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公主鍾情
皇宮後山著火了,只有少數人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其餘的人都震驚不已,很多人都跑去救火了,不過太極宮裡的李世民卻是一點感情也沒有,他目光閃動,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卷宗。
「子然動作真快,朕都有些害怕他了,不過好在朕對他也留有後手。我的時日無多,也懶得搭理這個臭小子了,反正他對這江山也沒有多大的迎興趣,倒是後天的成親恐怕更讓他在意。唉!」
李世民面色凝重,突然擺擺手,在他擺手的時候,他身後走出一個是,赫然是一個女子,這個女子真是花茗菁,花將軍的後人,是一個五百年不遇的修行奇才,一身實力絕不粗鄙。
「你比孟子然如何?」
李世民看著花茗菁,目光幽幽,一臉的擔憂,他是一國之君,看見孟嚳的手段,他也擔心起來,這種可以憑藉一人之力抵抗千人的人,很難殺死,就算是集結大軍討伐也很難殺死,所以李世民很擔心。
孟嚳的雖然一劍可以斬殺十幾個人,但對於上千人來說,他實在有心無力,不停的使用劍氣會消耗他的靈氣,他最多出十劍就會變得虛弱,所以每一次戰鬥最多出四五劍,僅此而已。
「他很強!比我強一分!」
花茗菁表情冷漠,很是淡然的說道:「他已經不是武者了,而是練氣士,他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武者的範疇,陛下若是擔心,現在還可以募集朝廷背後的那些半步九重天強者,只需要十幾個人,就可以斬殺他了!」
她目光平靜,想到孟嚳的實力,就算是一兩個半步九重天的武者也難以對抗,需要很多個頂尖的武者共同出手才能夠殺死孟嚳。
孟嚳的輕功絕世無雙,若是沒有很多個人同時出手,是不可能斬殺他的,而正好李世民背後擁有這麼多的強者,這個時候除掉孟嚳是最好的,等孟嚳進入九重天之境,變成無敵之時,恐怕已經沒人能斬殺他了。
「不必,他就算是練氣士也不會對大唐做出什麼壞事的,他幫朕做了很多事情,朕不會要他的命,再說了朕的長樂還是他的夫人,他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不會背叛長樂的!」
李世民一笑,擺擺手道:「袁天罡說過,孟子然的存在只是為了順應一些東西,他本身不存在我們這裡,也就是說,他以後回回到自己的世界,他既然要離開,那和失去性命沒有什麼區別,所以朕不會動手!」
「對了,茗菁,你退下吧,等朕死了,若是孟子然要你給他最後的殘圖,你帶著殘圖和他一起去蓬萊!」
花茗菁點頭,隨後不知道去了哪兒,消失在太極宮內。
在他走後,李世民憔悴的面容露出一股子古怪的笑容,他端起自己身旁茶案上的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
長安的月亮突然隱沒在一團黑雲里,無月無光,天上也突然下起了大雨,豆粒大小的雨點讓人在意,這場雨淋得人們措手不及,尤其是那些還在街上遊走的人,他們沒有帶傘,抱著頭尋找躲雨的地方,萬家燈火依舊敞亮,無數人還在尋歡做樂,絲毫沒有鬱悶的感覺。
雨滴濺落在通明湖裡的,發出叮咚的聲音,讓人心亂。
「下雨了…」
孟嚳走在通明湖最靠近湖水的地方,他的心神不寧,突然覺得對這個世界很厭煩,尤其是剛才處理了那十一個人時,他再也不想繼續為了這些爭鬥而繼續廝殺下去了。
微風風吹過,孟嚳那原本平靜無波的心靈泛起漣漪。他直接跳進了通明湖裡,一身衣服濕透了,突然抬起頭來,還在滴水的髮絲擰成一股一股的,而他卻覺得自己內心躁動不堪,很是厭煩這種殺了人還無所謂的感情,雖然這李世民讓他做的,但是他心裡很反感,而這種混賬反感以前完全沒有,是他從漠北回來的時候才有的。
「呵呵,好厭煩這種手段,強大的人竟然都是可以剝奪別人生命的,太噁心,以後我不會再為朝廷做任何事情了,我不想繼續這種沒有必要的也廝殺,也不想動手了。」
孟嚳突然從湖水裡飛出來,一路走向孟府,他冷靜下來了,天帝之瞳帶給他的負擔就是會保持原本廝殺的狂態,回到府上之後會把這種情緒發泄在家人身上,所以他需要冷靜,跳進湖水裡是最好的冷靜方式,湖水的寒冷會讓他醒悟過來。
