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刺傷,長且深的傷口
第229章 刺傷,長且深的傷口
簡溪也是猝不及防,反應過來時,謝安捷的刀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放了溪溪。」厲聿寒的警告,冷厲寒芒,完全是從齒縫裡蹦出的。
「聿寒……你如果要送我去坐牢,我是不會放任你和蘇簡溪在一起的,我出事了,我要她跟著我一起陪葬。」謝安捷已然不再抱有任何期望,早已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態。
「聿寒,我愛你,不……我不能讓你和別的女人快樂生活在一起。」說著,謝安捷收緊了手中的刀,腥紅了眼睛,不甘的咆哮著:「尤其,這個女人還是蘇簡溪。」
「憑什麼?她憑什麼?」
「就憑我愛聿寒,而你謝安捷,愛的自私、狹隘、孤僻。」簡溪毫不畏懼,聲音斬釘截鐵的出口。
「閉嘴,蘇簡溪,我讓你閉嘴。」謝安捷怒吼著,瘋癲了一般。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恨你,我恨死你了。」
「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恨你,聿寒哥是我的,你憑什麼借著自己千金小姐的身份去霸著他,纏著他,是你……都是你,是你從我手中搶走了聿寒哥,如果不是你,我和聿寒哥一定會幸福生活在一起的。」謝安捷又是回憶,又是憧憬。
整個人,受著雙重的折磨和煎熬。
簡溪冷哼一聲,沒有退縮,更沒有閉嘴:「謝安捷,你口口聲聲說喜歡聿寒,我都替你趕到羞愧;其實……你不過是打著愛情的幌子,無止盡的滿足自己的私慾罷了,你最愛的不是聿寒,是你謝安捷自己。」
「你真是自私自利、自我膨脹到了極致。」簡溪毫不留情的指責到。
「蘇簡溪,你再敢說一句,我手中的刀子可就要見血了。」謝安捷冷冷的警告著
「你要怎樣,才肯放了溪溪?」這一次,是厲聿寒開口,他腳下的步子已經全部調整完畢,只等一個最佳的機會。
「我要你答應放了我,不能送我去監獄,還有……我要出國。」謝安捷條理清晰的說出自己的條件。
如今,她知道想待在厲聿寒的身邊已經是異想天開,所以……最要緊的是先保住自己的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有一天,她還會有捲土重來的資本。
「呵……」厲聿寒冷笑,嘴角勾著森冷的弧度,只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自從,知道了四年前發生的事,還有剛剛這一幕,他厲聿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謝安捷的。
之前,他念在舊情,讓她離開,讓她出國,她不同意。
如今,她想出國的時候,早就晚了。
這一次,他厲聿寒必須手刃她所有的罪責和惡劣。
謝安捷聽到「不可能」三個字時,心中痛擊,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聿寒哥,你要拿簡溪的命和我賭嗎?」
厲聿寒出口的聲音,鋒如利劍:「謝安捷,我問你最後一遍,你是要自己放了溪溪,還是非要逼我出手?」
謝安捷一聽,篤定的笑著:「聿寒,你那麼緊張蘇簡溪。」
「現在,我的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你不怕我一不小心,她的命徹底斷送了,鮮血淋漓的躺在你的面前嗎?」
正在這時,厲聿寒迅猛如至極,雙手快速的出手,雙腳也迅速的攻擊。
謝安捷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襲擊,手中的動作終究是慢了一分。
「溪溪,到我身後來。」厲聿寒輕聲喚著。
電光火時間,幾個凌厲而迅速的動作,蘇簡溪已經被厲聿寒攬在懷裡。
謝安捷不甘心,手中的刀子,閃著明晃晃的光芒,刺眼極了。
她伸手,看準蘇簡溪的背,狠狠的……用盡了全身力氣的猛然一刺。
「刺啦……」一聲,能聽到刀子劃開皮肉發出的響聲。
謝安捷睜大了眼睛,完全不可置信,她刺向蘇簡溪的那一刀被厲聿寒完整無誤,沒有任何猶豫的擋下了。
因為手臂從左到右的移動,刀子隨著軌跡在厲聿寒的整條胳膊上,劃開了長一條長長的傷口。
鮮血,頓時如水般流。
厲聿寒並未顧及,手一用力,迅速的捏住謝安捷的手腕,狠狠一擊。
「砰……」的一聲,謝安捷手中的刀子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向遠一邊拿起刀子,一邊擒住謝安捷。
「聿寒,你的胳膊怎麼樣,快讓我看看。」簡溪立馬抱起厲聿寒的手臂,看到汨汨如注的鮮血,心口尖銳的疼。
「怎麼那麼傻?」簡溪的淚水忍不住的佔滿眼眶。
「我已經走向你了,以剛剛的距離,謝安捷伸向我的刀,最多只會割掉我身後披散的頭髮,傷不到我的。」畢竟,謝安捷胳膊的長度有限。
