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慢慢適應
第83章 慢慢適應
楊月紅勉強扯出抹笑容,正要回答卻聽雪稟報道:「回太子妃,她已不叫楊月雪,現在叫楊月紅。」
瞬間楊月紅有種要把雪給掐死的衝動,這個婢女她以後絕對不會放過!
「是嗎?怎麼想著改名了?」蘇婉若仍是拉著楊月紅的手,親熱帶她往正室里走。
「是公主賜名。」楊月紅憋著一肚子氣悶悶回答。
「這樣啊,那倒是不可違了公主之意,委屈你啦。雪,快把宮裡賞下的雨前龍井,還有今兒李妃娘娘賞的桂圓一併拿上來。紅兒,咱們好好聊聊。」
蘇婉若面上仍是親熱極了,連聲吩咐雪去拿東西。
雪下去,蘇婉若在正位上坐了,拉楊月紅在她身側矮凳上也坐了。
「我還沒有見過太子妃呢。」楊月紅心裡特不是滋味,她鬧不清蘇婉若這是唱的哪一出。特別是那一聲「紅兒」,就如淬了劇毒的匕首,狠狠刺入她的心讓她又痛又恨。
「哎,咱們好姐妹哪裡還講這些虛禮?紅兒,你現在一定討厭極了我吧?接你入東宮,卻只能給你一個儒子的名份。」
蘇婉若側頭看著楊月雪,晶亮的眸裡帶著一抹愧疚。
這時雪和雲雨奉茶捧果上來,楊月紅一看到雪心裡就來氣,也不喝茶。
「難道這不是太子妃的意思?」楊月紅真想現在就把蘇婉若給撕成碎片,聲音不由冷下來。
「當然不是。紅兒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也是有苦衷的!太子兩個側妃,就是良娣這兩個位置,我是無權作主的。」
蘇婉若這樣說,楊月雪倒是信了幾分。但她心裡仍是份外不舒服!
按例太子良娣一般是由皇后指婚,可良娣之下的份位呢?太子妃是完全可以作主的!卻偏偏給她一個只比奴婢好一點的儒子,敢說這不是存心的!
「多謝太子妃抬愛,在太子妃心中我只配做個儒子吧?」楊月紅仍是滿心不岔,聲調帶著怒意。
蘇婉若也不介意楊月紅不顧身份之別表現出的態度,仍是耐著性子柔聲道:「你想到哪裡去了?不過是因為儒子不需記檔,待你侍寢後由太子殿下親自封你為良媛豈不是更好?」
楊月雪一聽這話眼不由一亮,她說得有幾分道理。
蘇婉若見她如此,微微一笑又捏住她的手道:「以紅兒你的資質,要得到太子殿下歡心那是指日可待,到時太子親封良媛甚至是良娣,咱們姐妹就可平起平坐了。」
這話蘇婉若已把姿態放得很低,大大滿足了楊月雪的虛榮心,剛才的怒氣已消失不見,眉眼帶笑拉著蘇婉若說道:「太子妃這話真是折煞我了。」
「紅兒說哪裡話呢,咱姐妹同心。」蘇婉若扯唇笑了一下,卻頗為無奈,「你不知道,李妃娘娘的外甥女就快入東宮,聽說被指的是良娣位置,所以紅兒……」
楊月紅察覺出蘇婉若無奈,心裡一動。
李妃外甥女,好像是兵部侍郎容家千金,她也配做良娣?
挑眉看了眼蘇婉若,見她目露真誠並無半分他意,楊月紅頓時豁然開朗,難得蘇婉若居然能想出這個拉攏她的方法,眉眼盪開笑意道:「表姐放心,咱們姐妹同心,守望相助。」
蘇婉若就知楊月雪會想通,笑眯眯答應了。
她就知道楊月紅會按她的安排去想:李妃外甥女兒容氏以良娣身份入東宮,蘇婉若雖是太子妃娘家身份卻低了一截,讓她以儒子入東宮一朝得寵封為良媛或是良娣,來分容氏的恩寵。
只可惜啊,蘇婉若你萬萬想不到,我楊月雪(紅)一朝得寵,不管是誰都別想再踩在我的頭上!
接下來蘇婉若又給楊月紅安排了太子妃正院最好的房間,還給她配了兩名婢女:「紅兒,暫時先委屈你幾日,待你承寵后,殿下必會給你好的名位。」
楊月紅自以為知道蘇婉若計劃,雖然還是委屈,但想忍一時之氣,免日後之憂也就罷了。
「表姐,你還是叫我雪兒吧,紅兒聽著不親切。」楊月紅是萬分不喜歡這個名字。
「這不好吧。剛才你也見過雪了,她名字也帶個雪字,若是再叫你雪兒,豈不是把你和奴婢等同了?再說你的名字是公主所賜,公主是什麼性子你也了解。」
蘇婉若心裡暗笑,楊月紅,呵呵,驕陽還真是會起名兒,之前她不就是月月紅么?當然,以後也會時常「月月紅」。
楊月紅被這幾句話堵住,忍氣跟著安排給她的婢女下去了。
哪知自楊月紅進東宮整整兩天,她愣是沒見過東方宏澤的面!
就連蘇婉若,不是進宮就是有事,楊月紅連蘇婉若的面也未曾見過!
待楊月紅三日回門,蘇婉若只是讓雲雨打發了些東西讓楊月紅帶回去,「太子妃說先委屈姑娘(儒子一般下人稱姑娘),若是太過鋪張於身份不合,反倒不美。」
楊月紅真是氣極又卻無可奈何。
帶著那些普通的東西回上了東宮安排的單馬小馬車,楊月紅五味陳雜,頻頻掀開窗帘回頭看漸行漸遠的東宮。
總有一日,她會是東宮的女主人!不,是大成皇宮的女主人!
回到幾日都不曾回過的家,並沒有人前來迎接楊月紅。甚至門房還不讓她從正門進去,說是老太爺吩咐,若是她回來讓她直接從她家後院回家。
楊月紅知道老太爺是生氣了,憋著氣繞到後院回到二房。
楊父是楊家二房嫡子,自成親后也沒有分家仍是在楊家大宅院居住,不過是多加了道院門和其他房分隔出來。
楊月紅從後門回家,自是少了不受楊父楊母一番數落,其餘姐妹兄弟都嘲笑她悄無聲息無名份進東宮,好歹是東宮的人,回門還被老太爺給攔住不給從正門進來。
楊月紅忍恥等他們笑夠了,這才尋機單獨和父母說了好些話,總算是讓他們態度稍改。
而這些,自然是逃不過蘇婉若耳目,她坐在靠窗小榻上,手指輕輕撫著一個鴛鴦荷包:「這只是剛開始。表妹,以後你不能抬頭的日子還多著,你慢慢適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