「進去吧:」
走到房門前的時候,他的動作極慢,最後還是進去了,他沒有去南悅兒的房間,也沒有去嫦曦的房間,而是去了長樂的房間,他很想讓長樂罵罵他,讓他可以心安理得。
他走到長樂的門前,輕輕敲響房門,笑道:「公主,我可以進來嗎!?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孟嚳的聲音很弱,並沒有平日的那種嚴肅,讓人聽了都覺得不對勁,更不要說和他相處這麼多年的長樂了。
「駙馬!?」
房間里傳來長樂昏昏沉沉的聲音,顯然這丫頭今日喝了不少的酒,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她緩緩過來把房門打開,瞪大眼睛看著孟嚳,一時間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突然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不知道駙馬怎麼晚了過來,所為何事!?」
她一臉的潮紅,說話也冒著酒氣,看上去很是誘人,她突然趴在孟嚳是拒絕的胸膛,質疑道:「駙馬是來告訴我後日不要胡鬧的嗎!?那是你和其他姐妹成婚的大喜日子,你肯定會叫我迴避的吧!?」
長樂現在很少嬌媚,她的頭髮散開,淌在胸前,穿著很薄的蟬衣,屋內卻是熱氣翻騰,那是屋內的放了鋼碳的原因,這是孟嚳很早以前特地為她做的,擔心她在冬日裡凍著,這鋼碳可以為她取暖。
「公主,你這是做什麼!?」
孟嚳面色凝重,身上冒出熱氣騰騰的火氣,瞬間把他身上的濕漉漉的衣裳蒸發乾了,他的火氣還將長樂也包裹在裡面,避免這個丫頭衣裳單薄著了涼。
他輕輕將長樂那雙白嫩細長的雙腿抱起來,那腿上的柔韌彈性讓孟嚳心頭一顫,這還是他第一次觸碰長樂的腿,心裡多少有些不自然,臉上也泛起了紅色的雲團。
「公主,後日你不必迴避,在我心中,公主之位恆在,那怕滄海桑田,海枯石爛,我對公主之赤誠可照日月。山有木兮木有枝,君子誓兮終不改!」
孟嚳將長樂放在床榻上,他的頭髮落下一滴水,那水還沒有碰到長樂的肌膚就消失不見了。
他目光幽幽,笑道:「君生我義氣,媚態共我知!」
此刻間,孟嚳的頭髮垂在長樂的臉龐,兩人四目相對,鼻尖相交。
「駙馬,今日倒是聽見你唬我,來日你身凜然,不知今日所言也!本宮乃是公主,擁有山一樣的堅定,海一樣的氣概,就算你讓我迴避,心中與我之位,我也情弱不視,不記心中之憂悶!」
長樂伸出玉臂挽住孟嚳的脖子,她的呼吸急切很多,臉上的紅雲一團一團的,更添幾番嫵媚。她今日高興,聽見孟嚳對她說的誓言和情義,她不想讓孟嚳走,想留他一宿。
孟嚳一笑,頭顱向前一靠,兩人的呼吸相互交錯,好受些對方的心情,那種感覺,那種觸感讓人一生難忘。
長樂突然哭了,她緊緊的抱著孟嚳,鼻涕眼淚都止不住的流出來,她實在是太高興了,高興的哭了。她明白孟嚳心裡有她,就算是娶了另外的女人,她在孟嚳心裡的那份位置一直不變。
「公主,想起近十年沉浮,你我之間也是相繼無愛,難以正常的說出心裡所想,此刻如此靠近,怎奈喉嚨苦澀,一時間忘了話語,只得兩眼茫茫,相顧一笑!」
孟嚳一邊說話,手卻撫摸著長樂的臉蛋,此刻沉重在心裡,歡喜在心裡,他目光湧入微光,笑道:「你是陪我最久的,若我離去,會讓你悲痛欲絕,不過我必須離開,我離開的時候就是你活下去的時候,史書不會寫我,也不會為我立傳。」
「史書會說公主已死,但公主卻還活著,我離去,我已然不是我,但留下的卻是公主心上的孟子然,我心憂亂,我知我不能留,我知我不能散,縱使你我天人兩隔,萬水千山難阻你我情深意長!」
他目光里多出一層水霧,此刻的他卸去了所有的盔甲,成了一個無比脆弱而膽小的人。
長樂一愣,木然說道:「君去蓬萊尋仙藥,為我病骨見青天。」
她搖搖頭,一嘴咬在孟嚳的嘴唇上,咬出紅色的鮮血,她有輕輕的親吻孟嚳,把那些鮮血吞進自己的肺腑之中。
孟嚳微微一動,褪去自己的衣服,上好床紗,兩人肝膽相照,將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公主不必多說,蓬萊我是一定要去的,儘管兇險,但我願為公主赴千山,那怕路上要數不盡的罪惡,我也會利劍出鞘,為公主摘回仙藥,屆時你可以和孟子然一輩子相好,我爹也不會死了!
