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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神秘生靈

  牧天大喜過望,高興的在地上手舞足蹈起來,緊接他就問道;「前輩,其實關於這個傳說,晚輩有許多問題要問,就比如那個神秘莫測的『危『,它究竟是什麼身份,從何處而來,到何處而去,為什麼最後的結局沒有任何關於他的信息了呢」


  青石仰天一嘆,那不是英雄孤人的落寞,而是凡塵俗世的惆悵。他微微側首,將目光灑落到西牆的神祗拜罪壁畫,隨後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只能告訴你,『危『是一個十分邪惡的存在,它或許不是生靈,或許是另一個未知的種族,不受天地庇護,不入六道輪迴,甚至應該不是我們世界的存在「


  牧天聽得思潮起伏,心海震蕩,隨後細細的說道;「難道說前輩也不知道它的真實身份嗎?「


  要知道,青石這種存在可是活躍了無盡歲月,萬古時光的人物。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前後十萬載,來往五千年,對他而言,可能天下凡塵事,都逃不出他的眼眸,很難想像,居然還有什麼秘密是他也不知道的。


  青石微微一笑,絕代英資比皓月神星還要璀璨,浩蕩底氣比山嶽洪荒還要迅猛。他看著牧天詫異不解的表情,也不在意,隨後不卑不亢的笑道;「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這都無所謂。傳說不過是一個用來掩飾秘密的常用手段而已,它所揭示的本質才是後人應該頓悟的,就如同這商羊的故事一樣。「


  牧天微微的側首,一雙仙目咕嚕嚕的打轉,彷彿兩顆玉翡翠,紅珊瑚一般,吐露著濃郁的仙韻與道意。


  「那這個故事到底要讓我們知道些什麼?」少年微微動容,歪著秀色可餐的玉臉,回望了一眼身前的遠古壁畫,徐徐的說道。


  「一個冥冥之中早已註定的結局,任何人都無法規避的終點。就像那隻神秘莫測的『危』一樣,它的出現就說明了一切,儘管當年的一切被時空的黑紗所遮掩,但依舊不會令人們遺忘」青石微微一嘆,無喜無憂,無欲無情。


  「一個冥冥之中早已經註定的結局?那是什麼?」牧天抓了抓後腦勺,不知所云的喃喃自語起來,隨後接著說道;「既然已經註定,那為什麼我們還要改變呢?順其自然不久好了嗎?」


  「沒有人知道這個結局是什麼?因為它沒有因緣,沒有過程,甚至可能沒有結果,但卻一定會實現,誰都無法改變這必殺之局」青石淡淡的說道。


  牧天聽得稀里糊塗,根本不知道青石在說些什麼,但又不好意思打斷他的話頭,只好故作姿態的傾聽下去。


  隨後,青石移步到了西窗的所在,仰望神霄之中的繁星,夜空總是那樣的美麗,但又充滿了無盡的未知與神秘,隨後接著說道;「從另一方面來說,有人是不願意去接受這一個既定的結局的,萬古英雄,千秋霸主,他們都在努力,都在拼殺,為的就是干擾這歷史的走向,朝著他們計劃之中的方向前進下去。」


  「也包括那隻神秘的『危』嗎?」牧天側著憨憨的腦袋,抓著青石的帝袍搖擺不止,像一個瓷娃娃一般,玲瓏剔透,可愛迷人。


  「可能包括也可能不包括,它的目的沒有人知道,或許是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也或許是為了博取最後一線生機,不過,它失敗了,而且是一蹶不振,永世不見天日」青石無喜無憂的解釋道


  牧天獃獃的看著西牆之上的兇狠惡獸,它目露凶光,暴戾非常,簡直要毀滅世間的一切的存在,連神祗都無法逃出這必死的結局。


  「那前輩,它的同族和夥伴沒有替他報仇嗎?既然要殊死一搏,必定會傾盡全力,背水一戰吧?」牧天單純的問道。


  青石深深一嘆,搖了搖頭,繼續解釋道;「它的立場與我們都截然不同。從另一方面來講,它的出身,甚至是它的歸途,一切的一切都是虛無飄渺的。無人可知曉,無人可窺探。所以不可用常理揣測啊「


  「難道後世之人就沒有去追溯這一段虛無的歷史嗎?」牧天追問道,既然這番傳說涉及到了萬古的天機,那必定會有蓋世強人去印證這一段傳奇的歲月。既然他們想要改變,就不得不去承接先民的寶藏,掌握一些既定的因果,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


  然而青石卻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不是沒有人去追溯,而是根本無從查起。神話紀元已經結束了,它不僅僅意味著一個時代的完結,更意味著當年的一切都付之東流,我們失去了機會,它應劫而生,應劫而去,即使我們有心,卻也無力」


