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泰山府祭
泰山府,這座城池看上去很想當年驪山的阿房宮,不過卻沒有那麼雄偉壯觀,這裡不過是磚瓦土牆,結構仿造驪山阿房宮所建造的城池而已,那青色的城牆上刻有陰陽家的符文,裡面熔鑄了黃金,就算過去不少歲月,符文已經清晰可見,很是詭異。
城牆上還有陰陽師走來走去,他們穿著廣袖長袍,腰間系有結繩,那結繩據說是扶桑樹上的沐浴純陽的彩繩編織的,有辟邪驅魔的作用,可在真正的高手看來,這種結繩無疑就是普通的腰帶而已,屁用沒有,也就是陰陽師騙人的把戲,愚弄無知的人們相信他們擁有神力的一根普通的結繩而已。
城門是木鐵鑲嵌而作,工匠的獨到讓路過的人都為之驚嘆,不過在這裡生活很久的人不會認為這城門有什麼值得驚嘆的,他們看不出城門上刻畫的先秦雋永,那裡有七國文字,還有各國的圖騰,是當初和徐福來到這裡的工匠打造出來的,他們來自七國之中,後來秦國滅六國,統一天下,他們都是秦人,不過來到這東瀛,回不去之後,他們用這城門寄託對故國的思念。
所為的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大概就是這種生活在異鄉,對已經消逝的故國的思念,綿綿不絕,彷彿必須要抒發自己內心的那一份真情,如此才會覺得心安。
走進城池裡,大街上的人來人往,他們都是倭國人,卻彷彿重現了當年咸陽城的榮光,這和畫卷上的一模一樣,來到這裡,孟嚳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當初的秦國。
「泰山府,呵呵,我總算知道為何這座城叫做泰山府了,原來是這樣!」
他看著身後城牆,看著那一出出玉龍雕鼎,不由一笑,喃喃自語的說道:「當初嬴政在泰山封禪,祈求上天讓他的秦帝國千秋萬代,這件事情沒人知道,只有一些練氣士和武者知道,不過後來焚書坑儒和遷都讓這件事傳入諸子百家中,再到後來,也就是俠宗里也有這件事的記載。」
「據說是泰山之下有一個太古時期的祭壇,那個祭壇是一位當初泰皇鎮壓其餘種族氣運而立下的,能夠登臨泰山封禪的人都是帝王之身,不過秦王以後就沒有人去封禪了,這個事情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沒想到這個徐福竟然知道這個秘辛,還真是一個時代的博物館!」
魚無邪搖搖頭,泰山府寓意著泰山封禪的事,這城池竟然叫這個名字,那麼就說明這裡有人稱自己為帝王,既然這裡是陰陽師的地盤,恐怕敢這樣做的也只有徐福了,畢竟這麼悠久的歲月一來,也只有活了一千年的人才敢如此大逆不道。
街道上來往的行人走來走去,有不少人看見孟嚳也沒有驚訝,他們並不認為孟嚳是東土來的,只是覺得他穿著簡陋,以為他不是這泰山府的人而已。像魚無邪身上穿著的粗布衣裳,那恐怕只有海邊那些小山村才會穿這種簡陋的衣裳。
不過這樣不能怪孟嚳,他的氣息斂去,和普通人沒有多少區別,再加上現在他穿的是從別人哪兒借來的衣裳,所以這裡人才不知道他是東土來的,因為東瀛人本就是中國人的後代。
「這兒應該是有客棧的吧?」
他面色凝重,不知道哪兒有吃住的地方,剛走到一處,他看見一個很像喝酒的地方,於是趕緊跑進去,看著裡面喝酒的東瀛人,就是沒有發現吃的。
沃日!
這泰山府也是一個城池啊,怎麼就沒有吃住的地方?
