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厲聿寒,你聽我解釋
第62章 厲聿寒,你聽我解釋
簡溪朦朧著嚶嚀了一聲,眼睛微睜開一條細縫:「厲聿寒,你回來了!」
說著,輕輕的滾到了他的懷裡,雙手主動環上厲聿寒的腰,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沉睡。
「厲聿寒,我希望你周圍的人都喜歡我。」
「我希望有他們的認可,我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簡溪夢中,輕輕嘟囔著。
「溪溪,謝謝你,願意為我去爭取!」厲聿寒將簡溪攬入懷裡,伸手關了床沿的燈。
第二天,簡溪是被容衍的連環call吵醒的,將手機夾在耳邊道:「容衍,怎麼呢?」
「溪溪,厲聿寒在你身邊嗎?」容衍的話全然沒有往日的輕鬆,非常非常的嚴肅。
簡溪也認真起來:「在,怎麼呢?」
「溪溪,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你先聽我的話遠離厲聿寒,找一個陽台或者花園的地方,冷靜下來聽我說完後面的話!」容衍的語氣全然的嚴肅。
簡溪掀開被子,剛準備出去,腰部就被厲聿寒拉住了,早起性感的聲音輕問:「要到哪兒去?」
「你先睡,我去接一個電話,怕打擾到你。」簡溪穩著聲音道。
厲聿寒拉著她按在床上,狠親了一會才放開她。
簡溪拿著電話到陽台:「容衍,說吧!」
「嘉嘉找到了!」容衍壓低了聲音,雖然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卻仍然如同一枚重型炸彈一樣,在簡溪心裡轟然炸開,甚至……連呼吸都忘了,手僵硬的抓著手機,久久……久久沒有說一句話,幾乎窒息了一般。
「溪溪……溪溪……」容衍似乎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連忙呼喚道:「溪溪,你振作點,好好聽我說。」
「他……他……」簡溪只吐出這幾個字,聲音就忍不住的哽咽起來,手拚命的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嘉嘉他怎麼樣?我要見他,容衍,告訴我他在哪裡?我要馬上見到他。」
「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要見他。」
「溪溪,你冷靜點,嘉嘉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剛剛搶救結束,還在昏迷中,具體情況一會見面我再告訴你。」
「好!」
「溪溪,聽我的話,鎮定點,要表現的鎮定自如,尤其在厲聿寒面前,嘉嘉的事不能讓厲聿寒知道,不然順藤摸瓜,以他的能力,有些事很快就查到了,所以……你現在起床洗漱,換好衣服,我馬上來接你。」
「切記,不要緊張,也不要自亂陣腳,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容衍細細叮囑道。
「好,容衍,我都聽你的,按你說的做。」簡溪壓低了聲音,立馬摸掉了臉上的淚水,收拾好所有的情緒,努力讓臉上勾著笑容才回到卧室。
「厲聿寒,今天有事,我要先出去了。」簡溪走進他,盡量用平常的語調道。
「要去哪裡,我送你。」厲聿寒從床上坐起來道。
「是以前的一些事,容衍說會來接我,不用擔心。」怕厲聿寒多想,簡溪說完在他臉頰印上一個吻。
「色誘下,我就答應你。」厲聿寒故意邪魅道。
簡溪紅了臉:「大色狼!」
厲聿寒卻猛然將她拉到懷裡,咬著某人的耳朵道:「溪溪,我已經禁慾夠久了,我是正常男人,已經幾天沒進食了。」
進食?他竟然用這個比喻。
簡溪的臉還是忍不住的漲紅:「我感冒了,你還要壓榨我嗎?」
厲聿寒立馬繳械投降,用重了力氣咬著簡溪的唇:「致命毒藥,你總是知道怎樣拿捏住我的軟肋。」
話是這樣說,厲聿寒還是忍不住將簡溪吻到身體發軟,微微喘著氣。
手機……也在一輪意亂情迷中,掉落在床上。
「我要洗漱出去了。」簡溪及時脫身,推開厲聿寒去了洗漱間。
簡溪在另一間房挑選衣服的時候,床上的手機響了,厲聿寒看了一眼是容衍的電話,直接接起了。
還沒有開口,電話那邊傳來容衍的聲音:「溪溪,嘉嘉剛剛醒了,你別慌,也別太擔心。」
「嘉嘉很想你,想和你說說話,你稍等,我把話筒對著嘉嘉。」
嘉嘉?厲聿寒的腦海飛速的轉動著,拚命的搜索著,卻還是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
「媽媽,我是嘉嘉,嘉嘉好想……好想你哦!」嘉嘉的鼻子上還戴著氧氣,聲音異常艱難,綿軟沒有多大力氣。
可是……厲聿寒還是清楚聽到了那一聲「媽媽!」
「媽媽,你什麼時候來看嘉嘉,嘉嘉想你,想容叔叔,也想爸爸!」嘉嘉的聲音還在繼續。
然而,厲聿寒的手已經徹底僵硬,身體……也僵硬。
嘉嘉,媽媽?爸爸?是一家三口嗎?
