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太學開課!
長安城門。
李白、李淳風、孫思邈、陰玄機,還有孟嚳早早等候著了,陰玄機主要是來送牛黃解毒丸的,他還多拿了些療傷的葯,送給李白,以免在高麗急用而無有。
孟嚳則是來送行的,他讓嫦曦在遠處保護她,看一看魔宗的人會不會對他出手。
「子然,你這不厚道的,好歹我也是你的結義兄長,如今我要去遠方,你竟然不給我弄些酒來,不厚道!不厚道啊!」李白語重心長的一鬧,鼻子冒煙,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他酒葫蘆里明明有酒,但還是向孟嚳討要,一臉的賴皮模樣,恨不得把孟嚳家裡那僅剩的一點冰天珍喝完。
孟嚳無奈的笑了笑,拿出一個酒袋,遞給李白,說道:「三斤冰天珍,謫仙路上小心,遇到魔宗的人,還請明辨是非,手下留情,遇到傷天害理,斬了!」
李白笑了笑,接過酒袋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頃刻間又笑口說道:「哈哈,好說好說!我也不喜歡隨便砍人,這一路我會給你書信,你在長安照看好自己,畢竟你如今有些麻煩!」
他知道孟嚳散去修為的事情,也知道孟嚳如今的實力不過六重天境界,所以他才會說孟嚳如今有些麻煩,一是為了麻痹其他人,二是警告孟嚳小心一些。
孟嚳點頭,他自然明白自己的處境,很是嚴肅的拍了拍李白的肩頭,又對著李淳風和孫思邈行禮,鞠躬說道:「幾位此去是為蒼生,不為社稷,望你們眾望所歸!」
孫思邈眉頭一挑,趕緊還禮,說道:「定然不負蒼生!」
李淳風也趕緊說道:「定然不負蒼生!」
孟嚳點頭,靜靜等候君傾顏的到來。
原本君傾顏是要回去巫宗接替聖女之位的,可是如今她要前往高麗,必須要託人去苗疆巫宗通報一聲,準備妥當之後才能前往高麗控制瘟疫。
之後,君傾顏匆匆而來,打著自己的貼身侍衛焦敵,和孫思邈等人一起,乘著快馬,朝著高麗而去。
孟嚳看著他們遠處,再次躬身拜謝道:「拜託各位了!」
他淡然回頭,看著遠處樓台上的嫦曦,只見那丫頭搖搖頭,從樓台上跳下來,一臉的平靜之色。
這種表情很明顯沒有發現詭異的氣息或者是魔宗的人。
「走吧,我們去宮裡的太學院,今日是給士子第一課,我應該親自過去!」孟嚳一笑,拉著嫦曦朝著太極宮走去。
嫦曦不明白,看了孟嚳一眼,她不知道為何孟嚳會把太學院的學生都稱為士子,那裡明明有南荒過來的質子,按理說不能稱呼為質子的。
「孟子然,為何你稱呼他們都是士子?其中不是還有質子么?」她偏著頭,笑著問道。
孟嚳伸指在她額頭一彈,笑道:「太學院都是士子,不論出身,大家都是學生,口體之俸豈能分化人的三六九等?」
「既然都是來蒙學的,目的和期望是一樣的,分那麼清楚作甚?」
嫦曦搖頭,不明所以。
她不是不理解,而是不願意多想,每一次孟嚳說這些大道理的時候,她都會疑遲一陣,然後不去理會。
孟嚳見她如此,也懶得多做解釋,直接拉著他去了東郭小築不遠處的太學院,走到門前,心情沉重。
他曾經做過李治的先生,但那只是一個人的先生而已,如今他要教學長安城裡那麼多權貴子弟,還有南荒的質子們,說實在的,他有些心驚肉跳。
嫦曦無奈的嘆氣一聲,自顧自的先進去了,看到裡面漂亮溫文爾雅的布置,不由打趣道:「這是你讓工部那群傻子弄的吧?還真是漂亮,在這裡我都想坐下來看看卷宗呢!」
孟嚳嘴角一抽,聽了這話,覺得渾身不舒服,暗道:你這丫頭若是能安靜坐下來看看卷宗,我特么堵五百兩黃金,靠!
他突然一愣,看見嫦曦正在撈那小池子里的錦鯉,不由皺眉,趕緊走過去阻止,說道:「不許吃!」
嫦曦納悶,一臉不高興的嘟嘟嘴,坐在石桌前,看著孟嚳走進學堂里。
學堂里,一片沉靜,只有一個大嗓門的女子嘶吼著:「孟子然,你大爺的!你竟然真的把老娘弄進來了,沒想到爺爺竟然會給你這個面子,哼!」
孟嚳腚眼一看,發現這貨正是蕭如意,不由乾咳一聲,罵道:「蕭如意!不得胡鬧,若你再這樣大聲喧嘩,吐蕃的和親你就替李燕兒過去!」
他也不是好欺負的,一想到近來吐蕃也應該和裴旻見面了,不由拿這個威脅蕭如意,好讓她閉嘴。
蕭如意無奈,只好閉嘴,他也知道李燕兒之所以被封為文成公主,大多數是因為自己那弟妹韋薇的提點,但是李世民之所以決定下來,還是因為孟嚳話多,她擔心自己得罪了孟嚳,還真會嫁給松贊干布,跑到吐蕃那窮鄉僻壤去。
韋君御和蕭淄河在下面偷偷一笑,卻被孟嚳看了個正著。
「嗯!!?」
孟嚳冷哼一聲,問道:「韋君御!蕭淄河!你們笑什麼?」
他這一聲可讓蕭如意一愣,不由回頭看了看身後兩個瓜慫,捏了捏拳頭,一臉殺氣。
蕭淄河和韋君御瑟瑟發抖,瞪了一眼孟嚳,唏噓一聲,說道:「沒…沒什麼!」
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死定了,被蕭如意看了一眼就已經判定了死刑,他們也很無奈啊,可是他們能怎麼辦?
孟嚳得意一笑,提筆在宣紙上寫出幾個大字:我有一個抱負!
他笑了笑,問道:「人生有志,各位的抱負是何?且來一談!」
下面的士子面面相覷,看了看那幾個大字,不由覺得一亮,但他們也只是覺得眼前一亮而已,並沒有多餘的動作了。
而烏邪珠則是一愣,好像內心被抨擊了一般,抬頭看著那深沉的幾個字,心中有所樂也!
她來這裡並不是為了好玩,也不是為了部落的安寧,而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抱負,而今天孟嚳一來便說起這件事,她彷彿被這種感覺震驚了,想要脫口而出自己的抱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