他看著這酒鋪的老闆,說道:「這個地方有沒有吃住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還請你告訴我哪兒可以吃住。」
他的語氣很是平和,就連表情也顯得可憐兮兮的,這並不是因為他害怕這裡的人,而是不想惹來沒有必要的麻煩,他現在還不知道徐福到底在哪兒,還是想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在這裡安安靜靜的打聽一下再說,不過他身上也沒有黃金了,所以他只能先找到吃住的地方,然後威脅那裡的老闆,給他吃住。
掌柜疑惑的看他一眼,仔細的打量眼前的少年,他看著這個少年長得還算俊朗,雖然穿得簡陋,不過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很少不凡,於是很好心的給孟嚳指路。
「小夥子,你去出左轉走一會兒就能看見吃住的地方了,你是從小地方來的吧,嘿嘿,來這裡找活干也不錯,比你們村子好的多,等你回去的時候,你就是你們村子最富有的人了!哈哈!」
掌柜的笑了笑,說道:「對了,你要小心一些那奴隸販子,他們專門欺騙你這樣的小夥子,你們從小地方來的懵懵懂懂,不懂這裡的險惡,像你這樣長得好看的,可以賣個好價錢。」
好價錢?
嗯…好像…我明白了什麼事!
孟嚳突然一愣,彷彿想到什麼好事,不由暗道:「奴隸販子,我若是被奴隸販子抓去,那豈不是白吃白住,說不定還可以威脅那個奴隸販子把我賣進陰陽師宗門裡去,這樣我就可以打入敵人內部,不過這個辦法有些丟臉,哎,我現在也是身無分文,我只能好好的想一想這個辦法,說不定是一個可用的計策!」
他看著掌柜,笑道:「多謝掌柜教導,我想問一問,這個奴隸販子那裡是不是有吃的?還有住的地方?」
他很是詭異的看著其他人,卻發現那些人竟然在議論他,還有人說他傻。
「這小子從漁村來的吧,他竟然說奴隸販子那裡包吃住,嘿嘿,我看他是真的傻,蠢得可以啊,他這是要把自己賣了啊,剛才老闆還在告誡他,他竟然充耳未聞,這小子沒救了,哎!」
「說什麼呢!小地方來的不就是這樣?你以為東瀛現在很好過活?你別笑別人,你還不去下力氣吃一口飯,你現在還光棍呢,那家姑娘看得起你啊?你以為自己是什麼玩意兒,還笑話別人,喝你的酒,待會兒又要幹活了!」
「這小子,嘿嘿,也算是一條活路,說起來他比我們聰明,當初我們來到這泰山府的時候可沒有想到這個事情啊,他恐怕有些機靈,再說了他長得如此好看,也是陰陽師家族裡的那些貴族會買到他,他日後的生活也不簡單!」
「也是啊!若是當了那些貴族女子的鼎爐,說不定還能快活成鬼呢,嘿嘿,真是聰明的小子,不錯不錯!」
這群人拿孟嚳說笑,孟嚳也沒有想要搭理這群人的意思,若是他真的生氣,這個酒鋪恐怕也沒了,所以他沒必要和這些弱雞計較,畢竟他都懶得動手,費勁。
「小夥子,你別聽他們的,奴隸不僅是一種恥辱,要帶著手鏈腳鏈過活,還要做苦力,就算是陰陽師家族的鼎爐也很難過的,畢竟鼎爐的壽命都很短,你別犯傻,不要去找奴隸販子,那不是出路!」
掌柜的有些緊張,他彷彿看孟嚳順眼,這才多次提醒,若是他看孟嚳不順眼,早就不和眼前的小子說話了,他沒必要這樣提醒,關他毛事?