厲聿寒拿出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簡溪的臉頰,低沉的聲音開口:「溪溪,我不能……不能冒一點點的危險。」
所以,他必須用自己的身子擋住那把刀。
因為,任何一絲意外,他厲聿寒都承受不起。
「頸子有沒有傷到。」厲聿寒緊張的出口問。
簡溪搖搖頭,連忙道:「沒有,我沒有,我很好;倒是你,都流了這麼多血了,還管我。」
「那時……」厲聿寒輕輕的一笑,帶著些魅惑之意:「老婆第一。」
說著,他的手指從臉上移動到簡溪脖子上:「溪溪,抬頭讓我看看,我看下……讓我看下沒有留下痕迹,我才放心。」
簡溪配合的抬起頭,露出白皙的脖子:「你看,我真的沒有事,完好無損。」
「你先坐下來,讓醫生給你包紮傷口。」簡溪的話語里,字字句句都是擔憂。
「是不是流血了?」厲聿寒問:「為什麼……我摸到你的脖子上有血。」
簡溪含淚咬著頭,又是哭又是笑的:「厲聿寒,你個傻瓜,哪裡是我脖子上的血,是你手上的血,你別說話了好不好,等傷口包紮好再開口。」
「好。」厲聿寒點頭:「溪溪,別緊張,我沒什麼事,一點小傷而已,只是流點血,又不會……」
「死」這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簡溪已經迅速捂住了他的唇。
霸道的要求:「厲聿寒,我不許你說。」
這時,一名醫生帶著兩個護士進來,簡溪立馬給醫生讓了位置,急切道:「醫生,你快幫他處理傷口。」
「記得輕一點,處理好一點。」簡溪不放心的叮囑。
其實……傷口真的很深,完全不像厲聿寒表現的那樣若無其事。
主要是由於謝安捷手中的刀很特殊,刀口尖銳而鋒利,而且很是細長,刀刃也是容易切割的形狀,所以厲聿寒的胳膊擋過去時,一條長長的傷口,幾乎從上橫亘到下。
傷口不僅長,而且深,刀口已經刺到手臂的骨頭了,可想而知,有多深。
厲聿寒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主要原因……自然是不想簡溪擔心。
傷口,仍然在肆無忌憚的流著,簡溪看著就覺得心疼。
那麼多的血從體內流出來,人怎麼可能好受了,她知道……厲聿寒只是為了安慰她才說沒事的。
都是凡人骨肉,被刀划傷,那麼大的口子,哪有不疼不痛的。
「溪溪,別看著,你看著我會分心,等醫生處理好了再進來,好不好?」厲聿寒輕聲道。
簡溪還是想看著,因為之後這樣她才放心。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如果一直看著,一定會讓厲聿寒緊張和擔心。
所以,簡溪咬了咬唇,折中道:「我答應你不盯著看,但是……你也不要敢我出去,我背過身站在門口地方等著好不好?」
「好。」厲聿寒點頭應允。
一直到簡溪背過身,厲聿寒才微微蹙起了眉,正視手臂上的傷口。
清洗傷口,止血,包紮……一系列流程做下來,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因為答應了厲聿寒,所以簡溪便沒有轉身,雖然心頭又是擔心,又是緊張,還是生生的壓下去了。
「厲總,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醫生話音剛剛響起,簡溪已經轉過身奔到厲聿寒身邊。
見他整條胳膊都包上繃帶,入目的白,心裡又是心疼,又愧疚。
「聿寒,你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簡溪還是很緊張。
厲聿寒伸出另一隻手揉了揉簡溪頭,唇邊溢出寵溺的微笑:「乖,不要太緊張,我很好,一定不會有事的。」
「那你傷口如果疼的厲害,一定不能瞞著我。」簡溪盯著他的眼睛問。
厲聿寒點頭:「好,不瞞你。」
「厲總,這一段時間切記不要碰水,手臂也不要隨意活動,務必靜養,這才有利於傷口的恢復。」醫生在一邊囑咐著。
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簡溪都拿出手機,認真地寫在備忘錄里,一一記下。
這才放心了一些。
「醫生,我送你出去。」離開的時候,簡溪主動道。
送完醫生,簡溪回到厲聿寒身邊,伸出手……一把抱住他,將自己埋在他的懷裡。
「聿寒,你嚇死我的你知道嗎?你為我擋刀時,我真的很怕謝安捷的刀會刺到你胸口。」想起剛剛的場景,簡溪的心,讓然是顫抖的。
「彼此彼此,溪溪……你也嚇死我,看著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我差點什麼冷靜和理智都沒有了。」厲聿寒的聲音也是顫抖的,那個畫面,留在他的腦海里,深深印刻著。
絕對……絕對不能有第二次。
簡溪一聽,抬頭看向厲聿寒:「還好我愛的男人這麼優秀,這麼危機的時刻,也能沉重冷靜,尋找最好的解決辦法。」
「溪溪,這對我的誇讚?嗯……」厲聿寒挑眉問,嘴角好心情的勾起。
簡溪點頭:「當然,誰讓我蘇簡溪喜歡的男人這麼聰明,這麼智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