哭了出來,她本性善良,很是不安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出事了,真是擔心死我了,還好嚳哥兒平安,真是謝天謝地,嚳哥兒!」
她忽然大哭起來,衝上前去緊緊的抱住孟嚳,捨不得放開。一旁的房遺愛也是淡淡的撇了撇嘴,有些不好意思打擾眼前的兩人,只能站在一旁傻笑。他也很高興孟嚳能夠平安無事,但又覺得男人之間不必多說什麼,所以就緊緊問了問。
「沒事的,傻丫頭!我可是大唐最年輕的侯爺,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為了大唐以後能夠拿的出長得不錯的人才,陛下他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哈哈,你們不必這樣擔心我,我這個人絕對不會讓你們看見自己的死亡的。」
「我們回去吧,明日就是裴旻將軍成婚的日子,我們去挑一件賀禮,以表示我們的心意。」
孟嚳微微一笑,將紀慕凌推開,隨後牽著她的手,對著房遺愛說道:「大哥,你也回去吧,挑選一個滿意的賀禮,明日我們在裴旻的婚宴上好好的高談闊論一番。」
房遺愛一愣,他沒有想到孟嚳會讓他先回去,不過他想了想,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意義,既然孟嚳並沒有受傷,他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
「好,明日見…」
房遺愛一笑,突然一愣,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問道:「子然,你和長姐的事情,你可別忘記,晌午過後,你自己過來吧,好好的和我娘說清楚。」
他面色嚴肅,一想起自己的母親,不由渾身一顫,很是不安。胡氏對他倒不是那麼嚴厲,不過卻是整個家裡說話最重要的人,主要是房遺愛多次被盧氏臭罵,弄得房遺愛也害怕自己的娘了。
孟嚳無奈的一笑,悠然道:「嗯,我會過去的,不過大哥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自己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加冠也有三年之久,如今也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高陽只是個過客,希望你早日振作起來,我先走了!」
說完,他立馬走上那車,跟著紀慕凌一起回去了。
原地只剩下房遺愛一個人,他面色嚴肅,苦苦一笑,失落的說道:「高陽現在如何?都過去了,不過我還是想好好的考慮一下自己了,子然說的對,我也該放下了。」
說完,他一個人走在街道上,眼光照在他的臉上,將他白凈的臉弄得特別金黃。他目光幽幽,低著頭盲目的散步,心裡的沉重開始慢慢的消散。
砰!
「哎呀!」
突然他撞到一個人,兩眼昏沉的看著眼前的姑娘,不由皺眉將她扶起來,慚愧說道:「真是抱歉,剛才在下想事情,沒有看見姑娘,你沒事吧?」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姑娘緩緩站起身來,笑道:「沒事的,公子你的面色真是憔悴,看來你的心情很不好啊,沒關係的,我不要緊。」
房遺愛一愣,鬆了一口氣,笑道:「真是慚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可否告知在下,日後也好正式向姑娘賠罪。」
姑娘甜甜一笑,說道:「夏兒,你叫我夏兒就可以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