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你要立遺囑嗎?
第九十章 你要立遺囑嗎?
歐陽教授和阮青青出差回來了,今天沐小柔學校有課。
上午沐小柔給汪宇宸煮好簡單的早餐,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反覆交代他不準亂跑。
如果沐小柔不走,他還發愁該怎麼和她說今早要走的事兒呢。
沐小柔前腳剛走,汪宇宸後腳就出了門。
此時汪宅。
人都已經到齊了。
就差汪宇宸了。
「爸,你看看,人家架子多大啊,讓這麼多人等著他!」汪宇茹馬上就開始了煽風點火的模式,「不僅僅如此,你說他現在是整個公司的負責人,在公司卻像是自由市場一樣,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這成何體統啊!」
「就是,平時不注意也就罷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景向東也添油抹醋的。
汪遠東蹙蹙眉,很是不給面兒地說道,「向東啊,今天這個會議我就想和他們兄妹三個單獨開一下,你不必守著了,去公司忙吧。」
景向東當即臉色就不好了,就像是所有人說的一樣,他在汪家就是一個寄生蟲的角色,平時就連發言權也沒有半分半毫。
汪宇茹見爸爸讓景向東下不來台,很是不滿地說道,「爸,向東是我們家二十多年的女婿了,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他這麼些年在咱們家是怎麼做牛做馬的,現在他也是汪家的一份子,汪家的家庭會議就有他參與的資格!」
「宇茹,爸不是這個意思,有些話爸是和你們姐弟三人說比較方便一些。」
汪宇茹冷冷笑道,「爸這個意思還不是說向東就是一個外人嗎?難道向東都比不過一個私生子了嗎?」
「姐!你就少說兩句。」一直默不作聲的汪宇涵見汪遠東的臉色不好了,趕緊阻止汪宇茹繼續說下去。
誰不知道老爺子現在最忌諱的就是私生子這個詞。
景向東趕緊暗地裡碰碰汪宇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往槍口上撞了,上次她已經因為這個挨了汪遠東一個巴掌了,今天她怎麼還要這麼不長記性地重蹈覆轍呢!
汪宇茹瞪了身後的景向東一眼,她就是要在今天這個場合說,今天老爺子不是要開家庭會嗎,那她就是要在這麼個重要的場合再次提醒他,她和宇涵才是嫡出的子女,那個汪宇宸就是個私生子,孽種!
「宇茹,你要是再這樣的話,那今天的會議你一個女兒家,更是沒有開的必要了,你可以和向東一起先行離開了。」汪遠東蹙著眉頭,極力抑制著內心的不滿,上次因為這個出手打了汪宇茹,都四十多的人了,他也萬分的後悔,所以今天他不想再因為這個生氣了。
「爸,你什麼意思,我真心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身的!你對我不及那個……」汪宇茹本想著再說私生子的,結果看到汪遠東的臉色極其不好,想起她之前挨過的那一巴掌,趕緊又轉移了話鋒,「不及那個汪宇宸的十分之一,我到底哪點做的不好,我和向東為這個家奉獻的還少嗎?為什麼你重男輕女的老觀念就這麼強!」
景向東見妻子的脾氣又上來了,趕緊拉著她準備走,誰知汪宇茹並不買賬,直接甩開了景向東拉著自己的胳膊,「一邊兒去,別拽我,今天這個會議,你也別走,我們都有在場的資格!」
「呦,這會還沒開,就這麼熱鬧了?不是剛來嗎?怎麼會還沒開,就有人要走了?」門外傳來汪宇宸的取笑聲。
聽到這個聲音,汪宇涵馬上就緊緊握住了拳頭。
「宸兒,你來了?」汪遠東問了聲。
汪宇宸的到來倒是化解了剛才場上的尷尬。
「呦,你還真是千呼萬呼使出來啊,這麼一個家子人,就單單等你了!」汪宇茹臉上毫不掩飾鄙夷的神色。
汪宇宸嘴裡依舊銜著一根棒棒糖,很是優雅地抬腕看了看手錶,緩緩道,「我向來比較守時,上次說好了這個時間來,絲毫不差!」
「對對,說的就是這個時間,是咱們早了而已。」汪遠東也趕緊迎合著汪宇宸說道。
汪遠東對汪宇宸的態度自然讓在場的汪宇涵和汪宇茹心生不滿。
「對啊,是你們早到而已!」汪宇宸絲毫不客氣地說完,又悠哉地準備往汪向東身邊的空椅上坐。
「汪宇宸,那個位置恐怕你不該坐吧?長幼也該有個順序啊!」汪宇茹毫不掩飾對汪宇宸的厭惡憎恨之情,馬上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而且很是不客氣地坐到了先前被汪宇宸拉開的座位,然後指著身邊的一個空位對景向東說道,「你坐這兒!宇涵挨著你姐夫!」
汪宇宸僵在了原地,空氣中馬上就瀰漫著硝煙的味道。
這樣的場景汪宇宸太熟悉了,從自己跨進汪家的那一天起,汪宇茹和汪宇涵就對他虎視眈眈了。
「宇茹,一個座位而已,沒什麼可爭執的!宸兒,來,坐爸這兒來。」汪遠東指了指自己另一面的一張空椅子說了句。
汪宇宸唇角溢上一抹清冷,「是啊,一個座位而已,這代表不了什麼的!」說完在隔著汪遠東的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很是隨意地翹起二郎腿,一副弔兒郎當,不知所畏的樣子。
「我說你是長不大的孩子嗎,這都多大了,還吃棒棒糖,真是可笑,真是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怎麼就能擔當了恆達代理總裁的重任!」汪宇茹最看不慣的就是汪宇宸那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這吃棒棒糖和管理公司怎麼就能相提並論呢!除了這個,我汪宇宸還真沒什麼愛好了。」
「弱智!」汪宇茹嘀咕了一句。
「好了,都別吵吵了,既然人都全了,這家庭會議就正式開始吧,徐管家,你去外邊把鄒律師請了來。」
律師?汪宇茹和汪宇涵面面相覷,這老爺子今天是來正經的了,居然還請了律師。
徐管家把汪家的律師請了來。
汪遠東正襟危坐,一臉肅穆地說道,「今天這個會議關係到恆達未來的執行權歸屬問題,所以我請來了律師,對今天會議的結果有個公正的記錄。」
「爸,你這是要立遺囑嗎?」汪宇茹不解地問了句。