他目光悠然,語氣沉重,繼續說道:「就寢吧,公主!」
他吹滅了燭火,與長樂同了床。
這一夜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兩個住在一起,那怕月光羞澀,那怕外面還下著小雨,但是房間里的聲音卻讓其他人聽得很清楚,那怕是下人也聽見那虛弱的嬌喘和木床搖晃的咿呀聲響。
雨聲中夾雜的聲音讓其餘的人聽紅了臉,不敢再聽下去。
嫦曦看著紀慕凌,疑惑道:「公主是怎麼了,怎麼發出那麼痛苦的聲音,還有那木床撞在牆壁的聲音,會不會有歹人進來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歹人!?
紀慕凌覺得好笑,暗道:「的確是個歹人。還是一個光著身子的歹人,他今日好生欺負了公主,明日醒來的時候不知兩人如何相對!」
她看了看嫦曦,趕緊解釋道:「哪裡是,公主是在和嚳哥兒打架,這床也經受不住他們兩人的脾氣啊,可別打壞了才好!」
嫦曦半信半疑,想了好久才突然醒悟,不由臉色一共,臭罵道:「混賬傢伙,竟然做這種事情,哼!」
她的眼裡露出好奇,還有一股子躍躍欲試,不過嘴上卻是臭罵了孟嚳好一陣,說孟嚳是一個混蛋,一點也不知道疼人。她這個樣子弄的紀慕凌哭笑不得,還被打趣了。
「後日我們和嚳哥兒完婚,屆時還是要這樣的,你可別害羞,你不去一直說他是你的男人嘛,到時候你們倆可別打起來,你們倆要是打起來,這個府邸都會被你們拆了!」
紀慕凌的話很是露骨,惹得嫦曦面色一共,怒道:「才不會!」
她們兩人也是相互閑談,一直到了深夜。
而另一邊的南悅兒也是高興,她終於看到自己的夫君和長樂公主心意相通了,雖然多少有些不舒服,但還是打心底的高興。
「真好,後日大婚了,相公他對我也很好!」
深夜,人不寐,新人累舊人醉。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密密麻麻,卻是很小,沒有雷聲,就是一場小小的秋雨,是秋去冬來的最後一場雨,雖然很小,但也洗刷了整個長安城的污穢,帶來莫名的清新之感。
今日,陽光明媚,麗日當空,帶著一些薄薄的霧氣,陽光很好,就是有些辣眼睛,霧氣很小,遮不住來院子里孟嚳的視線。
昨夜他和長樂有些瘋狂,原本的苦悶和醉意讓他倆不顧一切,今日他算是起來了,可是長樂卻還沒有起來,她身子骨弱,再加上昨夜被孟嚳摧殘,現在還在大睡。
孟嚳回到屋內,有下人送來紅棗雪蓮粥,估計是紀慕凌讓人準備的,是拿給長樂喝的。
孟嚳身上冒出三股靈氣,這些竟然將長樂包起來,洗去她身體的疲勞,孟嚳拍了拍長樂的屁股,讓她起來。
「公主,起來喝粥!」
他將軟蹋蹋的長樂扶起來,隨後長樂也睜開眼,看見自己還光著身子,不由臉色一紅。
「好了,喝粥吧,又不是沒見過!」
孟嚳端起粥,輕輕的餵給長樂喝下,長樂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很是享受孟嚳的照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