孟嚳看著掌柜,點頭說道:「掌柜的你不愛擔心我,對於我這個人來說,做奴隸也還是不錯,我家裡的人都被海浪吞噬了,我一個人活著也沒有意思,還不如去做奴隸,不過我還是多謝掌柜你的忠言。」
說完,他匆匆離去,走在街道上,四處打量著,想要找出到底哪個到底是奴隸販子,不過他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奴隸販子,只好找一個人問一問奴隸販子到底在哪兒。
他看見一個中年男子,看他他手上腳上都帶著鐵鏈,這是一個奴隸,如今扛著沉重的貨物,過的日子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非常辛苦。
「大叔,我想問一下,怎麼才可以和你一樣,成為奴隸啊?」
他一開口,立馬就引起那個中年男子的驚訝,然後街道上的人也注意到他,很多人都覺得這是個傻小子,沒有人想成為奴隸,但是眼前這個臭小子竟然是一個例外,這讓他們哭笑不得的同時也覺得驚訝無比。
「額…」
中年男子看他一眼,說道:「小夥子你就別來笑話我了,你是真的想要成為奴隸嗎?」
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小子是瘋了,他們眼裡看到的孟嚳雖然穿著的是簡陋的補疤衣裳,不過他們看得出這個少年長相英俊,就算氣質也極為不凡,他們看見過陰陽師,都覺得那些陰陽師沒有這個少年的氣質好。
被鎖著手腳的奴隸男子更是難受,他沒有停下來,而是一直在搬運貨物,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孟嚳的身上,還不停的搖頭,嘆息一聲。
這小夥子是真傻啊!
他心裡難受的一匹,雖然被人說起是奴隸,但是他心裡還是難受,暗道:「既然他想要成為奴隸,那麼我也得告訴他不是,讓他知道奴隸到底有多麼下賤,看他還敢來嘲笑我!」
說話了,孟嚳走走過來,看著奴隸男子,說道:「大叔,我是真的想成為奴隸,你快告訴我奴隸販子在哪兒吧?我還要去他們哪兒吃飯呢,你快點說,我都快餓死了!」
他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肚子難受,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他快要餓壞了。
奴隸男子一愣,說道:「你去前面,那裡會有一群奴隸販子,可以輕而易舉的看見,快些去吧,別打擾我了!」
說完,他又繼續搬運貨物,彷彿已經接受自己是奴隸的事實,他辛苦的為別人工作,說實在的,他的命運一輩子都只能活在這個上面了。
孟嚳不想去搭理這個人,直接走向遠處,他目光閃爍,走路帶風,很快就走到奴隸販子所在的地方。
那裡有很多跟囚車一樣的木牢,裡面放著一個又一個的奴隸,有男有女,有好看的,也有丑的。
孟嚳一笑,走到奴隸販子前面,問道:「你們吃的是什麼?」
奴隸販子回頭,看見一個俊朗的鄉巴佬小伙竟然在他的這裡來問話,他不由笑道:「這裡伙食好啊,小夥子你要是來,我包你吃住!」
孟嚳抬頭,眼睛里出現七重瞳孔,他看了那個奴隸販子一眼,說道:「包吃住!」
那個奴隸販子眼睛里也出現一道靈光,他突然好像遭受了魔障一樣,突然點頭哈腰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嘴裡喃喃道:「是!包吃住!是的!包吃住!」
天帝之瞳自從變成七個瞳孔的時候,就可以篡改別人的記憶,他剛才看了奴隸販子一眼,就將他的記憶控制了,基本上孟嚳說什麼,他就會做什麼。
不過那個奴隸販子一愣,突然好像不記得什麼了,他看著孟嚳,說道:「老大,來來來,這裡有好東西,這燒雞給你吃,我這兒還有些黃金,你拿著!」
他彷彿把眼前這個人當成了自己的老大,將自己的財物和燒雞都拿給孟嚳了,孟嚳一下就把燒雞拿起來啃,吃得很爽。
這燒雞有滋有味,吃起來很是飽口。
孟嚳看著奴隸販子一笑,問道:「近來這個地方到底有沒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重要的事情?
奴隸販子一愣,說道:「泰山府這個地方近來有一個祭祀,哎,這個祭祀會由九尾大人親自主持,聽說九尾大人會需要不少鼎爐用於這個祭祀,老大你問這個作甚?」
泰山府祭?
孟嚳一驚,心中一緊,說道:「呵呵,沒想到這個九尾要動手了,看來徐福近來要死了,也好也好,兩個先天境我可是打不過。」
兩個先天境的話,孟嚳實在打不過,不過若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只要等這兩個人廝殺到最後,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他看著遠處的巨大的高樓,猜測那個地方就是祭祀的地方,那才是他要去的地方
鼎爐?
他笑了笑,說道:「把我送給那個九尾當鼎爐!」
說完,他猥瑣一笑,隨後就在奴隸販子眼中乖巧吃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