  「既然有先民遠祖,聖賢帝皇做到了這一點,那為何今時今日連您都無法解釋這其中的玄機與秘密呢?」牧天很奇怪,這前後邏輯不順,因果不連,確實讓人迷惑不解。


  只見青石深深一嘆,惆悵而且無奈,隨後他接著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沒辦法回答你,這是一個謎,一個或許永遠都無法解開的謎。」


  無上王者閒遊在古殿的四壁,餘光掃過一件件殘損破敗的玉簡古書,它們構型奇特,宛若攬月划星,流雲印空。不過這些古器大多都已經風化,即使有些許的殘餘,但終究沒有留下有價值的信息。


  「時間過去的太久了,久的連天地萬物都發生了滄海桑田一般的巨變,即使我們有心去追溯,但也無力去印證」青石深深一嘆,言語之間儘是無盡的惆悵之色。


  「那前輩,難道說後世的漫長歲月就再也沒有關於『危』的絲毫線索了嗎?」牧天旁敲側擊的問道。


  然而青石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說道;「神話的紀元已經徹底湮滅,或許是它的目的達到了吧,也可能是被當時的主宰所屠殺了。不過不管怎麼樣,『危』從那一刻起就徹底的銷聲匿跡,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


  聽到這裡,牧天不由得憾然,這小小的一則神話奇聞居然掩藏著一個又一個驚天動地的曠世大密,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這遠古壁畫又想詮釋著些什麼道理,牧天不知道,時代太古老了,歲月蕩滌了一切,時空的穿梭,紅塵的迭起,都讓他無從下手,心生畏懼。


  少年微微側首,在正堂上踱來踱去,梳理著腦海之中條條框框的信息,想要從這亂麻之中抽出片刻有價值的消息。


  「敢問前輩,壁畫之中跪拜的神祗和這件事情又有著何種的聯繫呢?「牧天這時候望著那位鳥頭人身,手持木杖的強大古神,徐徐問道。


  順著牧天的所指,青石看向了那位震懾諸天的古老神祗,他老老實實的匍匐在地,接受無上的審判,面對眾人的指責,他似乎沒有絲毫的怨言,隨後青石淡淡的笑道;「這個嘛,我們可以說他是造成這出悲劇的直接原因,但卻不是根本原因。無論是商羊也好,還是神秘的『危』也罷,如果沒有此人的直接聯繫,恐怕今時今日我們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牧天大驚,一雙仙目溜溜打轉,仔細的看向了那為古老的上神,隨後連忙追問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啊?「


  青石哂笑一聲,令人覺得高深莫測,隨後他淡淡的笑道;「此人的行徑改變了歷史的走向,提前了時代的步伐,他是紀元的終結者,也是未來的奠基人,沒有他,說不定大世會出現另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這麼厲害?」牧天聞言之後,大驚失色,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青石淡淡一笑,繼續說道;「我的評價搞不好還是從輕發落,他的所作所為如果放在當年來看,那可是改天換地的事情,無異於葬送一個輝煌,斷送一個奇迹」


  牧天當即就愣在那裡,瞠目結舌,不知所言,隨後淡淡開口;「此人如果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那就是一位功炳千秋的大英雄啊「


  青石微微搖搖頭,繼續說道;「如果讓我來說,他有罪但卻沒有錯,我想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當時的主宰並沒有把此人的一切公佈於世,也沒有對他處以極刑,即使沒有他,想必也會有其他的角色來代替「


  「此話何意啊?「牧天問道。


  「契機到了,萬載難見,千秋不遇。無論是誰都會點燃這必殺之局。這既是一個機會,同時也是一個悲劇,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所以此人選擇承擔了萬古的罵名,背負了一切的罪孽「青石深深一嘆,顯得無可奈何。


  「那他為什麼要臨陣退縮呢?「牧天追問道。


  「這個不好說,可能他找到了更好的辦法,也有可能是因為突發了什麼異常的事件,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青石看著眼前的遠古壁畫,徐徐的道來。


  牧天望著眼前的壁畫,陷入了深深的凝思之中,此時此刻,他心中的疑問更多了,但卻不知道該如何細說。


  看著牧天迷茫的表情,青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商羊只不過是一個契機,身死的神使也不過是一個必然。準確的說它們只是計劃之中的一個棋子,這些都不是主要的,然而,這一連串的蛛絲馬跡卻引發了一個萬古的因果,提前了一個既定的事實,這樣的結果讓所有人都惶恐不安,但他們終究還是毅然而然的踏上了不歸路,這就是為什麼這番神話奇聞被永遠鐫刻在此處的原因」


  「難道說遠古的輝煌與上古的傳說都是這樣慘淡收場的嗎?」牧天心有餘悸的問道,他不願意相信聖皇治下的大世都是這麼慘淡結束的,這對於他自己而言,無疑是動搖了本願與初心。


  「我說過了,神話紀元已經落幕,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他們都折戟沉沙,煙消雲散。一些人和事早已經湮滅在紅塵的浪濤之中,這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先民已經做出了他們的選擇,我們只有做好自己的使命,這就足以了」青石徐徐到來,像是在說這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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