呵呵……好啊,真是諷刺。
所以,真相是他厲聿寒的老婆已經有了孩子?而且……還和其他男人有了孩子?
厲聿寒說不清這一刻心裡的滋味,只覺得輕輕呼吸一口都似刀片割破喉嚨,手……顫抖著扔下手機。
「溪溪,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溪溪,你又把我當什麼呢?」
簡溪出門的時候,厲聿寒拉住她,眼睛深如黑潭:「告訴我,你見容衍是為了什麼?」
簡溪怔了一下,輕笑著道:「就是一些尋常事啊!」
「好……好……」厲聿寒一連說了兩聲,手,終於頹廢的放開她,眼睜睜看著她的背影遠去。
簡溪離開不到三分鐘,方耀急匆匆趕來:「厲總,四年前的事有眉目了。」
「東西給我!」厲聿寒低沉的聲音哀痛道。
方耀很有些猶豫:「厲總,你還是……」
「給我!」厲聿寒怒吼道。
方耀狠哆嗦了一下,在厲總身邊這麼久,從來沒見他發這麼大的火,而這份文件更是……
說是腥風血雨也不為過。
厲聿寒顫抖著接過文件,累極的語調道:「走吧,我今天不去公司。」
……
簡溪回來時,整個房子一片空蕩蕩,到處沒有找到厲聿寒,卧室里漆黑一片。
直到,簡溪腳下差點被絆倒,才意識到房間里是有人的,她打開燈,厲聿寒正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渾身戾氣,腥紅的眼眸悲痛的望著她,手裡拿著酒瓶,黑眸如炬,像是要生生將她盯出一個洞一樣。
「厲聿寒,你怎麼呢?」簡溪走近他。
「呵呵……哈哈……」厲聿寒卻突然瘋狂的笑出聲來,一聲聲凄慘無比,兇狠的力氣將手中的紙揮散在簡溪面前:「蘇簡溪,你真行,將我團團轉轉玩弄在手中的感覺如何?爽嗎?」
「蘇簡溪,你的愛,真是廉價的一文不值!」
堅硬的紙呼嘯在簡溪面前,紙張的稜角割的她的臉很疼、很痛,如冰冷的刀片,在臉上滑過。
「厲聿寒,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簡溪含著淚,拚命的搖頭,心痛的都蜷縮起來了。
他知道了,他還是知道了!
簡溪的淚,停也停不住。
「蘇簡溪,你的愛,就是輾轉在兩個男人的床上,陪他們睡覺?你真偉大?」厲聿寒不顧一切的嘲笑,眸底聚集著狂風暴雨。
簡溪狠狠壓著心口的位置,可疼痛,還是刀割的傳來,抽痛不止。
耳邊,是門被狠狠摔上的聲音。
世界,驟然安靜了,簡溪吃力的蹲下身,手指顫抖著撿起地上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